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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归宿

巫穹 逐月沧阳 3391 2024-11-18 15:03

  陆兰紧贴在梵溟轩身上的娇躯猛然一颤,怯怯地问道:「为什么不能?」

  梵溟轩沈静着脸,面容微微向上扬起着回答道:「我不属于这个时代,也没有资格去拥有你,而有一个女孩在亿万年前,便开始了孤寂的等待,守候着丈夫的归来,呵呵,忘了我吧,兰儿。」

  「不,不可能。」

  陆兰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着,但她马上就慌乱得不知道什么了,因为她忽然想起自已先前明明是被人围住,怎么现在就只有梵溟轩一个人了呢?她忍不住地抬起头往左转转,向右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最后眼圈一红,再次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不,不要走啊,呜……」

  梵溟轩缓缓地睁开眼帘,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终究还是没有停留地回答着道:「来不及了呵,时空的缝隙已经开启了,我将从这个时代消失,忘了我,兰儿。」

  他淡温的声音突然被一声「喀」的响声打断,只见临近的夜幕下,虚空迸出一道星光灿烂的裂缝,同时破古的空间除了那一块青色石碑外,其余皆是渐渐淡化,而梵溟轩的身体则覆上一层乌光,而后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你要走可以,但是得带上我一起走!」陆兰突然愤声道。

  「不行!」

  梵溟轩冷冷地回道,他不知道自已能否真的回去,会不会迷失在时光的碎流之中,就算回去了,回到了那个强者为尊的时代,也不知道能否保护好她,毕竟干穿越时空这种事情的代价太高,还有就是它那不可预知的危险性。

  冷风萧杀,夜空已经露出淡淡的星光,破古的空间已经不在,高空的星光裂缝也不在,一个山谷里,弥漫着一股幽伤的味道。

  山谷中,蹲着一个女孩,女孩怀中抱着一块古老的青石碑,青石碑的碑身处印着一个两仪双鱼图案。

  女孩侧低着头靠在石碑身上,眼泪顺着女孩的眼眸滑过脸盘,正向石碑身上的那个双鱼图案滴落。

  一滴一滴晶莹的泪光在星夜下闪亮,一圈水银的光化正缓缓地从中溢出,但女孩并未察觉,依然是靠着它,静默地泪流不止。

  「呼!」

  一道破空的声音响起,旋即一个身着黑袍的瘦老人突兀地出现在女孩的旁边。老人四下张望了一会,皱了皱眉然后问道:「兰儿,你怎么了,那子呢?」

  陆兰头也没抬,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喃喃地回应道:「走了。」

  「呃,走了?去哪了啊?」

  老人一脸迷惑地又问,在他想来,那家伙明明是睡觉去了的,而且还正占着不的便宜,怎么可能走就走了呢?一时他心底没由得来个气愤啊,走就走嘛,干嘛害得自已孙女在这里哭的不可抑制。

  不自觉间,他心中就燃烧起了那个怒火,他恨不得马上找到那个子,狠狠暴揍一顿,算是给自已解气,再来一顿臭骂,当做是为孙女讨回公道,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着的,想着想着就有些迫不急待了搓着起来。

  「他要回到亿万年前,去找老婆去。」

  陆然有些自嘲地道,而后微微扬起头,抱着那块青色古石碑站立起来。两行清泪滑过她微扬的脸颊,在星夜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旋而刚刚好滴落在古碑身上那个双鱼图案的鱼目之中。顿时,一圈银光骤然从中迸,同时,一声怪叫由近而远飘去,而她的娇体则已覆盖上一层淡青色的银辉。

  她芒然地四下望了望,已没有了黑袍老人的踪影,刚欲张口呼唤时,却现自已已经不能动弹,连话也不行。而这时,她心底忽地响起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帝之缘,血之咒,万载亦不可葬送,悲曲碑魂,泪晰归路,而今侍主,只为长歌相送!」

  在声音渐渐淡去时,陆兰那不能动弹的身体也渐渐淡去,而她周围的银光,也是静静的消失。

  林风沙沙,一个山谷里,伫立着一个黑袍老人。老人仰着头朝天空的繁星望去,满眼尽是迷茫与不解,许久,他摆了一下衣袖,而后便消失在这个山谷之中。

  傍晚的风柔柔的轻拂,星夜依旧那么灿烂,一切和初来般那么平和。

  这一夜,许多人只看到了在天际之中,出现过一瞬间的华美星炫,却是没有人知道有个山谷里神秘地消失了十三个青年,接着又消失了一对恋人,最后,离开了一个黑袍老人。

  ……

  ……

  日升起的地方,万峰之巅,峭壁上的一个幽深的山同之中,一黑袍老人正向其内走去,举步唯轻却不失其,不久便走到了尽头,这时老人身上亮起一束紫光,而后便不受阻隔地没入了山壁之内。

  山壁之内,果然别有洞天。低沈的声音响起:「棱儿,怎么才来呢,兰儿怎么样了?」

  黑袍老人置身在一个草屋前,叩而答:「家主,姐她从这个时空消失了。」

  「哦,为什么?」

  「不清楚,只听姐她喜欢的那个子好像是回去亿万年前找老婆去了,而姐自已抱着块青石碑在那里哭,本来还好好的,可是突然有一股恢弘的能量将棱儿弹飞,等我棱儿再回去之时,只看到姐消失在天星之中。」

  草屋中的人像是陷入某种思绪一般,许久不见答语。

  真的过了好久,那破房中才幽幽地传出一道略显暗哑的声音道:「凌儿,你先退下吧。」

  「是,家主。」

  黑袍老人作揖应了声,便旋然转身,也不知他怎么做的,就那么直白地消失在草屋前。

  山壁之内,草屋之中,此时正端坐着一个白中年男子,男子一袭古袍,却无半纤尘。

  他缓缓睁开双眼,顿时一道冷冽的寒光一闪而逝,遂足地而立,眉宇深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了罢,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雕饰品观看,接着释然一叹:「哎!」

  旋即又喃喃自语地道:「当年我陆风与你以及你的弟子丝儿,一同三个巅峰玄祭强啊,却仍然难以抵抗那场倾世之争,只因为一个帝王的禁界么?」

  「哈哈,哈哈哈,蓝月啊,想不到你破尽十魂,撕开时空缝隙让我与你爱徒逃离,可却未曾料及,因为轩儿的帝咒,丝儿是不能离开那个等待之约的地方,进而逃离之后,她便一轮一轮地进行着轮回之苦,而我陆风也因为私渡时空,修行强减,只有现在的玄主之力,终难再跃雷池。」

  「呵呵,呵呵呵,万载的守候,尽然成了我陆风的宿命,因为天星的守护,所以有不老不死的无尽孤寂啊……」

  大笑数声后,这男子忽然打住笑声,转而沉重地道。

  「尔今,轩儿与丝儿都回去了,我一副残体,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老伙计,我来啦!哈哈,哈哈哈……」

  ……

  ……

  一个山谷里,黑袍老人的身体猛然一颤,旋即两行浊泪从中流出。

  当黑袍老人离开东方那群山之巅后,便又回到这个山谷中,他将手往地上按着,从中透出一片紫光,曾经这里生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一般在他脑中回放。

  正当他看到十三个青年消失在一片红光之中,还没来得及惊讶时,心头突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凌儿,我走了,丝儿,哦,也就是你所认识的兰儿已经脱离了轮回之苦,我已经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了。」

  「不要为我的离开而难过,我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数万载的孤寂啊,这应该是我最好的归宿。」

  「我陆风一生飘逸,并无妻儿,更无后辈,而你是当初,我在寻找转世的丝儿时,偶然间受到一个刚被1ing辱的难妇所托,我在接过你时,她,也就是你的生母便自杀了。」

  「让你称呼我为家主,其实只不过是一句随意之言,在你十六岁那年,我强行将阴阳之气通入到你的体内,为你换醒了你本属的世界,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名玄贤了,可是你也快老了,如果在你有生之年,能破入到玄主层次,那么界时你将可以焕年青时的模样,同时你的生命也将得到延伸,只是我唯一担心的是怕你在日后,借用着这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力量,做了有违天轮的事,不过我更宁愿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当你收到这份札言的时候,我已从这个世界离开了,不要难过,凌儿,去寻找一份生存的意义吧!」

  老人眼眸里的浊泪滴击而下,没入大地的怀抱,旋即他的身子转向东方,接着瘦的身子猛然跪伏而下,暗哑而无比哽咽地道:「凌儿,一定不负您的养教之恩。」

  此后,凡是有不法之徒有过对女性进行强力侵害的,皆会神奇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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