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说有活人,不是又是九婴一类的?折磨人的感情,折磨人的精神。
刘宇他们是用设备测出来的,他把数据拿出来,让我看,我看不懂,他给我讲,这就是有生命的数据,绝对是,和人是一样的,一点不差。
我相信这些数据。
“你的意思是开棺室?”
刘宇告诉我,这个我们决定,希望有一个大的进展,大的突破,最终他想进主陵室。
这个问题留给了我,开棺室?那是要命的,有一个棺室就是留给我的,开就死。
这一百六十间棺室,我不知道哪个属于我的,开错了,小命就没了。
我和哈达宜说了。
“八百米棺路,一百六十间棺室,那是太可怕了,棺棺有事,棺棺有难。”
这话确实是如此,但是事情来了,不能等着事情出来,再解决,那样被动,我的意思是开棺室。
哈达宜也知道,有一个棺室就是我的,弄不好就死。
死活的,也得弄。
我和哈达宜进青陵,走到那个棺室前,门是素门,这是唯一的一个,没有任何的雕刻,一百六十间,只有这么一间,这个很特别,每一次,我走过,都会看上一眼。
站在那儿,我感觉不太好,似乎这个素棺室就是我的。
其实,我的心里也清楚,不管站在哪一间棺室前,我都会有这种想法的。
“阿洛哥,先不动,我上山,找我爹……”
哈达宜说到这儿,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靠,哈达宜竟然是茶期的女儿?140多岁了,竟然有这么小的女儿?
哈达宜伸了一下舌头,撒腿就跑了。
我靠你大爷的,我不得不怀疑,我不娶哈达宜,活不过二十八岁,那个瞎子李也这么说,估计是和茶期一伙的。
我出去,回管事房,哈达宜上山了,我等着,没有想到,六弟阿丙来了。
“五哥,茶期请你上山喝酒。”
我愣了一下。
“你告诉他,我是猪,猪不高兴了,不去。”
阿丙看了我半天,走了,这孩子算鬼曲童音算傻了,真的走了。
我四处的转着,库里的游人从控制一百,现在控制到两百人,一天两百人,票涨到了一百五,是旅游局给定的价,我们只拿到一百。
库里的雪是几天一场,下得精美,天然浑成,从小就看这雪,从来没有看烦过的时候,它们天然的造型,似乎就没有重复过。
我转了两个多小时,力夫一来了。
“五哥,请你上山,感谢你帮了尔族,谢谢你。”
力夫一给我鞠躬。
“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和阿丙在一起了?”
力夫一脸一下通红,点头。
我上山了,十一个菜,这是茶期的请客的最高规格,十一个菜,出单不见双,这又是茶期的讲究,我就没有明白,这是什么讲究。
那些菜,确实是茶期每次游历大山的时候,在山里弄出来的,极其的罕见。
“阿洛,今天让你来,请你,也是觉得你这个哈管,确实是有能力,敢做敢为,三百五十多年的守陵,我活了一百四十多岁了,第一次见到这么敢做的管事,我觉得你行。”
“就是一头猪罢了。”
茶期和其它的人都笑起来。
“这猪的事,我解释一下,我说你是猪,就是说,你不娶阿宜,不娶活不过二十八,你宁可这样,也不娶,这个我懂,你喜欢哈达媚,这里有另一种成分,哈达静的死,给了你暗示,给了你压力,你答应了她们,除术离宫。”
茶期的解释,我没有意识到,真的会这样吗?我摇头,不是,我是真的爱哈达媚。
“这是你的分析,我真的爱哈达媚。”
哈达宜把筷子摔了,进房间了。
“你这孩子,有点傻,不过没事,爱就努力的去吧,你也知道了,哈达宜是我的女儿。”
“对不起。”
“阿洛,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那天喝酒,哈达宜一会儿就不生气了,也不知道茶期和她说什么了,坐在我的旁边就粘着我。
那天我喝大了,茶期给了我一个肯定,这让我有了信心,不然,我真的没有足够的信心。
我第二天早晨才下山。
进管事房,瞎子李就来了。
“哈管,我算了,库里要出事,青陵一室。”
我一愣,会是那个素门的青陵室吗?
我不确定,但是这是最可能出事的地方。
“谢谢你。”
瞎子李说,库里养了我,我就要做点事。
我知道,每一算,都是泄露天机的事情,对瞎子李来说,不是好事。
我和哈达宜商量这事,没办法就得开棺室。
我害怕,紧张,哈达宜也紧张,如果真的是属于我的那一棺室,恐怕就难逃厄运了。
怎么办?
我决定开棺室,是半夜,我自己去的,不想让其它的人跟着倒霉。
当我站到素棺室前,我傻了,不知道怎么打开,其它的棺室有雕刻,触碰某一个地方,就会开,可是这个呢?
我感觉这个是我的棺室,站在门前,我腿都软了,冷汗直冒。
我退出去,回管事房发呆。
哈达宜进来。
开不开那棺事的房,我也不知道,但是那灾就在那里面,等着灾来了再说吗?显然,那是太被动了。
哈达宜的意思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找白皮人哈达芳,她说可以帮我开素棺室的门,但是会有灾出来,让我想好了。
我回管事房,坐在那儿想着,无法想,那灾会是什么灾,这是很可怕的。
库里的灾祸不断的出来,那就是想脱守。
我半夜让白皮人哈达芳把素棺室的门打开了,她怎么打开的,没看明白,我让她离开了。
那棺室竟然有隔墙,挡在前面,看不到里面。
我绕过隔墙进去,我看到段木竟然盘坐在那儿,闭着眼睛。
我呆住了,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巫师有点可怕了。
我就觉得段木不会有完的,他那次知道力夫一是白头妈妈之后,就走了。
“段木。”
我大喊一声,这货半天才睁开眼睛。
“你喊什么?我知道你来了。”
段木刚说完,鬼曲童的单调骤然响起来,声音极其的大。
段木撒腿就跑,我追出去,力夫一站在门口看着,段木站住了,不动。
“段木,有太过分了,放过你一次,你竟然做出让守陵人失守的事情来了。”
段木不说话,脸色发白。
“跟我走。”
段木真的就跟着力夫一走了,他们山上了,怎么处理我先不管了,这单调太奇怪了。
一调一断,就如同人喘不上来气儿一样,让人难受。
去地宫,哈达媚告诉我,那是断调,慢慢的人的呼吸,会随着这断调而走。
我一听,这不是要人断气吗?随着这个调走,人根本就受不了。
我马上上山,问力夫一能解决不,她摇头。
看来这事还得我自己来解决,这个可恨的段木,不断的惹出事情来,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
那段木被关在山上,力夫一让他害怕,但是力夫一并不想把段木怎么样,这点我是看出来了。
那断调一直在响着,我的呼吸开始出现了问题,一断一断的。
肇小雨来了,进来会下,我给泡上茶。
“我来帮你。”
“危险,不用,我自己来处理。”
肇小雨瞪了我一眼。
“带我去青陵室。”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素棺室,让白皮人哈达芳打开。
肇小雨进去,我跟着进去了。
棺室里的棺材不是正摆着的,是斜放着的,细看,我发现不对,这棺材是倒扣着的,这是扣棺。
肇小雨让我把棺材翻过来,我把棺材翻过来,是空棺,肇小雨让我出去,告诉我两天后,这个时候再来。
“你怎么做,我总得知道吧?”
“道姑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
肇小雨一直就是冷着脸。
我出去了,门关上,我坐在外面等着。
肇小雨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那断调一直是响个不停,呼吸一断一断的,感觉上不上气,这儿下去,用不了多久,不死也得扒成皮下来。
哈达宜进来了,我把事情说了,她说不用在这儿等着,没用的。
“我要听动静,如果有事,我就进去。”
我不能离开,一直就在那儿呆着。
哈达宜到点送吃的,喝的。
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我试着叫了肇小雨几次,都没有回声。
我不敢贸然进去。
断调开始强烈起来,哈达宜进来了。
“家族的人都是这种情况,恐怕要麻烦,这样响下去,恐怕要死人。”
这气息不够用了,和跑了几万米一样。
我出去了,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他们难受的表情告诉我,如果这断调再不停下来,就有可能要命了。
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动想法,死法的也不能出事。
我和哈达宜往村后走,听到了哭声,这哭声也一断一断的,那是气不够用了。
哈达宜说,有可能是出事了。
我们往哭声那边走,那是六叔的家。
我们进去,六叔死了,谣谣的父亲。
从谣谣死后,六叔的身体一直就不好,这断调一来,六叔没有扛过去。
我闭上了眼睛,真是没有想到,这回要不把段木要弄死没完。
我准备走的时候,哈达宜拉了我一下,看了一眼六叔的手,六叔的手紧紧的握着,左手,不知道握的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