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去石夯坟那儿,只有1次,我可是动了一次了。
我数着,记着,根本就不行,有点乱,心里也有点发毛。
我得找人帮我记住。
第二天,去找哈达媚,我想让哈达本来帮我,这小子厉害。
哈达媚摇头,说她可以帮我,哈达本出宫的次数,每天都是有数的,不能多出去。
“石夯坟那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女孩子不能去。”
我回去,找哈达风,把事情说了,他想了半天。
“五哥,这肯定不行,我不行,记不住。”
我坐在那儿琢磨着,让谁去呢?
独犹哈达果,叫它来,他说没问题,但是如果有事,他会跑。
我下午带着哈达果过去,他紧张,那丑陋的脸更丑陋了,不过我看习惯了,没有最初的时候,看到的让我紧张,害怕,独犹是善良的。
我开始数,让哈达果记着。
如果出错,就是大错,所有的计算结果要从头来,那算式也会起变化,不再是1+1=了,那六弟阿丙又不知道要付出多少。
我很小心,独犹也是很小心的记着。
其实,我开始数的时候,就后悔了,独犹毕竟是动物,虽然智商和人差不多,但是也是有差别的。
两个小时后,我数过了,问独犹哈达果,记住了没有?
我盯着它看,它表情是紧张的,还出了汗。
“阿洛,你离开这里吧。”
这叫什么话?离开这里?这是没记住呀!
这除了重算之外,还要有术出现,这不是要死人吗?
几百年石夯坟。
突然,童谣之声大作,我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哈达果,快跑。”
它没有跑,推着我,让我马上离开,回管事房等着它。
我不走,独犹哈达果就急了,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那大巴掌跟一把扇子一样,一下把我拍晕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管事房,哈达风告诉我,是独犹哈达果把我扛回来了,然后就跑了。
我坐起来,头是一阵一阵的发晕,独犹的大巴掌,也许是在森林里生活用来保护自己的,也是获足食物的一个特征。
我意识到不好。
“哈达风,跟着我。”
我撒腿就跑,童谣在唱着,狂野的唱着,从来没有听到会这么唱,我害怕到了极点,但是也不能不过去。
我们到了石夯坟那称,独犹哈达果倒在一边,我过去,抱住它。
“五哥,让我叫你一声五哥行吗?”
“阿果,我是你五哥。”
独犹哈达果的眼泪流出来了,我从来没有看到独犹哭过。
“五哥,我把事情给你办好了。”
我愣住了,童谣还在唱着,只是开始减弱了,独犹哈达果记住了没有数到的1和,帮着我做了,我说他跟我去的时候,一个劲儿的问,问得很清楚。
“五哥,求你一件事,我死后,想进,想……”
“你说。”
“我想进祖坟。”
“当然,,你是哈达家族的人,进祖坟,插录马风旗,大棺葬……”
我的眼泪滴到了哈达果的脸上。
“五哥,你的眼泪是热的。”
我闭上了眼睛,独犹哈达果死了,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童谣停止了,这术是破了吗?
独犹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能在危险来临前,提前十分钟感觉到。
我抱着哈达果的尸体回管事房,拉出大棺,插上录马风旗,全库里的人,为独犹哈达果送葬。
独犹哈达风一直在哭,跟着棺材走。
“对不起了,阿果,一路西行,不在走小路,直通西天……”
我大喊着,然后跪下了,哈达媚站在我身边,一动不动。
那天,我喝得大醉。
第二天,锁心来了。
我知道她要找的是锁八的尸骨,她上来问我,那本书给我解决问题了吗?
“解决了,但是我失去了一位好兄弟。”
“是呀,真是抱歉,我看到录马风旗飘扬的时候,我不应该再来。”
“这事得谢谢你。”
锁心竟然请我出去聊聊,我让她先走。
我把哈达风叫来,安排了一下,告诉他,我不在,他可以处理库里所有发生的事情。
我离开库里,站在村口回头看,这里是美,但是我竟然很讨厌这里,它让我生畏。
我们到县里,锁心请我吃饭,这是高档的饭店,我是第一次来,点的菜我全不认识,满族八大碗,驴大滚什么的。
锁心介绍完了,说我应该知道这些。
我摇头,老祖宗是跟着努尔哈赤离开,拼命打仗,一直到京城,在北京城呆着,官至三品,这些真的就不知道了。
锁心让我脱鞋,这把我弄得一愣。
我脱了,她看了一眼,捂住鼻子笑。
我也不好意思了,哈达家族是不穿袜子的,和哈达媚出来几次之后,才知道,我不穿,不习惯,哈达媚可不是这样,天天洗,天天穿。
“你就是满族。”
我愣着。
“这是你的故乡。”
我听这话,一切都崩溃了。
“为什么?”
‘“满族人小脚趾甲都是两瓣的。”
我竟然这个都不知道,我的汗下来了。
锁心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阿洛,这都不重要了,守陵人是很苦的,也知道这三百五十多年来,你们受了太多的苦了。”
我没不说,喝酒。
这个时候我的是乱七八糟的。
“你找锁人老祖的尸骨,这个我也是弄明白了,有一件事,就是说八百米棺路,有一百六十间的棺室,我进去过几个,有一间棺室,我管事的打开,就是死亡。”
锁心竟然冲我笑了一下,那股香味袭来,让我心神安静下来。
其实,每次出库里,心里都是发毛,和外面的世界接触的少,总是十分的小心翼翼的,这次竟然是不同。
最奇怪的就是,锁心不提锁人尸骨的事情。
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那天,只是喝酒,聊天,然后锁心开车送我到库里的山下。
这一切,让我觉得库里就如同一个蛋壳一样。
原来觉得库里就是一个大世界,装了天下最开美好的东西,现在看来,它是实在太小了,一个山沟,一个山坳。
我坐在石头床上,从来没有觉得库里这么渺小,可是它小,竟然有着这样的诡异,哈达家族的人,走不出库里。
这一夜我睡在了石头床上,很冷,很冷,很凉,很凉,我让自己清醒,不要被外面的世界引诱了。
但是我做不到。
我病了,早晨回去,就躺在病凉的炕了,肇小雨没有回来,只是说回吉普对看看,但是没有回来。
哈达媚进来了,给我烧炕,弄上火盆。
守村口的人来,说有记者来了。
我让他们去管事房,撑着过去了。
他们顺了很多的问题,主要是关于守陵人,中国最后的守陵人。
我这样做,也是想记者发出新闻之后,有人关注,然后有人帮着哈达家族,当年建陵之时,有多少术人的后人来寻根,我不知道,有多少术人的后人留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也许会联系我的,这是我的想法。
锁心说的资源社会,让我开窍了,但是还是一时间的就是接受不了。
记者会的消息发出去了,报纸我看了,青陵一下就成为了一个焦点。
有人来库里,村口不让进,他们从其它的地方进来。
我不得不动守术了,守而如墙,他们看着,想进来,就如同撞到墙上一样。
这些人来,会出现麻烦的,死人了,就是麻烦。
李高来了,让人请到管事房。
他问那本书的事情,我说解决了。
李高的意思是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不赞同李高的想法,那又是掉坑里了。
李高的意思是说,他再来专家组来,以外围为主,副陵,云柱,我一听去柱,我就发毛,我说了沈一上次的事情,李高竟然知道,
上次的事情他知道,是专家组让做的,只是我们没给机会,沈一是可以完成的,李高的观点现在让我无语。
“沈一是集众术于一身,但是就库里的术,术,无一经历,他动云柱,也只是一个尝试,那会让库里有灾难的,我不想再死人。”
“确实是这样,沈一有点夸大其词了,把自己的本事说大了,这也是让我意外的,这件事我一直没有解释,也是想我们能再次合作。”
我看着李高,毕竟是专家组,对这个很重视。
我把六弟阿丙算的数字给了他,还有那本书。
“这些你们能弄明白再找我谈。”
李高拿着这些东西走了。
对于李高,我是真的想他们能做出点什么事,可是从头到尾也没有。
我拿着六弟阿丙算出来的东西和那本书打发李高,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回去,和肇小雨的房间,这本是应该我们结婚的地方,可是后期和肇小雨在一起,总是怪怪的,这是我们没有结婚的原因?
哈达媚来了,带着菜,我倒上酒,喝酒,不想说话。
哈达媚陪着我,也不说话,这个女孩子太聪明,太了解我。
我抬头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变成了蓝色,宫眼成蓝。
我一愣,哈达媚也是一愣,站起来,看着房间,宫眼成蓝是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看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