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蒙幽幽的说了一句。
“五五六,五五七。”
这货在说什么?弄得一裤裆的汗。
我看了他一眼,那胖胖的大脸,让我讨厌。
拿掉锁头,打开门,手电照进去,我激灵一下,钱蒙看了我一眼。
进去,我靠,整个人都感觉要疯了。
几个木头孩子,女孩子,摆在房间里,在跳皮筋,墙上写着《马兰开花》的童谣,但是不同的是“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一十七”,这是介于二八二九之间的一个积数。
这个知道我也是知道了,钱蒙这个术是童谣之术,还不是大术?
因为童谣而起,那墙上的童谣,和外面所唱的完全不同。
我不说话,看着。
钱蒙看着墙上的童谣,我站在一边盯着,看看他要怎么做。
钱蒙转过身,看几个木头孩子,这木头孩子和真人大小是一样的,神态是逼真,仿佛我又回到了小的时候,库里的女孩子在唱童谣。
钱蒙冲着一个木头孩子走过去,掏出黑布,把那木头孩子的眼睛蒙上了。
这个孩子站在一边,并没有参与跳皮筋,似乎在看着墙上的童谣。
“好了,我们出去。”
这么简单?我完全就想不出来,这钱蒙也许就是蒙事儿。
出来,我们坐下,哈达媚看了我一眼。
“阿洛哥哥,怎么样?”
我摇头,钱蒙告诉我们,其实,术并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复杂,越是大的术,越是简单,一切都没有我们所想那么复杂。
“那你蒙上那木头孩子的眼睛就没事了?”
“是呀,那个孩子是主术的,就是行术的,她看着墙上的童谣,那童谣和平时我们知道的童谣《马兰花开》是不一样的,你也看到了,那数就是解术之数,蒙上那孩子的眼睛,她看不到了,术就破了。”
我看着钱蒙,有点怀疑。
那鬼曲童音是从童谣而来,又可以脱离童谣而独立成术,断了童谣,事实上,那鬼曲童音并没有断。
我跟钱蒙说这事,他说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他解决不了这样大的术。
那天钱蒙回去,我和哈达媚商量着,是不是自己可以解术,那么简单。
哈达媚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虽然钱蒙说,越大的术越简单,就如同锁一样,得有钥匙,有钥匙就简单了,你找不到那个术点,解决不了,如果乱来,那术可不讲什么人情本份。
确实是这样,钱蒙说得没错,但是做起来,很难。
我回去,去专家组,马平坐在房间里等我。
我把情况说了,他点头。
“那么就是说,找到术人的后人,那破术就不是问题了,问题是,那些术人都会把自己隐藏起来,术在人们的印象中,那不是好东西,是害人的,所以他们会隐藏起来,这就是这些术同有形成一个体系,没有形成一个学科的原因。”
马平分析得没错,也许有一些术人就没有后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有一些术就成为了死术,破则死人。
这事把我弄得不是十分的开心,结果出来了,想破术,找到做术人之后,那等于大海捞针。
那个朝代一灭亡,术人的后人也是四散逃离,去什么地方的都有,何况,很多术人,从此不做术,不提术,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他是术人的后人,甚至有的人把姓都改了。
就是眼前,现在站着一个术人,他不说,你绝对是不知道他是术人的。
术人三个月不动术,术气隐藏起来,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下一步就是寻找术人之后。
我上山去找茶期,说到这事,想问问他知道不,或者有这方面的记录没有。
茶期毕竟活了140多年了,知道的肯定要多。
茶期说,很难找,他们就如同藏匿起来的动物一样,很难找到。
既然有这方面的记载,换姓改名,移地迁址,根本就无法找到了,除非……
茶期看着我,犹豫了。
他不说是担心什么。
“除非引诱,没有几个人能不驱利而行的,你看看那个副县长,就因为一个泥盆,而把全家人都搭上了,听说,这个副县长在这之前,是一个廉洁的人,只是一贪之念,全部毁掉了。”
茶期说得没错,确实是这样。
茶期的意思我也明白,他把库里做术的那些术人名单拿出来了,又是一百六十个人。
把这人的名公布出来,寻找问祖,自然会有人找来,既然再说祖宗都留下了什么,这个自然就要胡编了,谁特么的知道,这些术人最后留下了什么。
这招有点阴险,可是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哈达家族因为这个,死了多少人?
我回去和哈达宜商量。
“这招行到是行,可是留下了什么,具体的不能说,这些术人是不能欺骗的,如果他们发现欺骗了,绝对不是好事。”
我也明白,得罪了这些术人,除了术,又引来新的灾难,得不偿失。
我和马平说了这事,他说要回去和领导商量。
我等结果的时候,尔族的人又来了,不是力夫尔加,是一个跑信儿的人,告诉我,力夫尔加要进攻库里,玩族战。
这都什么年代了?族战?屁吧,那是犯法。
这个力夫尔加似乎还生活在那个年代里,终年在力村生活,很少离开力村。
我让那个人告诉力夫尔加,尽管来。
我马上到村口中给马平打电话,说了这事。
“没事,马上派警察过去,他们如果来了,敢动手,就抓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动哈达家族的人,让你尔族人就倒霉。
力夫一来了,说族战的事情。
她说会劝说力夫尔加放弃的,不要让警察先动手。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送信的人走了第五天的时候,半夜我坐在管事房看书,看到库里半面的山上,站着人,一排,我心惊肉跳的。
最初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后来分析应该是尔族人,他们半夜来了,在山上站起一排,绕了半个山,估计是全族都出动了,这小子是要玩命。
我马上就上山了,把茶期和力夫一叫醒。
力夫一也没有料到,会全族而动,这真是要拼了。
我打电话报了警察,警察来了。
警察来的时候,尔族人不见了,一个也没有了,就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力夫一和警察看着我,意思让我解释,这大半夜的。
我摇头,真不知道这要怎么解释。
天亮了,上山看,如果那地方站过人,而且还那么多人,杂草,树枝,会有踩倒,折断的,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我的冷汗下来了,是我出现了幻觉了吗?没有,肯定是没有。
我无话可说,警察走了,力夫一回山上。
那晚上山上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真是奇怪了。
晚上,我坐在管事房的窗户前看着。
哈达宜陪着我,半夜,又出现了,一排的人,站在山上。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哈达宜看着,一直不说话。
这些人有点诡异,他们站了有二十分钟,忽然间就都消失了。
“阿宜,你说这些人是什么人?”
“应该是尔族人,这个问力夫一,她能解释。”
如果是,力夫一昨天就应该说了,她并没有说,不是尔族人?那会是什么人?如果是尔族人,我心里还有点底儿,不是,这心里就发毛。
太远了,实在看不清楚,这些人像小树一样,手机里拍下来的,也是看不清楚。
上山找夫力一,茶期说,力夫一和阿丙挺忙的,没事就别来找。
我让茶期看了手机。
“他们愿意站在那儿就站着,等事情出事了,再说事情。”
茶期总是这个论调,和我的想法不一样,等事情出来了,就是麻烦的事情。
难道他不懂,把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比事情出来,更好吗?
谁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天,我和哈达宜就藏在了山上,这样就能看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了。
特么的,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又在对面的山上出现了,看来是知道我和哈达宜藏在这里了。
这山上杂草丛生,树木很多,他们怎么知道的呢?
这真的上我害怕了。
看来茶期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想抓住这些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这么细微的变化,他们都能觉察得到,看来,是麻烦了。
我和马平借了望远镜,但是让我和哈达宜更吃惊了,这些人都戴着面罩,看不到脸,衣服也是清一色的灰,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怎么办?
找回特律,他说注定一下,这些人会有动作的,不要着急,就是等着。
第五天,这些人竟然没有出现。
这让我没有办法不毛,有一点动静,我都担心是这些人进了村子,来到了库里。
一连三天,这些人都没有出现,库里也没有发现异常,这才让人发毛。
我想,他们肯定是准备行动了。
没有想到,这些人又出现了,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化,依然是戴着面罩。
哈达宜举着望远镜,一直在看着。
“别看了,没用。”
哈达宜还在举着,一会儿一换手,举得胳膊发酸。
突然,哈达宜叫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