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点头哈腰地道:“姑娘,安定城在水远城往东一百四十里外。”
“哦,谢谢,你下去吧。”枝枝点了点头。
朱淮、朱七和晓晓都不明所以地望着枝枝,不知道她向小二打听安定城做什么。枝枝却转身对着朱七笑嘻嘻地道:“朱七叔,我们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银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朱七警惕地盯着枝枝。
枝枝灿然一笑道:“朱七叔,别那么小气嘛,我只是担心我们带的银子不多,朱七叔你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我怕我们还没到襄阳,路费就花完了。”
“你的意思是……”朱淮轻轻地开口,心里觉得奇怪:怎么这时看枝枝,越看越像只别有居心的小狐狸?
枝枝小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一边又往嘴里塞进一块鱼肉,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少爷,我们可以去安定城抓幻狐呀!如果抓到了,就有五千两银子……也许还更多!”
一说到银子,枝枝的眼睛就不受控制地闪闪发光,瞳仁都快变成了孔方形。
“哼,小丫头不自量力,幻狐岂是你想抓就能抓到的?”右边包厢里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枝枝被这声冷笑一吓,突然表情一僵,小脸涨得通红,一手抚上脖子,眉头也皱起来了。
朱淮担心地问:“枝枝,你怎么了?”
枝枝苦着小脸,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被鱼刺卡住了。”
“哼,就这副蠢德性还想抓幻狐。”隔壁的冷笑声又起。
朱淮清秀的双眉微微上挑,脸上渐生了一丝怒气。朱七见状,便朗声道:“隔壁的朋友,小丫头不懂事信口开河,阁下又何必计较?难不成阁下与幻狐有什么牵连?”
这边一搭上话,左边雅座里的谈话声也戛然而止。
朱七一掌推出,屏风平平地移到了一旁,朱淮、枝枝等人看见隔壁的酒桌上正坐着两位中年男人。一人作游方郎中打扮,另一人则是个道士。
那郎中打量了枝枝和晓晓几眼,眼中便露出些淫邪的光芒。当眼光转到朱淮脸上时,眼光更是猥琐,惺惺作态地抱拳道:“在下聂一针,适才听得这位小姑娘口出狂言,竟然想去追捕幻狐,怕你们不识好歹丢了性命,这才好心提醒。”
那道士接口道:“几位别见怪,聂兄他一向古道热肠,是有名的刀子嘴,菩萨心。”
朱淮淡淡地道:“原来如此,多谢了。”说罢,对朱七使了个眼色,朱七再一挥掌,屏风又移回了原处。
枝枝却眼睛睁得溜圆,定定地看着那郎中打扮的人,听到他说话之时,本来涨红的小脸竟然一阵发白。朱淮端起一杯茶递到枝枝嘴边道:“枝枝,喝点茶,把刺冲下去就好。”
枝枝手抖抖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大口,嗓子动了动,眉头便一阵紧皱,小声道:“冲不下去。”
晓晓看见枝枝脸色忽红忽白的样子,以为是被刺卡得难受,便道:“少爷,我看书上有说,用醋可以化刺,不妨让小二送瓶醋上来试试。”
朱淮笑道:“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个办法?朱七叔,快让小二送瓶醋来。”
朱七瞪眼道:“书上说的那是个笨办法,江湖中人谁用得着喝醋?看我的。”说着走上前来,伸出两根手指捏着枝枝的下巴道:“张嘴。”
枝枝乖乖地张开嘴,却莫名地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朱七手上使了个巧劲,听得枝枝下巴轻响了一声,便放开手道:“好了。”
枝枝吞了吞口水,果然畅通无阻,忙道:“谢谢朱七叔。”
朱淮在一旁看得好奇,便问:“朱七叔,你这法子倒是巧得很,打哪儿学来的?”
朱七失笑道:“少爷,这只是江湖人常用的一个手法。”——看来朱淮真的是太缺乏江湖常识了,朱七暗下决心,这一趟一定要把少爷训练成江湖老手再回去。
虽然没有了鱼刺卡喉,枝枝仍然白着一张小脸,闷闷地坐在椅子上,筷子也不曾动一下。
“怎么了?被刺卡了一下就连饭都不吃了?”朱淮微笑地看着枝枝。
枝枝闻言却一惊,紧紧地抓着身边晓晓的衣袖低声道:“少爷,我,我们别吃了,还是快点走吧。”
“再要赶路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嘛。”朱淮挟了一大块兔肉放到枝枝碗中。枝枝勉强拿起筷子来,却是食不甘味。
见枝枝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朱七眉头一皱,不由再往屏风那边望了一眼,然后匆匆地拨完一碗饭。这时,朱淮和晓晓也把碗一推站起身来。几人匆匆下了楼,回到马车上,马车飞快地驶出了水远城,朱七这才放慢车速回头对着车厢里问道:“枝枝,你认识刚才那两人?”
枝枝回到马车上,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只是紧紧地靠在晓晓身边,这时听得朱七发问,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但是我总觉得那个郎中大叔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的?”朱淮随口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那人的长相和打扮,再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两腿发软!”枝枝拍拍胸口,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
晓晓突然开口道:“枝枝,说不定他是你从前认识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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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转暖,咱的感冒也快好了,真盼望夏天早点到来!亲们,收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