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的第三句话就是,“听你爸妈说了,你军官转业,现在当大记者,花钱也很节约,看你租的房子就看出来了,我猜你现在手头五六十万是有,等你回去,咱们结婚证一领,我和孩子就来北京,北京的教育质量高,考大学分数还低。咱们买个房子,你那五六十万足以付首付了,房贷慢慢还,你当记者工作稳定收入又高,买套六十多平的就够咱们一家三口住的了。我过来接送孩子上学,给你做饭洗衣。”
“唉,不瞒你说,要在去年这个时候吧,五六十万还真有,可是去年底股市崩盘,我一下亏进去了,现在拿几万块钱也够呛啊!”
“股市是什么啊?崩盘又是咋回事?怎么会一下子亏那么多钱?”
我觉得很难跟她解释清楚股市的原理,因为我自己也不太懂,否则就不会亏钱了,当然没亏那么多,是故意那样说的。直到周日下午,把他们一行四人送上火车后,我如释重负。爸妈回去后,还催问我怎么想的,觉得王美香怎么样。我说,“挺满意的,就是你们转告她,我炒股赔了还欠了人家八万块,看她怎么想。”后来当然就没有联系了。
在北京8年,老爸老妈每年都去至少两次,目的就跟上面说的,或者逼我虚构的女友现身,或者直接带寡妇进京相亲。不堪其扰,正好在2011年报社人员调整,我就辞职进藏。在雪域高原静静心吧,山高水远,舟车劳顿,老爸老妈就不会再千里迢迢带着寡妇去相亲了。
隐居拉萨的小日子也过得悠闲自得,按照不丹国王旺楚克的话说就是“幸福指数高”,最起码感觉比北漂新闻民工要惬意。赚钱数字虽然少了些,但我老人家觉得,只要你口袋里的钱比你想花的多,你就是有钱人。旺季做点旅游生意,网上忽悠组团(不是范伟的组团忽悠啊),进藏旅游,来住店,或者我亲自带队组织游客去徒步墨脱、去著名的喜马拉雅四大名沟,即吉隆沟、嘎玛沟、亚东沟和陈唐沟,还有壮美的藏北阿里大环线。因为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做想做的事情,去想去的地方,看想看的风景。几年下来,也走遍了藏地的山山水水。在旅游淡季的时候,就一人一狗过日子。一个人也乐得清闲,也舞文弄墨,写写稿子。这就是我想的旺季卖床、淡季卖字,诗云“煮酒抚琴高山曲,品茗嚼香诗解愁;梅妻鹤子遁世去,空谷幽兰我心悠”。
然而,悠闲惬意的日子背后也有隐忧,那就是我的个人问题。一把年纪了,在北京未得佳偶,到拉萨还是光棍一条。因为在北京买不起房,在拉萨也是一样一样的!老祖宗发明的媳妇所用量词是“房”,有了房才会有媳妇,古人诚不我欺也!每周一次的给家里打电话确实煎熬,父母喋喋不休地催着赶紧娶妻生子,总是说老家的某某跟我是同学,儿子都考大学了;表弟某某比我小12岁也结婚了。唉,单身狗好苦逼!以前为了不让老人担心,就撒个所谓善意谎言,说有女朋友。在北京的时候,离家近,有时父亲或母亲直接坐高铁到了,“你把女朋友叫来,我见见,我把户口本带来了,你们先去登上记,只要结了婚,我们就是死了也闭眼了。”这样就不得不穿帮了。
到了拉萨后,由于山高水远,加之父母年迈不适合进高原,不会当面审问了,可是,电话仍旧还是追命连环催。比如:“咱们村的狗娃,比你大两岁,都当爷爷了”,“你表妹比你小9岁,现在第二个孩子都上小学了”,“你赶紧结婚,否则我们实在受不了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打过离婚的带个孩子的,瘸腿的瞎眼的,都无所谓,只要你领证结婚登记,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我们就算死了也能闭眼了”……每当听到这里,我心里就想,如果我结婚后第二天就死了,父母是否会欣慰地对那些三姑六婆四叔五舅们说,“他是结了婚以后才死的,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好像还不是,如果结婚后第二天就挂了,有孩子的概率比较小,父母催婚是第一步,催生是第二步,两步环环相扣,因为有个俗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父母为主体的亲友团对我这样的单身狗施压的最强大砝码。可我读的书里面不是这么回事,一直被以讹传讹。这句话出处是《孟子?离娄上》,原话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是为无后也。”孟子是说,不孝的方式有三种,“无后”是最大的,可是,什么是“无后”呢?老孟给定性,说舜娶媳妇的时候没有告诉父母,这是没有做到尽后辈的本分,这才是“无后”。可是,老孟治学不严谨,他没解释剩下的两个不孝指的是啥。在老孟这里,我不算“无后”,因为还没有媳妇可娶,也就谈不到履行告知义务了。可是,老孟留下的这个漏洞过了五百年,到东汉末年被一个叫赵岐的落魄狂生按照自己的意思牵强附会了,“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赵岐的解释就成了最为标准的解释、影响最大,后人以讹传讹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位赵岐。但仔细分析,赵岐的解释显然是成问题的:“不孝”在赵岐这里既指向家(陷亲不义),又指向国(不为禄仕),还包括无子、祭祀,这显然与孟子阐述孝的“由下敬上”的方向、孝的“敬先于养”的内容很不符合,因此,赵岐的解释是错误的。
然而,错误的教条也被传诵了快两千年,早已经成了向单身狗施压的最强力王牌。老爹老娘都说“是个人都要结婚,世界上哪里有不结婚的人?你赶紧结婚,趁着我们现在还能动弹,帮你把孩子看起来。”
所有这些,换位思考我也能理解,因为毕竟是老一辈的观念,儿女结婚就算成人了,父母也算完成心愿,在亲友面前也能抬起头来,当然如果儿女争气,在北上广深一线城市买楼了,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过年回去炫耀一把,那就更好了。可是,我做不到!如果像韦小宝一样混得风生水起,我就很乐意回家了,唉,命里无时莫强求!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从内心里我还是渴望能找到一个人琴瑟相谐、终老红尘。但我很反感那种功利性太强的婚姻,就像在北京时爸妈带过去的王美香同学那样,以为我有五六十万存款,可以在北京轻而易举买房并把她们母子接过去,我打内心里抵触。即便我有五六十万,可能也不会娶那样的人。老夫早年曾经写过一首诗中提到“不求锦衣食,不羡高楼台,唯愿君心似我心,此生不再觅知音”。可是,在当前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这种淡泊物质欲望、只求心心相印的爱情和婚姻还存在吗?我心里一直很矛盾,鉴于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无房无车无钱一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曾经看一个女生的微博说,“如果我下辈子投胎做男生,就娶像现在的我一样一样的女生。”我正好反之,我要是个女生,就愿意找个有四五套别墅七八辆悍马的金龟婿,去过那种锦衣玉食豪车别墅的生活。可目前的我,没办法,做变性手术的钱拿不出,不想让我爱又爱我的姑娘跟我一起过穷日子。
因此,心里总是有浓浓的自卑感,总想改变这一切,一直在努力,但没有见到明显成效。还是一个没钱没事业的老光棍。不过,就像歌中所唱“至少我们还有梦”,我这个老光棍也一直在做着一种黄粱梦。人这一生都会做许多梦,在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梦中,至少会有这样三个梦:第一个梦是一举成名,这之前必定是十年寒窗无人问的苦读,期望有朝一日可以获取功名;第二个梦是一见钟情,期望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第三个梦是一夜暴富,瞬间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财富。
第一个梦,我似乎在20年前做到了,90年代初考上大学,且是名牌,也算一举成名吧。虽然后来像方仲永一样“泯然众人矣”,甚至还不如“众人”,此处略过不表。第二个梦和第三个梦,我还在一直做着。第二个梦实现起来比较难,因为一见钟情择佳偶的概率比双色球还低,相亲现场,双方就像做生意一样,更多是从物质、容貌等出发点来考虑是否匹配。比如对一个单身女说,“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单身女第一个问题肯定是,“那个男的是做什么的?”从答案中能推断出男的经济基础如何;而给男的介绍女朋友时,可能首先问“长得怎么样”。我也参加相亲多次,但不是驴不拉,就是磨不转。既然找不到一见钟情,退而求其次,找个一生伴侣也行。那就需要第三个梦,一夜暴富,像我这样的,既非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深知赚钱的艰辛,想在瞬间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就只能通过彩票了。网友说,彩票就是虚构一个不劳而获的人,忽悠一群想不劳而获的人,去养活一群真正不劳而获的人。每当我看新闻说福彩抓出多少贪腐,或者体彩项目出现巨大黑洞,我就想那里面有我的很大贡献。
对我这样的老光棍、资深屌丝来说,第二、第三个梦有没有可能同时实现呢?理论上是有可能的,就像花两块钱买彩票,理论上存在中五百万的可能性一样。那就是找一个白富美,已经没必要对我提出难以达到的物质要求,前提是我必须对她有独特的吸引力。尽管这像等待戈多,戈多象征着希望,象征着美好明天,象征着救世主,象征着心中对生活的渴望。然而,正如贝克特大师在剧中告诉我们的,“戈多从来没有,而且也永远不会出现!”但我还是在做这样的梦,就像我坚持花两块钱买彩票一样。
手机铃声的忽然响起,将我从半梦半醒中使劲儿的扯了回来。我睁开还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午后的窗外,又开始零星的飘着雪花。
我缩了缩脖子,胡乱的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瞄了一眼来电人,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喂,老公,你还没回来啊?”我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
“还睡呢?快起来,我在楼下等你,等下给你个惊喜。”
我已经想象到了老公在电话那边的窃喜。
“外面下雪呢,我不想出去。”我又转头看向窗外的雪花,有些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
“不冷的,快下来,不然我自己去了。”老公有些不耐烦。
“五分钟!”
我迅速的从床上跳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下,换了身精神又暖和的衣服。来到北方三年了,今天也是我和他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之前的两年,他也说是惊喜,可无非是晚餐啊,鲜花啊,这种最为平淡,对女孩子来说却很是惊喜的东西。
哦,对了,今天也是冬至。
我拿好钥匙,将围巾围好,一边下楼,一边心中猜测着今年的惊喜是什么。
当我站在老公口中所谓的惊喜面前,我彻底呆住了。
“看,松江路55号。这是今年的礼物。”老公指着面前的独立复式楼,对我骄傲的说道。
眼眶有些发酸,还不等我说什么,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钥匙交到我手中,拉着我进了楼里从上逛到下。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他这样说着。
我像是睡梦未醒一般,傻傻的站在客厅中间,一个安稳的家,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礼物。
“老公,谢谢你。”我不知道此刻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
三年来,他把所有省吃俭用的积蓄攒下来,为了买这一套房。我享受的看着属于我们的房子,心中的滋味却很是复杂。
吃过饭,回到旧房子,老公说让我把东西都好好收拾一下,只拿衣服和重要的东西就行,剩下无关紧要的,可以丢掉,或者随便处理了。
我收拾着这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可又觉得每一样都舍不得扔掉,老公狠心的帮我塞掉了许多东西,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翻找着最后两个抽屉。
然而,伴随着扑面而来的灰尘,一个蓝色的本子,就这样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已经泛黄的本面上,扬着刚刚被我翻得到处都是的灰。
它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却让我整个人都有些麻木,那是我的日记。
已经很久了,久的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提笔,什么时候合上的了。好像最后一次写日记,是在三年前吧……
“好了没!”老公在屋外催促道。
“哦……马上!”
我顺手将日记本拿起来,拍了拍灰尘,悄悄的塞到了皮包里。
搬到新房的第二天,当我再次从包里拿出这个日记本时,心情居然有些忐忑,倚在阳台上的靠椅上,我再次将日记本翻开,那些尘封多年的记忆,便如开闸的洪流一般,翻滚着涌入我的脑海。
我叫林雪,故事,从这一页开始。
2006年8月26日晴。
入校的第一天,好吧,心情有点乱,应该是激动的。天知道我是有多努力,才考上这所做梦都想考上的大学!一大早的从家坐车到这来,整整两个小时的车程。正巧老爸老妈今天都在忙着,这两大箱子……不对,三大箱子的行李,都堆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了。
下车之后,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把这三箱子的东西从车上弄下来。仅仅是拎下来,我就要虚脱了,一想着还不知道宿舍在哪,在几楼,还要爬……我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
我就这样站在学校的新生入口,看着我向往已久的大学,再看看地上的三箱子东西,好像也没那么有激情了。
“这位同学,麻烦让一让。”身后传来一个粗糙的男孩子声音,让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让不了,我歇会儿。”见一个大男人的语气还这么僵硬,我本就累的半死,坐在行李上,一边扇扇子,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男同学好像也没准备搭理我,只是皱了皱眉头,从我身边饶了过去,刚走不远,却又转头问我:“你知道男生宿舍楼怎么走吗?”
我奇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你问我?我自己住哪儿都没找到,不知道不知道。”
他就这么被我灰溜溜的打发走了,我还在发愁自己的行李,看着周围入校的新生,都有人帮着各种提行李,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正想着要不要给老爸打电话,一个女同学从我面前走过,那个浑身轻松的劲儿,好像就只有一个书包!
我瞪圆了眼睛看,这是新生校门啊,这不科学啊!她的行李呢?
还不等我看完热闹,只见这女同学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个大部队,拿着各种各样的皮箱,行李……
好吧,我认输。
就在我感叹这女同学的架势时,这女同学竟然走到我面前问道:“同学,女生宿舍B栋四层4201你知道在哪吗?”
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带着墨镜,涂着晶莹的唇彩,只看半张脸就知道长得不错。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我这才一下反应道:“我……我也是4201的诶,不过我不知道怎么走……”
“一个寝室的居然在这就遇见了,啧啧,缘分。我叫许文雅,既然你也找不到,那就一起吧。”这个叫做许文雅的女孩儿对我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我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哦……好……只不过,我这些行李……”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拿不动,可文雅却聪明的猜到了,直接笑眯眯的说道:“嘿嘿,小事一桩!”
说话间,就见她帅气的打了个响指,身后跟着的大部队就立刻上前,将我的三个大箱子顺手就提起来了。
我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而文雅却已经热情的挽着我的手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林雪。”
“雪儿是吧,好好听的名字,走吧,我们一起找。”文雅塞到嘴里一粒口香糖,兴奋的说。
我悄悄的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大部队,拎着将近十个箱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成了新生校门口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摸索着走了不远,前面站着一堆不知道大几的男同学,朝着我和文雅这边指指点点,文雅发觉之后,拉着我站在原地,直接冲着那边喊道:“喂,你们谁知道女生宿舍B栋怎么走!”
没人理。
文雅有些尴尬,小声的和我嘟囔着:“这学校都是鬼么,一路上连个能问的人都没见。”
“学妹找女生宿舍吗?”前面传来一个男同学的问话。
我和文雅抬起头,他就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对啊,你知道女生宿舍B栋怎么走吗?”我问。
“哎呦!当然知道了,这学校里大到实验楼,小到厕所间,就没我不知道的地方!小学妹找不到地方,找我就是找对人了!”这男同学说话的语气有些怪……还捏着兰花指。
好吧,我和文雅一致认为,这,不是怪!这根本就是娘!
但是现在好像能问到的活人就只有他了,最后还是文雅给了这娘炮五十块钱好处费,这厮才七扭八拐的带着我们找到了女生宿舍。
我和文雅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一群“保镖”送到了宿舍里,第一天,我就这样和文雅认识了。
对了,后来寝室里还来了两个女同学,一个叫钟桃,一个叫孙小涵。
晚上十点寝室熄灯的时候,我们才停止了兴奋的见面大会。一直处于炸窝状态的女寝大楼,这才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
躺在被窝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我们四个谁都没睡着,还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从第一天简单的认识中,我差不多了解到,文雅的家境很不错,他爸是搞房地产的,钱什么的,不成问题。
钟桃是从乡下来的,也是我们这里学习最好的,说话比较少,但也不算死板。
至于孙小涵,就像个活宝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还是高一的样子,人长的也水灵,她的家境和我差不多,都是普通家庭。她说她最爱做的事儿,就是讲八卦。
文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前和我认识的原因,在这三个人中,和我是最亲近的,也是我的下铺。
孙小涵的嘴不停的说这说那,大家完全没有第一天见面的尴尬,而文雅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点小骄傲,一般普通的话题,她从不参与讨论,反而是毒舌的发表着自己异样的观点。
还好孙小涵的性子开朗,人也大方,从不会计较这些,每次文雅反驳她的时候,她总是吐了吐舌头,反过来去问还在看书的钟桃。
钟桃会推推眼镜,心不在焉的说道:“哦……对……”
我和文雅笑的不行,孙小涵这才乖乖闭嘴睡觉。
好吧,已经十二点整了,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将我今后四年的大学生活都记录下来。这仨个人都已经睡了,我也准备休息了,再睁开眼,就是新的一天,我得攒足了精神,来迎接我的大学。
夜色弥漫。
“GreyTimes”俱乐部,奢华的环境隔音效果很好,走廊上一片沉寂。
虽是六月,然而冷气开得十足。
元伊诺穿着一袭DolceGabbana的黑色长裙,长长的镂空裙摆拖在地上,灿灿生光,礼服是镂空全透的,好在她在里头穿了紧身的黑色内衬,贴出凹凸有致的曲线,头发高高挽起,浓烈的鲜红色修饰着完美的唇形,精致的金黄色面具勾勒着她娇小的脸型,这使得她看似性感而又不失妩媚。踩着GiuseppeZanotti的双脚来回走动缓解腿部的酸麻。
在电梯口足足站了两个小时,一拨又一拨的人从她身边走过,可是……609包间的人,还没到。她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更何况是让这个大小姐等待那么长的时间。
元伊诺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难道他们不来了?
可他们不来,又怎么帮艾尔出气?
这可关系到艾尔的名声问题,还有元家和LTwo集团的声誉!
元伊诺是元郑雄和林若仪领养的孩子,但是一直以来他们将她视如己出,从未怠慢过她。这一直持续到元伊诺九岁时,一场空难夺去了他俩的生命。自此以后,元伊诺就一直被林若仪的三个姐姐抚养着,才免去了被她名义上的兄弟姐妹的挤兑。艾尔是元伊诺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而她的男朋友古柏却在这个俱乐部背着她偷腥!
元伊诺发誓,她一定会让那两个伤害了她朋友名誉的贱人付出代价!
“叮!”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电梯门突然开了。
元伊诺立马站直了身体,头略低,嘴角微微上扬,准备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那个邪魅的样子,活似个恶毒的蛇蝎美人。
“混蛋”两个字,被扑面而来的一股冷气冻住,生生卡在嗓子里。
一男一女从电梯里走出来。
女的妖媚无比,身着Gucci大红性感包臀裙,大波浪凌乱的散在身后,耳上戴着最普遍不过的双C耳环,乍一看,她的神情和元伊诺竟有些神似。
再去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元伊诺一瞬间觉得眼前天光一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
男人穿了一套15年Armani的最新款黑色西装,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高傲,他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前行,磅礴的气势威压无形中形成一道让人心惊的压迫感!
他就宛如闲庭散步的王者,给人一种不可言喻的高贵味道。
元伊诺心跳凝结,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开口,目光顺着那条腿向上看去。
那是一张冷硬的侧脸,还没来得及细看五官,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冷寂如冰,凌厉似豹!
只被他这么一看,元伊诺便顿时觉得杀机四起。
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竟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低下了头,而等她再回过神来,面前两人已经进入包间。
嘭!
房门被关上。
那比冷气还要更冷的气息被阻隔,元伊诺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
好一个霸气的男人!这也怪不得艾尔会有眼无珠的爱上他。
能来“GreyTimes”的人都非富即贵,气势不凡,刚刚那个男人,绝对是这些人中的翘楚!
元伊诺感叹一翻,刚打算继续等待,却猛然回头,再去看刚才关上的包间门牌号,赫然是……609!
……
靠!!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渣男!
元伊诺垂头沉思,那个男人给人一种不可接近、十分危险的感觉,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抽身离去,但是为了朋友,为了艾尔,就应该要两肋插刀!
想到这里,元伊诺咬了咬牙。
她踩着GiuseppeZanotti的水钻高跟鞋,如女王般的步行在褐色的地毯上最后停在609包间门前。
左右四顾,确定无人通过,正了正脸上的面具。
确定面具不会轻易滑落,元伊诺那黝黑的如黑曜石般的明眸,紧紧盯住了房门。
成败,在此一举。
元伊诺眯了眯眼睛,拿出一张门卡,在前面一晃刷过。
滴!
咔!
房门打开。
诺大的黑白相间的豪华套房呈现在元伊诺的眼前,可惜的是她的眼前还有一个玄关,完全挡住了她看里面二人的视线。
真“贴心!”
元伊诺讥讽的笑着,艾尔还在家里泣不成声,这个天杀的古柏居然在这里开房!心中的怒火瞬间爆表,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猛地挥起……
“啪”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打破寂静。
“古柏,你个混蛋!”
甜美的声音刚刚响起,就听到里面一道女声尖锐的叫声:“啊……!”
哈!
这古柏居然当着她的面!否则那女人不可能叫的这么惊骇!
元伊诺迈开脚步想要绕过玄关往前走,手指利落的将礼服口袋中手机的摄像功能开启,想着把这天杀的一幕拍下,到时再传到Youtube上去,把古家的脸完完整整的丢一遍。
就在这时——
嘭!
一个酒瓶子在脚边炸开,锋利的玻璃片割破了她的礼服,让她利落的后退一步。
“出去!”
孤冷的气息、低沉的声线、还有那发号施令,挥斥方遒的气势,好似能将人生生冰冻!
哟呵!还敢对她发号施令了,古柏是真的活腻了吧!回去一定要让姑姑们把古家统统封杀!让他们彻底的滚出东安市!
元伊诺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赫然的迈出步去。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发号施令了,古柏。你是真想要古家在这世上消失?”元伊诺银铃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彻,犹如高傲的女王般的登堂入室。
“呜呜……爵,你不要抛弃人家嘛~人家舍不得你。”
这声音宛如小猫,可透过这哽咽的低声哭泣可以听出,那悦耳的声线简直比某些明星们的娃娃音和海豚音还要好听。
啧啧!等等!爵!不是叫古柏吗?难道她搞错了?
她毫不犹豫的再次往前迈了两步,终于看到了房间里的全景,愤然的开口:“你们两个奸夫*!”
话语戛然而止,面前的情况让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混乱的场面,入目,是仍旧干净整洁的包间。
五官立体的男人冷傲霸气,目空一切的坐在沙发上,宛如统御世界的王。
昏黄的包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衬着他轮廓愈加深邃,如刀削般线条坚毅,笔直的鼻梁下,好看的薄唇紧抿,一袭黑色衬衫剪裁衬着整个人高大挺拔,全身笼罩着一层迫人的气息。男人好像目空一切的王者,但脸上的阴沉桀骜却又好像他是美得无可挑剔的平面模特。
女人坐在他的旁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起。
男人没有去安慰女人而是继而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在元伊诺闯入的那一刻,抬头。
他狭长的黑眸直逼元伊诺,眼里锋如锐剑!
瞬间,寂静的包间里,漫天的杀机从男人身上隐隐散开。
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招惹!但是元伊诺,亦不可招惹。
元伊诺忽视掉温度渐渐变低的房间,正眼看着他!!
“谁让你进来的?”男人薄唇轻启,那双漆黑的寒眸不泛起一丝涟漪,仍旧毫无温度的问话,生生让人觉得蚀骨的寒。
“我。”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有着普通女孩的通病,矫情,作,多疑,占有欲强,自以为是等等等等。我也知道这一切毛病都是因为闲。但是还是避免不了的犯病。
我是一个从小就成绩烂的学生,除了语文好,科学还行,其他的我连及格都很难达到。因为基础不行,所以一直没跟上过,这也导致了我在该学习的年纪吃吃空,然后一直谈恋爱的原因。所以现在才有了这个想法,想把现在的想法,人生观都写下来,虽然不一定是正的,但是希
望你们看过后也能有所感触。从我的迷茫,看清自己的迷茫。
我算很早恋很早恋,初中就开始有喜欢的人,并且莫名其妙的成功,对方也喜欢我,在那个写纸条的年龄里。他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个
子很高,不算很帅,但是高个子,白皮肤,以及性格好,以及足够他很受班里的女生欢迎了。我只是升旗的时候,看到他,就莫名的喜欢,不过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打听他的消息。只是会习惯性的在人群里搜索他。
我有一个好朋友也在隔壁班。星期五放学,我们会互相等对方,然后一起走,有一次我在等她,我喊,谢芳,你快点,你快点。然后她在里面回应说知道了。于是他便感到好奇,好奇跟谢芳玩得好的是谁。于是便爬上窗户,钻出来看我。
他嗨了一声,我一抬头,看着他的脸就在我的上方,一下子便愣住,忘了反应,然后他说了一句,原来是你啊。笑了下,便爬下窗户。还好他看到后,便走了。不然那时候他肯定会看到一个,红着脸。愣着看他的我。那个年纪喜欢就是喜欢,纯粹,无杂念,只是莫名的就被吸引。
然后我问了谢芳,刚刚那个人是谁,他说,那个是陈磊啊。
我没有多问,只是默默记住了名字,然后有点小开心。
不过会遇到的人终究是会遇到的。只是并没有什么交集。我从小就数学懒得要死,从乘除开始。脑子就转不过来了,现在依旧不知道x是怎么算的,然后我就跟谢芳说,我好想学数学,好想数学变好。这是真心话,即使我怎样也学不会。然后谢芳说,我们班有个数学很好的,我把他QQ给你吧,这样你有不懂的可以在QQ上问他。我说好。结果就是像故事一样,那个号就是他的,然后我们之间就开始有了交集。这个交集长达两年。
那时候的他有很喜欢的人,跟他同班的一女生,他追了很久,初一到初二,也算在一起过,不过那个女生,没有表现的出来很爱他,一直
都是一副他付出了很多,他才也勉强给回应的那种。当然我也只是后来才听说,事实上怎样估计当事人才知道。他追了她一年多,但是我只用了一个暑假。就变成了喜欢我。
我只是那个暑假里,一直跟他用QQ聊天而已,那个年纪还不懂什么,也没有很强的占有欲,只是觉得他是我偷偷喜欢的人,我现在有他的QQ,可以跟他聊天什么的,就已经很开心了,把喜欢藏在心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当好朋友。每天聊天。我想这是互相有好感的人会做的事,
只是放在那个年龄里,并没有太多的杂念,只是开心就好。所以在快开学前,他跟我表白了,我答应了。然后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他和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在一起过,后面是什么时候分手的。我现在回想起来竟然一无所知。那时候懂的不多,可能导致我对这个事情并没有那么上心。如果换成现在肯定挖坑刨底,天天盯着吧,更何况他们还同班呢。
貌似那个女的也很伤心过,不过现在的我能理解,无论换成是谁。如果有个男的无条件的对你好,而且还是在你不喜欢的前提下,坚持了一年多,突然离开,不管喜不喜欢,大概都会很失落,难过。
我跟他从初二下册在一起,公立的学校很严格,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作业特别多,我们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见面什么的,而且我的班级调到四楼,他的班级在五楼,我们只能写信。然后抽空拿给对方。一天也就只能写一两封而已。但是这样的日子竟也过得甜蜜。这段恋情不是最难忘的,但是毕�
��在那样的一个年龄里,那样无杂念的一段感情,是现在所没办法回去与拥有的。
然后初三的时候,因为他不是本地的,要回自己老家中考,才可以上普高,所以他回去了,我们变成了异地恋。没有手机,连信都写不了,只是星期六天联系,但还是感情很好,在那边也有喜欢他的女生,但是他也没有移情别恋。放假了就回来找我玩,即使见面的时间也没几次。所以这段感情的结束,是我划上的。
我也不是本地的,但是我成绩烂,回去了,也考不上普高,所以没回去,中考完后就读了职高。其实这算是我很后悔的一件事情,如果当初想办法回去上普高,然后高考哪怕只有两三百分,能上个专校,也不会比现在学的辛苦。起码毕业证肯定是没问题的。
在大一的时候,陈磊有QQ加回来找过我,时隔了两三年,他还没忘记我,他想和好,想回到过去。可惜我不肯。为什么回不去,我想并没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不爱他了,也因为期间喜欢过别人,后来的经历早就冲淡了当初的感觉,而我也一个人或有人陪着的,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也不是变坏的意思。只是人都会长大。不同的阶段喜欢的想要的追求的,一定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女孩子。
如果刚分手,或者分手后,双方都一直单身没有喜欢过别人,那样子有一方想挽留,成功的几率不会很小。但是当两个人早就分开两三年,这两三年里,各自有过新欢,各自没有交集,连联系方式都删了的人,你突然说要回来,不好意思,我真的会很尴尬。即使那时候我刚在大学里经历失恋的痛苦。但我一直是爱恨分明的人,从不留有备胎。
而且这几年里我的进步很大,很多事情都是一个人解决的,包括经济方面。除了感情方面惨不忍睹,其他方面,我一直都很优秀,不用家里人操心。无论是高昂的学费还是生活费。都是自己可以解决的。所以当陈磊说他还想我还爱我的时候,我只看到他的原地踏步。
他后来也有新欢,高考并不顺利,考上一个不算好的学校,妈妈很伤心。毕竟他回去读书,妈妈说放弃上班,陪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总希望他在学习上能有成就,有很好的成绩,读很好的大学,以后找很好的工作,可以不要当太普通的人。他的成绩虽不是最好,但也只是英语差一点,后来的三年里他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概成绩是真的没怎么上去,所以结果出来他妈妈才会很失望吧。
我说不可能回去的,都已经过了两三年了,而且这两三年里,并无任何交集,并且各自有新欢。对于初中的恋情。也不是忘记了,而是只适合放在心底。那段时光记录了当时的单纯,朦胧。并不适合多年后的再续。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有人能在我身边护我周全的时候,我不会当傻白甜的。
而且真理只有一个,只有现在混的不好,才会寄托于过去。因为过去的美好是记得的。未来或现在可能没有那么美好,所以有的人就不会想着要进步要改变,而是一直纠结着过去的人或事。意图用这个来安慰自己,事实其实并没那么糟。前任就是这个道理。
哪有什么还深爱,没有忘记。简直就是白痴才会信的东西。前任混的不好,或者没有遇到比你对他好的,自然就会想起你,然后企图回来复合。这点我希望大家都能懂。除非你还单身,并还爱着你的前任,这样他回来找你复合,那要不要答应,可以随便你。反正就你一个人吃屎,并且没有伤害到别人。但是如果你已经有了新欢。那你就要拒绝前任。别为了一个别人欺负了,才知道你的好,然后夹着尾巴回来的人伤害爱你的人。如果你才是那个想回头的人。同理,在对方单身,并且愿意的情况下,可以回去。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超深爱就别回去。毕竟回去的那一方难道就是真的因为爱吗,如果是当初就不会分开了。还不是因为身边没有像他那么好或者对你那么好的人出现,你才会怀念起他的好。
比如前任郭德纲,现任林志颖。你说你后悔了?如果换成前任林志颖,现任郭德纲呢。含义可想而知。
虽然我现在也有忘不了的人,也想着他能回来,但是我很少犯贱找他。因为每找一次,我都知道自己是垃圾。不仅是被丢掉的那个,而且还是不会发光的石头。所以我现在也有忘不了的人和想回去的时光。但是我也没希望他回来。毕竟我什么都没变,没有变优秀,自己都找不到可以吸引别人回来的地方。所以我在努力学习,努力进步,虽然不一定有用,不一定会变优秀。但是,我不想当垃圾,不想当忘不了的那一个,放不下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变强大,然后不爱他。或者变强大后还爱他。
有一个说法是,婚姻就像爬楼梯,如果他已经爬到第十层了,而你还在第五层,并且并没有努力前进,那么当他在第十一层遇到另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他就会和那个女孩子并肩前行,然后你就永远落下了。其实恋爱也是。
所以如果分开了,要么是你走得太前面,他在后面有了一起前进的人,要么就是他走得太前面,然后自然有其他人陪他。所以如果分开了,即使再放不下,也不要只会苦苦哀求对方回来。怪对方离开。要让自己有所进步,为自己而活。这样子下次再并肩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原谅他没等你。也可以选择放下。然后自己大步向前。
恋爱再甜,过程和结果里肯定是有痛的,就像拉皮筋,先放手的那个怎么会知道对方被弹到的那个痛究竟有多痛。所以,如果你不幸是被弹到的那一个,希望你能痛个彻底,然后坚强的站起来变优秀。然后,自然会有人出现。抚平你的伤。别慌,也别将就。
“喂,沫琳,你身体里的元素稳定吗?”冰羽问。沫琳说:“不是很稳定,总觉得他在牵引我,好像和某个人的元素特别相近。”冰羽奇怪的问:“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汐之啊。”沫琳说:“我也不知道。”冰羽说:“改天我叫汐之帮你看一下,因为她是电元素所以我觉得因该是。”“沫琳低声说了一句:“哦”。另一边创璃说:“魔君,想要拿到七元素恐怕有点难。’落魄神情恍惚的说;“是啊,现在元素都在哪些小孩身上,元素的进化都不知啊。”魔君叹息说:“是啊,还有沫琳她至今都不知道我是她的姐姐,我对她还是下不了手。”“落魄说:”您下不了手,我们来。“魔君叹息的说到:“你们先下去吧,我有点累了,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创璃说:“是。”铃,铃,铃。放学了。汐之小声说:“一起走吧,等一下怕遇到魔界的人,最近魔界又开始兴风作浪了。”沫琳小声的说:“恩。”走在半路的时候“哟”,这不是掌管雷元素和电元素的两个小丫头片子人嘛。“创璃轻笑的说。落魄说:“是啊,抓了说不定还能赏我一个小美人呢,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折磨折磨你们,将你们一个一个收入囊中,哈,哈,哈。”创璃有点生气的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要赏也是赏我,将她们给我做手下,帮我端洗脚水,给我洗袜子,帮我做家务,想想都有点小兴奋啊,哈,哈,哈,哈,哈。”落魄心里想:“哼,看我不争了你的功劳,让你在魔君面前丢尽脸,如果不做我就不为妖。”沫琳严肃的说:“你们想干什么、。”汐之对沫琳说:“别跟她们废话了,先把他们打得连她们亲妈都不认识吧。”创璃轻视的说:”哟,口气不小啊,看招,萝莉之属。““月沫之鸣”沫琳说。落魄和汐之同时说:“我来帮你”。落魄说:“魂魄之魂。”汐之说:“爆破之光。”正打得激烈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种声音:“别打了”。原来是爱丽兰。沫琳对她说:“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汐之小声的对沫琳说:“别傻了,你怎么可能见过他。”爱丽兰说;“走。”沫琳急切的追上去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汐之安慰的说:“别喊了,人都走了。”沫琳对汐之说:“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她,一定是。”汐之说:“我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汐之又磁性的声音大声说:“啊”之后摔到了地上,沫琳连忙扶起来疑惑的说:“怎么了。汐之说:“你的身体在排斥我,这是怎么回事?”沫琳疑惑的说:“我也不知道,刚刚她来的时候觉得她特别亲切,有一种姐姐对着妹妹的感觉。”汐之说:“啊,既然这样明天召集所有掌握元素的人开个会吧。”沫琳说:“恩”。
“少钦叔!二哥打我!”花子熙跑到花少钦跟前告状,哭得梨花带雨,雪白的脸蛋上是一片淤青,长着浓长睫毛的大眼睛里全是泪,说起话来抽抽搭搭,很可怜。
他名字像女孩,人也像女孩,因为总是娇娇滴滴、羞羞涩涩的,所以总被堂哥花子珣隔三差五揍一顿。花子珣是大亲王之子,今年十二岁,这昭国乃是花家的天下,他则是花氏家族这些小王孙中的霸王,今天揍这个明天打那个,比他小的堂兄弟们都难逃魔爪。
花子熙是八王爷的独子,比花子珣小三岁,见了堂哥犹如见了鬼魅,今天王孙贵戚们聚餐,他一撞见堂哥扭头就跑,结果还是被一把揪住摁在草地里掐了脸,掐得半边脸都青了,无处可躲只好跑到大人们聊天的客厅告状。
花少钦作为叔叔,十分疼爱花子熙,此刻欠身从糖盒里抓了一把巧克力:“堂哥和你闹着玩呢,乖,别哭了,到屋里找妹妹看动画片去吧。”
八王爷对儿子挨揍毫无关切,只挥挥手:“去吧去吧,大人说话,你小孩子不要来捣乱。”
花子熙捧着一手的巧克力,内心得到了一些安抚,扭身往活动室走,活动室里几个小孩子正在玩游戏,沙发上则坐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是八九岁的年纪,是尊亲王的双胞胎闺女之一,乳名双双……
双双见了花子熙,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兴高采烈的:“六哥!哎呀,这么多——”
她那“巧克力”还没说完,只见从天而降一个黑影,花子珣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扑倒了花子熙,坐在他身上,三下两下抢走了他手里的巧克力。
花子熙摔得七荤八素,双双上前去抢夺巧克力:“不许你抢人东西,你凭什么抢!你拿过来!”
她吱哇乱叫的喊来了孪生姐姐琦琦,几个孩子立刻打成一团,最终双双和琦琦上蹿下跳,合力抢回了巧克力,花子珣因为绝不与女孩子动手,所以此次占了下风,最终只能骂花子熙:“让女孩子替你出头!丢人!”
花子熙哭成个泪人,坐在地毯上不肯起来,姐妹俩半跪在他身边,双双把抢来的巧克力剥开喂到他嘴里:“六哥,别哭了,给你吃巧克力。”
琦琦则是小大人似的戳了一下花子熙的头:“哎呀,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花子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哭,嘴里含着巧克力,身边有双双给他擦眼泪,他逐渐平复下来,也很是检讨自己:“我真没用。”
琦琦和双双姊妹俩,向来是行动一致,唯独在花子熙身上永远无法达成共识,琦琦最讨厌这个六哥,所以仗义出手之后就再懒得理他,兀自回到沙发上看电视。倒是双双一直十分耐心的陪着花子熙坐在地毯上,给他擦眼泪,剥糖果,还安慰他:“才不是,你是善良,不和二哥计较。”
“是么……”花子熙不自信的嘀咕。
“当然是了,”双双说,拉起花子熙的手,“走吧,我们去外面看喷泉。”
小孩子快乐得容易,花子熙听说喷泉,破涕为笑,就高高兴兴地跟上了。
孩子们在活动室和院子里玩得畅快,大人们却在屋里议论时政。
昭国,是当今时代为数不多的君主制国家。既然是君主制,就依然是天下大事皇帝一人说了算,纵然比千百年前民主了许多,也民主得有限,皇权依然炽热。但如今,皇帝龙体抱恙,现在虽然媒体上还藏着掖着,但王孙贵族们早已知道,皇帝已经送进医院抢救了一次,御医都是皇帝的亲信,十分守口如瓶。纵然如此,也已经有些人蠢蠢欲动,这些蠢蠢欲动的人大多是皇帝的下一辈。
为彰显现代文明,昭国皇室已经不再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王孙贵族统统一夫一妻,皇帝也不过是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再无妻妾。皇后早年就仙逝了,贵妃生了个病病歪歪的儿子之后再没子嗣,这儿子三天两头大病,眼看着活不长,那么继位就只能在兄弟亲王里产生。
昭国的皇亲表面看着和睦融融,暗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尊亲王和大亲王为首的保皇派,对皇帝忠贞不二,另一派则鱼龙混杂、各有所图,但归根结底都是觊觎皇位之流。
其中花子熙的父亲自成一派,乃天下第一墙头草,只顾享乐,不管时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