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三天愉快的经历过电影般地回味了一番,事实上他并没有在这几天看几眼书,他用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坐在挥洒了大片阳光的教室里还有教学楼南面花坛中央的用四跟浑圆的木柱支撑的周围摆放着平整石凳的亭子里沉默发呆,他的心情一直就写在脸上,亢奋而又有一些慌乱,像是在等待一些重要事物的到来。
叶子枫,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看清了她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苏霓。她穿着一件唯美的连衣裙正朝他的座位走来,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吧!这让他的内心闪过一丝慌乱,但又立即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中午的第二节语文课上,老师正讲《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书生与美女蛇那段内容,在别的同学早已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他却趴在课桌上打起了鼾声,在一阵哄堂大笑中他听到了女班主任喊他的名字,他紧张地站了起来,耷拉着双手,低着头,感觉那些笑声如同无数根细针在刺向他紧绷的神经,他的脸颊在笑声中潮红了许久。
从教学楼走下去穿过花坛边一栋银灰色的两层陈旧的楼房,楼房的背面便是宽阔的操场,此刻高年级两个班的同学正坐在操场东墙根一排高大的白杨树下休息,十月的阳光依旧灼热刺眼,他有些忐忑不安地叩响了一楼向前的第6个房间。
这是他第二次来夏老师的房间,第一次是在刚刚开学后的一天下午的自习课上,夏老师让他拿着钥匙去取一沓新生入学登记表。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夏老师并没有批评他,而是提醒他要注意好睡眠,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暖和关切。
其实夏学萍从新生入学后不久便注意到了她班上的这个沉默寡言的男生,从他原来的毕业成绩看,几门主课都很成绩都很优秀。他不爱在人群中说话,似乎有些内向,但在她的课堂上点名叫他回答,某些问题他有往往能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尽管他的语气并不那么自信和从容,虽然他的一身朴素窄小的衣服加上他的有些瘦削的身材走在人群中是多么容易被淹没和忽略,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男孩内心深处的一种孤独感还有他的与众不同。他的眼睛时而忧虑时而明亮,有时便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孤独。
叶子枫迈着轻快的步伐如释重负地回到了教室那个熟悉的座位上,他匆匆地用眼睛的余光环顾了教室四周便坐了下来,后排的几个男生正神采飞扬地小声交谈着什么,整个教室还是静悄悄的,他旁边的那张桌椅已经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确切地说那是他的女同桌的座位。那是个面色苍白的扎着两个不怎么漂亮的小辫的女孩,个子比他高一点,她叫何晓洁,听夏老师和班里的其他同学说她最近得了病就没有来学校,除此之外,对于何晓洁他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明白这是他内心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在作怪,他觉得有必要却始终没有勇气去向老师和同学打听她的病情。叶子枫从自己的桌子里拿出了一块抹布,这时下课的电铃声已经叮呤呤地响了起来。
这一节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自由活动课,后排的几个男生已经抱起了教室角落的篮球相拥着奔出了教室,班级沸腾得像一锅刚煮熟的煎水,他注意观察过其他同学这种时候无非就是三种去处:一是去操场,二是去阅览室,三是去教学楼下南面的花坛,他还发现去那里各年级的女同学比较多。
叶子枫,这是个已有些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还呆在教室里呀!走,到外面去透透气!这声音在他听起来是多么爽朗而又有些莫名的幸福,苏霓留着简短的剪发头,皮肤白皙,她穿着自己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和显得有些紧俏的帆布鞋,正向他发出邀请。
叶子枫在略微的迟疑后就和她一起走出了教室,所幸校园的石子路上人并不多,宽大而金黄的梧桐树叶在他们的头顶*着盘旋着,然后有哀伤地落下来,叶子枫跟在亭亭玉立的苏霓的右侧,这样短暂而唯美的场景让他的心情无限地美好起来,但又有一些莫名的忐忑不安。如果他和她走的更靠近一些,也许会有人误认为他们是一对姐弟。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或许这也是她头一次同一个男同学如此亲密接触吧。他的脸已有些微微的烫,此刻他已没有勇气再去看她了。
他们穿过了阅览室和旁边的锅炉房,前面便是几排教师的平房宿舍,他知道她的父母亲都在这所中学当老师,难道要让他去见他们吗?蹦出这个念头让他渐渐变的惶恐起来,他看了一眼头顶那些纵横交织在锅炉房和教师宿舍之间的圆柱形的蒙着铜绿色铁皮的暖气管和黑压压的天线,又把视线移回了地面。
“叶子枫同学,这是我平时看书的地方,欢迎你有空来坐坐。”苏霓诚恳的微笑让他的紧张情绪平复了下来。这是靠近中间一排宿舍居中的一间房子,房间里面靠右的一侧放着一架橙色的大书柜,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书,它旁边是一张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单人床,进门左侧窗户下是一张黑旧的书桌,书桌和单人床之间放着几把有些低矮的塑料凳子,整个房间简单而又明亮,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安徒生的童话选你爱看吗?恩,他有点腼腆地回答。她转过身从书柜里拿出了一本《安徒生童话》还有几本《少年文艺》递给了他。你今天就先在这里看吧,成伊茜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放了糖的白开水放在了他面前,这时宋东玫才注意到书桌前面的窗户上的那抹窗帘也是粉红色的,这让他感觉到宁静而又温馨。叶子枫的座位刚好在教室第一排最左侧的前窗下,由于他的同桌请假和他个头的缘故,显得空荡荡的,这个原本比较显眼的位置却常常被老师和同学所遗忘。他从开学时就一直穿着窄小的炭灰色的中山装上衣,配着一条黄色的已经洗的发白的裤子,跻着一双陈旧的胶鞋,在人群中他就像是一只灰头土脑的麻雀,嬴弱的羽毛很容易就被涌动的潮流所淹没。
渐渐地,他已经被这本安徒生童话选迷住了,在那个遥远的精神国度里,有在圣诞节寒冷的接头擦燃火柴取暖的小女孩,有历尽磨难终于找到自己爱情的公主和王子,有邪恶的巫婆,有充满智慧的国王愚蠢的大臣,有顽皮和在一大堆湿衣服中哭泣的孩子,有放纵青春而追求虚幻荣华的枞树,有在流浪途中忠诚而体贴的旅伴,那里有十三岁的他从来没有到过的宽大世界,他对这一切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向往。
叶子枫几乎是利用了所有的课余时间来读这本书,然后他像做贼一样地将书放在了课堂上,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他心惊胆战而又安然无恙地把这本书从头到尾一字不拉地读完了。
他很喜欢书中那个死去了父亲失去了所有亲人的约翰,他带着自己少的可怜的盘缠走到了远到他不曾去过的地方,遇见了他不曾遇到的人们,他把自己所有的银币分给了穷人和乞丐,然后在爬涉世界的旅途中遇见了忠诚的没有姓名的旅伴,最后在他的帮助下赢得了公主的真心。
叶子枫开始在内心认真地想象起来,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那里会有他想拥有的一切吗?他又想拥有些什么呢?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个黄土高原上的偏远小镇,在他记忆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好象就是县城,那已经是他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了,家里的一个远方亲戚是个贩运木头的商贩,他依稀记得自己坐在装满了木头散发着一股淡淡木屑香味的卡车上,穿过了一路上令人目不暇接的白杨树和裸坦的黄土地,经过一条浅浅的河流开进了天空上方漂浮着几股浓烟高楼林立的城市,在他的记忆中,那一直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经过上次和苏霓的亲密接触,恩,这可能是个不大合适的词语,他已经对这个送他书看的女孩产生了一些好感,她最近还穿着那件紧俏而匀称的牛仔裤,只不过上衣换成了一件浅蓝和粉白相间的拉链运动服。其实他们同岁,她比他要大几天,他无意中看到过她的新生登记表。
这是个青春已经轻微朦胧惺动的季节,由于女孩的身体发育要比同龄的男孩提前一些,所以班上的这些女生普遍要比男生高挑些,她们中有的十五六岁的少女,在行走和运动中胸部已经有了明显的律动。虽然他并没有仔细地观察过班上的其它女生,但无疑成伊茜应该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了,这大概和她大方的谈吐和装扮有着很大的关系吧。
开学以来,他发现班上的男生和女生的交往都局限在一个比较狭窄的范围内,他们没有像高年级的同学那样说说笑笑,也许尚属陌生的他们还需要进一步加强了解来增进彼此的友谊。
秋天是个不断丢失和收获的季节,校园小路上的梧桐树叶随着季候的加深已经越来越多地落了下来,它们坠落的过程像是在经历一次次迷茫的丢失还有生命的轮回。
叶子枫站在阅览室门口的那棵枫树下,突兀的枝干上飘零的叶子红得像是大红的丝绸和鲜血,它们的身体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秋霜,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们依然优雅地落了下来。这是个足够让人感伤的场景,在清晨并没有几个同学经过的枫树下,他的心一阵颤栗。他依然无法完整地表达出他内心的所有感受。他似乎有些焦急地望了望阅览室和教室的四周,然后走过了校园静悄悄的石子路上了教学楼。
不知不觉开学已经有两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叶子枫认真放在课本上的时间不算太多,他的闲暇时间基本都放在了阅读课外书上。他喜欢着那些被写在小说里的新鲜的人和事,那里有他不曾去到过的宽大而又明亮的世界,那里有着一份他无法言说心灵上的孤独和纯净的美感。他渐渐地迷上了那些书中的人物,尤其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苏联人保尔?柯察金,他惊人的顽强和毅力还有和富人的女儿冬妮亚那一段忧伤的爱情在他的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甚至认真地照着镜子把自己刻意打扮成保尔?柯察金的样子。现在他已经穿起了一件天蓝色的外衣,眼睛也似乎变得炯炯有神起来,只不过衣服还略显宽大,他的个子还停留在入学时的水平。这是一件让他十分较头疼的事情,他恨不得一夜之间长成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年青人去像保尔一样?柯察金一样参军保卫国家或者像台湾那个流浪撒哈拉沙漠的作家三毛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整个世界。
很快就要到期中考试的时间了,由于是入学后的第一次全年级统考,所以整个年级的所有同学都紧张地投入到了复习当中去。这时候所有的课程都停了下来,紧张的学习氛围使叶子枫感到有些压抑,他暂时收拾起了那些课外书,晚自习上几门最主要的课程的老师已经开始给他们轮番进行强化复习了,他的内心常有一些轻微的反感情绪,思想有时也开起了小差。
在这个礼拜的星期二,发生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们班的几个男同学在下午的活动课上偷偷跑出校园到学校西面村子附近的沟畔玩闹的过程中把一睑畔的玉米杆垛和麦杆垛给点燃了。这有关叶柳。
当所有同学知道这件事是在事发的第二天,几个被烧了自家麦杆垛玉米杆垛的村民找到了学校,正好又碰到了叶柳,就直接找到了初一二班的班主任夏学萍,所以他们班的高铭段立民张保林在早自习上就被夏老师叫出了教室,同学们都议论起来,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详细的事情经过是叶柳下午告诉叶子枫的,昨天下午他们四个在教学楼南面的花坛亭子玩打扑克,玩到没趣,班长段立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在学校呆着真没劲,还不如去外面放会风。
几个男孩一合计便悄悄溜出了校门,来到了学校西面村子附近的沟睑边,那里有几棵碗口粗的叶子已经金黄的杏树梨树,靠着崖畔堆满了玉米杆,本来他们还准备一起从长满酸枣树的牧羊人踏出的蜿蜒的小路一直走到沟底呢,从高低不平的梯田边上的斜路走下去下面是一大块平整的长满荒草和参天的白杨还有杏树和洋槐树的土地,在那些洋槐树的尽头,有一条水流不大的小溪,由于下午的放学时间比较短,他们便没有下去,在睑畔边玩了起来。
叶柳猫着身子敏捷地爬上了梨树摘下了几颗橙黄的大鸭梨,几个人便围坐在成堆的落叶旁又打起扑克来,看起来有人用扫箸扫过这些废弃的叶子。这时高铭用火柴点燃了梨树下的这堆落叶,几个人便又烤起了火,玩到尽情处他们追逐嬉闹起来,燃烧的火苗被他们用长长的树枝挑向了附近成堆的落叶,干枯的落叶迅速地燃烧起来玉米杆垛也被点燃了,浓黑的烟雾已经顺着崖畔弥漫开来,他们几个一下子就懵了。
现在去救火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班长段立民一看这阵势便说了一句:快跑!几个人兔子般飞快地奔跑在通往塬顶的小路上,这时住在崖畔上面的一位老头已经有人点着了自家的麦赶垛,便追了上来,偏偏叶柳被路边的石头绊了一脚,这时老汉离他只有六七米远了,那三个家伙已经跑的只剩下了几个模糊的背影,他赶紧对着老汉喊了一句:老爷爷,快去救你家麦杆垛去吧!老汉气愤地骂了一句:唉,你看你这些岁大……他们也不希望闯呀!
这件事要是让学校知道会给处分或许还要叫他们家长呢!几个余悸未定的少年决定暂时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谁知第二天叶柳正好在教学楼下的石子路上撞见了,或许这是件好事呢!叶柳说,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夏老师怎么给人家说合的,但是那几个村民没有再出现,夏老师没有让学校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们都得写份检查。能有这样的结果不错了,叶子枫动情地对叶柳说。
晚自习上,夏老师把这件事在全班做了通报,接着段立民他们每个人在讲台上做了一番检讨,然后夏学萍提醒她班上的同学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可见和活动课不要随意走出校园,烧村民的麦杆垛这种类似的事情一定不能再发生了。
叶柳说的那个睑畔,叶子枫曾经去过,可他说在沟底的洋槐树的尽头有一畔小溪,他倒一直没有注意过,忙完了中期考试,他倒想一个人去看一看,或许应该找上几位同学,那到时候和谁去呢?他在自己的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a市,帝都酒店门口停着一排豪车。看见的人不禁疑惑这个为什么?
司家,a市第一大家族开启慈善之夜,拍卖的东西全部由司家出,而拍的的钱将全部捐献,来的人都非富即贵。
这时,一辆黑色不知名的小车停在角落里。
从车里下来的是一位女子,肌肤似雪,在灯光的作用下仿佛镀着光,如瀑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对黑色的眸子清明如水晶,小巧的鼻子。
樱桃般的小嘴闪着迷人的光泽让人不禁想去品尝。
身着浅蓝色的抹胸礼服勾勒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现代与古风的结合一点也不冲突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只见她踩着高跟鞋走入大厅,大厅里金碧辉煌,头上的水晶吊灯,脚下的地毯无一不透露出奢华。可见帝都幕后之人的财力与物力。
当她正在探看周围环境时,耳机里穿出机械的女声:“海棠,目标海洋之心,当会被当做压轴出场。出场后你将会有1分钟时间行动,明白?”
那被称作海棠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淡笑回复到:“明白。”
随后海棠像普通客人一样四处交谈,当然也少不了搭讪的人。海棠委婉的拒绝着,同时也探看着逃跑路线。
虽然海棠是特工界的第一,但是这次任务的对象异常强大,所以要做好一切准备。游走了一会,就开始拍卖了,一共分五轮,每一轮叫价不能少于一百万。
第一轮是司家前主母提供的鎏金首饰被一千万拍下,第二轮是司老爷子提供的紫砂壶反响平平但又碍于面子被八百万拍下。第三轮还没开始人们就开始沸腾了起来,海棠心里感到疑惑,但外表还是风淡云轻的样子。
第三轮拍卖的是本来应该当做最后出场的海洋之心,海棠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的在海棠心里蔓延。
叫价一轮比一轮高,突然灯灭了,人们都叫嚷起来,海棠悄悄来到卫生间拿起枪支准备行动,海棠巧妙的避开了摄像头,来到后台。
直觉告诉海棠真正的海洋之心在后台,她将枪上好堂,谨慎的一步步走着,这时候灯突然就亮了,海棠还不太适应,眼眸微微收缩,过一会才看清。
一个身穿意大利高级西装的男人嘴角勾着冷笑:“终于来了么?”海棠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怎样一张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乌黑色凌乱头发中隐隐有些墨绿的发丝,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显得更加深邃,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
还好海棠对帅哥免疫随机便用轻快的语气回道:“司耀,司家现在当家,我看也不怎么样么。”说着海棠便诡异的来到司耀身后用枪指着司耀的脑袋,在他耳边气如幽兰的说:“现在我来了。”
“秦瑶瑶,你又偷看漫画是吧!”戴眼镜的语文老师把她掩盖的漫画书揪了出来,狠狠的甩在地上。
一个“又”字,可以发现到秦瑶瑶不止一次上课看漫画了。
听到语文老师的话,她不语,只是低头盯着那本刚好被扔在地上的书。
漫画书刚好翻到在樱花树下,男主俯下身亲吻女主额头,而女主也是闭眼微笑着。
一副甜蜜和谐的画面,真让她羡慕。
语文老师见秦瑶瑶这样子,心里的那团火更是压抑不住。
“秦瑶瑶!你,给我滚到门外罚站去。”语文老师怒吼着,命令她离开。
“恩。”秦瑶瑶软软的应了一声,便拿起漫画书走向门口去。
突然大部分学生都笑了起来,不少学生在台下悄悄嬉笑:“罚站还带漫画书?”
“安静!继续上课!”语文老师用笔敲敲讲台。
很快,学生停止了笑声,就如同刚刚并没有发生那一件事。
这节课结束的放学后。
“小瑶,你为何还不知悔改,在上课看漫画呢?”刚回到位置的秦瑶瑶被她的死党池未央,死缠不放。
“没什么原因,就我爱看。”秦瑶瑶收拾一下课桌,淡淡的敷衍一句。
“不是啊?之前你在班里可是好学生啊!如今怎么——”池未央用疑惑的目光似乎想把她看穿。
“我厌倦了。”秦瑶瑶打断了池未央接下来的话,终于正眼看她。
本身池未央就是一个小巧玲珑可爱惹人的人,所以就有些比秦瑶瑶矮半个头。
“我要回家了。”秦言背起书包,便从裤子口袋掏着什么。
从池未央的角度自然看不到,可是从坐在靠窗口,正在等一个同学的徐扬自然能看到。
那是……化妆品。
秦瑶瑶漫步到学校外,旁边到处都是服装店铺。
她只是犹豫了一会,便双手插在口袋里,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才不过一会儿,秦瑶瑶便付钱出来了,她完完全全脱去了学生的青涩稚气。
她身穿PoloT恤,超短做旧复古仔裤,显得格外非主流,颓废。若不是依旧是那张素颜,早就像社会里的人。
她在大街上逛了许久,自是被行人疑惑的目光盯着许久。
终于,秦瑶瑶走进一家洗发店,“给我做个大波浪卷发。”
忘昔酒吧。
晚上十点整,夜已深。
一群男人在大冒险赌酒量。
“老五,你又输了,来喝!”一个男子推了老五一下,把酒递给他。
“我不喜欢喝这种酒啊!换种!”老五使劲摇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你们别逼他了,我来替他。”一个熟悉的女子跨门而入,无奈的看着被罚酒的老五。
“哟呵!三姐,你来了。”“老三,不是说好今天有事么?”……一群男人包括老五都喊着。
那个被称为“老三,三姐”的就是秦言。
秦言耸肩地答道:“家里那个老年人又去谈生意了,我无聊便来陪你们。”
话毕,她抢过老五手中的酒,一股气地咽了下去。
“三姐好酒量,不输老五。”其中一个摆拳,假装严肃道。
结果意料之中,被老五猛打。“你就不能不提我么?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啊!”
这一对话,又使得大家哄堂大笑。
“各位,怎么没有烈酒,是侮辱我‘酒后’的称号么?”秦瑶瑶似笑非笑的甩着手中串起来的手链。
“哪敢,莫不是余荀在此,我们早就畅饮痛快了。”老二席长墨嘲笑道。
老五原名就叫余荀,余荀听到这话后,脸涨得通红:“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损弟弟的哥哥!”
“余荀,这话可不中听了,他们是对你好。”秦瑶瑶捂着嘴偷笑。
“三姐,你怎么跟他们一起对付我啊!”小正太的余荀蹬着脚,表示不服。
“好了,别闹了。我们去‘諗瘄’吧!”秦瑶瑶止住原来的笑容,正经讲道。
諗瘄是他们密聊的一个VIP房间。
大家听到秦瑶瑶不大不小的声音一怔,一般只有秦瑶瑶要事相商,他们才会到諗瘄。
“分散走,不要吸引别人注意。”席长墨说着。
除了秦瑶瑶不语以外,其他人都异口同声的轻声说:“自然。”
秦瑶瑶与老四季川一起并肩走着。
“不知徐总可要这次项目么?”一个走在徐扬旁边的男人面带笑容。
而跟在徐扬后面的秘书冒汗。
徐先生最讨厌别人叫他徐总了,看来这次高总的方案又得泡汤了。
秘书深深叹气,向高总礼貌的笑着:“高总,显然,先生并不同意这次方案,您请回。”
“可是徐总什么都没说!肯定是你自以为是吧?”高总咬牙指着秘书。
“不,高总。我的确不同意这次的方案,漏洞百出,危险性极大。”徐扬表示抱歉的模样。
“什么?徐扬,你就如此维护这秘书么?”高总终于忍耐不住,想去推倒秘书。
徐扬见状,赶忙护在秘书面前,抬头一笑:“原来高总气量真是不大。”
“我这一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样一个蠢女儿出来!不但将我们傅家害得名誉扫定,如今连你爸爸辛辛苦苦,一手创建起来的傅氏集团也被人抢走了!傅苏,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也不配做傅家的女儿,我恨你!”
医院,病床上,苏若青一句句撕心裂肺的骂着傅苏。
今天真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她出狱了。
但她妈妈病危了。
而她合法的丈夫也要和自己的闺蜜结婚了。
曾经,他款款深情对她说:“傅苏,即使全世界都要与你为敌,我也会为你对战全世界。所以,我言禹祈要娶你傅苏为妻。”
那一天,她被以肇事逃逸的罪名,锒铛入狱,可是他却不顾自己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和她结婚,成为她法律意义是的合法丈夫。
曾经,她的闺蜜好友肖筱潇,因为她被叛入狱,肖筱潇为她大喊冤枉,天天为她哭得双眼红肿,可如今肖筱潇却成为了言禹祈的新娘。
一个是她的丈夫。
一个是她的好朋友。
他们却联合起来一起背叛了她,不但以她合法丈夫的名义,转走傅家的一切财产,傅氏集团,甚至还害得她的妈妈生命垂危。
“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你每天让那么多人死去,却唯独不让傅苏去死!”苏若青完全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她毒辣诅咒的谩骂着傅苏。就好像,傅苏完全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一样。
傅苏很心痛,一颗心更是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唇瓣微微张合,想要对苏若青说:妈妈,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恨我。
可是妈妈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当初要不是以死相逼,让爸爸答应言禹祈进入傅氏集团;要不是她执意要嫁给言禹祈,那么爸爸就不会被指控受贿,锒铛入狱。而妈妈也不会在这连环打击之下,身体一落千丈,病入膏肓。
一想到这些,傅苏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就这么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微微敛着眼眸,任凭苏若青继续一句句毒辣狠毒的咒骂她。
“傅苏,我以你母亲的身份诅咒你,这一辈子,你都会活在痛苦里,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幸福。是你亲手引狼入室,是你亲手害死了你的父母,你是一个罪人,你……”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苏若青的声音戛然而止了,一种绝望的死寂急遽的在病房里蔓延开来。
傅苏心骤然一沉,抬眸看向苏若青,只见她双眼嘴巴张大,一脸愤怒之色,但是眼角眉梢,浑身上下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妈妈!”傅苏张开唇瓣,小心翼翼的喊了方若青一声。
沉默!
窒息无望的沉默。
这一下,傅苏意识到,她的妈妈……去世了!
一股蚀骨锥心的痛楚流转在傅苏美丽的眼眸深处,许久,一滴滴绝望心痛的泪水伴随着深深的恨意从她脸颊之上缓缓流下。
她发誓,她不会让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得到幸福。
她要为家人,为自己,报仇!
消毒水的气味,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雪白的病床,还有手上挂着的点滴。
我被抢救过来了?
想抓起袖子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伤痕,却先一步被一只大手抓住。
“雅雅,别闹了,你挂着点滴呢。”
是哥哥疲惫的声音。
“哥……我……”我刚想承认错误,他就打断道。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不该让你和他们出去的!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很疼吧??”
他抱住了我,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哥哥会找他们讨个公道的。”
“……”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这不是四个月前……
“哥,现在是几月几号了?”我有些激动地问他。
“啊?4月8号啊。”他有些心疼地回答,“你可整整躺了一天了。”
……这不是四个月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