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冷依雪瞬间清醒过来,她不禁捶打一下头,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不过,真的是太像了。想了一会儿,她赶紧提着行李,走了出去。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惶惶的,似乎在提醒她离开这个地方,而且,背后凉凉的,仿佛有一双阴毒的眼睛在盯着她。
大约走了十分钟吧,终于到了女生宿舍。她把钥匙交给宿管登记,在宿管看见钥匙上竟然是404宿舍是,瞪大了眼睛,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怎么了吗?阿姨?有什么问题吗?”依雪看见宿管这个样子。便关心的问到。“没,没什么,好了,这是你的钥匙,快走吧!”宿管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把钥匙递给依雪,并把依雪推出房间。依雪临走前,奇怪的看了一眼宿管,她清楚的听到了宿管在关门之前唠唠叨叨的嘀咕:“哎,希望这个孩子平安。老婆子我也只能帮到这了。一切,都是命啊!”她走出宿管室后,边走边想宿管的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她干脆把这个问题扔在脑后,开始思考404女生宿舍的历史。
404女生宿舍是一间尘封已久的宿舍,原本里面是一间正常的宿舍,但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就没人敢靠近那间宿舍了。因为那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女生们都不敢靠近那个宿舍。校方因为学生们太害怕那间宿舍,便把404宿舍给封了。
正想着404女生宿舍的悠久历史,忽然,她撞到了一个人,惊慌失措下她猛地抬起头,并弯腰对那个女孩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撞到你的!对不起!”她一个劲的说道。可看见女生长相时,她愣住了。只见女生一头天然的纯金色柔顺直长发,不像是其他女生把自己头发染成的金色,也不是把头发烫成波浪,而是天然的金色直发,一双温柔美丽的金色含笑的凤眸,翘而长的睫毛,精致漂亮的面颊上有一双小酒窝,粉色紧泯的薄唇,这个女孩漂亮的简直像是天使!
女孩看见她时,呆愣了一下,随即那双含笑的金眸里涌出大量的“金豆豆”,并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她,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是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雪儿?我是羽蝶!”。
“等,等一下,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她挣扎着,问。但不得不说,依雪在听那个自称为“羽蝶”的女孩悲伤地自语时,脑海里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一个女孩看见远方的金眸女孩时,高兴地扑了过去“羽蝶!”。“你,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好朋友白羽蝶!”自称是白羽蝶的女孩感觉到冷依雪不记得她了,显得很激动,抓住她的肩膀,大声的说。到底怎么回事?白羽蝶是谁?是我的好朋友?可她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况且,她才刚来这个学校报道,一个人也不认识,为什么有人自称为她的朋友?无数个疑问闪过冷伊雪的脑海,为了找到真相,她甩开白羽蝶的手,问道:“你到底是谁?”。白羽蝶深吸一口气,确认了冷依雪确实失忆了后,便缓缓把当年的真相说给冷依雪听,(当然没有说出凤翼邪的事)。并用法术还回了记忆,当然,所有关于凤翼邪的事都被白羽蝶消除了。因为,白羽蝶不想要让冷依雪再次受伤。
“羽蝶!我想起你了!我也想起了月静!无尘!若璇!雨夕!魅音!我也想起了大家!”依雪激动地说,可她隐瞒了,似乎心里还有两个人没有想起来,而且,那两个人好像对她很重要的样子。可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选择了隐瞒。“呵呵,雪儿,终于想起来了?而且,我还是你的室友呢!”白羽蝶微笑的说。“你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而且,还是我的室友!太好了!”冷依雪听到白羽蝶既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有又是她的室友,高兴地一蹦三尺高。自己堪比亲生的好姐妹在这里,他怎么能不高兴!
“可还是有些遗憾,如果月静和无尘、若璇在这里就好了,那咱们5姐妹就凑到一起了!但可惜了,月静跟千洛在一起,他俩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无尘死心塌地的跟着明月,都冷淡我们了;若璇喜欢上了隐轩。就只有咱们两个了!幸好羽蝶你没有喜欢的人,要不就只剩我了!”依雪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振作起来,俏皮的说。“你呀!你不是还有凤……”羽蝶先是宠溺的笑了笑,随即又开口,可说道一半又止住了,因为凤翼邪这个名字,不能说。“凤什么啊?”依雪好奇的问。“没什么。对了我们先去宿舍吧!听说那个宿舍很邪门的!你听说了吗?”羽蝶巧妙地移开话题,问。
“怎么了?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依雪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好奇的问。白羽蝶见冷依雪成功被转移了话题,心里狂喜,于是,故作神秘的说;“当然了。听说啊。404女生宿舍怪的很,经常有女生说走过那里像有人在喊她们的名字,而且,总有一阵阴森森的风吹过。听说啊,404女生宿舍的女孩们死的一个比一个凄惨,但死的最惨的一个女孩叫刘宇雨,她也是第一个离奇死亡的。当时她突然从4楼跳下来,而不巧的是,宿舍下面是一棵老树,她就直接掉落在老树上面,肚子都被树枝穿破了,肠子什么都挤出来了,悬在空中,眼睛瞪得老大,可你知道最诡异的是什么吗?”白羽蝶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于是,让了冷依雪的好奇心彻底上来了,急切的催促白羽蝶;“什么啊,你快说啊!”
“别急,听我说。刘宇雨表现诡异的地方是她的嘴边是笑着的!嘴都列到耳后根了!”白羽蝶说到这时,突然一转神秘的语气,转变成了害怕的语气,听得冷依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又和她其它3个室友又有什么关系呢?”冷依雪问。“当然有关系了!听说她其它三个室友中一个叫李丽丽的女孩因嫉妒当时是历史系系花的刘宇雨,抢了刘宇雨的男朋友,从而把刘宇雨逼上绝路。而传言刘宇雨在晾衣服时看见她男朋友在和李丽丽秀恩爱,接受不了,精神崩溃才从4楼跳下来的。不过,这是传言,也可能不是真的。”白羽蝶说。
虽然她有魔力。但是被封印了啊,在她没来这所学校时,没有了解过这所学校的过往,只是一心兴奋的想来见冷依雪。而且,给冷依雪说的这段经历还是她从大三教学楼里的大四学姐们里大谈出来的。
“这么惨啊,不仅被男朋友甩了不说,还自杀了。唉,羽蝶,你说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一个或几个女人疯狂的付出一切。要是我啊,我就潇洒的走开。男人嘛,有什么好的。切。”冷依雪不屑的说。白羽蝶听了冷依雪的那一番话,心中悲伤而无奈。雪儿,你就真的对男人不留一丝留恋吗?而对他呢?也是这样吗?
叹了一口气,眼里的情绪被平静所代替。白羽蝶宠溺的说:“雪儿,等你有了男人你再说吧。你还小,你,不懂时间的情情爱爱是多么的刻骨铭心。”白羽蝶的这句话似透露出了曾经凤亦邪和冷依雪之间的过往,但谁又知道呢?天真的冷依雪并没有察觉出白羽蝶话中有话,还以为白羽蝶太过成熟了。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去宿舍吧。”冷依雪说。“好啊。”就这样,白羽蝶和冷依雪两人去了宿舍。
到了404女生宿舍,她俩看见宿舍门却开了,疑惑的相视一看,对方都看出来了眼中的疑惑。404宿舍不是只有她们俩吗?难道还有谁?
从季家走出来后,季沫怡漫无目的的走咋大街上。
雨,越下越大。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彻底淋透。一张精致的面孔在雨水的打湿下,更显苍白。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家已破碎一地,何处安身,泪和雨早已分不清。
冷……
那蚀骨的寒气,肆意的侵虐着她的心。
但她浑然不知,依旧在大雨中漫步前行。
哔……
后方有车辆快速驶来,要冲撞而来。
季沫怡依旧漫步着。
她眼神呆滞,神情茫然,
她只知道,她的世界碎了一地。碎了一地,凌乱不堪,拼凑不齐。
突然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冲撞力腾空了,疼,巨大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漫天的大雨中,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明明已经按了喇叭,怎么没有让开?”
那辆车在大雨中停靠了下来。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从雨中亮点的跑车中走了下来。
夜虽然很黑,从昏暗的灯光下,依旧可以看出男人惊恐的表情
“小姐,醒醒?”因为突然,男子下车并没有打伞。
怎样呼喊地上的女人都没有反应,看来伤的不轻,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
男子无奈的将她轻轻抱起,走到了车边。
“欧少,人昏迷不醒了,”,车内一个男子示意黑衣男子把人放上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子,欧阳昊天眉头一簇,眼底闪过一丝精。
黑衣男子接着上车发动引擎,那辆跑车迅速的消失在了雨夜中……
"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父亲的失踪,母亲的阖然长逝,“还有这个你自己看看,这是我和子鑫的孩子,10月就要出世了。到时候,等叫你表姨。
收拾了东西赶快走,这栋别墅已经在我名下了,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给我赶紧滚。”
黑暗中,是谁一遍遍说着如此残忍的话?
那些恐怖的面孔,让她再也不想看到,额头冒出的汗珠。
突然间,她睁开了双眼。
周围雪白的墙壁,水晶吊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她此时才发现身上好多处都被绷带缠绕,轻轻一动就疼入心扉。
已上了年纪的女仆打扮的人看到她醒了,“小姐,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真么样?”
“我这是怎么了,着又是在哪?”
“这里欧少的别墅,你遇到了车祸,受伤严重,少爷让你在这里养伤。”
“你可以叫我陈妈,我负责你的生活起居。”
“请问,欧少,是谁,我怎么会在他的家?”
“我只是个下人,没有资格过问主子的事情,少爷安排我就做,你有问题,可以见到少爷的时候亲自问他。”
季沫怡不在说话,一来身体实在疼痛,但是内心的伤才是透彻心扉,无法呼吸。
传说中的欧少并没有出现,在陈妈的照料与每周三次出现的医生的治疗下,季沫怡逐渐可以下床走动。
窗外,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冬季,因为有雪是她最爱的,但是漫天飞舞的雪花轻轻落到地面消失不见了,而她的心却不能忘记那父亲的失踪,母亲的辞世,还有未婚夫的背叛,那一幕幕再一次清晰展现在眼前。
A市的盛夏,热的连虫都躲起来,安静又炎热,香樟路刚开业的冷饮店成了陆路和好友秦夏最经常“幽会”的地方。陆路一边吃着刚点的草莓冰淇淋,一边跟自己的闺蜜秦夏努力的辩白着。
“小夏,我是真的想去这次支教啊,你看,去了不仅能帮助那些山村的孩子们,支持祖国的教育事业,顺便还能欣赏一下淳朴的大自然风光,一举两得,多好啊。可我们家的人都不同意我去,说什么都不同意,你那么聪明,帮我想想办法呗?”
但她最好的秦夏笑的却有些幸灾乐祸。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要跑到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是为了教育事业?依我看你是为了躲着你那周大帅哥所以找个地方散散心吧?”
陆路无言以对,她陆路活了二十年,暗恋了周铭七年,掏心掏肺遮遮掩掩,最后等到周大帅哥都订婚了还没有说出自己那点少女心思,放在如今这个连幼儿园的小男孩都嚷着自己有小女朋友的时代,简直纯情的厉害。
陆路还是嘴硬:“我承认,是有周铭的一部分原因,但是只有一点点啦,反正都暗恋那么些年啦,也许过几年连我自己都没有感觉了,人家现在都有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了,就为了我这明显看不到未来的暗恋,再去掺一脚算什么啊?”
……
秦夏算是服了她了。关于陆路和周铭之前的事,还要从很久之前说起。
陆路和她从幼儿园开始认识,当时的秦夏已经初步显示了自己腹黑的潜质,在幼儿园老师夸完刚来的陆路好可爱之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使劲儿扯了小陆路的绑着蝴蝶结的小辫子又迅速松手,小陆路当时就哭了。
小陆路一直被家里人当成宝呵护,她爸陆建国和她妈陈丽娟从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她哥陆成更是个典型妹控,所以你看秦夏这货小时候已经显示出来她祸害的本质,就因为老师这一声表扬就去拽人家小辫子,蔫坏!
可小陆路也争气,她哭不是一般孩子那样放开声了大声号,她就是大眼睛里迅速盛满眼泪,在那默默流眼泪,任谁看见了都心疼,更何况秦夏这个小祸害还没成气候着呢,心还软着呢,从此也就黏着陆路,俩人就这样成手帕交好闺蜜喽。
至于周铭,陆路认识他是高中时的事,那会儿正是少女情怀正泛滥的时刻,那时候女生之间的悄悄话就是哪个哪个男生真帅气,哪个男生和哪个女生偷偷接吻啦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女生宿舍睡前必备话题,说几百遍都不厌。
周铭和陆路一届,人长得好,学习好,篮球打得也不错,难免被这些女生们当成男神一般的人物来看,哪个女生和周铭说上话都可以脸红好半天,陆路不喜欢参与这种话题,别的女生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就只管神游天际,秦夏就更不用说了,秦夏脑子好使,人又机灵,本身就对这种话题看不上,更不用说和陆路讨论,所以高一结束陆路还不知道A市一中有个有名的周铭。
高一上完放暑假,陆路想了想呆在家也没意思,陆建国虽然宝贝她但也不认为女儿整个暑假都在家里是件好事,就自作主张给她报了一个去云南的旅游团,想让自己女儿去大理玩玩开开心。
秦夏这个暑假去她国外的姑妈家了,她哥陆成马上高三要忙功课没有时间,所以陆路人生第一次自己出去旅行就这样开始了。
其实陆建国想锻炼一下自己闺女的独立能力,但还是帮陆路准备了好多东西,他挤时间上网查了好多资料,看了不少所谓的旅游攻略,把一切事情弄的妥妥帖帖的,这些事假如让陆路那个不操心的来准备肯定一塌糊涂的。
陆建国把陆路送到机场的时候看到旅行团那群人边上站着一个和自己闺女同龄的男孩,尤其这男孩长得俊朗,气质也好,一看就是懂事的,就问了问那男孩在哪里上学,这一问更让陆建国惊喜,你说巧不巧,这男孩和自己闺女一个学校,还是一个年级的嘿。
这就是所有有闺女的父亲的心情,心里清楚让闺女自己去可以锻炼锻炼,可真到分离时候还真不放心,于是拉着周铭多交代了两句,什么出门在外,你们俩相互照看一下,什么我闺女之前还没出过远门,你就多看着她点,一副为女儿操心的慈父模样,周铭面上应了,陆路本身就是个不太爱和不熟悉的人说话的,为了让陆建国闭嘴也点了点头,陆建国也就放下心送走了陆路。
周铭这次参加旅行团是他个人的想法,他爸周宇安财大气粗的,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儿子想去哪二话不说就爽快的掏钱,但是周铭自个懂事早,想历练一下,正好暑假,自己的功课不需要操心,看到网上人都在说大理怎么怎么美,怎么怎么宁静,好奇心也来了,他们家在大理也没有熟人,干脆报了个旅行团玩几天好了。
周宇安把他送到机场交代几句,看看自己这懂事儿子感觉挺欣慰,也挺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事了。周铭也不想去人堆里凑热闹,站在边上听导游交代注意事项,这就被陆建国看见了,看看陆路蛮安静的模样觉得这女生应该不是那种多事的女生,也就答应了下来。
从A市到云南飞机差不多三个小时,登机之前导游发了每个人的飞机票,陆路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就懒懒的看着窗外发呆,其实陆建国那点叮嘱她老早就忘记了,大多数时候她就呆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动弹的想法,其实就是懒,懒得和人打交道,懒得把自己的门打开和外界交流交流,只有秦夏这个玩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能把她拉出来。
这样性格的人属于很被动的那一种,举个例子,你把地砸个洞,只要不是在她道上她根本就不管,就算是在她道上她也就瞄一眼绕过去,得过且过,对于这样的性格陆建国和陈丽娟也曾经担心过,但看看陆路这么些年被人宠着来也没出什么大事,也没有养出来大小姐脾气,他们也就不管了。
雨是忽然间就下起来的——江南三月的天气,变得分外快。方才还是碧蓝碧蓝的天,转瞬间就阴云密布,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
苏妤把洗到一半的衣服收起来放回竹篮,转眼间看见压在溪中漂洗的衣服快要被水冲下开去,忙忙地探出身去够回来——一阵忙碌,等收拾好东西冲进路边那个歇脚的小亭子时,一身蓝布衣早已湿得差不多了。
她连忙将沉重的竹篮放下,站在檐下将衣襟用力拧干。
洗了一天的衣服,手指已经在水里泡的发白,皮肤一块快地浮肿脱落,一碰任何东西都感觉手马上就要脱离自己,苏妤看了看自己的蓝布衣,拧出来的不是水,而是自己的血。
那还是她的手么?洗衣娘的手……以前这双手,也曾柔软纤白,嫩如春葱——叶家三小姐的手。
如果没有遇见王源,这双手估计还是那么美。
她撩起衣襟用力拧干时,感觉有人在这里,白沙泉这种偏僻的地方,还会有人来这儿?
苏妤抬头一看,一个年轻的书生,穿着朴素的白衣,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翡翠扳指,虽然打扮普通,但还是看得出有一股富贵味。
那人显然也是来这儿躲雨的,苏妤没有怎么搭理他,便又挽袖拧干自己的蓝布衣。
“请问姐姐,这里往风荷怎么去?”然而,虽然苏妤转了头,可那人却像寻见到宝贝一般,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走过这个小亭子,前面有一座翠山,翻过那座山即可。”苏妤不怎么想搭理这个素不相识的书生。
“谢谢姐姐,小生先走了。”那位书生便小跑离开。
——
第二日,苏妤与往常一样,走到溪边洗衣服。
“姐姐,昨日我没有找到风荷。”那位书生向苏妤走来,拍了拍苏妤的肩,谁知苏妤如此敏感,便躲开了书生,一个踉跄,他差点就摔进了溪里。
“姐姐,今日可否带我去?”苏妤惊了一下,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能与陌生男子单独出行的。
苏妤摇了摇头,书生看见苏妤摇头,就知道她的心思,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苏妤的肩,示意让她看自己的耳朵。
苏妤向书生的耳朵看去,一只精致的耳环戴在她的耳朵上。
书生原以她还不明白,便开口说到“小女子年芳二八(16岁的意思),姓夏,名昀伊。姐姐,您叫什么?”苏妤现在才得知,面前这位是夏家三小姐,她的笑容就如同当年十六岁的她一样。
“我姓苏,名妤,字北樱。”苏妤不想回忆过去不堪的事,便用假名。
——
不堪过往……
“爹爹,我想和阿源出去玩几天。”那个时候的苏妤不叫苏妤,姓叶,叫叶妤兮。父名叶枫,母名贺允,大姐名叶璃,二姐名叶尘。
“我都说了几遍了,他和你不一样,你是千金,他是普通人,你们不一样,不能在一起!要是今天你敢出去你就不要回来了!”叶父只不过是给叶妤兮点警告,但年少轻狂的叶妤兮却不这么认为,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叶家。
——
“好吧,夏姑娘你跟我来。”
雨是忽然间就下起来的——江南三月的天气,变得分外快。方才还是碧蓝碧蓝的天,转瞬间就阴云密布,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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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妤把洗到一半的衣服收起来放回竹篮,转眼间看见压在溪中漂洗的衣服快要被水冲下开去,忙忙地探出身去够回来——一阵忙碌,等收拾好东西冲进路边那个歇脚的小亭子时,一身蓝布衣早已湿得差不多了。
她连忙将沉重的竹篮放下,站在檐下将衣襟用力拧干。
洗了一天的衣服,手指已经在水里泡的发白,皮肤一块快地浮肿脱落,一碰任何东西都感觉手马上就要脱离自己,苏妤看了看自己的蓝布衣,拧出来的不是水,而是自己的血。
那还是她的手么?洗衣娘的手……以前这双手,也曾柔软纤白,嫩如春葱——叶家三小姐的手。
如果没有遇见王源,这双手估计还是那么美。
她撩起衣襟用力拧干时,感觉有人在这里,白沙泉这种偏僻的地方,还会有人来这儿?
苏妤抬头一看,一个年轻的书生,穿着朴素的白衣,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翡翠扳指,虽然打扮普通,但还是看得出有一股富贵味。
那人显然也是来这儿躲雨的,苏妤没有怎么搭理他,便又挽袖拧干自己的蓝布衣。
“请问姐姐,这里往风荷怎么去?”然而,虽然苏妤转了头,可那人却像寻见到宝贝一般,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走过这个小亭子,前面有一座翠山,翻过那座山即可。”苏妤不怎么想搭理这个素不相识的书生。
“谢谢姐姐,小生先走了。”那位书生便小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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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苏妤与往常一样,走到溪边洗衣服。
“姐姐,昨日我没有找到风荷。”那位书生向苏妤走来,拍了拍苏妤的肩,谁知苏妤如此敏感,便躲开了书生,一个踉跄,他差点就摔进了溪里。
“姐姐,今日可否带我去?”苏妤惊了一下,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能与陌生男子单独出行的。
苏妤摇了摇头,书生看见苏妤摇头,就知道她的心思,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苏妤的肩,示意让她看自己的耳朵。
苏妤向书生的耳朵看去,一只精致的耳环戴在她的耳朵上。
书生原以她还不明白,便开口说到“小女子年芳二八(16岁的意思),姓夏,名昀伊。姐姐,您叫什么?”苏妤现在才得知,面前这位是夏家三小姐,她的笑容就如同当年十六岁的她一样。
“我姓苏,名妤,字北樱。”苏妤不想回忆过去不堪的事,便用假名。
——
不堪过往……
“爹爹,我想和阿源出去玩几天。”那个时候的苏妤不叫苏妤,姓叶,叫叶妤兮。父名叶枫,母名贺允,大姐名叶璃,二姐名叶尘。
“我都说了几遍了,他和你不一样,你是千金,他是普通人,你们不一样,不能在一起!要是今天你敢出去你就不要回来了!”叶父只不过是给叶妤兮点警告,但年少轻狂的叶妤兮却不这么认为,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叶家。
——
“好吧,夏姑娘你跟我来。”
03.
——
“好吧,夏姑娘你跟我来。”苏妤在前方带路,走了有半晌时。
“夏姑娘,恕我多问,你这次是要去?”
这个问题让夏昀伊不得一惊,毕竟是去见情郎,让一个外人问道,可就不好回答了。
过了一会儿。
“韵儿是去见……见……”夏昀伊的声音越来越小,苏妤便猜到就是去见心上人了,没有说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路上都是安静的,毕竟苏妤和夏昀伊不怎么熟。
“姐姐,送到此地就可以了,剩下的路我自己可以走。”夏昀伊脸上立马飘起两片红晕,精致的脸蛋就像是加了更好的东西。
“嗯好。”
——
等苏妤到家时,门外站着俩位书生,仔细一看,正是夫君的好友——王俊凯和易烊千玺。
“王公子,易公子,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清湖他还没回。”清湖是王源的字。
“北樱姑娘,王源他还没回吗?那我们先走了。”
——
半夜,门外传来敲门声。
“开门,北樱你开门。”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苏妤第一反映就是他喝酒了。
“清湖,快进来,怎么今天又喝了个烂醉?”苏妤望着喝的烂醉的王源,又气又怜,为了这个家,王源也付出了许多。
“北樱,来,坐下,看看今天我买了什么。”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微微发光的东西,乍一看,翡翠手镯。
苏妤很费解,家里经济情况不怎么好,哪来的钱去买这样好的镯子。
“清湖,你在哪里买的镯子?”苏妤皱了皱眉头,觉得只手镯在哪里见过,拿起手镯看了看。
“北樱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不喜欢?”王源酒性大发对着苏妤吼了吼又冷静的地坐了下来吃着桌上热腾的菜。
苏妤也不和王源吵,收拾好洗完的衣服回了闺房。
——
第二日……
“姐姐,姐姐,你这是在等我吗?”夏昀伊小跑到苏妤身旁,蹲下来看了看。
苏妤站起来抓住夏昀伊的手,皱了皱眉。
“你那只玉镯呢?”
“姐姐你喜欢?”
“玉镯呢!”
“送,送给清湖了。”
清湖,苏妤放开手,跌倒在地上,又跌跌撞撞地往夏昀伊那儿走去。
“夏姑娘,王源他不是个好人,快离开他吧!”
“苏姐姐,你怎么能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呢?下次请你不要说清湖坏话了,我先走了。”
夏昀伊越跑越远,直到在苏妤视线里消失时,她走进家里,看着睡熟了的王源,苦笑了一下。
——
半晚,王源醒了,苏妤从闺房走了出来,站到王源面前。
“清湖,我去把手镯还给夏姑娘。”
苏妤显然知道了实情,把手摊了开来。
“你怎么知道的?”
王源疑惑地站了起来,走向苏妤。
“清湖你害了我还要害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吗?她是无辜的,把手镯给我。”
苏妤的语气加重了些,王源很惊讶,因为苏妤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说话。
“我都是为了你好,只要等夏昀伊死了,我们就有财产拿。”
王源没有对着苏妤大喊大叫,因为他觉得苏妤现在很不冷静,就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当初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对吧!结果就没有想的我会抛弃财产与你私奔吧!”
“你,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结果,“砰”的一声,夜宁静了下来。
——
第二日……
“姐姐,姐姐,昨天我没有看见清湖。”
夏昀伊走了过来,看见地上有一个沾满血的木棒,有抬头看了看苏妤,一手的血,走进屋里,看见王源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血泊里。
“夏姑娘,我已经帮你除害了,怎么样,满意吧!清湖他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想到,夏昀伊立马大喊。
“来人啊!这里死人了!”
不久,在衙门里。
“名妇苏妤,你竟敢谋杀亲夫,应当何罪!又为何杀夫”
“民女无罪,民女有冤。”
在场的百姓们都惊到了,自己明明杀了自己的丈夫,还在这里狡辩。
“哦?夏小姐可是亲眼看见哦。”
“是,民女是杀了他,但民女有冤。”
“还敢狡辩!今日午时进邢!”
——
“叶姑娘,我来给你敬一杯送行酒。”
一位青衣女子在邢台上端着酒,向苏妤走去。
“青雨姑娘,谢谢。”
不久,一具凄惨的尸体在邢台上,没错,她就是当年叶家的三小姐——叶妤兮。
——
大大的喜字贴满了裴氏府邸,漂亮花朵彩虹桥摆在偌大的饭店前,大厅金碧辉煌,华丽的灯光照射在婚礼现场,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门外整齐排列着前来参加婚礼的豪华车辆,更是凸显华贵气息。
虽然天空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此时的气氛,在这样的气氛里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坐在新娘房的唐美然并没有换好婚礼服,而是坐在镜子前,呆呆的望着手里的电话。
唐悠然并未看出唐美然的不一样,以为是唐美然是以为紧张才会这样不知所措。
“叮铃铃”唐美然的手机响了,她欣慰的看了看手机,然后笑了,她知道那个人愿意带她走。
“姐姐,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自己待会。”唐美然慌乱的看了一眼唐悠然,站起身来就将她给轰出去了。
唐美然有些紧张的拿起自己的包,从侧门出去了,然而这一切谁都没有发现,却被裴易晴看到了,裴易晴看着离开的唐美然笑了,得意的走到了新娘房门口,看到唐悠然依旧是满脸开心和幸福,裴易晴便一肚子的火,唐美然逃婚了,她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我说,你还真开心,不过一会你真的就开心不起来了,怎么我们的新娘呢?”说完就推开了新娘房的门,裴易晴讨厌极了这姐妹。
门推开后她们看到空空的新娘房和没关的侧门,唐悠然瞪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裴易晴。
“哼~我就说你们两姐妹没安什么好心,现在唐美然逃走了,你们想毁了我们裴家的名誉吗?”裴易晴将新娘房的门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她,眼睛里的火绝对能将她活活烧死!
裴易晴本来就不同意裴易柯收养他们俩姐妹,原因有三,第一,身份卑贱,裴易晴根深蒂固的豪门思想;第二,貌美如花,很有可能成为弟媳,对他们家生意带不来任何帮助;第三,唐美然,曾经嘲笑裴易晴的老公出轨对象是个典型的灰姑娘,而抛弃她。所以裴易晴对这俩姐妹虽不是恨之入骨倒也处处为难,现在这么绝好的机会,正好将她们一次赶出去。
“裴小姐,真的很抱歉!我现在就去找”唐悠然抱歉的看着裴易晴,现在她能做的除了道歉还是道歉,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唐美然。
“去找?去哪里找?你们这是计划好的吧?从你们到我家来总是有不断的麻烦,你们就是扫把星!”裴易晴眼睛睁得大大的,混身因为怒气而颤抖着。
唐悠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现在只是在乞求唐美然能赶快回来。
“你,就你,唐悠然换上新娘礼服,代替你妹妹结婚!”裴易晴伸出去了食指高傲的指着她,眼睛里也充满了蔑视�
�
“我?裴小姐,这不行,我怎么能代替妹妹结婚呢?”唐悠然惊讶的看着裴易晴,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哼~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媒体知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我们家养你们俩这么多年,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让我们名誉扫地?”裴易晴一把拉过了唐悠然,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一把将她摁在了椅子上,就开始给她化妆。
唐悠然知道裴家养了他们很多年,而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唐悠然反抗!唐悠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留下了眼泪,她的命运就是这样,不能自己选择!
经过裴易晴的一番打扮,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就这样出现在了新娘房,裴易晴现在就能想象到当裴易柯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她倒是很期待裴易柯会怎样对待他的这个“新娘子”。
“等会出去,表现的好一些,你是今天的主角,笑一笑,不要哭丧着脸,等会媒体采访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记得裴氏集团的名誉!来笑一个~”裴易晴现在的心情是极好的。
裴易晴走出了房间,看着大厅里的热闹景象,裴易晴笑的更加开心了,就像小孩子吃到糖的那种幸福。
裴易晴看到了裴易柯,马上就由笑脸变成了一脸的阴郁,悄悄的将裴易柯拉到了新娘房,裴易柯走进房间后,没有看到唐美然,只看到坐在梳妆台的唐悠然,而化妆师在给唐悠然补妆,裴易柯狐疑的看了一眼裴易晴,裴易晴示意化妆师出去。
“姐,美然呢?”裴易柯看着裴易晴,满脸的疑惑。
“易柯,你的新娘逃跑了!”裴易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唐悠然,虽然是满脸的着急和担心,但是眼睛的幸灾乐祸却被唐悠然捕捉到了。
裴易柯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悠然,唐悠然抬头看着眼前帅气的裴易柯,点点了头。
“什么?唐悠然,说你把你妹妹弄到哪里去了?”裴易柯一步跨到唐悠然面前,双手一把抓住了唐悠然的肩膀,将她生生的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我不知道”唐悠然此刻就想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面对裴易柯,她心里充满了内疚。
“不知道?我养你们那么久,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说完一把丢开了唐悠然,满脸的怒气看着裴易晴。
唐悠然因为突然的失去了力量,就这样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单手撑着地,眼泪顺着脸滴在了光华的大理石地面上,无助的看着裴易晴,希望裴易晴能够救救她。
裴易晴也点点头,更加肯定了唐美然的离开。
裴易柯在得到了姐姐的肯定后,心彻底塌陷了,就像一座精美的建筑在被爆破瞬间消失,一摊废墟。
裴易柯掏出了手机,给秋瑞打电话,让他现在马上将唐美然给找回来,裴易柯挂了电话,将电话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一脸的冰冷配上他眼睛里的火,使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裴易柯一把抓住了唐悠然的下巴,恶狠狠的说“既然,你妹妹逃走了,那么现在就由你嫁给我,等找回了你妹妹,我会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所以在没有找到你妹妹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不然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到你妹妹,我美丽的新娘,赶快换好你的衣服,不要让我的贵宾们等太久了!”说完裴易柯狠狠的丢开了唐悠然的下巴。
看着此刻发怒的裴易柯,她心里很内疚,也很担心自己的妹妹,父母去世的时候,将妹妹托付给了唐悠然,她有责任和义务好好照顾这个妹妹,为了妹妹,她必须要留在他身边,弥补妹妹所犯下的错误。
裴易柯含着怒气将门狠狠的关上,留下了幸灾乐祸的裴易晴和哭成泪人的唐悠然。
“贱蹄子,还不快换上婚纱,你现在在我们家就是一条狗,哈哈”裴易晴捂着嘴不屑的笑着,然后扭着腰离开了。
唐悠然看着模特上的婚纱,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一生一次的婚姻就这样开始了,唐悠然慢慢的抚摸着婚纱,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梦想中的婚礼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看不到未来,看不到阳光。
唐悠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嫁给裴易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将婚纱穿好,自己给自己重新画好了新娘妆,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当司仪宣布有请新娘上场的时候,一束灯光打在了红毯的另一端,唐悠然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手里捧着花,在伴娘和花童的簇拥下,优雅淡定的走向了裴易柯。
裴易柯看着走向自己的唐悠然,惊了一下,不卑不亢的淡定的走着,精致的五官在妆容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美丽了,脸上的笑容,眼睛里散发的光芒,就像天使一样,周围散发光芒,吸引着裴易柯和在场的所有宾客,在唐悠然穿过朵彩虹桥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鼓掌。
裴易晴看到大家的反应,脸先是一沉,然后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唐悠然,随即就恢复了笑容,和周围的宾客共同的拍手祝福。
神父拿着圣经望着这对幸福的新人,声音洪亮的宣读着婚礼誓词“裴易柯,你是否愿意娶唐悠然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裴易柯深情的看着唐悠然(在外人看来是深情的)“我愿意”
“唐悠然,你是否愿意嫁裴易柯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唐悠然迟疑的看了一眼裴易柯,没开口,底下的宾客都惊讶的看着唐悠然,裴易柯给唐悠然一个狠狠的眼神,唐悠然很小声的说“我愿意”
神父慈祥的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后对着说“交换戒指”
裴易柯接过了伴郎递过来的戒指,很随意的套在了唐悠然的手上,然后也不等神父说话,就对大家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的新娘不舒服,先让她回去休息了,大家都随意一些”说完就拉着唐悠然离开了。
底下的宾客也不生气,甚至还有人打趣说,裴总裁等不及了,要洞房。
唐悠然被裴易柯拖进了房间,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然后拉过她的手,将刚刚带上的戒指,一把扯了下来。
一点点的像唐悠然靠近,唐悠然害怕的往后躲,当头贴在床上,实在没有地方可以挪动了。
裴易柯将她的手压在自己手下,腿被裴易柯的腿死死的夹着,不能动弹。
唐悠然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可是突然钳制住自己的裴易柯突然松手了,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枕头上。
“你们都是居心叵测,我看错你们了!你们谁都别想逃!一个都逃不掉!”裴易柯眼睛里冒着火,一股莫大的耻辱让他想把唐悠然给吃干抹净,他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拿起衣服,果断的出去了。
唐悠然慌乱的整理着衣服,眼泪已经不听使唤的流着,她无助的蹲在地上,回想着刚刚的裴易柯,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在唐悠然心里永远都是那样的完美,唐悠然无力的闭上眼睛,就这样静静蹲坐在地上靠着床,闭着眼睛,双手环抱着自己,一刻都不敢松懈,害怕裴易柯还会回来。就这样唐悠然一直坐到了天亮。
当唐悠然洗漱完毕后,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得意的裴易晴,唐悠然低下了头,她现在就是个犯错的孩子,尤其面对这么强势的裴易晴,她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唐悠然,怎么样?昨晚的新婚之夜过的好吧?”裴易晴走到唐悠然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衣服。
“易晴姐,我……”唐悠然依旧低着头,声音更加的小。
“易晴姐?你是在叫我吗?”裴易晴鄙夷的看了一眼唐悠然,扯她衣服的手突然停了,捏着唐悠然的下巴说“我不是你的易晴姐,请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我们家一条狗!哈哈”裴易晴丢开了唐悠然的衣服,嫌弃的看了看手,扭着腰离开了。
唐悠然将眼眶里的眼泪强逼回去了,面对镜子给了自己一个加油的表情,将裴易晴扯皱的衣服抚平,走出了门。
饭厅里最首位坐着这里的一家之主裴易柯,接下来是裴易晴,然后是裴易晴的儿子莫琦,大家都已经其乐融融的用着早餐,谁都没有理会唐悠然。唐悠然就这样站着。
“以后你不准和我们一起吃饭,没事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管唐悠然听到了没有,裴易柯擦了擦手便离开了。
“儿子,记住,狗永远都是狗!”裴易晴拉着莫琦的手从唐悠然旁边经过,莫琦对着唐悠然做了一个鬼脸。
看着桌子上吃剩下的早餐,唐悠然开始收拾餐桌了,唐悠然现在的身份和佣人没什么区别,所以唐悠然也没有那么矫情,开始收拾桌子。
“还没有找到唐美然吗?我就不信找不到,继续找!”裴易柯站在二楼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收拾桌子的唐悠然。
唐悠然做着佣人做的活,顶着裴家少奶奶的名头,家里的佣人看她的目光非常的怪异。
屋里是平静的,但是门口已经围满了记者,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了媒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透漏,根本不会引起注意,因为唐美然和裴易柯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
“裴总,记者已经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了,公司也有媒体等着。”穿着黑色西装的秋瑞认真的将这些情况汇报给了裴易柯,等待着裴易柯做决定。
“哼~来的还真快,你去通知媒体,下午三点在公司开记者见面会,将这件事请解决了,不能影响公司的名誉,顺便通知唐悠然哪里也不准去!等等!我亲自去。”
秋瑞马上快步去办裴总吩咐的事情了。
裴易柯则慢悠悠的向唐悠然住的房间走去,还在房间里给唐美然拼命打电话的唐悠然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嘴里还碎碎念“美然,接电话,快接电话!”
“是在给唐美然打电话吗?怎么样?打通了吗?”裴易柯一把抓住了唐悠然拿电话的手。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浑身抖了一下,瞪着大眼睛看着裴易柯。
“我……没有打通,裴先生,对不起,我知道这是我们的错,可是……”唐悠然话还没有说完裴易柯就把电话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把抓住唐悠然的下巴恶狠狠说“不用你找你妹妹,我会替你找到的,下午要开记者会,记得穿漂亮一点,然后恩爱一点,不要耍什么花招!”
“裴先生,对不起!”唐悠然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对了,以后在外人面前叫我易柯,还有告诉你妹妹,她逃不掉的,你们给我的耻辱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的。”裴易柯眼睛里冰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看他的眼睛就像会被冻住。
“裴先生,美然一定有什么苦衷,我会找到美然,给你一个交代!”唐悠然突然抬起头看着裴易柯的眼睛,坚定的说着,虽然眼睛里还有眼泪,但是看着此刻的唐悠然一点就不觉得她那么懦弱。
“苦衷?如果我告诉你她是和一个叫蒋晨的私奔了,你觉得还会有苦衷吗?”裴易柯秦轻蔑的看了一眼唐悠然,感觉唐悠然和唐美然一样那样的轻贱。
“不可能!我美然不会这么做的,她和蒋晨早就没有联系了。”唐悠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易柯,一时间真的是无法接受,她想到了美然曾经给她的保证,她相信美然。
“不管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这里演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会很快找到她的!”裴易柯走到门口背对着唐悠然,声音里充满了冷漠。
唐悠然这下真的奔溃了,一下子蹲了下来,抱着头痛苦起来了,想起了唐美然的保证。
“姐姐,我保证和蒋晨分手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和裴先生幸福的。”唐美然甜甜的笑着,握着唐悠然的手。
“我是希望你幸福的,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救裴先生的人是你,不是我。”唐悠然宠溺的看着美然,只要美然幸福她愿意什么都不要。
想着这些画面,唐悠然哭的更凶了,为什么要骗她?唐悠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唐美然幸福的人,可是她却这样对自己。
唐悠然拿起手机,给一直未开机的唐美然发了一条信息“美然,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和他走?我只是想要你幸福!仅此而已!”
“还在作秀?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演戏演的这么逼真,收起你的眼泪,想想下午的记者会吧,我到时很期待你的说辞,哈哈~”裴易晴穿着吊带裙,站在门口双手环肩,脸上挂着她标准幸灾乐祸的笑容。
唐悠然对裴易晴的冷嘲热讽只能接受,因为从她进这个家门就是这样的。
“别哭丧着脸了,裴夫人好好享受下午的记者会吧!”裴易晴瞥了一下嘴,扭着杨柳细腰走开了。
唐悠然麻木的走进了浴室,花洒的水打在身上,她已经分不清楚此刻的是水还是泪了,此刻她只想快点找到美然。
“你怎么还没收拾好?”突然门口传来了裴易柯的声音。
还在洗澡的唐悠然浑身一机灵,刚快找浴巾把自己裹住。
“哦呀,三年复三年,三年何其多~我心向……”
“停停停,小冰酱,不要在发牢骚了哟~”一个纯白发色,脸上右眼下侧有着紫色倒皇冠面容精致的少年用着奇怪的甜腻语调对着面前的少女笑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