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着一肚子怒火,问大海,说正事,咱用不用给阳哥买点啥庆祝一下啊?
大海说,用个屁,啥时候生了啥时候随礼。你大侄子还是个受精卵,你买啥他能用上?可别显欠儿了你。我可不跟你说了,我跟刚泡的妹儿看电影呢!你跟你家悠儿悠儿玩泥巴吧,拜!
嘟嘟嘟……
你大爷!
我问夏悠,勾大海是人么?
夏悠说,不是。
我心里这个解气啊,转头又觉得自己太没尿儿了,没能耐跟大海当面针锋相对,只会背后找夏悠求心理安慰。
不平衡!!
序戏谑,很戏谑
现在,我对面的这位男士正准备吹灭混账蛋糕上的混账蜡烛。
而我,正面带微笑,坐姿优雅地望着他。
嘿,这家伙居然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呢。
——年长我十五分钟。
我们出生三个月后,父母便解除了婚姻关系,两人异地相隔,断绝联系,而我在母亲身边长大。
十五年过去了,在父亲肺癌去世半个月之后,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双胞胎哥哥。
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见呢。
你没看错,我现在就是在模仿混账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我也和老霍尔顿一样:
“他妈的我又没打算告诉你我的整个生平。”
所以,就从现在写起吧——
第一章锁清卿狡诈地笑了
百忙之中,陆青女士抽出时间,给锁引墨的到来办了一场简单的欢迎会。
总之就是那些温馨得不能再温馨,关怀的不能再关怀的话,你可以动用想象力,猜猜看,我就不赘述了。
蛋糕吃完,蜡烛吹完,临近零点(因为锁引墨的飞机晚点了,到家之后时间本就不早了),然而忙碌的陆青女士接了个电话,抱歉地笑笑之后,就提着公文包离开了。
我热情地,周到地,体贴地,善解人意地为锁引墨准备了洗漱用具。房间是提前准备好了,被褥也没问题.都差不多了,我就友好地问他是否还有什么需要。
此时,我们站在给他准备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的壁灯。暖黄色的灯光照的他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现在我才借着昏暗的光线仔仔细细地朝他的眉眼望去:
他比我稍稍高一点,那上挑的眼梢倒与我有几分相像。我讨厌过多的外貌描写,所以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听到我的问题,目光从书架上移开,表情不变,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我想没有了。”
他顿了顿,
“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妹妹。”
最后两个字音他咬得极重,一字一字,声音刻意放慢。
我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眉,
“客气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道了晚安,我便轻轻掩上了门,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早已倒好一杯水,放在床头.反锁好卧室的门,轻轻拉开窗帘——没错,是拉开.我习惯了白天用窗帘把窗户盖得严严实实,而夜晚,从不拉窗帘,让各色灯光从玻璃外挤进来。
熄了灯,一丝不挂地仰躺在床上——我喜欢裸睡,任何布料都会让我觉得自己被束缚——想起锁引墨人畜无害的笑容和礼貌和蔼的风度,想起那双出卖他的眼睛——那眼睛意味不明,纵使如何掩饰,也能让人捕捉到,他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而是个少年老成的狐狸啊。
嘭一声,窗外的夜空绽开了一朵烟花.映在卧室的墙壁上。大概是红色的。
我在碎落的光影中无声地笑了,如果你看到此时我的笑,一定会觉得它狡诈无比。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
我做梦很多次都是带有背景音乐,台词字幕的。梦里那些奇怪的调子音符,都是我不曾熟悉的。
这场梦,很模糊,很奇妙。我梦见锁引墨和我莫名其妙有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人头蛇身,她(他)在角落里不住地扭动着,扭动着。
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人与蛇是不能结合的,否则后代只能是人头蛇身的怪物。
然后我目睹了那孩子灵魂被召集,再凝聚的全过程。我只知道自己十分平静,真的十分平静。
许许多多个声音告诉我,那个人头蛇身的怪物是不存在价值的。
但是我明白,我的孩子不需要任何人来赋予价值,这世上所有等待社会意识帮他赋予价值的人,都是因为自己无法创造价值.而我的孩子不需要被社会意识认可。
我也不需要——
然后我醒了,不是被惊醒的.只是缓缓地睁开了眼。
七月的夏夜,我裸露在外的皮肤,莫名感到有些冷。
2012年5月20日,A市飞机场.
“大家好,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9:00,我们记者已经在A市飞机场等待了半个小时,究竟宋早归宋小姐,当年那个天才少女会不会接受采访呢?突然崛起的知名品牌和UC唯一继承人究竟都是宋小姐的成就吗?经商她真的有自己的一套么?请期待采访”
十多个记者将飞机场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这时大家久等的宋小姐从VIP出口出来,并没有接受采访。
Vagedon意大利手工高跟鞋在地上踩出有节律的声响,爱马仕旅行箱的轮子“刷刷”的磨出声音,KENZO最新款连衣裙似乎怎么搭都适合这张清秀惊艳的脸。
摘下酒红色墨镜,A市么?她宋早归回来了。
“宋总,我们跟ZN董事长唐宗一越好在杨苑吃下午茶,现在就过去么?”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用着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声音说着,接着又如流水般的接过她得行李箱,将宋早归引到车旁打开车门,让她进去,又将行李放到后备箱,这才自己进入驾驶座。
“唐宗一么?”若有所思的看几眼外面,涂着红色指甲油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手包上打着有规律的声响,“毫无外界资助,一个毛头小子,在S市打下经济金融尖端的企业,作为董事长却凡事亲力亲为,旗下共八十七家企业品牌,企业入股更不在少数,年龄二六,无一条绯闻缠身,典型的各家闺秀想泡到的黄金单身汉。”
“嗯,”男人点点头,“现在要过去么?”
“不,让他们等。”宋早归眼里泛起笑意,“如果连这么短时间都不愿意等,那以后的合作还怎么办?宋阳沐,我要ZN的所有资料,十分钟,经常在法国用的那个邮箱里,我要看到。”
宋阳沐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少女,眼神中是少有的宠溺,真好,宋早归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ZN集团大楼顶端.
“宋早归,UC集团总裁,唯一继承人,将企业经营的风生水起,涉足于饮食、娱乐、酒店、旅游等多种方面,虽于法国待了两年却熟知国内经济市场的变动,毕业于……”
“毕业于H大,后去美国修研修博,对吧?”唐宗一看了一眼正在读文件的男子开口,“每个月给你那么多工资不是让你就给我查出这些东西的!我要的是她在美国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还是原本就是伪装。
晚上9:00,杨苑.
“你好,帮我查询一下唐宗一先生的包房。”ElieSAAB的职业型礼服,奢华却又不庸俗,宋早归姣好的身材衬出这条裙子的优点所在,穿在她身上搭配一丝不苟的气质,又多了几份严肃的感觉。
“是.”侍者在电脑上鼓捣了几下,开口说,“您是宋小姐吧?唐先生还未到,不如您先就坐?”
听到这宋早归良好的修养差点破格骂娘,越好下午茶,TMD都九点了,还没来!
“唐先生晚上好。”随着侍者的问候声,一个男子出现在视线里,如果说宋阳沐的长相叫做帅气,那么眼前这个人似乎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太帅了!
梦一,二十一岁。
在充满梦想的时代里,梦一只想要平凡安逸的简单生活。
却因为她长着让人嫉妒相貌和身材,此生注定了她人生的坎坷。
珠海商务中心。
“梦一,下午你要去集团中心开会哦。”甜甜眯着眼微笑着提醒道。
对于梦一,甜甜把她当作做好的朋友,梦一心思单纯,还是个实足的路痴。
甜甜很担心,这个傻傻,萌萌的丫头真会粗线的忘了这次是重要的集团半年度的会议或是没有提前做功课,在会议上应付不来。
初入职场的梦一,因为气质及相貌还有对工作的认真忘我的境界被领导刘姐很是看中,呆萌的梦一,第一次觉得原来好看还是有些作用的。
刘姐珠海一号店店长,在公司任职已有十多年之久,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宝宝耽搁了工作,因为刚刚怀孕一个月,身体需要好好的养胎,所以索性暂时性把珠海一号店店长之职让梦一代为管理。
在代理店长期间,因为梦一性格开朗,做事认真,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嗯”梦一头也没抬的回复了甜甜,继续低头疏导整理阗上半年度珠海一号店的数据,梦一微微皱眉,雪白的皮肤微微皱起,让我不由自主的心疼。
“慢慢来,别太心急了,方案总会有的”甜甜安慰到。
上半年的业务数据看来,一号店并没有很大的增长,此次没有新颖的项目方案,这次会议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对于珠海的总裁,梦一并未见过,只是传说很是严厉,不允许有任何业务上的差错。
“哎呀,十一点半了啊!”整理打包好数据,发现时间紧迫的梦一,稍些紧张了起来,祈祷着,千万不要堵车啊,不要堵车啊。第一次参加会议。如果迟到了,会不会对刘姐什么影响。
殊不知一场阴谋悄悄将至。
梦一开着车一路紧赶,到达珠海商务楼下时,已经12点45,会议议程说13:30才开始。
“还好还好,时间还赶的上”梦一感慨着。庆兴自己车技好的同时,梦一突然想起来,为了整理数据赶着过来开会,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哎,摸着空腹的肚子感慨到,做人不容易,做美女强人更不容易了啊!
更发觉得刘姐平时也真心辛苦,现在梦一希望的,就是帮刘姐多分担些,让她安心养胎是梦一现在唯一能够做的。
梦一在停车场找到了一个空着的车位,把车安全的在停车场停好后,整理了下衣服。
今天穿着白色套装的梦一,看起来非常漂亮。
这身衣服是刘姐送给她的,并嘱咐了她,参加会议时一定要这么穿,说人靠衣装。迷人卷发的梦一,加上她雪白的皮肤,把她的气质承托的更为女人,梦一拿出了随身的化妆包,准备简单的补了个妆。
却莫名的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在阴深的盯着她,抬头找了一圈,又什么发现什么也没有。
“也许因为疲倦产生的错觉吧。”梦一想了想,摸了摸饿了的肚子,对着镜子露出了标准微笑。安抚的说着:“加油啊!为了刘姐,为了一号店,坚决不能被看扁!”
在打开门准备下车的那一刻,梦一突然闻到了车里有一阵芬香,晕倒过去。
安静冷清的停车场在热闹的都市里显的那么格格不入。
天空慢慢阴暗起来,明明正中午的太阳该是艳阳高照,却像变戏法似的阴暗下来。
没有谁注意到晕倒在车内的梦一,也没有人发现躲在暗处车辆里的几个黑衣人。
“老大,那女人应该晕了有二十分钟了吧,我们可以行动了么?”躲在暗中的一个肥胖型黑衣人不耐烦的问道。
“按设计好的计划,晕倒二十五分钟后行动,在等等!”带着墨镜的黑衣男子按住那明显比较急躁的黑衣胖子说道。
从梦一出了珠海一号店大门,他们便一直都跟在她车的身后,他们对梦一并不陌生。从她开始第一天上班起,他们就24小时开始盯着她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雇主的要求他们也不该多问。一切都按照计划的运行着,墨镜男子心里感叹着,这个姑娘看似很干净单纯啊!
车内晕倒的梦一头越来越重,意识开始减弱,她不知道怎么了,晕倒那刻的她,还在担心今天的会议该怎么办?手里紧握着下午的会议材料,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意思慢慢减弱,手里的文件撒落一地。
躲在暗处里的黑衣男子,悄悄到走到梦一的车辆面前,轻松的打开车门,看着她身边撒落一地的文件,黑衣人没在多看,抱起她往暗处车辆走去。
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梦一,任由着他们抱着走进了暗处的黑色车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黑色车辆飞驰而过,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停车场,依旧冷清安静。
时间悄然过去,夜色慢慢降临。
“头好痛”梦一虚弱的呻鸣道,想要站起来的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醒了?”身后突然冒出了男人的声音。
梦一紧张的想转头过去看清情况,可发现浑身根本动弹不得。“怎么回事”梦一心里惊呼到,她不是应该在开会么?突然想起,开车门时,她突然晕倒了,可是,这又是哪里?那个男人又是谁?满心的疑虑,却发现虚弱的自己根本不能一口气把心中的疑虑问个清楚。
“你是谁?”梦一无力的,惊恐着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
房间的光线太暗,就算站在面前,梦一还是不能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男人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压力,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么?梦一不理解的盯着这个男人,虽然眼前的光线让她无法看清这个男人,但还是希望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随着目光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身穿白色西装的她躺大地板上,因为药力问题,没有力气躺着的梦一显出了别样的诱惑风情。
“你,看起来果然比较清纯”男人对着梦一嘲讽道“不知道身体是不是也像看似那样的干净?”
“你,什么意思?”梦一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个男人,他想要干吗,为什么自己一点力气使不上来。
“你觉得什么意思呢?”男人浅笑说道“你现在躺着的是我的家里。”
梦一只觉得一身冷汗,却依旧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时间好像静止了。
说到回忆这个双子的男人,真是挺痛苦的一件事,因为我特别特别不喜欢他,特别。但是当初为什么会发生纠缠,我至今也并不十分清楚,也许是因为寂寞了吧,也许只是因为家里催了吧,仔细想想其实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双子男叫林一天,和我是老乡,不只是一个省份,是家都离得很近的那种,忘记当初怎么加上的好友,但是加上好友之后彼此很是聊得来。
某个周末的下午,林一天和我说,他不喜欢w市的人,市侩,尤其男人不爷们不爽快。我挺同意他的看法的,比如,在w市的大街上经常会有两个男人吵架吵大半天把路给堵住也是醉了,在我的老家,俩男人如果起了争执,基本上几句之后就会动手,简单粗暴,至少比俩男人在大街上拌嘴拌两个小时来的爷们。我这么一说,林一天立马激动了,发语音过来说,就是就是,咱们那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听到他的语音,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声音、说话的感觉,尤其是那口方言,好久没听过家乡话了,我也立刻发方言回去,说,英雄所见略同。PS:英雄所见略同这句话,不仅夸别人,还能顺带夸自己,是我特别喜欢的一句话,哈哈哈。
后面又聊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总之挺投机的,林一天说,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吃个晚饭边吃边聊吧。我心里觉得聊这么好也可以进一步发展,毕竟大龄剩女嘛,于是俩人当晚就见面一起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他和我说了好多好多自己的事情,比如抱怨他爸很强势逼他过来读书,比如他想回家觉得在老家生活没压力。但是随着他说的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感觉到俩人的差异,家庭暂且不说,主要还是三观。林一天是个骨子里很流氓的人,关键是,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尤其是世俗狂妄没有法制观念,这个真有点出乎我意料。很快聊着聊着俩人就吵起来了,具体因为什么已经忘记了,其实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搞笑,一点小事就能让两个人闹得特别不愉快。有时候,你和亲爱的他(她)吵架,吵着吵着最后竟然都忘了为什么而吵,所以,多可笑啊,做人啊,还是淡定点比较好。
第一次见面吵架时我就把林一天骂的狗血淋头,鉴于此我觉得他应该对我意见满满,但是没想到,他却因此对我越发感兴趣起来,时不时的就找我聊天,还约了我几次。不可否认我其实对他有些好感,但是感觉和他还没有到很熟的地步,好感离喜欢也很是有些差距,所以自然就有些犹豫。
转眼就到了两周后,一个晚上,林一天发了一段语音给我,原来是他心情不好心里难受,希望我能去陪陪他,我觉得吧,这么晚凭什么要我去找你啊,明明是你要追求我啊。当时有点犯公主病我承认,反正最后是不欢而散了。没过几天的一个晚上他又故技重施,这次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大晚上喊我出去分明是图谋不轨嘛,但是我当时还是很纯洁的,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直觉上觉得不对而已,真是太傻了。对,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傻,虽然有追求者,暧昧情愫不少,自诩为感情高手,甚至还经常帮别人出谋划策,但是其实没有一次真正恋爱过,所以还是傻乎乎的剩女一个!现在在回想这段,依然觉得自己傻逼。
就这样吵吵闹闹了几次,终于有一次我犯了浑,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一个周末的中午,林一天又喊我出去,当时我明明觉得不对劲,却还是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