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这货又把什么东西给砸了?惊慌之余晏晨打开卧室的门跑了出去。
“你又发什么疯?”晏晨一出来立刻冲着卫生间的门口叫道。
安少阴沉着脸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寒冰,他直接忽视晏晨,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血从他的手上滴了下来,从卫生间到卧室婉延一路。
晏晨这下是彻彻底底服了安少,至于用得着自残吗?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乖乖地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袋子,垂头丧气拎回卧室,又换了一件相对保守的睡衣拎着医药盒向安少的卧室走去。
晏晨在门上敲了两声,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转动了门把手,门没有锁。
“我进来了啊?”晏晨在门外叫了一声,轻轻转动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一个枕头迎面扑来,正中晏晨的脸,晏晨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医药盒顿时掉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晏晨的脸一下子黑了。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晏晨就知道不该对这个死逼二货生出一丁点的同情心。手割破了是吧?活该,最好是流血身亡。
晏晨在心里恨恨地想着,“砰”的一声把门又重重地摔上了,气哼哼地回到卧室。
安少心情极度非常非常不好,他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扯了下来,使劲地扔在地上,就这样还不解气,上去还使劲地猛踩猛踩,把卧室里的东西全部推倒狠踹,一直到胸中的那股烦闷之气消得差不多了,这才软软地坐上,把头深埋在两腿之间。
晏晨捂着耳朵不去听旁边的动静,她是打定了主意,就算那个死逼流血身亡,她都不会去看他一眼。
最好流血身亡,这样她就可以分得一大笔的遗产了。晏晨在心中凉凉的想道。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晏晨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竖起了耳朵,没错,是有人在外敲门,这么晚了是谁呢?晏晨一脸疑惑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她先从猫眼向外看去,是一个女人,不认识,不过看起来有些面熟。
晏晨在里面问了一句,“你找谁?”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是楼下的。”
晏晨暗叫一声坏了,屋里这么大的动静,楼房快要震塌了,这楼下的不上来找那才怪了呢!
晏晨赶紧把门打开,脸上微微有些赫色。“不好意思,刚刚是不是吵到你了?刚和我老公吵了两句,呵呵!”
晏晨对着女人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女人冲着晏晨笑了笑,“夫妻之间哪有不吵嘴的,我能理解,只是我家孩子还小,这么大动静把她惊醒吓哭了。”
晏晨听了一下,果然这楼下隐隐传来孩子的哭声,她更加不好意思了,连连道歉。
女人颇有些微词,自从楼上搬进来了人以后,他们就没再安生了,短短不过几天的时间,楼上就弄得咚咚响,不是电钻的声音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现在他们一家就都快神经了。
本来女人想着才搬进来,楼上楼下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没想才刚刚消停一天,今天晚上又开始了,这是要拿地板踩着玩呢还是拿锤子敲地板?咚咚地响,这孩子刚睡着,这么大的动静一惊就醒了,扯开嗓子就哭开了。
女人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忍不住找了上来了。
晏晨满脸歉意地把女人送走了,把门关上,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冷着一张脸推开了安少的房间。
屋里的缭乱程度让晏晨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房间里早就被安少折腾的不成样子,便凡是能够移动的物体全被他动过,已经找不到原来的位置,床上的被子更是被扔在地上,上面全是脚印子,完全让人不忍直视,惨不忍睹。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处开始寻找那个罪魁祸首,终于一个角落里把他找到了。
晏晨看到安少第一眼,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神采飞扬吊儿浪当邪里邪气阴阳怪气的安少吗?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整个人脆弱的让人忍不住心酸。
晏晨满腹的怒火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默默地从地上捡起医药盒,半跪在安少的面前,轻轻地握住安少的手,打开医药盒,开始用棉签清理伤口。
安少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就像没有了知觉一样。
晏晨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碰疼了他,小心翼翼,直到把伤口清理完毕用纱布包好,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安少这时抬起头,嫌恶地看了一眼的手,不屑地说道:“包的太难看了。”
安少又恢复正常,之前的那个脆弱就好像从未有过一般,瞬间即逝。
晏晨恨不得把医药盒子狠狠地砸在安少的头上,刚刚她真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被这个家伙的假象给迷到了。
晏晨站了起来,把医药盒“砰”的一声盖上,拎着就离开。
“喂,死女人,你不过来扶爷一把。”安少不满地身后叫道。
“你自己长腿长脚的,你自己不会起?”晏晨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爷坐的时间长了,腿脚发麻了。赶紧过来扶爷起来。”安少理直气壮地说道。
晏晨气得嘴里发苦,他娘的,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成使唤丫头了?就算是使唤丫头也得给人一点人权吧?她也有累的时候好不好?
要是安少听到晏晨的话,一定会大声嘲笑出来,“一个使唤丫头,还要什么人权?笑死个爷了,身为一个丫头就得有丫头的自觉性,主人让你干吗你就干吗。累?呵呵,累死就只当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