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把手放下,招眼看着张所长,笑了笑,“张所长,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希望你能尽快地抓到凶手还我一个清白,不过如果还需要我配合的地方,请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全力配合警方的。”
晏晨呵呵地笑着,说完抓起手边上的包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就离开。
张所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走了?就这样就走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所把目光又投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终于停止了干呕,喝了一口水,接过毛巾擦了擦嘴,随手把毛巾扔在地上,斜着眼睛看着张所长,怪声怪气地说道:“张所长,你说三天的时间能查明真相么?”
三天?张所长愣了愣。
“怎么?做不到?那好吧,反正这派出所的环境其实也挺不错的。呵呵!”安少说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来。
张所长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说道:“安少,做得到,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了,你就安心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好,既然张所这样说,那老子就放心了。哎,张所,你看看这张床还有这屋里的东西,有没有看上眼的?看上了只管说,按原价给你,这人工费搬运费之类的,看到我们认识的份上就不问你要了,你请兄弟们吃一顿饭就行。”
安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晃晃悠悠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定了,转过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所。
张所的身体一下子僵在原地,脸上的颜色精彩极了,一阵白一阵红,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心口就像被刀剜一样,直向下滴血。
这是赤果果的强卖啊!
“怎么张所不愿意?”安少拉长声调斜着眼睛看着张所。
“愿意,愿意。”张所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迭声答道。
“嗯,那就好。”安少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脸对着一旁的陆尘吩咐道:“你一会儿去和张所把钱给结了,和黄明一人一半,到医院好好做一个检查,顺便晚上和张所约个地方,带着兄弟们出去大吃一顿。”
“是,安少。”陆尘点头。
安少交待完这才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随意拨弄着额前的碎发,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向外走去。
晏晨从派出所出来直接打车回家,刚到小区门口,她接了一个电话。
晏晨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邵母的电话。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晏晨心里有些疑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吗?”晏晨直接省去了对邵母的称呼,淡淡地说道。
邵母非常不满意晏晨对她的态度,想骂上几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忍住了,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对晏晨说道:“晨啊,妈想你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来医院看看妈。”
晏晨身上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已经跟邵华离婚了,而且还有那个称呼,自从结婚后,邵母从来对她直呼其名。
“呵呵,伯母,我想你肯定弄错了,我早已经和邵华离婚了,我想我们再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吧!毕竟我现在的老公不希望我和前夫再有任何的关联。”晏晨打着呵呵,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晏晨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邵母的哭声,声音有些大,震的晏晨耳朵微微有些麻,她赶紧把电话从耳朵边上拿开,放在鞋柜上,一直等到电话里邵母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重新把电话拿起,踢上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
“伯母,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话,如果你这么一直哭下去的话,这不知道的还以我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呢!”晏晨把脚翘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位置,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邵母终于停止了哭泣,嘶哑着声音对晏晨说道:“晨啊,是妈的错,是妈对不起你,妈现在全知道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小贱人小不要脸的贱女人给弄出来。晨啊,你能原谅妈吗?”
原谅?晏晨的嘴角露出一个讽刺来。
她要怎么原谅?她的记忆很好,她的心眼很小,结婚三年之间的事情她可以忽略不计,就安瑞挺着肚子在她面前示威的时候,邵母在干什么?她流产进医院,邵母又在干什么?当她躺在病床上,邵母又干了什么?
晏晨不想回忆起这些不堪的往事。可是陈旧的伤口被人再一次撕开,她的心还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原谅?邵母安瑞邵华给她的耻辱,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他们。
她嘴上一直说不恨。
恨人真的很累。
可是她怎么能不恨?在医院的时候邵母没看到她一眼,好,这些她都不计较了,她前脚刚回家,后脚邵母就把安瑞接回家养胎。她们当真以为她就是好欺负的?
晏晨轻轻地咬着牙齿,一瞬间手心有些痒痒,有一种想要砸东西的感觉。
手机里邵母的声音还在继续,“晨啊,妈这多年冤枉你了,妈真心对不起,你来看妈一眼好不好?妈求你,就看你我曾经是你婆婆的份上,你只当可怜我可怜我,来看我一眼行吗?”
邵母说着说着,又在电话里哭开了。
晏晨收拾自己的情绪,吐了一口浊气,把思绪拉了回来,淡淡地说道:“伯母,不是我这个人不近人情,只是我们现在根本没必要见面。我老公真的不希望我和你们再有任何的瓜葛。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把电话挂了。”
晏晨说完直接按了结束键,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这一刻,晏晨反而猜不透邵母想干什么了。她刚刚说她全知道了,她知道了什么?是邵华身体生病的事情吗?还是因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