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可无论如何,我都只想要艰难的往边上挪一挪,尽可能的远离这恶魔一般的男子。
看着我冷汗连连,他似乎觉得可笑,无奈的对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不多时,我便看到他把手伸进怀里,似乎想去掏什么东西似地。
我死命的摇头,眼里的恐惧更胜从前。
我不知道他怀里藏着什么东西。
如果可以,我宁可那是一把匕首或者毒箭之类的。
总之,不要是什么让我感到极度恐惧的东西就好。
我能感觉到,他拿出来的东西,定是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可我想伸手去阻止,却发现手脚无力,疼痛万分。
似乎在刚才强烈的撞击中,折了骨头。
“不,不要,求你,不要……”
嘴里的血不断的涌出来,让我的话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如今,我宁可相信那是我在多想,也不要见到未知的恐惧。
可是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
我恐惧他怀里的东西,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惧。
那种恐惧,几乎就是与生俱来的。
他不管我如何哀求,不管我如何瑟缩。
只是对着我诡异一笑,便把手伸了过来,摊开了手掌。
在他手心里的,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小银蛇。
目测大概只有十厘米的长度,粗细和筷子差不多。
只是那双没有温度的乳白色眼眸从头至尾就这样毫无声息的,盯着我。
我知道蛇是看不见的,没有视力这回事。
可你看着这条蛇,你就是知道,它在盯着你看,一秒钟都不曾转椅的盯着你看。
似乎在他摊开手掌心的那瞬间,那条小蛇便这样缠绕在那里盯着我看。
我不知为何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像是要被逼死一般的恐惧。
只能不断的对自己说,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东西,快离开……
我泪流满面,满眼哀求,只希望远离这冰冷的生物。
“不会很疼的……”
阴险男话说道一半,便把手伸到了我的耳侧。
那笑,像是地狱的曼陀罗,是致命的毒药。
可那语气,有温柔的像是在安慰我,真的不疼,真的,不疼。
“不要,求你,真的求你,不要,这样……”
看到他只是看着我,笑着看着我。
我的心脏,几乎要窒息了。
就在我侧目看过去的时候,就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耳洞,爬了进去。
那感觉极不舒服,瞬间,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恐惧的几乎要晕过去。
觉得在没有那个时刻,这么想要有英勇的战士出现,把我拉出这噩梦里,奔向遥不可及的幸福。
可是偏偏,我就是无法晕过去,躲过这痛苦的时刻。
也没有谁,能救我,能,救我……
我只能本能的感觉到那小蛇通体寒冷,像是要把我的耳朵,都冰冻起来一样。
可是在我还来不及感觉它的意图时,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穿过心脏一样。
我无力的睁着双眼,无法逃离那噩梦一般的疼痛。
我想我此刻,定是双眼突出,狰狞无比。
疼!
真的很疼!
像是我人生经历的所以痛苦加起来,都比不上那一万分之一的疼痛。
那疼痛只是持续了大概一两秒的时间。
但这足够让我对此,恐惧一辈子的时间了。
那漫长到几乎要让我绝望的疼痛。
我甚至想着,如果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疼痛,我宁可死去。
“咳咳咳。”
那疼痛来的如此快,消失的,也如此诡异。
就像是我再也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一般。
疼痛结束的时候,我像是心脏麻痹休克的人。
忽然有了呼吸一般,惊觉了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样,不是很疼吧?要说,就一下子的功夫。”
看到我这短短几秒钟的变化,那蹲在一旁的男子似乎很开心。
居然还面带笑容的问我。
我此刻恨不得杀了他剁成肉酱以泄愤。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吗?
疼怎么能形容那种恐怖?
这样的疼痛,你怎么不试试?
还一副天真纯良的样子,骗我说一点都不疼?
要是老娘这次幸运,能逃出这里。
将来你最好祈祷别落在老娘的手里。
要不然,你会更希望你在遇到我之前,便死去。
无论是何种死法,都好过落在我手里。
“你放进我耳朵里的,是什么?”
我躺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只是蠕动了一下双唇,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银蛐。”
他看了我一眼,张嘴说道。
可是他说的这个名字,我根本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了解了。
“会死么?”
“不会,只会让你,变得更加有用些罢了。”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屏息站在那女子身后。
那女子直到此刻,才算是正式的在看着我。
只是那眼里,依旧是一望无尽的死水,再无其他。
在我以为她是不是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的时候,却看到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截碧绿碧绿的东西。
我定睛一眼,居然是根笛子。
她拿出笛子来,作什么?
一阵悠扬的笛声忽然从这幽暗的地牢里响起,有种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错觉。
就像是一道春风拂过,连这腐朽绝望的地牢,都显得不那么可怖了。
可是,偏偏。
在这最不合理的时刻响起,在最不适宜的地方鸣奏……
不是很奇怪么?
我默默的看着那一直吹奏笛子的女子,想着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很快的,我就知道那悠扬的曲子有何用处了。
此时的我,忽然像是无法控制自己一样,站了起来,动作僵硬,行为怪异。
假如抛弃那些让人觉得渗得慌的客观条件,我倒是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别人摆布。
看着越来越听话的身体,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我,被控制了么?
脑海里猛的想起,那条钻进我耳朵里的小蛇。
对了,是银蛐!
现在看来,那银蛐,定是配合着这笛声,才起到控制我的作用。
呵呵,我暗自冷笑一声,我知道的,是不是太晚了些?
如今,我就算是想笑自己傻,也得经过人家的同意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