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上市人民医院里,钱岱钱董事长在特护病房里静静的躺着,外面站满了来送礼的人。
这些人都感到很奇怪,钱董怎么不进京治疗,就这样在这个小医院里放着,也许进京还有救,难道是钱副市长缺钱?
于是他们挖空心思的送礼送钱,不过他们算是白费心思了,钱苞钱副市长交代下去了一律不收礼,那些扔下就跑的都交给了纪委。
作为一个新来的副市长,地位是有了,但没多大实权,没有多大影响力,因为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能办事的手下啊。
今天钱苞看望完父亲,正在感叹人人都来送礼了,怎么分辨出谁是真心可用,谁是虚情假意是客套客套的呢?
出来时正好碰到了来探望的公安局李副局长,这人以前就认识,但交情不深只是点头之交,听说他能力比较强,而且身后还没派系的支持,想到这钱苞就动了心思。
有了心思,事情就一反常态,钱苞吩咐家人收下了他带来的水果篮,收礼也是一种表态一种认可啊,并把他叫到了自己的车上,邀请他去吃顿饭。
副市长有请,李副局长不得不去,还一个劲的说着这顿该由他请,钱市长来了之后,他还没单独为他接风洗尘呢。
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一家私家菜馆,钱苞他们要了一间包间,关上门后就开始边喝边聊。
过了一会儿,通过语言的魅力,他们的感情迅速拉近,钱副市长要想在灞上市发出自己的声音,需要得力的手下去干活,李副局长要想进步,还得领导的赏识和提携,于是他们一拍即合,走到了一起。
确定了关系,钱苞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小李,我不是管治安口的,但还是想找你来谈谈,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希望你不要有意见。”
听了他的话,李副局长就明白,他这是想揽权了,看准了政法委这一块,向主管这的政法委副书记发起了挑战,自己不是他这一系的,由于多次遭到他的打压,自己到现在还是个副局长。
同仇敌忾啊,于是他顺着钱副市长的意思说道:“钱市长,这是哪里话,我们治安要搞好,正需要像您这样有经验的领导来经常来指导指导,要不是怕您麻烦,我早就登门求教了。”
钱副市长初来乍到,手底下没人,面对强势书记和市长,他蛰伏这么久,终于麻痹了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在私底下悄悄的搞点小动作了。
今天有了在这里的第一个手下,他也不敢怠慢,客气的说道:“那好,我就多嘴说几句了,我来灞上市时间不长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希望你能指出来。”
“钱市长,您客气了,有了您的指导,我们的工作才能更上一层楼啊。”不经意间,李副局长悄悄的拍了一个马屁。
听了他的话,钱副市长觉得时机到了,可以提正事了,于是说道:“那好,我这就说了,前几个月发现的那五具抛尸案,有结果了吗?这可是一个影响非常恶劣的重案啊,现在已经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新线索?”
听到是想在这个案子做文章,李副局长有点兴奋,因为政法委副书记的意思是尽量不要把这个案件扩大,低调处理,以免影响不好,引起百姓的恐慌。
和他同属于本土系的公安局长,秉持他的精神,也把这案件轻拿轻放,一切以保密为原则,对调查这事不是太上心。
现在钱副市长问起这案件了,看来他是想从这里入手,对本土系开战,但对比一下双方的实力,本土系实力强大,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李副局长觉得钱副市长有点不自量力了,这事没有胜算,选了这么强大的一个对手,对钱副市长这个外来和尚来说,不是很明智,很难打开局面啊。
于是李副局长有点想退缩了,劝道:“钱市长,您也知道,这五起案件时间跨度长,犯案时间过去久远,很多线索都消失了。死者又是外地人,有两具尸体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破案困难很大,实在是不好破案啊,我们下面的人尽力了。而且上面交代了要保密,不引起周围群众的恐慌为第一要务。”
听了李副局长这么一长段话,钱苞立刻听出来了,他前面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这案子是上面压着不让查啊,看来本土系就是林家在官方的保护伞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多深。
虽然知道难道很大,但钱苞还是要查下去,给老父一个交代,给林家一个教训,于是说道:
“我知道困难很大,但这案件影响实在太恶劣了,我会向省里向厅里汇报工作时顺便提一下的。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们都要迎难而上,要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和毅力。要是迟迟不破,如何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如何让他们相信政府相信党?我看要给奖罚措施,让办案人员有一定的压力才行,不但要给他们压力,还要做好思想工作,让他们积极主动自觉自律的去破案。”
他说了这么多废话,只有第一句是重点,他告诉李副局长,必要时他会找省里汇报工作,告诉他上头有人,让他放手去做。
同时最后一句话暗暗提示他,要求他找几个可靠又有能力的人,直接去查案。
明白了他的意思,李副局长开始推荐他的人:“钱市长啊,不是我诉苦,刑警队的张副队长和他手下的几个同志已经尽全力了。为了破这个案,他们都放弃了三个月的节假日,利用休息时间去清河镇调查取证。因为这个,张副队长因为公车私用,被局长点名批评了。张副队长年纪比我还大,是老刑侦了,办案经验丰富,有责任心,有毅力,但他都没找到线索,我看这案子是真难。”
能主动去查这案,可见他们正义性爆棚,自身觉悟高啊,但同样的这些人不好控制,手底下在明面上没人可用,那就只好用他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