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陈志重重的喘息着,刚才那震天动地的一击,他并不是没有看见。没想到这些天兵竟然这么狠,照这情形,就算师弟使出了魔遁。也一样无补与事。看刚才的晃动,整个空间任何事物估计都已经变成了飞灰。
“疾!”不等他喘息完毕,二朗神已经二话不说一枪刺来。陈志只得运起了飞剑横冲而上。汪蓝的随形立刻爆射出一片夺目光芒,迎了上去。
两道光芒在半空中碰撞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两人身子俱是一陡,但又立刻战稳了脚,两件法宝却僵持在半空之中。两人同时抢捏法决,拼命将法宝催动开来。
陈志脸色一肃,倒踏七星之阵,法决一捏,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声大喝:“鼎!”那把随形随声而变,瞬间化为一座巨形蓝鼎,伴随着陈志的灵力,恐怕足有泰山之重。
二朗神微微退了一步,枪尖轻挑,借这一挑之势立刻将长枪夺了下来,后撤一步。转身一个疾舞,只见漫天狂沙忽然出现在高空之上,遮蔽了日月星辰,向身下的陈志疾飞过来,形成无数道细小沙箭,每一箭都直欲将陈志穿透一般。
陈志忽地一声轻笑,双手一转,不知何时就已经搬来一鼎巨鼎挡在了自己面前。将沙箭尽数挡了回去。
二朗神忽然仰头一倒,原来那把随意早已经不知何时化为一枚银针刺了过来。插点就刺破了他的眼球。
“卑鄙小贼!”二朗神顿时大怒,正欲出手之时,定睛一看,原地早已经消失了陈志的身影。连忙张开额头天眼,仔细的搜索起来。
却不知那陈志已经运起了五鬼搬运之法,神不知鬼不觉溜入了兜率宫中。他可没时间跟那三眼怪干耗着了。
轻巧的使出一个瞌睡咒,轻松的令两名道童昏睡了过去。中间炉鼎处果然就如师弟所言一般,周围挂满了紫金葫芦。
直到此时,陈志方才轻轻吐了口气。不管如何,总算不负师弟所托。至于师弟的元魂,只能回山问问师傅有什么办法了。
陈志伸手一摘,立刻感到一阵目眩之感。奋力的一甩头颅,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名道袍老者站在身前,此时,正面无表情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这人正是刚刚出手将温钰元神护住的太上老君,此时他不由暗怒,就算师兄再神通广大,也不能这样任意由着自己的弟子屡屡来偷取自己的金丹才是。但是想起一万年前师兄那九生九死之劫,那个情面,自己却实在不能不给,只得忍将下来。
深吸了口气,老君面无表情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道:“你偷取金丹所为何事?救你的师弟吗?不需要了,他的元神,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你我,是找不到的了。”
“什么?”听得这个消息,陈志并没有大忧,反而却是大喜,照这老儿说来。师弟元神尚在,就是还没死?连忙追问道:“老先生,你是说我师弟元神还在?那到底在哪个地方,为什么我找不到?”
“不知道,应该到了某个时空。那场霹雳,本来他是必死无疑。不过我与你师门尚且有些许渊源,因此方才出手在他身前布下了结界。肉身保不住,元神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被扯到哪个时空,就不得而知了。”
老君看他的手中依然紧握着紫金葫芦,不由微露怒意。脸色一沉,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师弟的下落。还拿着紫金狐狸为何?”
陈志见这老人说道与自己师门颇有渊源,自然感觉亲近,也就说出了原委,道:“是我师弟要我前来偷取金丹。救一个人。不管如何,我必须为师弟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
老君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所救何人,是受了什么伤势?”
“所救之人是一头妖狐。已经只剩下元魂,没有了肉身了。不知道老先生可知道需要吃些什么药物?”
老君轻轻摇头,看来自己的金丹,总算能省下一颗了。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尚有肉身,尚且能以金丹相救。肉身全无,断不可能了。让它安心投胎去吧,老君毫无办法。”
“额!”陈志不由暗骂自己糊涂,到了这时才发现原来对方就是太上老君,只得悻悻将葫芦挂了回去。但是仍然没有动身,而是转头相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一点办法恢复肉身了吗?”
“没有,没有……”老君缓缓闭上了双眼,向塌前走去。除非,是那天下第一妖。以她所练制的尸魔将肉身补上。但是,告诉他又有什么人,不过是白费力气,搭上一条性命罢了。
陈志张了张嘴,却是被捉贼拿脏,始终有点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得把拳一抱,闪身向地府疾飞过去。事到如今,也只能求求地藏王了。时日无多,如果救不回那头雪狐,师弟就真的是白白牺牲了。
雨,依旧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风,仿佛永远都吹不走他脸上那丝忧伤。一个白衣少女出现在了宽广的空地之中。方才尚且怒气冲冲的她,当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之时,却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了起来。
软若无骨的玉手,一点一点抚摩着他的脸庞。喃喃道:“真象,可惜,却不是他。如果他愿意来这里陪我,就好了。这个人,也是灵石所生的。到底,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负心人,你究竟在哪?”
那神秘的女子一手将温钰抱起,不再回头留恋这个耗费自己上千年苦心成就的大阵。既然被破了,那也没什么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