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亚特,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见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拉文斯便向亚特问道。
“还能有什么看法?大概就是我们在快乐地旅游时,被一伙劫匪给坑了呗。”亚特也终于放松了下来,面对拉文斯,也不需要再装小孩了。
“但是说真的,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啊!”拉文斯有些忧虑地怂拉着脸,说道:“特别是那个在场的魔法师,他的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扭曲的味道……”
“先不说扭曲居然有味道,但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个警察?”亚特稍微扬了扬眉毛,看着拉文斯忧愁的模样,说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件事情提过一边了呢。”
“啧,当时我也不太敢确定啊,好久没遇到过个普通魔法师了,他们本身是什么气味都忘了。”拉文斯怂拉着脸说道:“要不是昨天,在那个叫做呃……珂兰度的人身上重新闻出了一个普通魔法师该有的气味,不然我到现在不会怀疑当时那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所以你就应该把麻烦推给警察他们啊,自己藏着掖着有什么好处?”亚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捉摸不透拉文斯了,明明之前在那些警员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硬是要两边刚到底。而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却又和自己抱怨发脾气了起来……咱们两人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我也不知道他们信不信啊,说什么扭曲的味道……你也不说听不懂吗。”拉文斯无奈地躺倒在了床上。
“所以扭曲到底是什么气味的啊……”亚特看着拉文斯一副人生无望的模样,也躺回了自己的床上,靠在枕头上说道:“反正那个什么魔法师和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单普通过日子就行了呗。”
“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再想到那个气味,我的心脏仿佛就被掐住了……”
“哎呀那你就别想了。”亚特白了拉文斯一眼,接着说道:“你们这些狩魔猎人可真的矫情,闻到个奇怪的气味就要死要活的……”
“好吧好吧,我不想就是了。”拉文斯躺在床上给自己翻了个身,终于停止了哀嚎,恢复成了一个死人的模样。
见拉文斯也不再抱怨了,亚特也不再理他,随便看了看今天从莎拉耶蒂老师那儿借来的书,也就关了灯,草草睡去了,只留下窗外的月光照耀进房间,成为最后的一点光芒。
而在这同一片月光之下,距离城墙好几公里外的沙道之上,一名灰衣的男子,率领着十来个黑衣警卫,小心翼翼先走在地面上。
不过走在最前头的,则是一个提着提灯的黑衣男子,活脱脱像是一个黑夜赶路的旅人,不过不同的是,他手上的那盏提灯是熄灭着的。
“提灯还是没亮,你们真的确定这里有魔法陷阱?”那个为首的黑衣男子转过身来,向着身后的一众人说道:“难不成我们真的得从这儿走到别拉格去才行吗?”
“所以我们才带了三天份的食物和水,六顶防风帐篷,以及同样数量的魔石火炉。”泰德尔面部改色地说道:“这是就是我们的工作,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但该死的这可不是我的工作啊……”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埋怨地边走便说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你们不知道我一天可以卖掉多少商品,可以赚多少钱……你们愣住干什么,跟上啊!”
“话说,你这灯亮了代表什么?”泰德尔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的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越走越远。
“还能代表什么,当然是……”黑衣人听到个问题,不屑地举起了自己手上的提灯,而就在这个瞬间,他瞄到了一小束光亮——提灯里头已经燃起了一小团幽蓝色的火焰。
场面忽然就陷入了极寒般的沉默,带头的黑衣人额头上已经留下了豆大的冷汗,就连呼吸也压低到了极致。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一切如旧。
“我、我在灯亮后走了多久?”黑衣人咽了口口水,朝着远处的人群说道,虽然现在还未发生什么情况,但他提着的一颗心还是不敢放下。
“大概……有八步的距离。”泰德尔思考了一下,报出了一个较为准确的数字。
听到这个数字后,黑衣人咽了口口水,视线逐渐移动到了脚下,那一片黄澄澄的沙地上,仿佛有着无数的毒蛇,只要自己随便在动一步,就会被立刻生吞活剥。
“快点!让米文过来!看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因为泰德尔一行人在灯亮后就立刻停住了脚步,而且原本就和黑衣探路人有着一定的距离,所以现在应该是处于安全区域,所以——所有人立刻就地扎营,安排路障,将探路人和周围地区完全隔绝起来,并且,不少人已经掏出了铲子,看看能否在周边挖出点什么来。
“喂、喂!我,我该怎么办啊!”黑衣探路人见他们摆出怎么一副阵仗,仿佛自己就是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放心,我们会准备充分的,争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但是你表现出来的不对啊!”探路人撕心裂肺地保持着动作大吼着。
而远方的泰德尔面色沉重,依旧和探路人保持着一段相当安全的距离,只能靠着扩音器喊话。
“坚持住!我们的魔法专家在被飞速送来的路上了!请尽量保持静止!”
“所以快点儿啊!!!”
而就在这两人对峙,布置完封锁区,一群人拿着铲子在东刨坑西挖洞时,终于,远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匹加急的快马,马背上除了一个骑手外,还有一个被绑的相当牢靠的人质。
“长官!米文小姐我给绑来了!”在到场后,骑手就将绑在马背上的人给放了下来。
“你、你们不要觉得自己是警方就可以为所欲为啊!”那个被绑在马背上的女人落地后,颤抖着双脚,踉跄地站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灰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