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烈焰吞噬者的踪迹
我在媚族人宫殿废墟中行走,感慨着几个月前刚刚来到这里的场景,而此时这里的白骨差不多掩盖了宫殿的碎片,仿佛在这里除了烈焰吞噬者军团和媚族人大战之外,还发生了一场更为激烈的战争。
我想要在这个地方寻找到撒吼的行军路线,在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直朝西走,每当太阳落下的时候,他们就会暂时停歇,太阳升起时,他们就会用猎物的血染红大地,而且所到之处攻无不破。
我开始快步的朝西方奔跑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去追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打赢撒吼,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杀死他,就必须要找到他,然后寻找他的弱点。
而如果我再回去,他们也不会认识我。当我不断的在沙漠中奔跑,我发现黄沙漫漫,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假如真的走错了,我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这一望无际的沙漠,我口干舌燥,而附近没有水源,想要捕猎,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得到猎物,天空的巨鹰在鸣叫,它是在嘲笑我看的不远,站的不高吗。
我大声咒骂着巨鹰,你这笨鸟,如果你听见我的声音,你能不能告诉我烈焰吞噬者军团在哪里,好让我去找到他们,如果你不知道,你最好下来给我做成烧烤,我用舌头舔着嘴皮,发现嘴唇已经干得快裂开。
我感觉到自己的面具都是滚烫的,自己已经快活活变成了烧烤,竟然还敢咒骂在天空翱翔的猎鹰,是我自己才愚蠢吧。
突然我感觉一阵风向我呼啸而来,我被巨鹰抓到了天空,我看到了沙漠的尽头,是一片冰雪刚刚融化,地上长出青草的平原,然而那并没有发现烈焰吞噬者的迹象。
不对,那里好像有一群人在厮杀,可现在好像不是在看别人的时候,我已经被巨鹰抓到了非常高的地方,它用尖嘴不断的啄食我,但这种攻击对我丝毫没有作用,它很快对我这块石头失去了兴趣,随手就把我扔了下去,我惊恐的从高空摔落下去,这下一定粉身碎骨了,即便我全身是岩石铠甲包裹着,但我里面可是肉做的,果然我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平原上,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全部都摔碎了,手脚也骨折了,鱼尾草正在修复我的身体。
一群人马族人手里拿着锐利的长矛向我冲来,他们嘴里发出一种令人心颤的嘶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种族,不过如果要吃他们的肉,味道一定会很特别吧。
那领头的人马用长矛不断的刺在我的身上,不断的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我嘴里不断重复着撒吼的名字。
那人马惊讶的看着他的族人,意识到我的来历不简单,立刻将我拖回了他们的地洞,这是在平原上挖掘出来的地洞,地洞很深,在里面显得很凉快,而且四通八达,我敢肯定在这个平原下面一定有数不清楚的地洞,难道撒吼他们也在这里,难怪我看不见,我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意识,好像马上就要面临大敌了,可我动弹不得,如果没有鱼尾纹,我想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他们把我带到他们的族长面前,那是一个长相高冷,绑着八条马鞭子的人马,他的眼睛非常的犀利,不像是马眼,倒是有些像鹰眼,他的长矛和别人的有些不一样,毛尖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打造的,而且异常的锐利,没等我仔细的观察他,他也开始观察我,并且用手里的长矛戳到我的手臂上,那把长矛轻易的把我刺穿了,我疼痛的*,但是目光平和的看着他,因为我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们交战,即便想要凶狠,也凶狠不起来,我全身都散架了。
那族长呼呵一声,问我从哪里来,是什么人,我说我是华夏族人,接着又环视了他们的四周,发现刚刚把我拖回来的人马在那族长的耳边细语,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现在我需要等鱼尾纹将我修复,我感受着自己的内脏已经慢慢修复,那族长刺穿我脚上的岩石铠甲,看见我的腿露出来,他的双蹄在我的脑子边踱步,用我能听懂的语言对我说,他见过华夏族,那时候他绕着大地一直跑,想要跑到日落的尽头,发誓要把太阳射下来,因为恶毒的太阳让他的族人只能躲避在地洞里,而那潮湿的地洞使他的族人生病。
我听得入迷,以为我对他的印象不算坏,然而他接下来用长矛一次,戳穿了我胸口的铠甲,我能够感觉到那长矛的尖部就要钻入心脏。
他用一种恶毒的话语警告我,说华夏族不是长成我这样的,他们手里拿着能发出闪电的长枪,身体轻捷,但是绝对没有我身上这身坚硬的岩石盔甲。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我只要说了一句撒谎的话,他就会在我的心脏上戳一个大窟窿。
我的手臂似乎可以动弹了,我抽出一把匕首,那些围着我的人马纷纷拿出长矛,一个个紧张的要把我刺成肉泥,但是我慢慢把匕首插入了我的面具,随后用尽全力把面具从我的脸上剥落下来,我见到那群人马目瞪口呆,而我轻蔑的笑着,我能看到我的面具上还沾着我的嘴皮,现在我的样子应该就和那骷髅差不多。
但我能调节鱼尾纹首先修复了我的脸,我身上的岩石铠甲脱落,那人马族长也是头一次见到我这样的人,他用长矛挑起我手上的岩石面具,自己想要尝试带,可是看着我脸上的肉还粘在上面,他畏惧了。
他和他的族人从未见过我身上这种奇迹,即便是他们的神,也帮不了他们。
那人马族长问我到底是谁,他的口气似乎不再像刚刚认识我那时候的尖锐,而是有些像朋友的问候。我想了想,我是谁,这个问题连我都知道,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复仇的饿鬼,我没有名字。
那族长抓起长矛大声呼喊着,哈虎,哈虎。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得出他们好像接纳了我,那些人马都退出了族长的房间,他对我说人马族习惯站着说话,请我理解。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他说就在前些日子,他的种族遭遇了最可怕的战争,一群混杂着不同种族的军队侵略了他们的领地,并且杀死了他们大部分的人,最后只剩下他们残存的十多人,因为藏在更隐秘的地洞里,那些人直到吃完他们族人的肉,嚼碎光他们的骨头才离去。
我眼目圆睁,突然喊出一声“撒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