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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临溪有鱼20

  但事实上, 苏酥跟方修这一晚上并没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两个人只是通宵在那里玩游戏, 苏酥是越打越兴奋,精神头好的不行。方修年轻力壮的, 通宵一两次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是跟心仪的人一起通宵,跟打了鸡血一样。

  所以说游戏是个好东西,本来方修还有些不知道怎么跟苏酥找话题,苏酥也不知道跟他聊什么,一打起游戏,两个人话就多了, 组队打, 领头打,打的两只手都酸了,还不过瘾。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快就熟稔起来,苏酥对待他的方式也随意了些, 大概是因为一开始方修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仰或是方修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却选择站在他这一边,更或者是因为他知道方修喜欢他,所以一点都不用担心自己说话会泄露什么。

  再者就算泄露了什么,苏酥也有把握方修不会告诉别人,反倒是帮他涨了不少罪恶值,苏酥跟系统都觉得,刘全德这件事情结束后, 他的罪恶值应该就可以满了。毕竟原身最恨的人就是刘德权了。

  他死了,那一切都可以over了!

  这一晚上,除了他们两个兴致极高地在那玩游戏外,其他都没睡好觉,关兴思翻来覆去想着他父亲的事情,蔡向梦跟夏云说着话,心思沉重。段勤雪跟李艳刚回了他的屋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刘德权一夜未眠,看着相册上的锦鲤,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变得可怕起来。等天微微亮的时候,他才放下相册,锁好放回到床底下。他有些疲倦地躺回到床上,睡意很快就上来了。

  梦里黑漆漆的一片,刘德权处在一片寂静之中,他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大树,有些吃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向前走了几步,越走,周围的环境越熟悉,他停在一颗大树下,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的自己,一个十几年前的自己。

  他目光惊愕地看着十几年前的他面色阴冷地拿铲子挖着坑,关行的尸体就在他的脚边,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头上破了个大洞,血浸透了他的衣衫,渗进了泥土之中。

  突然,关行咻地睁开了眼,瞳孔浑浊,面色狰狞。刘德权被吓个半死,他看着死去的关行爬了起来,像个恶鬼一样,毫不客气地掐住了过去的自己。

  他想上前帮忙,可是无法动弹,他想大声呼喊,可是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声音发不出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过去的那个自己被关行掐死,像个破烂一样被扔在了地上,关行拿起铁铲,往他的头部,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

  头被打破了,鲜血哗哗地流动着,漫到刘德权的脚下,刘德权神魂俱灭,却又动弹不得。他想闭上眼睛,可是身体不受控制,眼皮死死地盖不下去。

  他就这样跟个木头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关行用铁铲把他的头像铲泥土一样铲的稀巴烂,脖颈因为多次的铲压而断裂,头颅咕噜噜地溜到刘德权的脚下。

  十几年前还年轻的自己睁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瞳孔里面充满了惊恐。

  刘德权心头发寒,脊背发凉,甚至不敢与死去的自己对视,一抬眼,他便瞧见关行满脸血污地看着自己,浑浊的眼睛暗流涌动,他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在对着他笑。

  惊惧充满了他的整个心,他的手脚发凉,全身发抖,为什么,为什么?关行不是看不到自己的吗?为什么他在对自己笑?

  很快的,刘德权就没有时间想更多,因为关行拿着铲子,胳一挥膊朝他的头砍了过去。

  他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天旋地转,所有的景色都在他的视线里颠倒,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他看到一只脚踩了上来,将他的脸往土里碾压着。

  刘德权惊醒的时候,全身都是汗,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什么都没少!他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目光不经意地碰到手时,瞳孔骤然紧缩。

  手上黏黏的都是血。

  他慌忙往脖子抹去,一抹一把血,他的呼吸加粗了不少,掀开被子就往镜子那里跑去。

  镜子里,男人满脸惨白,脸上都是汗,混着血,看上去有些可怕。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的印记,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一样,周边都是血。

  刘德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他疯狂地拿毛巾将脖子擦干净,血迹没了,印记也没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可是手上的痕迹,毛巾上的血迹无一不是在告诉他,根本就不是梦,是真的。

  他肝胆欲裂,精神紧绷,突然门被人敲响了,他身子一震,惊恐道:“是谁?”因为过于害怕而导致声音都有些变样。

  前台小妹被吓了一跳,她呆了一下才道:“老板,刘警官来了,老板娘出事了。”

  刘德权的心在处在混乱之中,他随意地拿毛巾擦了擦手,确保身上没什么痕迹后,才开了门,“什么事情?”

  前台小妹捂了捂鼻子,感觉有什么味道特别难闻,她道:“刚才刘警官过来了,他说今天早上接到报案,老板娘出事了。”

  刘德权抽出一根烟,带上了门,心里还没怎么在意,他的心绪不宁,精神不佳,还没把前台小妹说的事情放在心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前台小妹眼含同情道:“老板娘死了。”

  吧嗒,非常轻微的香烟落地的声音,渐渐的,火苗熄灭了下来,烟气也慢慢消失。

  “你说什么?”刘德权颤着手指,重新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拿打火机点火,手在抖,点了两次都没点上,最后一怒之下砸了打火机。

  打火机碎片从前台小妹的脸颊擦过,前台小妹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大厅里,厨子司机打扫阿姨都在,关兴思他们也在,李警官面色沉重地坐在沙发上,见到刘德权的事情,站了起来道:“我很抱歉,今天早上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是你的妻子杨丽芬。”

  刘德权一直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他的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全是被汗浸湿的。

  关兴思他们在听到李警官说老板娘死了之后,神情便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彼此面面相觑,最后的目光都落在了苏酥的身上,他们都记得,苏酥昨天说过,有人死了。而那个人就是李艳刚的叔叔害死的。因为害死了她,所以他的叔叔才越发的厉害起来了。

  李艳刚死死地握着胸前的玉器,眼球充血,他恨恨地盯着苏酥,像是要将他吃下一样。段勤雪的精神不怎么好,一夜没睡,又一直在受惊吓,黑眼圈非常严重。而苏酥呢?一夜没睡,通宵打游戏,精神头却好的不行,肤色莹润,粉光若腻。就好像一众蔫嗒嗒的花丛里,他是唯一一朵开的最艳最靡丽的,可不越发招人恨。

  大厅里很快就充满了烟味,刘德权默不吭声地抽了三只,才灭了烟蒂。每个人听到家属的死讯反应都不同,刘德权的举动在他的理解范围内,他就这样看着刘德权消化这个令人悲痛的消息。

  “请你节哀,但是警方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早日抓到杀人凶手。”这样官方的话李警官很少讲,因为他们这地方凶杀案很少,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刘德权嗯了一声,才慢慢开口道:“我老婆几天前回了娘家一趟,她不是这里的人,娘家出了点事情,所以就过去看下。说是这几天回来。具体哪天她也没跟我说。昨天民宿信号又不好,所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打电话回来给我。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她的?”

  “xx路段。”

  李警官一开口,突然听人惊呼了一声,他抬眼望去,是个中年男子,他知道,那个人是民宿的司机。

  他正一脸惊骇,“你——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昨天说的?我就是在xx路段怎么开车都开不出去?只能带着客人又回到民宿。”

  李警官眉头一皱,叫他过来,“你再仔细说说昨天怎么回事。”

  司机拿衣服擦了把汗,“是这样的,下午六点多点的时候,有两个客人,就是他们两个,”司机指指李艳刚跟段勤雪,“说要回家,让我送他们去镇上。这个时候去镇上的车子已经没有了,我就去送他们。结果到了那地方我的车一直在原地打转,开来开去,都开不出去。我觉得是遇到鬼打墙了,就原路回了民宿。当时我开车开不出去的地方就是xx路段,我不管怎么开,都会回到这个路段。”

  这话一出,众人脊背发凉,莫名觉得发寒。

  而法医也跟李警官说过,死者死亡时间就是在昨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

  “那你有遇到过死者杨丽芬吗?”

  司机连忙摇头 :“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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