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勇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问道:“那是不是以后我就得一个人了?”
顾乘风点头,和勇嚷道:“凭什么?我有什么错?凭什么?凭什么……”
顾乘风说道:“你冷静点儿,地府的规矩我也不太清楚,但规矩就是规矩,就像你活着时一样,学校有校规,在家有家规,还有道德规范和法律约束,我招你来是为了查清你的死亡原因,至于你以后的去处和一切相应问题,我都没办法向你解释,更不能干涉。”
和勇沉默,半晌后脸色变黑,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公平!我要回家!”
顾乘风连忙手掐法诀将他定住,说道:“我警告你,我是赏金猎鬼人,如果你害人的话,就归我管了,到时候你就会像罪犯一样被我抓去坐牢,甚至还会挨打。”
和勇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大声喊道:“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帮我?就会欺负人!”
顾乘风说道:“我已经在帮你了,而且我要告诉你,我不欠你什么,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应该的,我劝你听我的话,去人少荫凉多的地方,或许等我查清楚你的死因,地府会有人来带你走,如果你不听劝,要是闹出什么事儿,那一切后果都要你自己承担,听明白了吗?”
和勇哭了,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极轻的呜咽声。
纪晓棠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柔声说道:“别难过,总会好起来的。”
和勇扭脸看纪晓棠,问道:“你也是鬼?”
纪晓棠点头,和勇问道:“我能跟着你吗?”
纪晓棠摇头:“我是警察,你不能跟着我,而且如果不是这位法师帮助你,你根本进不来警局。”
“为什么?”和勇不解地看着她。
纪晓棠说道:“不要问了,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看你想看的景色,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和勇走了,纪晓棠把李明达叫进来,顾乘风让李明达去学校问问和勇的日常表现,让纪晓棠留在学校,观察一下学生的反应,并特意叮嘱不要单独询问岳小舟,因为和勇的话可信度极低,另外对于女孩子,尤其是在学校‘拉风’的女孩子,单独询问会有不好的影响,如果一定要询问,最好是家访。
嘱咐完了之后,顾乘风跟楚凝香回了会馆,俞茹兰拎着变了色的感应符嘟嘴:“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放在桌子上,沈叔一过来就变黑了。”
楚凝香微笑:“没事儿,孙鑫回来过吗?”
俞茹兰点头,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对顾乘风说道:“沈叔说裙子姐讨厌他们小区那些嗓音扰民的人,不能让她带枪回家。”
顾乘风点头,下去找张群,楚凝香则是给孙鑫打电话,再怎么说也是同门,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但孙鑫的事还是要帮忙。
张群冲顾乘风嚷:“那帮老东西,把音响开得整个小区都能听见,报警也不管用,警察来了也管不了他们,把音响收走他们还去派出所闹!”
顾乘风说道:“你可以告他们,咱有律师团呐,咱也有钱,告到他们坐牢为止。”
张群眨眼:“真的?”
顾乘风笑:“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只要你愿意,我全力支持你。”
“哎呀……”张群双手挠头,她当然想告那帮子老家伙,但父母肯定不让,她要找着去吵架父母都不让,说都是老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说她要是嫌吵就别在家过夜了,反正顾乘风也给她买了车,常回来看看就行了。
顾乘风带着笑意看着她,国人有这个毛病,虽然是法治社会,但总是忘不了‘情面’这种古老的传统。实际上噪音扰民已经触犯了法律,只要有人告,组织者必将受到相应的制裁,但问题是,谁愿意伸这个头儿?
国人还有一个毛病,都希望别人去当英雄,然后自己跟着受益,所谓枪打出头鸟儿,即使是那些向扰民者泼粪便打钢珠的人,也都是躲在暗处,以私刑授受的方式来报复。
而网上更有一群自身没有受到噪音侵害,却高调提倡要尊重老人娱乐健身权力的偏执群体,总在不停的断章取义,混淆视听,把噪音扰民的行为硬要说成是老人合理合法的娱乐活动。
这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不是一两个人能解决的,就要看谁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了。
张群一抬头,看到顾乘风的笑容,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伸出双手做出要抓他的样子嗔道:“你再笑,我挠花你的脸!”
顾乘风在她双手上各打了一下,说道:“行了,别因为这点儿破事儿闹腾了,反正你也不常回去,以后也别在家过夜了,再说了,没准儿你爸妈将来岁数再大点儿,也想去跳广场舞呐。”
“不可能!”张群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问过我爸妈,他们说绝不干这种损人利己的缺德事儿!我爸喜欢打门球儿,我妈喜欢插花儿,要跳舞也是两人去舞厅或是在家跳交际舞。”
顾乘风点头,说道:“行,我还是那个话,只要你想打官司,我出人出钱全力支持你,但你给我记住,不能做犯法的事,更不能伤人害命,你小心报应!”
张群瞪他:“他们扰民就没报应?”
顾乘风笑,说道:“扰民的人成天挨骂,被无数人在心里诅咒,不光是影响自己的运势,还会影响子孙后代的运势。为什么说积德行善,与人无争才能荫蔽子孙呀?就是因为别人都说你好嘛,都念你的情儿。要是别人都骂你,你哪来的德行和善果?只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信这些了。”
张群嘟着嘴蹙着眉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行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带枪回家的,万一被我妈看见了,又得不停地追着问啊问啊问。”
顾乘风微笑,刚想上楼,看到孙鑫走进了院子,张群扭着头说道:“这货又回来了,丫跟有病似的,非要带兰兰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谁放着好日子不过,跟他去吃苦受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