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答道：“戚风给他去掉了，老沈现在应该算是鬼灵。”
俞茹兰问：“鬼灵是什么？”
顾乘风笑：“现在不上课，让我先把你孙师兄的事儿处理好。”
“哦。”俞茹兰眯眼一笑，抓了一包零食看电视去了。
孙鑫心里别扭，幸亏现在是一夫一妻制，要不然真得跟歌儿里唱的那样，带你着你嫁妆，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马车来。
顾乘风问孙鑫：“你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
孙鑫答道：“我本来在屋里摆了一个聚阳阵，为了感应鬼气才挪了阵角，感应符变色后，我把阵角挪回来就行了。”
顾乘风笑了一下，孙鑫说话时的神态很像是在挑衅，因为顾乘风曾经说过，风水阵是不能驱鬼的。
聚阳阵，顾名思义，无非就是积聚阳气，阳气重了，鬼自然就会远离，但这种‘驱鬼’和真正意义上的驱鬼是不同的。
但是顾乘风不想纠正孙鑫的错误理解，更不想跟他理论，虽然孙鑫也算是‘孩子’，但孩子跟孩子不一样，有的能教，有的不能教，顾乘风宁愿去教李明达，都不愿意教孙鑫。
顾乘风不再发问，叫着楚凝香上楼去了，孙鑫自己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俞茹兰身后，问道：“师妹，还跟我生气呐？”
“没有啊。”俞茹兰眼睛盯着电视，头也不回地答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又没把我怎么样。”
孙鑫绕过去坐在她身边，俞茹兰往旁边挪了挪，孙鑫看着她问道：“你的法力为什么突飞猛进？是不是师叔祖给你传功了？”
“嗯。”俞茹兰还是眼睛盯着电视，敷衍着点头。
俞茹兰表现得这么明显不爱理他，孙鑫也不好再缠着她问，再说，还有什么可问的？法力就是长了嘛，就是有鬼眼了嘛。
吃过晚饭，顾乘风到了院子里，用一只玉盒装着感应符，点上引魂香，然后才晃着招魂符。
用感应符招魂，成功率很低，要看鬼愿不愿意来，毕竟只是鬼气而已，不是能使鬼产生执念的东西。如果招不来，就得另想办法，估计还得找李明达帮忙儿。
念了招魂咒，等了两分钟，看到院儿门外出现了一只鬼，果然是那位李先生，顾乘风招手：“李先生，进来聊聊。”
李先生阴沉着一张死人脸，瞪着灰白的眼珠看着顾乘风，冷冷地问道：“有什么好聊的？孙鑫害死了我，他得给我偿命。”
为了能让孙鑫看到鬼和听到鬼说话，顾乘风事先给了他一张通阴符，听到李先生这样说，孙鑫骂道：“你放屁！明明是你自己从楼上摔下来的，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你的？”
李先生转身就要走，楚凝香身形一晃便截住了他，李先生看着楚凝香，露出一抹邪笑，说道：“小姑娘，你不想让我走，是想让我陪你吗？”
楚凝香抬手一个大嘴巴，把李先生抽得转了个圈儿。李先生捂着脸愕然看着楚凝香，俞茹兰冲上去飞起一脚踹在李先生后腰上，直接把李先生踹趴下。
“哎哟……”李先生趴在地上嚷道：“仗着人多欺负鬼啊？”
俞茹兰又飞起一脚踢在李先生软肋上，李先生嗷儿的一声惨叫，楚凝香赶紧把俞茹兰拉住。
孙鑫也跑了过去，抬脚就踢，却踢了个空，脚从李先生的魂体上穿过去，险些把自己的腰闪着。
李先生在地上蜷成一团，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做了鬼也会挨打，而且还被打得这么重！
顾乘风走到李先生身边，这种人真是没救儿了，做了鬼居然变本加厉，竟然还敢调|戏楚凝香。想想凝香的确成熟了很多，如果搁在刚认识那会儿，估计李先生已经灰飞烟灭了。
顾乘风说道：“李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你变成了鬼，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我们可以轮着班儿二十四小时揍你，你还死不了。”
李先生斜着眼珠看顾乘风，问道：“你想干什么？”
顾乘风不屑地笑了一下，答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想干什么？”
李先生咬着牙看着顾乘风，他刚才说了，他认为孙鑫害死了他，他要让孙鑫给他偿命，但挨了揍之后，他现在不敢说这话了。
“算了……”顾乘风嗤笑了一声：“我不欺负你，也不挤兑你，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不是孙鑫害你的，你想想吧，你在楼上站着，孙鑫在楼下，他怎么会害死你呐？”
李先生斜了孙鑫一眼，低声说道：“他要不是跟我对骂，我也不会把头探出窗外。”
顾乘风无奈摇头，人要是蠢，那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普通的住宅，窗户都在腰以上的高度，就算把上身探出去，如果没人掀腿的话，根本不可能掉出去。
顾乘风说道：“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有人掀了你的腿？”
李先生愣住，脸上浮起茫然的神色，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当时我家没人，就我自己一个人在家。”
孙鑫大声说道：“你家没人还没鬼吗？早跟你说你家有鬼，你不是死活不信吗？现在你自己就是鬼了，你信不信？”
李先生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身上，发现没有沾上土还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顾乘风问道：“顾大师，原本你说要帮孙鑫给我解决问题的，这话现在还算数儿吗？”
顾乘风答道：“算数儿，但问题是，你拿什么支付我们的劳务费啊？从头到尾，你都没给过钱，对不对？我没冤枉你吧？”
李先生看着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你跟鬼要钱？我倒是有很多冥币，你要吗？”
顾乘风面无表情地答道：“收钱办事，这是我们的规矩，你是鬼，你的家人不是鬼，你去给你的家人托梦，让你的家人拿五万块来。”
李先生看着顾乘风，脸色变得深黑，阴冷地说道：“你就不怕我接着闹孙鑫？”
顾乘风同样阴冷地说道：“你真以为我弄不死你吗？我不过是想帮你消解怨气，如果你不领情儿，甚至还想威胁我，那我倒是省事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