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把御茗山的任务说了,还详细地讲解了御茗山的情况。
楚凝香沉默了,她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有了眉目,她也以为,至少要二三十年后,她和乘风的段位升到七段,然后乘风申请复查才会开始着手查这件事。
而且这件事这么凶险,一名五段猎鬼人居然牺牲了!连跑都没跑了,这只鬼是有多厉害?这要是去了,那不就是生死相搏吗?她做了什么事,这么招老天爷忌恨?刚刚有了心爱的人,眼睛就瞎了,才订了婚,就跳出这么一件大事来。
蓦然想起横财官的话,难道这次的事件就是所谓的生死大劫?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难道乘风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善行和功德,全都不算数儿吗?
不想让他去,可这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她是顾家的人,公公和大伯的事她怎么能置之不理呐?
死就死吧,如果注定她的幸福只有这么多,那也没什么可说的。
楚凝香握紧顾乘风的手说道:“给吴主管打电话,把任务要过来,咱们去。”
顾乘风皱眉:“凝香,我……不想让你去。”
楚凝香浅笑了一下:“这话你真不该说,你为了舒云姐枯守七十年,那种苦你最清楚,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我宁愿万劫不复,也不愿意像你一样痛苦的活着。”
顾乘风咬紧了牙关,没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日复一日的思念,还有那抓不着也丢不掉的心痛。
戚风在门外说道:“就没想过找你师父帮帮忙儿吗?”
顾乘风大声答道:“扯淡!你丫是怎么从师门出来的?这种事儿能找师门帮忙儿吗?”
戚风答道:“咱俩情况不一样儿。”
顾乘风说道:“你进来说话。”
戚风推门儿进来,手里捧着人参,说道:“回头把中间这堵墙上凿个洞,好让这支参的气味儿能蹿到我那屋儿去。”
楚凝香问道:“你跟我们去吗?”
戚风答道:“当然去,要不是因为我,你的眼睛也不会受伤,我已经跟玉蓉交代完后事了,不过你得留个话儿,咱们要是回不来,这支参就归玉蓉了。”
顾乘风和楚凝香一同失笑,戚风说道:“你们笑什么,我没开玩笑,我说正经的呐!”
楚凝香说道:“好,吃晚饭的时候儿我会交代的。”
顾乘风说道:“我还没打电话呐,不一定能把任务要来。”
楚凝香微嗔道:“要不来任务你就不去了吗?我还不知道你吗?”
顾乘风笑,戚风说道:“我说真的,顾哥,你问问你师父呗?说不定咱们都想多了,其实咱们都不够资格,你们吴主管这么折腾,没准儿就是想让你师父出山呐。”
顾乘风答道:“那就更不能找我师父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没理由把我师父牵扯进来,更不能把镜心观牵扯进来。况且万一我师父说我本事不够,不让我去怎么办?一边儿是大娘临终时的嘱托,一边儿是师父出于爱重的阻挠,到那时我怎么办?办与不办都是不孝。”
戚风挠头,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如果茗心能出山的话,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说道:“我考虑不周详,算了,还是咱们自己去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话又说回来,再牛逼不也就是个五等甲级吗?咱们只要不深入御茗山,应该没事儿。”
顾乘风点头,这也是他考虑的另外一件事,张昭是老人儿了,顾乘风对他比较了解,张昭性子急,恐怕张昭就是中了那只鬼的什么圈套儿才死的。
既然那只鬼会古法术,想必不是现代的鬼,之所以只有五等甲级的能量,恐怕是当年跟父亲和大伯拼命,结果也受了重伤,所以才会能量大减。
虽然能量能级是五等甲级,但这只鬼会古法术,那就不能单纯以能量来定性,顾乘风掏出手机打给吴常,说道:“吴主管,殷幕云来找我,给凝香送了一支五百年的野山参,还跟我说了御茗山的任务。”
“哦。”吴常语气平淡地答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凝香好点儿了吗?”
顾乘风答道:“没有再犯过头疼,谢谢吴主管关心。吴主管,殷幕云说御茗山这只鬼,很可能就是我父亲和大伯当年对付的那只鬼,是这样吗?”
吴常答道:“现在只是猜测,这只鬼是五等甲级,应该不是当年那只鬼,不过你放心,我告诉殷幕云了,让他一定要抓活的,我会亲自审问。”
顾乘风心里嗤笑,问道:“吴主管,张昭是怎么死的?打不过还跑不了吗?”
吴常无声地笑了,殷幕云接任务的时候就没有问这个问题,一种可能是殷幕云当时就想到要去找顾乘风说,知道说得好了就不用他去了。另一种可能是殷幕云过于自负,认为张昭死了就是因为法力不够。
吴常说道:“张昭的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如果你真想知道,就来我这儿一趟吧。”
“好。”顾乘风答应:“吴主管再见。”
挂断了电话,戚风转身走向门口儿:“哎呀……任务肯定能要来呀,我得抓紧时间跟我媳妇儿多腻两回。”
楚凝香蹙眉,虽然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但还是受不了戚风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而且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
顾乘风搂住她问:“宝贝儿,你是跟我去城隍庙,还是在家练功?”
楚凝香答道:“我跟你去,不练了,彻底休息。”
刚下到二楼,小丁跑了上来:“老板,来了位姑娘,说自己是殷幕云的姐姐,叫殷雅茹,要见你。”
顾乘风微微皱眉,他虽然知道殷雅茹,但没见过面,她来干嘛?对小丁说道:“扶凝香回房间,我下去看看。”
殷雅茹一米七的个子,半长不短的头发染成了酒红色,粉嫩的瓜子脸,细眉大眼,端鼻薄唇,上身穿一件深红色长袖衬衫,下身穿一条黑色裙裤,右腰边挂着一个长条锦袋,样子像一支短笛。
看到顾乘风下来,殷雅茹忽闪了两下眼睛,问道:“您是顾先生吧?我是殷雅茹,我弟弟来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