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买了个旋转镭射灯放在屋里,启动后让小丁帮他扔黄豆,他拿弹弓装着纸子弹打。
就这样练了一整天,小丁揉着眼睛说道:“老板,歇一会儿,我去买瓶眼药水儿。”
第三天晚上八点,小丁开车到了东大广场地库,车还没停稳,小丁便说道:“老板,又装摄像头了。”
顾乘风一皱眉,这东大广场的工程部也够执着的,前前后后装了十几个,都是隔天就坏掉,还装?一个机房而已,用得着非得盯着吗?
电话铃响起,顾乘风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拓跋纯的声音:“顾乘风,把摄像头弄坏。”
“好。”顾乘风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下了车,绕开摄像头的视角走到摄像头底下,纵身一跳,用手指勾住摄像头的数据线和电源线用力一扯,落地后向着结界口招了下手。
拓跋纯走了出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又装摄像头,真是有毛病。”
今天拓跋纯换回了淑女打扮,月白色呢子长大衣,雪白的围巾,浅蓝色弹力牛仔裤,黑色半高跟短靴,脸上也没有化妆,只是嘴唇儿上抹了点儿润唇膏,泛着淡淡的油光。
拓跋纯一直走到顾乘风脸跟前儿才停住,看着他问道:“你的衣服是不是都是中山装?”
“是。”顾乘风点头,他有七套衣服,颜色不同,款式略有不同,但都是中山装。
拓跋纯嗤了一声,说道:“大叔,你OUT了。”
顾乘风平淡地答道:“无所谓,OUTMAN(奥特曼)嘛。”
拓跋纯眼眸一滞,随即哈哈大笑,笑了两声惊觉不雅,连忙抬手捂住了嘴,却依然笑得眉眼弯弯。
顾乘风也露出微笑,刚想叫她上车,一辆宝蓝色兰博基尼开了过来,车速极快,到跟前一个潇洒的飘移,伴着刺耳的摩擦声,稳稳地停在了车位里,车门打开,殷幕云下来。
拓跋纯笑意渐淡,顾乘风招呼道:“幕云。”
“顾哥。”殷幕云打了声招呼,走到拓跋纯面前,一脸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拓跋纯微微蹙眉,答道:“我有事儿,现在就要去执行任务。”
殷幕云说道:“我是说你遇刺的事儿,你没受伤吧?”
顾乘风一愣,拓跋纯遇刺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不会是那天晚上吧?
拓跋纯微笑了一下,说道:“多谢你关心,我没受伤,再见。”
说完伸手去拉顾乘风的车门,殷幕云却拉住她的臂弯,说道:“阿纯,我跟那个女孩儿只是普通朋友。”
拓跋纯徒然苦笑,挣开他的手说道:“殷大少,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不是你女朋友。”
“阿纯~”殷幕云又拉住她。
“放手。”拓跋纯脸色渐冷,说道:“我跟你说了我要去执行任务,你怎么回事儿?放手!”
殷幕云松了手,拓跋纯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殷幕云看着顾乘风说道:“顾哥,拜托你替我照顾好阿纯。”
“好。”顾乘风点头答应,拉开门上了车。
车子开出东大广场,转上了城北路,拓跋纯突然扭过身瞪着顾乘风嗔道:“你替他照顾我?”
顾乘风一愣,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拓跋纯转回身去,脸冲着车窗外面,小声儿骂道:“白痴!”
沉默半晌,顾乘风问道:“你遇刺了?”
“跟你没关系。”拓跋纯极其冷淡。
顾乘风又沉默了片刻,掏出耳机递给她,说道:“戴上耳机。”
拓跋纯白了他一眼,拿过来塞进耳朵里,随后又把头扭到车窗那边,看着外面。
小丁说道:“纯小姐,试下音。”
“好。”拓跋纯答应。
小丁说道:“OK。”
车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拓跋纯心里恼火,身上像有无数蚂蚁咬,在心里愤恨地骂顾乘风,活了那么多年,一点儿事儿都不懂,人家说跟你没关系,你就不问了?那么多年都白活了!
但过了一会儿,又自己劝自己,或许是他误会了,自己说跟他没关系的。她毕竟是拓跋家的人,或许顾乘风把自己的气话理解成为是他没资格打听。
“哎呀真麻烦!”拓跋纯想着想着,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顾乘风歪着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拓跋纯扭过脸瞪着他,嗔道:“难受!浑身难受,想打人!”
顾乘风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又沉默了。
其实顾乘风又不是傻子,打从第一次见拓跋纯,就明白她眼光中的含义,那时她才十四岁。
只不过,顾乘风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舒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拓跋纯的家世背景太大了。
殷幕云不一样,人家也是名门之后,据说殷家的祖上师出昆仑,殷家也算得上是仙家之后。同样是三段,顾乘风修炼了一百多年,人家殷幕云才用了三年的时间。
一年升一段呐……人比人气死人呐。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顾乘风接起来,电话里传来徐军的声音:“乘风!我又看见楚楚了,我问她能不能到你那去,她说行!你在会馆吧?”
顾乘风赶紧说道:“徐董,我不在会馆,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约了贵客,你跟辛小姐说一下,明天晚上到我会馆吧。”
电话那头儿沉默了一会儿,徐军才说道:“那好吧,下次再说吧。”
电话挂断了,拓跋纯看了他一眼,问道:“耽误你生意了?”
顾乘风答道:“你给的生意才是正经生意。”
拓跋纯嗤了一声,眼中出现了笑意。
顾乘风看着她问道:“是那天晚上遇刺的吗?”
“嗯。”拓跋纯点头:“差点儿被人从背后一枪打死。”
顾乘风皱眉,好大的胆子,在法术一条街里面用枪行刺?说道:“那这个刺客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吧?”
“是啊。”拓跋纯点头,看着他问道:“你知道魂祭术吗?”
顾乘风摇头,听这名字,应该是以魂体施术。
拓跋纯说道:“是将自己魂体炸裂的一种邪术,幸亏我姑奶奶动手快,要不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