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茹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顾乘风,问道:“我师姐比你厉害,你不生气吗?”
顾乘风笑:“我为什么要生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只庆幸她是我老婆,不是我对头。”
楚凝香抿嘴浅笑,俞茹兰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楚师姐受排挤和自己受欺负是两回事,自己受欺负是因为没本事,而楚师姐受排挤是因为本事太大。顾乘风是因为爱师姐才不介意?还是因为介意才选择爱师姐?
俞茹兰突然翻起目光看着顾乘风,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怕我师姐成为你的对头,所以才要娶我师姐?”
楚凝香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顾乘风。
顾乘风哑然失笑,答道:“你师姐是谁想娶就能娶的吗?那个姓吴的也想娶你师姐,不是被她打断了腿吗?”
楚凝香羞笑着打了他一下,俞茹兰认真的点头:“你说得对。”
顾乘风狡猾地规避了俞茹兰实质上的疑问,是不是因为怕楚凝香成为对手才要娶她?这个问题是无法回答的,感情是由很多种因素交织而生成的。
顾乘风不能否认,在他对楚凝香的感情中也包含着轻微的恐惧心理,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可如果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说得再完美也会有瑕疵,甚至还会给楚凝香造成心理阴影,所以他以对比的方式来规避实质性问题,所幸这两个丫头都傻。
但即使如此,顾乘风也不想再这么闲聊下去,俞茹兰本身对他就存有戒心,而且又不是世俗那种‘有奶就是娘’的拜金女,聊多了指不定还会问出什么难缠的问题。
顾乘风说道:“按汤老板说的,妖怪是晚上出来,或许它害怕过重的阳气,又或许它喜欢夜晚,不管怎么,咱们都要守夜,咱们叫上小葛儿去趟超市吧?给你们俩买点儿零食和饮料。”
“嗯。”楚凝香和俞茹兰一同点头答应。
顾乘风很欣慰,碰上两吃货真好,有得吃就能极大的分散注意力,也就不会缠着他问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回去找小葛儿,顾乘风说想请他带着去趟超市,小葛儿痛快地答应,给汤木和打电话说了一声儿,就跟着顾乘风走了。
超市离得挺远,开车将近一个小时,在超市又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返程时天色已经晚了,又赶上下班儿高峰,所以回到农场时,天已经黑了。
在顾乘风离开的这个下午,汤木和通过徐淇军了解了顾乘风的基本信息,他虽然并不关注什么大老板,更不关心玄学界的问题,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像顾乘风这样本身就很有钱的人,专门儿开个风水堪舆会馆,绝对不会单纯的是因为兴趣爱好,更不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这个道理很简单,没钱的人,十有八九会通过玄学坑蒙拐骗,但本身就很有钱的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看风水这种事,要说忽悠个普通人,隔三差五蒙个千儿八百块钱花花,那倒没什么,可万一有钱有势的人找上门,你要没两把刷子,再把事情给办砸了,那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无形当中,汤木和对顾乘风的信任程度提高了不少。再见面时,汤木和也没了火气,变得像初见时那样恭谨随和了。
顾乘风问汤木和,前任农场主张兴有没有养鸡,汤木和回答说没有,还调侃着说张兴有病,因为据说张兴每年还要举办一个什么仪式,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不感兴趣。
顾乘风问道:“汤老板,您有张兴的联系方式吗?”
汤木和摇头,两个因财生怨的人,怎么会有彼此的联系方式,难道为了约架方便吗?
顾乘风看向徐淇军,徐淇军摇头:“我不认识张兴。”
顾乘风问道:“你有警方的关系吗?”
徐淇军略显尴尬,摇了摇头,但却嘴硬地辩白:“干咱们这行与现代科学相互抵触,还是少跟警方搭扯比较好。”
顾乘风点头,他这话也对,但绝不是他没有警方关系的理由,仅仅是个挽回面子的借口而已。
俞茹兰凑到楚凝香耳边轻声问道:“姐夫在平城有警方的关系吗?”
楚凝香点头,俞茹兰斜了徐淇军一眼,这才接触顾乘风不到两天,就越发觉得大师兄和大师姐没用,唯一的本事就是窝儿里横。
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师父说的那几句话:“兰儿,你记住,人的本事在身上,不在嘴上,往往嘴上说得越欢实,身上的本事越小,真正有本事的人是很随和的,要么不理你,要么就会对你很好,但无论怎样,都不会以欺负人为乐。”
俞茹兰突然觉得,师父这些话是针对楚师姐和姐夫说的,难道说师父在那时候就打算让她去平城找楚师姐?
想着,俞茹兰瞪了徐淇军一眼,徐淇军看到了,微一皱眉,俞茹兰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抓一把零食塞进嘴里,咬得‘咔咔’直响。
徐淇军斥道:“你消停点儿。”
俞茹兰嚷道:“怎么了?我吃东西也不行?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放肆!”楚凝香瞪眼。
俞茹兰一愣,楚凝香站起身斥道:“跟我出来。”
见楚凝香沉着脸往外走,俞茹兰心里有点儿发慌,楚师姐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是怎么了?
顾乘风听若不闻地说道:“大师兄,你能不能找找关系,打听一下这个张兴,最好能在开坛前问他几个问题。”
汤木和说道:“我有警方的朋友,我找人帮忙儿查一查。”
俞茹兰跟着楚凝香到了院儿里,心里没底地问道:“师姐,怎么了?”
楚凝香沉着脸问道:“你刚才是故意挑衅大师兄,对不对?”
“是啊。”俞茹兰不明白了,昨天晚上大师姐要打她,楚师姐宁可自己挨打也要护着她,今天怎么又训斥她?
楚凝香说道:“我知道你觉得乘风厉害,相比较起来,大师兄显得有些没用。但你不要忘了,虽然是师父收养咱们,却是大师兄赚钱养活了咱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