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看着赵航的魂体消失，俞茹兰愤愤地骂了一句，怎么会有这种人？不对，是这种鬼。
顾乘风掏出手机打给上官平，告诉他不用查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第二天上午，顾乘风把赵航的事单独告诉了南坤，南坤听完之后明显很气愤，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了谢，并且告诉顾乘风，公司财务已经去银行转账了，明天钱就能到顾乘风账上。
顾乘风又告诉他驱邪符要带在身上，如果有破损就来找他更换，然后起身告辞，叫着一大家子人回平城。
快到家的时候，李明达打来电话，说又出现一名死者，跟和勇和高雪莉的情况一样，内脏撕裂。
顾乘风皱起了眉头，说道：“我要看尸体。”
挂了电话，顾乘风打给张群，让她和小丁先回家，他带着楚凝香和俞茹兰直接去警局，然后一脚油门就把张群的车甩没影儿了。
张群在电话里说道：“靠，老爷车版的赛车还这么给力呐？老板你小心测速仪。”
到了警局，李明达领着三人去了验尸房，法医姜敬芳刚一掀开尸单，俞茹兰立马就要吐，楚凝香只能拉着她出去。
顾乘风趴在尸体上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弄得姜敬芳都想吐了，小声儿问李明达：“你这大哥有特殊爱好？”
李明达瞪她，说道：“顾哥那是闻阴气呐，你不懂别瞎说。”
姜敬芳失笑，法医被人说不懂尸体，这也真是没谁了。
顾乘风直起身问道：“另外两具尸体呐？”
姜敬芳答道：“在冷存间，但是已经缝合了，如果要再打开的话，需要解冻。”
顾乘风说道：“不用打开。”
姜敬芳带着两人出门，看到俞茹兰脸色发白地坐在门外的长椅上，顾乘风问道：“兰兰，没事儿吧？”
俞茹兰摇头，顾乘风又对李明达说道：“你陪下兰兰，让凝香跟我去一趟。”
到了冷存间，姜敬芳拉开两个冷柜，顾乘风和楚凝香分别都闻了闻。
楚凝香说道：“只有过重的阴气，没有鬼气，但是……我说不太好，怪怪的。”
顾乘风点头，说道：“回验尸房闻一下那具打开的尸体。”
回到验尸房门口儿，没看见李明达和俞茹兰，顾乘风以为李明达带俞茹兰去外面透气了，没想到推开门看到两人站在尸体旁边，俞茹兰用口罩捂着嘴，瞪着眼珠子看着尸体。
顾乘风失笑，这丫头还真要强，居然强迫自己看尸体。
楚凝香走到尸体旁边，俯身闻了闻，然后直起身，看着顾乘风说道：“还是一样，没有鬼气，但阴气过重。”
俞茹兰俯身，姜敬芳抢先说道：“要吐来我这边，有水池。”
听了这句话，俞茹兰直接向她跑去，拧开水龙头就吐了出来，楚凝香连忙过去给她抚后背，轻声说道：“别逞能了，本事要一点儿一点儿地练，知不知道？”
俞茹兰一边呕一边点头。
顾乘风问李明达：“这名死者是什么身份？”
李明达先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建筑工人，住工地，没电脑，但听他的工友说，他经常去网吧上网。”
顾乘风皱眉，网吧的电脑都是预制还原模式，每次开机都会还原到初始状态，任何上网痕迹都不会留下，这个更难查。
李明达又说道：“这名死者叫李冬生，二十七岁，我询问过他的工友，都说这人挺随和的，工作也踏实肯干，唯一的爱好就是去上上网。”
顾乘风问道：“有没有人威胁过他？或者是警告之类的？”
李明达一愣，这个他没问，一个建筑工人，无权无势，为人随和，又不是被谋杀……当然也这算是谋杀，只不过不是正常意义上的谋杀。
李明达答道：“我没问，这种……也会事先威胁吗？”
顾乘风答道：“杀人总会有个理由，除非是疯子在大街上拿刀砍人，其实就算是疯子砍人，也有他的理由。这么诡异的杀人方式，我觉得会有警告或是威胁，否则这就可能是一种新型的疾病。”
李明达说道：“我下午再去问问。”
顾乘风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跟你去。”
工地在南四环，是一个新建的写字楼，还没有封顶。顾乘风让李明达只找一个人问，李明达到办公室找了工地的主管，主管把一个名叫王星的年轻人叫来，说王星跟李冬生的关系最好。
王星也是不到三十的样子，中等个子，身材偏瘦，看到李明达时显得有些拘谨。
李明达给他介绍顾乘风：“这位是顾警官，有事情要询问你，坐吧。”
王星规矩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等待盘问的样子。
李明达凑到顾乘风耳边儿说道：“这小子肯定犯过事儿，一般没进过局子的人不会这么坐着。”
顾乘风点头，看着王星问道：“李冬生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王星答道：“不知道。”
顾乘风语气加重：“说实话，你知道我们的政策，如果你不老实，就没有立功的机会了。”
楚凝香蹙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话呀？
王星目光闪烁，李明达突然一拍桌子，语气严厉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李冬生是怎么死的？不说实话，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王星一哆嗦，咽了下口水才低声答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明达走到他身边，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王星连忙深深地勾下头。
李明达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有话想说又不敢说，对不对？”
王星的双手在大腿面儿上攥紧了拳头，顾乘风说道：“不管你要说什么，也不管我们相不相信，咱们都是哪儿说哪儿了，行不行？”
王星抬起头看了顾乘风一眼，又勾下头，低声说道：“我有个条件，你们得答应我。”
李明达回头看顾乘风，顾乘风点头，李明达转回头说道：“那要看是什么条件再说。”
王星说道：“我要是说了，你们如果去调查，不能提到我，更不能说是我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