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看到张群从里边的房间走出来,顾乘风笑着问道:“验收呐?”
“嗯。”张群很认真地说道:“老板你真有钱,一个洗手间的配置,够买我家一整套家具了。”
顾乘风说道:“那是你抠门儿,你挣得还少啊?光是以各种理由从我这儿坑去的钱,都够你付个两室一厅的首付了吧?”
张群嗤道:“还两室一厅?您说的那是汤山吧?”
说完敲戚风的房门,大声说道:“戚风,车钥匙给我用一下,我去买点儿东西。”
戚风拉开门,一边儿把钥匙递给她一边说道:“你老板不是有车吗?”
张群答道:“太大,我这样儿的美女开着不好看。”
戚风无语,这也的确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看着张群走向楼梯,戚风问顾乘风:“晚上吃什么?”
顾乘风看着他,戚风打从住进来之后,整天游手好闲不说,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鬼煞门到底想干什么?或者戚风真的是没地方住,只是想跟他搭伙?
戚风呵呵一笑,说道:“又琢磨什么呐?晚上吃烤肉吧?你请客。”
顾乘风刚想说‘凭什么我请客’,戚风已经退回屋里,‘咣’的一声关上门,然后大声说道:“玉蓉!顾哥说晚上请你吃烤肉。”
顾乘风嗤了一声,回自己房间打坐去了,他也应该更加勤勉才行,但回房后突然想起来,吴浩轩还等他回话去看别墅呐,又掏出电话打给吴浩轩约时间。
一个多小时之后,顾乘风听到门外有轮子擦地的声音,拉开门,看到张群拖着大行李箱已经走到了戚风对面的房间门口儿。
顾乘风诧异地问道:“裙子,你干嘛?”
张群回头看他,理直气壮地答道:“搬过来住啊,小丁和凝香姐都是管吃管住,凭什么不管我?”
顾乘风说道:“你不是跟你爸妈住吗?你爸妈同意你搬出来吗?”
张群没回答,拉着行李箱进了房间。爸妈当然不同意,尤其是老妈,一听说她要搬来会馆,当时就炸锅了!
老妈给老板当过前台,知道天天看着却得不到的苦,所以打从张群做了会馆前台后,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她安排一次相亲。张群一开始不好意思拗着老妈,但次数多了,张群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群相亲碰上的奇葩事儿,都够写本儿书了,所以在半年前跟老妈大吵了一架,好歹老妈是收敛了一些,但还是会安排,偶尔张群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去。
其实张群一直想从家里搬出来,本身自己赚钱就不少,买房虽然还差点儿意思,但租房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考虑到单身女孩儿租房不太安全,所以虽然有想法,却一直拖着没有实施。
这一次因为楚凝香的到来,加上冷玉蓉的建议,老板大兴土木,把空房间一股脑都装修好了,张群必须抢一个房间,她也是这样跟老妈说的,现在不抢,将来还不知道归谁住呐,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老妈操心的无非是张群的感情,守着顾乘风这样的人,只会越发的高不成低不就,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将来想嫁都没人要了。
而张群也实话告诉老妈,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说女人就一定要结婚?她自己挣钱多又知道存钱,不用靠男人养,就相亲那些货,挣不到自己一半的钱,还想当家作主,做梦去吧!
再者说,退一万步来讲,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要是老板愿意,给老板当个‘情儿’没什么不好的,老板重情重义,长得帅又不会老,不比嫁个奇葩男要好得多吗?
张群拉着行李箱出门时悄悄对老妈说:“你要是敢去找老板闹,逼我回家,我就告诉我爸,其实他是备胎转正!”
顾乘风走到门口,看到张群正在把东西从行李箱里往外拿,说道:“我问你呐,你爸妈同意你搬出来吗?”
张群转回身看着他说道:“你管得太多了吧?要不要我叫我妈来,你跟她聊聊?”
顾乘风皱眉,训斥道:“臭丫头说什么呐!都多大了,嘴上还没个把门儿的?”
张群双手交叉扯着毛衣底边儿说道:“你站那儿别走啊,我换衣服。”
顾乘风瞪了她一眼,给她关上了门,要住就住吧,说多了反倒不好,会被误会成嫌弃她。
晚饭的时候张群特别开心,因为终于‘独立’了,不用再被爸妈管着,也不用早晚高峰挤地铁了。要了一瓶红酒,除了楚凝香和顾乘风之外,其他人都陪着张群喝了点儿。
晚上十一点,顾乘风开车送楚凝香去游乐场,没让小丁去,本身这不是顾乘风的任务,小丁虽然不介意,但顾乘风让他留下陪着张群,因为张群回来后又喝了酒,从九点半开始就各屋蹿着闹腾。
其实会馆离游乐场不算远,夜里也不会堵车,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顾乘风之所以走这么早,是因为张群喝多了之后开始胡闹了,还打算非礼他。
一路上楚凝香都沉默着,在她看来,张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闹腾得有点儿过分了,尤其是搂着顾乘风不松手,让她心里很不高兴,但相比较起来,她是外人,又刚来没几天,所以出于疏不间亲的原则,她什么也不想说。
顾乘风停好了车,拿起无线耳麦,楚凝香说道:“等等。”
然后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耳麦塞进顾乘风耳朵里,又擦了另一个,塞进自己耳朵里,问道:“你有摄像仪吗?”
顾乘风愣了一下,答道:“没有。我一般不用,回头我去弄一个。”
楚凝香点头,顾乘风笑着问道:“你知道咱们这种人,轻易不会生病吧?”
楚凝香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指的是擦耳麦的事,答道:“干净。”
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顾乘风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腕表,十一点二十六分,这么点儿时间也要练功,难怪她刚二十五岁就这么厉害,让她比得自己的确不够勤勉,而且俗务太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