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爸爸是这样的爱着自己,就在自己去支农的时候也是爸爸从百忙之中抽取时间送着自己来到大队里的。还帮自己办理还一切的事情。
可是,现在自己难道就要看不到自己的爸爸了吗?
这样想着,陈玉莲感到自己的心里在滴血。心痛的就像是有千万把刀子在剐着一样。
这一天上午,陈玉莲正在宿舍里整理着父亲的东西,忽然,电话响了起来,她连忙跑过去拿起电话接听
“喂,什么?我爸爸找到了?他还活着吗?”陈玉莲非常着急的问道。
“没有,他已经死了几天了。所以希望你尽快来厂部。”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有点悲痛的声音。
陈玉莲一听,顿时就如遭到了晴天霹雳一样,轰地一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她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然后去洗了一把脸,就和妹妹一起急急忙忙地向着厂部赶去。
到得厂部,正在等候着的厂长轻轻地拍着陈玉莲的肩膀说道:“阿莲,你要节哀顺变啊!来,跟我去看看你的爸爸吧。”
她们跟着厂长来到了停放父亲的一件屋子里面,只见中间的一张担架上盖着一块白色的被单。
“爸爸!”
陈玉莲大叫一声,飞快地扑到了那张担架边,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那块白色的被单,看到自己的爸爸闭着眼睛躺在上面,苍白的脸部已经有点浮肿了。
这时的陈玉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在一声声的“姐姐”“阿莲”的叫声中,她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这时,厂长帮着她的妹妹把陈玉莲搀扶到一边的一把椅子上坐着,说道:“阿莲,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不要过度的悲伤了。你爸爸已经走了,你要是再有一个三长两短,让你爸爸在地下怎么能安心呢。”
陈玉莲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眼泪在哗哗的流着。这时,她的心已经碎了,仿佛自己的心已经随着自己的爸爸飞走了。
“阿莲,你爸爸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我们打算明天就送他上路。怎么样?”那厂长看着陈玉莲低声地说道。
陈玉莲没有说话,她只是在默默的无声地哭泣着。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想法,有的只是悲痛,强大的悲痛就像是一个无比的黑暗一样,紧紧地笼罩着她的心头。
此刻,她的心简直就像是死了一样,她也真的想就这样永远地陪着自己敬爱的爸爸。可是,遗体要火化,这是国家的政策又怎能违抗。
第二天,她们姐妹俩就和厂里的工人一起,送着自己的爸爸上路了。
就在父亲火化后的第二天,陈玉莲就带着自己的妹妹和父亲的骨灰盒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陈玉莲明显地消瘦了。
自从陈玉莲说是要去上海有事情的那天开始,已经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在这段时间里,钱兴祥也在无时不刻的想念着陈玉莲,甚至在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天,正是星期三,刚吃过饭,正要去教室里上午自修的钱兴祥突然收到了一封陈玉莲的信。
钱兴祥急忙拆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祥:
你好!
我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可是,今天我终于忍不住要给你写信了。因为这些天来,我的心非常的悲痛,又非常的孤独。
祥,你知道我这时是多么的想找你倾诉自己心中的悲痛啊。因此,希望你在接到我的信后能够立即回来一趟。
深深地爱着你的
玉莲
****年*月**日
信,虽然并不长,但写的是那样的情真意切,钱兴祥看了不觉热泪盈眶了。决定等下午上好课,吃过晚饭,就立即回家。
这个下午,钱兴祥虽然身子还在学校里读书,但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陈玉莲的身边。
这个下午,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但对于钱兴祥来说,简直就比几年的时间还要漫长的多,是那样的难过。
这个下午的三节课,他简直不知道是怎样上过来的,简直就像是在煎熬着一样。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放学的时间。
下课的铃声一响,钱兴祥就飞一样地走出了教室,一路飞跑着来到了食堂里,拿回饭盒。
在寝室里急匆匆的吃好了饭,又匆匆忙忙的放好了明天中午的米,对自己的一个同班同学说了声让自己的同班同学,在明天早上的时候帮着去食堂里放好饭盒,然后就十万火急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