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国感到眼前金星乱冒,双眼发黑时,忽然觉得一松。
秦小雨用一个花瓶砸在了他的头上,肥龙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我们快走。”
林卫国站了起,让秦小雨穿上他们带的衣服,从肥龙裤袋里掏出钥匙。正打开防盗门,只见七、八黑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冲了进,将我们分开,其中两上拖着秦小雨先一步出门,其余的围住我一阵暴打。
“卫国哥……”林卫国听到秦小雨一声嘶心裂的叫声。
一脚正踢中了林卫国的太阳穴,他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卫国睁开迷的双眼,头痛欲裂,他不知身处夏方。林卫国努力睁开眼,只见秦老板和另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装的男子站在他的前面。
“你小子醒了!”秦老板恶狠狠的走到面,伸足踢在林卫国胁上,强硬的的皮鞋头几欲令他昏厥过去。
“秦老板,另外几个我已经按你的要求,砍了他们一只手,给扔到郊外去了。这个你打算怎么办?”那男子看着他问道
“我要他死!”秦老板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好象和先前讲好的不一样,杀了他的麻烦会多很多,这你是知道的。”那男子面露难色道。
“豹哥,我再加五十万!”秦老板一咬呀说道。
林卫国听了不觉心中一动。
原那男人就是京城四少之一豹哥,林卫国感到绝望了。
豹哥仍在犹豫。
“再加五十万,我一百万买他这条小命终可以了吧。”秦老板说道。
“成交。”豹哥高声说道。
“好。小子,跟我玩,你还嫩着哩,到阎王那里去申冤吧!”秦老板又重重地踢了林卫国一脚说道。
说着,他坐上车子就绝尘而去。
“小子,是你命不好,可怨不得我。这样,我会给你注射氢化钾,你会在没有痛苦中死去,我会找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埋了你。”
豹哥走到林卫国身前,蹲过身看着他说道。
林卫国瞳孔放大,脑子里一片混乱。
此时,林卫国才知道为什么秦小雨,会在刀刘的匕首下那么听话,生与死的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持镇定。
死亡的恐惧象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林卫国的心脏。
“能不能放过我?”林卫国用自己才听得清的声音问道。
“小伙子,这是命运。命运,你是无法抗拒着的。”豹哥伸出食指在林卫国眼前摇了摇说道。
林卫国看到其中一个手下,已经拿起针筒将一瓶致命的药水吸入针筒。
林卫国的生命将在几分钟后消亡。
林卫国不甘心,他开始挣扎时,但已有几双大手将他牢牢地按在地上。
此刻,林卫国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死神一步一步象他逼近。
林卫国张大嘴象脱水的鱼儿般艰难地呼吸着。
眼前掠过一个个人影,有罗叶、有秦小雨、还有他的母亲……
飘动的人影最后凝聚在罗叶身上,林卫国才知道这一生我真爱的还是她。
恍然之间,林卫国看听到罗叶的声音。
“这么迟了,还有事在做呀”
当年,在我想离开她时,经常就说这句话。
“马上就好了。”豹哥的声音击碎了林卫国的幻觉。
林卫国努力的向前方看去,看到一截雪白丰的玉腿,丰满而充满美丽。不是罗叶,是另外一个女人。
“为什么要杀他?”这个声音虽有些嘶哑,但却如罗叶非常相似。
“他绑架了秦老板的女儿,还轮女干了她,你没看到那女人有多惨,这辈都完了。秦老板出了一百万要他的命,你知道我不喜欢杀人?”
“强bao之人该死。”
这话中林卫国听出浓浓的恨意。
这个声音,林卫国越听越象罗叶。
林卫国感到手持药水的人,已经用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背上,撕开他的衣袖。
在这生命最后一刻,林卫国努力抬起头,他想看看这个声音与罗叶如此相近的女人。
一瞬间,林卫国震惊了。而她也与林卫国一般震惊。
“罗叶。”
“卫国。”
在针刺到林卫国皮肤的那一刻,在他眼前那条美丽的玉腿,在他身前掠过,将手持针筒的那人踢飞。
“你怎么了?”豹哥被这一变故搞得弄不清状况,他疑惑地看着罗叶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家文?”罗叶在罗叶身前俯下了下来,她依然那么美丽。
林卫国看到她眼中蕴着泪花。
“五年前,我被秦老板陷害,坐了五年牢。这都是为了复仇。”林卫国用一句话概括了。
“你们强女干了她的女儿,是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罗叶问道。
“我没有强女**,但我帮不了秦小雨,我害了她。”林卫国说道。
“我相信你,你不这种人!”在罗叶的眼中,出现坚毅之色说道。
“豹哥,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着,她站了起来豹哥说道。
“好,我们到那边说。”罗叶与豹哥并肩膀走出了林卫国的视线。
夜风吹来,林卫国隐隐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好象还在猛烈的争论着什么。
良久,一切平静下来,罗叶又走到林卫国的面前。
“家文,没事了。我现在让人送你到龙都宾馆,我随后就过来。”说着,她就转身离开了。
站在龙都宾馆十八层的客房里,眺望夜景,虽时已十一多了,但远近一片灯火灿烂,北京一如既往的绚丽迷人。
既然是秦老板托豹哥来救人,秦小雨现在应该没事了,但她已受的伤痛,这一辈子都无法抚平。
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但见到她除了自责,我还能给她些什么?
重逢罗叶,让林卫国回想起孩童时代那难忘的时祥。
是她,又一次在生死边缘救了我。
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林卫国终明白最爱是罗叶。
秦小雨的执着令我感动,但这毕竟太过突然。
那一分真挚的感情在我面前,我背弃了,她会原谅我吗?
我会有弥补的机会吗?
罗叶怎么会在北京?那个京城四少豹哥与她关系非常密切,究竟是她什么人?
是罗叶嫁给了他,还是他的*人?
越来越多的疑惑涌上心中,掺杂着酸酸的、涩涩的滋味。
正胡思乱想间,听到开门声,罗叶走了进来。
她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盘着高高的发髻,披着披肩,穿着宝蓝色夜礼服,艳祥四射。
她比以前清瘦些,少了一份当年的天真,多了一分时尚的妖娆。
“你真美。”林卫国由衷地说道。
“卫国。“罗叶扔掉手中披肩,他们两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林卫国的心中充满极度喜悦,因为他不容置疑地感受到罗叶的爱。
“我以为这辈再也见不到你了。”罗叶说着,眼中闪着晶莹的泪祥。
“我也是。”林卫国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你恨我吗?”
她身体一颤,显得她情绪的波动,。
“不。”她顿了顿说道:“你不辞而别,我很伤心。我发誓一定要找你,问个为什么?当我到了北京后,我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离开。
在这个大都市有你们男人的梦想。
你是个有志气的人,不会一辈子都在那个穷山沟里……”
“你要不说了。”林卫国万分痛苦的说道。
他宁愿她骂他,打他,他都会觉得好受些。
“叶子,如果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不会离开你!”
罗叶含着泪,凝望着我着林卫国问道:“真的?”
“真的!”我使劲地点了点头道。
“有你这句话真高兴。”罗叶兴奋地说道。
“叶子,你这几年怎么过的?你怎么会来北京的?那个豹哥是你什么人?……”林卫国将心中的疑惑一古脑说了出来。
罗叶一笑,她的笑有些勉强,更隐隐有一丝惨然。
“你怎么了?”林卫国问道。
“卫国,这些事以后我慢慢地告诉我,今晚就让我们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什么事都不要去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好吗?”罗叶问道。
“好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林卫国点了点头说道。
“永远不离开!”
“卫国,让我们永远记得这个晚上,好吗?”罗叶退后两步,看着林卫国说道。
林卫国听她的话似乎有其它意思,但即使她说会告诉自己。
他不想再问,于是说道:“我永远会记住的。”
“我也会。”
罗叶在林卫国的面前开始解衣宽带,很快她光着身体地站在林卫国的面前。
林卫国的目光闪过她的身体,虽然很迷人。
但林卫国仍发现了细微的变化。林卫国暗骂了自己,怎么会将罗叶与她们联系在一起。
“我的身体没以前漂亮了吧?”罗叶似乎也注意道了林卫国的表情,幽幽地说道。
“不、不。”林卫国连声说道。
“你不用骗我,我自己都知道。”罗叶的声音充满无限伤感。
林卫国心中涌起冲动,在她面前跑了下来,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腰,
“叶子,你在我眼中仍是那么美丽,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你我心中最美丽的女神。”林卫国喃喃的说道。
“叶子,你会离开我吗?”林卫国的心中浮起一种不的感觉问道。
“我不知道。”她的动作顿时凝固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林卫国急急地坐了起来看着她说道。
“不,答应我,今天我们不谈这些,明天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罗叶摇着头道。
她坐在林卫国身边说道。“卫国,我知道你想的,离开你,我的身体是别人占有过。
但至今天,我只有爱你一个。只有你爱我才会给过激情的巅峰。
我希望你能给我,让我永远记着今天。”
林卫国心里格登一下,罗叶和别的男人上过坑,虽他已有准备,但从她口中说出,他仍然十分震惊。林卫国实在太累,搂着罗叶沉沉地睡觉着。
梦中,林卫国梦到他与罗叶穿着洁白的婚纱,在婚礼进行歌曲中,翩翩起舞。
林卫国兴奋德咧开嘴起直笑。
在刺目的阳祥中,林卫国醒了过来,边上已经空空如也,他大声叫着“叶子”,却无人就答。
林卫国突然看到写字台上摆着一封信,写着:
卫国,我的至爱。
我急忙抽出纸条,白色的信纸上染着点点泪痕。
卫国:原本以为我们今生今世都无缘相见了,昨日相逢令我悲喜交加。
这几年来,我在梦中无数次地梦到与你相逢的情景,但没想到相逢会是这么一种境遇。
老天爷对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玩笑。
林卫国,你我的相识是缘也是命,上辈子我一定欠你很多,这辈子我死心踏地地爱上你。
这是我的错吗?
这么多年来,我只想再见你一面。
我要当着你的面问你是否还爱我,如果你说“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
这个念头至今我仍未改变。
昨天晚上,你问我为什么会在北京,为什么会和京城四少在一起,问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我想了很久,我不想隐瞒你什么,但几年的经历我没有勇气当着你的面说出来。
那年你离开后,我和家里说要到北京去找你。
我的父母亲坚决反对,脾气暴躁的父亲打了我一顿,把我关了起来。
我趁他们不注意,逃走出来,上了到西安的火车。
我的口袋里只带了二十块钱,半路给检票人发现,给在临潼赶下火车。
我想,我有手有脚,在当地找个工作做一段时间,攒够路费再上路。
人身地不熟的找工作很难,最后在一个旅馆里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
讲好一百五十块一个月,我估算着做满三个月就够上北京的路费了。
才做了没几天,我发现老板老是想占我便宜,我警告了他几次,才有所收敛。
但还不到半个月,有一天夜里,他喝醉了酒闪入我房间。
我拚命与他撕打,惊醒了周围住店的客人,才算逃过一劫。
我想这店是待不去了,想第二天拿到我该拿的钱离开,没想他恶人先告状,诬陷我偷了店里的钱,把我抓进派出所。
我原以为警察是伸张正义的地方,一五一实地告发老板企图强女干我的事实。
但他们根本不听我这一套。
把我铐上院子里的榆树下,用蘸了水的牛皮带抽我。
把我关进满是耗子的黑房里。
他们关了我七天,吃的饭比猪食还差,他们带话进来,只要我肯和老板睡一晚,马上就可以出去。
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不会再有第二男人。我一直抗挣着。也许他们看我实在太倔强,无奈之下只有放了我。
我身无分文在火车站茫然无措地走着,一个中年妇女主动和我聊天。
到今天我还后悔,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她的谎言?
也许是走投无路吧。
我跟着她到了,来到他所说的毛衣厂。
那地方很偏僻。
一进里面我感到上当了,当我正想逃的时候,四、五个男人将我围住,把我往房间拖。
这个晚上,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些男人象野兽一般撕咬着我,我被剥光所有衣裤,
第一次在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面前赤身身体。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当时间的心情,当第一男人强行破坏了我身体。
在痛苦绝望中,我想到了你。
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我的身体不再沌洁,不再属于你一个人……
你可知道我那时痛苦的心情!
接下来好多天里,我被不同的男人强bao。
那段经历真的不堪回首。
这是一个人贩子的中转站,不断有人上门来,女人一个个被象货物一般被领去。
男人一个个挑选,我和其它的女人经常赤着上身,象狗一下被牵到光天化日之下,供男人挑选。
别的女人在暴力的手段下早已屈服,非常听话。但我始终不肯屈服。
有三个挑到我男人被我踢了,还有两个男人被我咬过。
为此,我没有少挨打,他们还灌我辣椒水,用针头扎我。
后来终于有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将我买走,绑着我走几百里的山路,到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
一个多月后,我逃了三次,他终于忍受不了我,要求退货,把我仍带回了那里。
而在这时,他们发现了我秘密。
我怀上孩子,要打掉孩子。
我慌了,求他们不要。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没被绑着被强女干。
当时有个女支院的老板看上我,把我买走了。
那是一家地下女支院。
我到了之后,生意顿时很火爆。
我只求先保住你的孩子,一切以后再说。
痛苦的日子在一天天地流逝,我抚着肚里的小宝宝,这是唯一的安慰与希望。
我七个月的时候还接客。不过在我争取下,一天接客不超过二个。
而有的男人似乎对孕妇特别感兴趣,把我往死里整。
临产前,两个客人指名道姓的要上我,并出很高的价格。
老板让他们上我,两个人肯定是吃了药。
整整折腾了我一晚上,到天亮的时候下面已经见红了。
我难产了。
经过一天一*生死边缘的挣扎,我活了下来,但孩子却没保住。
我的希望没变,心中唯一只有你,你支撑着着我活下去。
产后我恢复得很快,我变得十分温顺。
老板十分高兴,渐渐对我放松了警惕。
我终于于找到机会,打晕了老板,点燃了张幢黑楼,远远望着升腾的火焰,,我有新生的感觉。
这一年里我偷偷攒了点钱,到了北京。我才知道,北京有这么大,在茫茫人海中又如夏找寻。
经过无数次碰壁,我找到一份餐馆打杂的工作。生活衣食无忧。我偷偷地向家里打了电话,才知道父亲病了,需要一大笔钱。
我到了一家夜总会上班,做三陪小姐的工作。但我打定注意不再跟男人上坑。我一下子红了起来,可我就不肯和男人上坑。后来经理给了我一支烟,我抽着抽着就上瘾了。
后来才知道是毒品,而我已经深陷其中了。当毒瘾发作时,我没有了任何尊严,成为男人的玩物。
认识豹哥是很偶然的机会,他救了我,他很喜欢我,对我倒是真心的。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只有选择同意。在他的帮助下,我戒了毒瘾。
与他们起经历很多风浪,他问我愿不愿和他永远在一起,我说了我们的故事,他无言。他答应找到你后由我来选择。
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地方相遇。你不知道,在黑道中,讲的是义气,收了钱而不履行承诺是犯忌的事。豹哥很犹豫,我只得答应和他在一起作为交换条件,放过你。他同意了,只要豹哥肯放过你,北京的黑道没人敢动你。但我还是担心秦老板一定会报复你,我想你先到外地避个一年半载,这样会安全得多。抽屉里有十万块钱,该够这段时间用了。
林卫国,不知道今生是否有相见的机会,不过只要活下去,会有机会的。正是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渡过那段最痛苦的日子。
我会努力的,希望你也不要放弃
罗叶即日。林卫国已经无法说得出看完这封信的感觉。我他不吃不喝在宾馆里整整呆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他才振作起来。他准备按罗叶说的,要活下去。火车长笛声象一曲悲壮的长啸,林卫国又一次离这里……
在欣欣村的黄金大酒店里,钱东照的办公室兼卧室里。钱东照正在翻看着桌子上的报刊杂志,一会儿的时间,他脸上的肌肉抖动了起来,他皱紧了眉毛,用手去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钱兴祥手里捧着一大叠的文稿,打开门走了进来。
“爸爸,你怎么了?”他一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的衣服十分痛苦的样子,就大步的走到他的身边,搀扶着他,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问道。
在钱兴祥的帮助下,钱东照有坐好了身子,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钱兴祥说道:“阿祥,你放心吧,没事的。”说着,他就伸手去办公桌上拿茶杯,钱兴祥急忙把茶杯递到父亲的手上。
钱东照从儿子钱兴祥的手里接过茶杯,望着他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咕嘟咕嘟”就喝了几口,放下茶杯,拿过面巾纸擦了一下嘴巴和手。“阿祥,你来有什么事情吗?”他看着钱兴祥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