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山虽然谓其山,但却并不是多么的巍峨高险,站在山脚看去,也就高出地平线大概二百米左右,比一般的山坡稍高而已,原来连名字都没有,后来人们为了便于辨别方向,就叫它没名山,解放后县政府嫌弃没名山不好听,才改为莫名山。
山虽然并不高大巍峨,但是在附近也是最高的地势,站在山头四周一看,远处更小的山坡高低起伏,连绵不断,也有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山脚下的莫名镇也是因此山而得名,一个不足万人古朴的江南小镇依山势而建,东西长南北窄,并不太宽的青石路面的小街横贯全镇,一条山间小溪在莫名镇孱孱流过,河水清冽纯净,背靠莫名山南依莫名河,气候适宜周围树木葱翠,环境倒是不错,民风也算纯朴,镇上的村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恬静而惬意。
一路上林冲已经把镇上和家里的情况向两女说了个大概,法拉利走在并不太平整的古老街道上引来了小街两边所有人的瞩目,莫名镇历史上还没有出过大官,村民们也没有做大官的至亲,平时在镇上看到最多的也就是十几万的现代,像法拉利这种价值三四百万的世界顶级名车还是在镇上第一次出现。
林冲自小被人嘲笑,性格孤僻,再说也并不想炫耀,坐在车里缩着脖子,没有下车和认识的不认识的村民打招呼。
经过镇政府的大门时,林冲看了一眼,面积还是那么大,不过里面的那两座小楼已经建好了,想来黑妞的工作环境应该好点了吧?
上次回家自己还是破衣烂衫掂着一个方便袋,在国道旁下了汽车步行三公里回来的。方便袋里面是用家教挣来的钱在地摊上给妈妈买的一套廉价的衣服。
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次回家就情况大变,不仅穿着一身名牌坐着豪华跑车,身边还有两个很可能惊世骇俗的美女殷勤地伺候着,兜里如果连肖婷和叶柔给的卡上的钱都算的话,也算是有一百多万了。
“我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么?”这个问题林冲想起来好几次,每想起来一次就加深了一分对肖婷的爱意。“如果没有婷婷,我就是能这样风光地回家恐怕也得等几年以后吧?”
看到前面自己家的杂货铺,林冲心里有些激动,“妈妈,儿子回来了,我来接你去城里享福了,小时候许下的诺言儿子已经有能力做到了。我会让你儿孙绕膝不再像以前那样孤单愁苦了。”
“冲哥”肖婷感觉到了林冲的激动,看到他眼角有些湿润,知道冲哥自小没有见过父亲和妈妈相依为命的感情,心疼地握着林冲的大手,轻轻地安慰。
“林冲”叶柔从后视镜里也看到了男人的神色,心里也是很有感触,想安慰一句却不知说什么好。
法拉利到了杂货铺门口停下,肖婷看到里面的一位四五十岁,年轻时应该长得也很是标致,但是现在略显苍老的妇女正在洗衣盆里搓着衣服,她看到自己门前停了辆车,以为是顾客上门,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慈祥地微笑着走下台阶。
肖婷下车拉开车门,让林冲下来。
“妈,你的白头又多了。”林冲急忙上前拉住了妈妈的手,心疼地抚摸着妈妈的花。
“林冲?怎么是你?你怎么坐车回来了?”那位妇女诧异地看着林冲和两个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漂亮女孩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张雨丝,林冲的妈妈,四十五岁,长得体态婀娜,面貌姣好,生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一个落魄军人的家里,父母受迫害致死,哥哥也在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她性格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最爱抱孙子,从来不嫌儿子的女朋友太多。
“呵呵,妈,我怎么就不能坐车回来了?你儿子以后还要天天坐车呢。这两位是我的那个哦”林冲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如果是一个跟着自己回来还好说,现在两个怎么说?说肖婷是自己的女朋友叶柔生气,说叶柔是那肖婷肯定会哭鼻子不同意,说两个都是?哦,那太吓人,妈妈身体也不好,受不了惊吓。
“妈,我叫肖婷,是你儿媳妇。”这妮子果然脸皮厚,没有脸红就说了出来,一副理所当然不可不这么说的样子。
“妈,我叫叶柔,是林冲的婆娘。”叶柔自然不肯输给肖婷,虽然小脸儿微红,但是鼓着勇气还是叫妈了。
“哦,我晕,还婆娘?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贱内?”林冲大汗。
“哦,我也晕,什么时候我儿子这么有本事了?以前满想着就是他和黑妞偷偷地做一些男女之事,就是九阴绝脉无法治好也不会有太多遗憾,现在怎么一下子多了两个媳妇?并且还都长得这么少见的漂亮?比黑妞可是强多了。”
张雨丝不可置信地看看林冲又看看两个推开林冲拉着自己手的美女。
“妈,详细情况等会儿再说,咱先回屋吧,你俩把车开院子里,那些东西拿下来。”林冲关上杂货铺的大门,暂停营业,拉着张雨丝回到后院屋里。
此时天将正午,街上行人稀少,附近的几家商户都探头探脑地看着林冲和肖婷叶柔,不知道情况没有人过来打扰。
林冲的家前面临街是三件门面一间过道的平房,后面一溜儿四间瓦房,中间一个小院,是张雨丝在燕京情变离婚后变卖了娘家的家产,来到莫名镇重新购买的,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这些房子现在已经有些破败。
屋里陈设简单,没有很好的家具和电器,张雨丝的杂货铺赚的除了家里的零花和四邻的凑份子随礼,其余的都拱林冲上学治病,并没有什么积蓄。娘俩的生活看来虽不窘迫但也算不上宽裕。
“肖婷,叶柔,你俩都坐下,林冲,你说说怎么回事儿?”张雨丝一边想倒水急不可耐地问道,一下子有两个绝美的儿媳妇,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她们不知道冲儿有病吗?
就是没病我儿子一个农家孩子怎么可能让两个看来家世不俗的女孩子看上?难道是哪个老东西已经认了林冲?这两个女孩儿都是他介绍的?嗯,有可能,凭哪个老东西的本事,他的儿子应该娶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做老婆,要不然就丢他的人了。
可是,林冲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怎么能认祖归宗呢?不可能啊,这孩子一向听我的话,我不让他去燕京上学他都没去,怎么可能认了他父亲却不和我说一声?
张雨丝苦思不得其解。
“妈,这都是真的,她俩都喜欢我,哭着喊着都要做我的女朋友,我要是只要一个,另一个就寻死觅活的,唉,你儿子太帅了,没办法啊。”林冲坏笑着很不正经地说。
“你就臭美吧你,妈,是你儿子巧取豪夺软硬兼施霸占了我们俩的,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肖婷嬉笑着拉着婆婆的手,很是亲热地说。
“就是啊妈,这家伙太坏了,老是欺负我,你可得帮你儿媳妇报仇啊。”叶柔也是在一边添油加醋,不过她脸上没有苦大仇深的样子,反倒很是幸福甜蜜,一看就是陷在蜜窝里痴情小女人的样子。
现在张雨丝算是看出来了,感情儿子还真是艳福不浅,这两个女孩儿都是自愿喜欢自己儿子的,但是,是不是她们知道林冲的爸爸是谁了才这么做的呢?不应该两个女孩儿同时喜欢一个男人还相处的这么融洽啊?
“林冲,是不是有人找你说过什么话?”张雨丝对着肖婷和叶柔笑了笑。
“妈,谁找我?说什么话?”林冲看到妈妈神色庄重,愣了一下。
“燕京来人找你,有没有?”
“燕京?哦,婷婷家是燕京的,别的就没有了,怎么了妈?”林冲还没见过妈妈这么严肃,感觉她说的燕京来人应该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系。
“婷婷,你和林冲怎么认识的?是不是有人介绍让你做他的女朋友的?”张雨丝皱着眉头说。
“妈,我是在学校被冲哥欺负了一次才认识他的,没有人介绍啊,后来看他是个坏蛋才爱上他的,怎么了?”肖婷看到婆婆的郑重的神色,很是不解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哦,你们跑了这么远,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炒菜,给我儿子和媳妇接风。”听到肖婷的解释,张雨丝松了口气,也就有了笑容,站起来就要去厨房。
“妈,你稍等,你看,这些都是我和婷婷给你买的衣服和礼物,吃的喝的都有,你试试衣服合不合身?和你儿子说说话,我俩和婷婷去做饭。”在自己家,自己又是儿媳妇的身份,怎么还能让婆婆去做饭伺候自己吃喝,那样还不得被林冲那个臭脾气的家伙骂死啊。
叶柔和肖婷连忙按着张雨丝坐下,自己起身捋胳膊挽袖子地搜索厨房在哪里。
“那怎么行?你们俩还是第一次来家里,怎么能让你们下厨房?”张雨丝当然不好意思,这两个姑娘长得千娇百媚的,那小手儿一掐一股水儿,要是切了手就太可惜了。再说,现在的小女孩儿在家里都是娇生惯养,有几个会做饭炒菜的?
“妈,你就别管了,让她俩做去,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你这孩子,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心疼,还让人家做饭伺候你?说,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勾搭上两个漂亮女孩儿的?”张雨丝颠怒地瞪了林冲一眼,看到肖婷和叶柔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的儿子,心里却很是高兴。
“呵呵,我媳妇我怎么能不心疼啊?但是我更心疼我妈啊,媳妇可以甩了一个再找着一个,或者有很多个,可是我妈就一个,也没法换换,不心疼你心疼谁?呵呵,妈,我的病快被师父根除了,据她俩说我以后还挺有本事,肖婷说她会看相,我是个大富大贵的面相,所以见了我一次就开始死乞白赖地追着我不放,哈哈,你儿子厉害吧,现在才她们两个,以后还有更多呢。”
林冲得意地大笑着说道,张雨丝虽然也是因为丈夫的外遇才和丈夫离婚,本身对男人的劈腿深恶痛绝,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却对儿媳妇多了很是高兴,媳妇多就会子孙多,又有哪一个老年人不希望儿孙绕膝子孙满堂呢?因此笑眯眯地听着林冲吹嘘他认识肖婷和叶柔的经过,心里很是高兴。
当然,林冲讲的也是有所保留,也经过了艺术加工,那些猥琐下流对待两女的招式都没说,只宣扬自己高大伟岸让两女一见钟情的情节。
“婷婷和叶柔这么好的女孩子,对你还是一心一意的,你以后可千万要对人家好,不能辜负了人家,要不然我饶不了你。”张雨丝也知道自己儿子要是没有病,就他那脸型就很能迷惑处世未深的少女,加上他的九阴绝脉快要根除了,现在的身板和脸色已经好了不少,不在像是一幅病态的样子,所以对林冲说的以后还有更多女朋友也很是相信。
这时肖婷正巧端着两盘在华海就买好的樟茶鸭和卤全肘进来,听到婆婆的话,很是高兴地对着林冲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又去端菜了。
肖婷不会做饭就打下手,叶柔那妮子厨艺虽然不算多么的精妙,但是显然在家里也偶尔下厨房,没一会儿两个美女就弄了六个凉菜两个热菜一个鸡蛋汤,电饭煲里蒸着香米,两个妮子回来打开酒,让林冲和张雨丝洗了手开始吃饭。
这一餐饭一家人吃的幸福舒心,特别是张雨丝,被肖婷和叶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左边一声‘妈你吃菜’右边又拿着湿巾帮她擦嘴,高兴地看看林冲看看叶柔和肖婷,心潮起伏眼角含泪,终于觉得自己苦尽甘来熬出头了,心情大好就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白饭。
张雨丝二十五岁生下林冲还不到一年,就和林冲的爸爸婚变,当时也没多想,一怒之下就离婚带着林冲离开燕京,来到了莫名镇自己的老家居住,但是这里已经没有至亲,祖屋已残破不堪无法居住,买下这个院子就已经没有了多少积蓄,二十年来一个女人含辛茹苦抚养林冲长大,所受的艰辛困苦那也是罄竹难书,现在终于苦尽甘来,看到了儿子大富大贵的曙光,怎么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