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阻隔下,就连相互背靠在一起的濑尾香、御子上隼人、冰峨泉以及真田西四人都有些模糊不清。当与鹡鸰签订了契约后,jīng神力自然而然就会上涨。
带动的类似于记忆了、感知等都会上升,所以虽然在雨幕中眼睛会受到限制。但总体上而言,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当然这其中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没有jīng神干扰的情况之下。
连绵一片形成的五彩绚丽光之羽翼,飞翔舞动。无数的光从她们身上散发而出,一**的光晕向四周扩散。
天地间的能量被聚在了她们身边,体内潜藏着的力量被诱.发出来。鹡鸰们浮现出的鹡鸰纹中喷涌力量之泉,洗涤着她们的周身。
就在祈祷吟唱的过程中,松嘴一翘,掏出手机给另一位无上的存在拨了过去。
“喂~喂!”声音拉得很长,显然心情非常好,难道对她开着玩笑:“呦!美哉,感觉如何?”
那一道音如寒霜临身,冷冽彻骨。
“那我就开始了。”啪嗒,话音一落便挂掉了电话。让松这一头哭着脸听到一阵嘟嘟声,一旁的风花调侃着道:“谁让你和美哉搞怪,而且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嘻嘻,还是姐姐聪明。”
“哼!他在这儿的话,吾一人足矣。”月海当真有一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在雨天仿佛是回到了家中一般。
草野肥嘟嘟的手捏着手中的种子,啪啪作响,嘴一撇,道:“月海,老是这样。”学着月海老气横生的样子,让草野看上去太可爱了。被风花一把揉进怀中,硕大的软肉一下子就把她的脑袋埋了进去。
此刻站在队伍前方,仿佛是一座雕塑的结。双眼中的眸子内多了一丝情感,那是对于鹡鸰妹妹们的怜爱。
“呵呵,好了。这么辛苦策划,心让他的计划失败啊!”松推着眼镜故作严肃的道。随后便静候着那魔音的响起,准备让这一场盛宴尽快的结束。
而这仅仅也只是过了十几秒罢了,对面的濑尾香再一次不甘心的吼道:“松、钿女还有风花,为什么?为什么啊?”
回音在雨中渐渐向四周荡去,扩散直至消失。得不到回答的濑尾香满脸的沮丧,眼神显得更加颓废无力,嘴里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御子上隼人、冰峨泉和真田西却已经对自己的鹡鸰下达命令,立刻准备攻击。
十几羽鹡鸰们不断地凝聚着自己的大招,那种需要时间来酝酿最终爆发出强大威力的招式。可原本还担心松等人进攻的他们,发现除了月海召唤出来的数百条水龙之外,竟然就没有其他攻击了。
三人都是聪明之辈,越想越觉得怪异。越想越觉得是哪里有问题,这绝对是一个陷阱。但即便知道是陷阱那又怎么样?他们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够通过祈祷文奋力一搏。
就在鹡鸰们身上的能量开始凝实,最终阶段完成时。
松掏出一把耳朵孔大的袖珍按钮,让月海cāo控着水包裹着洒在那些人与鹡鸰的周围。悄声无息的做好这一切之后,便让草野升起一根藤蔓。
随着位于中间的草野释放出一颗种子,藤蔓在她们上空迅速猛长乱窜。看到这根藤蔓的美哉,对着身旁哆哆嗦嗦的女孩道:“歌唱吧!把你心中的一切都唱出来,朝着整个世界宣泄去吧!”
美哉的话并不能让久能动摇,但是因为有一个人在她绝望之后依然给予她温暖。而对于那个人的话,久能言听计从。所以这个女人的话,某种意义上而言在久能心中就相当于那个人的吩咐或者是命令。
美哉把手中的话筒递给了久能,黑sè金属的光泽在雨中显得更加黑暗与幽深。那原本应该是柄身的地方却长满了狰狞的刺,很细微狭。刺只有几厘米长,但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话筒的柄身。
久能早已在那个人也就是姬礼那儿演示过该怎么做,她站立在高楼之巅。遥眺远方仅是黑暗笼罩,雨幕洒洒。
风呼呼的吹打着,可却无法令站立在高楼之巅的她动一步。
失去情感的双眸一眨一眨,似乎是要在最后把世界映入眼帘。
终于,她双手紧握着话筒。娇柔的手掌被尖刺戳破,鲜血淋淋。刹那间就让黑sè的话筒染上一片殷红,她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般向前迈出了一步。
就像是从幕后走上舞台,那至关重要的一步,被她迈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个单一的音符从久能的嘴中跃出,化作一声声至简的音调。
那一个个单一的音符却在天地内轰然炸响,让所有鹡鸰的心神都差被轰然炸碎。就连那对于鹡鸰而言比之生命还要重要「基干」都差被强制停止,那刹那间炸响的音符扰乱了所有鹡鸰们的吟唱。
在雨幕中,她们纷纷抱头痛苦哀嚎。脑子里仿佛要炸裂开来,疼痛难忍。浑身痉.挛般扭曲着,一张张艳丽秀眉的脸庞此刻也显得有些狰狞可怕。但声声哀嚎却又让人感到怜惜,四肢抽搐着倒地乱滚。
御子上隼人、冰峨泉、真田西和濑尾香都纷纷焦虑的想要想出办法安抚自己的鹡鸰,但事实上他们束手无策。还能够勉强站立起来的也就那么五羽鹡鸰。
御子上隼人的陆奥,冰峨泉的一羽鹡鸰,真田西的一羽鹡鸰以及濑尾香的光与响。
就在此时,声音似乎戛然而止。天地间再次恢复平静,倒地乱滚的鹡鸰们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四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庆幸,但又浮现出一丝恐惧。对于那未知声音的恐惧,仅仅那么单一的音符就让鹡鸰们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高楼之巅的久能,七孔流淌着丝丝血液。无神的双眸已满是血泪,颗颗如红宝石般滚落。喉咙也嘶哑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但她的心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焦虑。久能知道,她自己应该做什么?
“……”张着嘴巴,无声的啊着。仿佛想要话却什么都不出口,那种怪异的感觉就连一旁的美哉都看得有些怜惜。
“……啊!”终于,久能吐露出了一声至简的音调。
那一声至简的音调却在天地内化为神奇,地面上所有渐渐恢复的鹡鸰们。被发丝黏住的面容,双眼被死气黑暗吞没。而留下两行晶莹如露珠般泪滴的久能,嘭咚摔落,已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