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热腾腾的火锅,卓越拿出一大罐辣椒酱往碗里加,吃的正爽快,崔浩然享受着原汁原味的沙茶火锅,也吃得非常的爽。
村长大人心底事去了,自然心里开心了。
三十万现金投入,村里的股份又能占得更高。
进来的男人只穿着一个汗衫,虽然快十月了,天气渐渐转凉,但是对于冬山村来说,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没有夏天的暑气,凉风习习,身心舒爽。
男人的手臂有很多烫伤的疤痕,看起来所做的工作应该跟火有关系,手掌上更有着几处茧。
卜依琳看着他一身,猜测男人的工作应该是厨师,身上烟火气很浓。
而且能够把手掌磨出茧,应该是练习勤奋的厨师,估计能做出好菜,幸好今天以火锅为主,并不怎么展现厨艺。
厨师这一行,还靠一些天赋,如果天赋不好,即使苦练也是普通的厨师,但是卜依琳愿意相信,眼前的男人是牛人。
“你总算回来了。”崔浩然抬头看了男子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说起来,对男人并没有离家久归的感受。
“浩然叔,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在村里跑活都比较忙,常常一跑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爸的功夫,我还算学到几分,功夫还算行,所以生意还可以。我爸就托你们照顾了。
我刚才回去看了一下,我爸精神还很好,浩然爷照顾的好,真是感谢了。”
“哪是我的照顾,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身体就会好。”
“以前在冬山村的时候,这句话还有道理,但是出了冬山村,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却会把身体累出一身病,我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我爸健壮呢!”
男子叹了一口气。
“卓越调查出来了,我们国内缺乏哂这种元素,所以很多地方的食物都不含哂,偏偏哂是我们人体需要的重要元素。
但是我们冬山村却是富哂的地方,该有的营养土壤里面都非常的均衡,我们的农作物里也营养丰富。
谁叫你平常自家的菜都不吃,老是吃外面没营养的东西。”
浩然爷训起村里人就像训斥家里的狗,没压力。
“叔,你找我说要介绍我新的工作。
村子又要办喜事了?”男子以为崔浩然召他回来,是要他办事。
“你就知道看着眼前那一摊,也不知道回村子来转转。”崔浩然没有按着男子的思路走,仍然自说自话。
“村子又有谁家要娶媳妇吗?只要提早跟我说,我立马舍下手中的活把队伍拉回来。”男子拍胸脯保证,他的队伍里,好几个人都是村里人。
村外头的人来办事,顶多他私下补贴就行了。
崔浩然没有说话,还是猛力吃着火锅,抬头对卓越说道:
“卓越,我把人拉回来了,你看行不行,他手下也有一些人,虽然不见得是我们村里的,但是都听话,也能够做菜,做饭,味道都不错。
你把他们送出去受训之后,回来就能够替你煮饭菜。
至于怎么把他劝回来,那就要靠你的本事了,我可不干涉。
这个娃子可是大学毕业,学的是经营管理,做厨师这是家里的门当。
他老爸年纪大了,这一段时间已经不太开火了,不过看到卜依琳做菜这么好的样子,他也非常心动,想要收卜依琳做徒弟,不过还来不及问。
因为卜依琳看起来也非常的忙。
他没好意思来混吃的。”
这一段话,说的卓越和男子,都是一脸懵。
“啊?是哪个爷爷?”听到名字,卜依琳神游的思想,终于回归。
“刘火狮,他们家人的特色就是名字都带个火字。
这娃子是刘炎虎。”
“浩然叔,我不是娃子了,都老大不小了。过几年我孩子大一点,就送回村里。”刘炎虎摸着头,无奈的抗议。
“我不知道火狮爷爷还是厨师。以前送豆腐去的时候,他都不会多说什么,家里冷锅冷灶的,时常到各处人家吃饭。
不过火狮爷爷种的果树可好吃了。
我时常在火狮爷爷吃到晚熟的荔枝,还有龙眼,还有杨桃。
每次回来的时候还抱一大堆!可甜可好吃了。
原来他以前替大家煮饭,受不了小锅小灶,所以才到各家混饭吃。”
卜依琳一脸恍然。
“真是不好意思,我妈早就过世了,我爸也懒得做饭,他说以前大锅饭时代做伤了。
除非是帮大家,一次做很多,他才会开火。
村里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庆祝活动,大家娶妻嫁女儿都到城市里面办桌了。
就算想在村里办,亲家也不肯。
城市饭店会把一切都搞定,现在很多人结婚花招可多了。
我们村里的花招都退流行了。
现在我们走村串巷的生意,也不再是以结婚为主,大部分都是搬新居。
这段时间家家户户都过上好日子,盖了新房子。
所以这段时间倒是不愁吃穿。”
刘炎虎也把这一段时间的发展,简单交待。
“省省吧,你都已经是大老板,身家也有几百万,跟卓娃子和卜娃子藏什么富?”
“几百万也不是什么富豪啊,更何况我们冬山村的传统,就是不炫富。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崔奶奶去哪里了,她一般都不离开家里,也很少下去啊?”
刘炎虎哭笑不得,怎么觉得回来,跟进了贼窝差不多。
“你崔奶奶走了,你辈分不对吧?叫我叔,叫明珠奶奶。
现在这里是卜娃子的家,明珠挺照顾卜娃子的,还留了石碾石磨给卜娃子。
为了石磨石碾,卜娃子就留下来了。”
“跟几个孩子叫,叫习惯了。崔奶奶也叫我们那样叫。说这样辈份能大一点。
崔奶奶走了也没通知我。我得祭拜一下。”
村里的人,对死亡似乎比较看得开,刘炎虎表情虽然变得忧伤,但却不是难过。
“我把明珠牌位送到冬山楼,明珠替我们崔家守节,能送进崔家接受香火。要祭拜,找时间我再带你过去。”
“什么冬山楼?”刘炎虎一脸迷糊的样子,年轻一辈真的没有听过冬山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