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满布汗水,一方面是被气的,另一方面也是疼的。那俩个侍卫可是非常用力的,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
“王子,殴打朝廷命官,卑职虽然人微言轻,可是大明朝总有讲理的地方。”紧紧的咬着牙,用了几次力,也没能抬起头,只要低着头说话。
朱高熙也不看许观,目光在他带来的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见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满意的点了点头:“殴打朝廷命官?让我来问问你,这天下姓什么?”
“自然是姓朱!”许观牙齿咬的更紧了,用力的说了这么一句。
“告诉他,我姓什么!”朱高熙看着一边的马三宝,有对那些清理废墟的侍卫喊了一句:“把老子的刀拿过来,这点事情也费这么大的力气,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众侍卫一愣,他们和朱高熙相处可不是一天了,对朱高熙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位王子平日里平日近人,和自己这些人说话也多是关心,如此急言令色还是第一次。
看了看地上的许观,众人既然将因由归结到了老家伙的身上,侍卫头领蓝云提着朱高熙的大刀,也不看别人,走到朱高熙的身边,双手捧着刀递到了朱高熙的身前。
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蓝雨一个赞赏的眼神,朱高熙接过大关刀,一只手握着刀柄的后面,另一手握着刀柄的前面,双手用力的一拧,后面的手先前一推。只听见大关刀发出一声卡啦的响声,原本一米五的刀柄直接缩短成了一米,两米的大刀只剩下了一米。
将刀身向下,狠狠的向着地上一插,刀身贴着许观的耳朵直接插在了地上。朱高熙松开了刀柄,任凭大刀在地上不断的摇晃着,发出阵阵的刀鸣。
马三宝看完这一幕,脸上带着几分得色,凑到许观的身边:“我们家二王子姓朱,乃是当今皇上的孙子!”
“听到了吗?这天下是我们家的!”朱高熙狠狠的踩了许观一脚,伸手把自己的大刀拽了出来,转身向着屋子里面走去:“把所有人打一顿,直接扔出去。以后谁在敢不经通传传进来,全都给我把腿打断,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是,王子!”侍卫队长阴沉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岗的士卒:“现在把他们打一顿扔出去,然后你们去领罚,三十军棍。”
守门士卒没有什么怨言,他们做亲卫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规矩。只是看向许观一行人的脸色就非常的难看了,这些人,居然敢如此行事,让我们挨棍子,我们也不能让你们好受。
几位兵卒一拥而上,将所有人全都按倒在地,一顿群打脚踢之后,直接扔出了门外。
许观从地上站起来,大口的穿着粗气,衣服十分的凌乱,一言不发的看着小院。狠狠地吐了一口鲜血,头上青筋绷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转身离开了。
那些跟着来的人也是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全都苦笑着摇了摇头,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朱高熙走进了屋子里,阴沉着脸,伸手将自己的大刀放在了桌子上,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马三宝走了进来,轻轻的把门关上了,他知道自己家的王子开始藏拙了。自己也需要慢慢的适应,调整自己,不能露出破绽。
“诸王之子殴打官员的事情,有结果了吗?皇上怎么办的他们?”朱高熙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询问马三宝,这样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会有结果,不是拖得事情。
皇上需要表明态度,一旦事情有拖延,那就是另外一种态度了,不表态往往就是一种态度了。
“回王子,皇上已经下旨了,申斥了诸王之子!”马三宝觉得理所当然,这样的小事情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处理吗?自家的王子打了一个经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朱高熙斩钉截铁的吩咐:“让蓝雨带着刚刚动手的人赶紧走,现在就离开京城,返回到北平去,护卫的事情让蓝雨的副手接手。多给些银钱赏赐,告诉他们路上不可耽搁,一定要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马三宝一愣,不明白朱高熙为什么要这么做,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吗?可是看着朱高熙严肃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家王子的决定不是自己能够质疑的。恭敬的点了点头:“是,王子,我这就去办!”
朱高熙点了点头:“我没事,不能让人枉送了性命,不能护住手下的人,还算什么主帅!”
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完了,朱高熙心里十分的清楚,无论对手有什么手段,用到自己身上都没有用。皇帝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不会轻易的改变,这一点朱高熙十分的肯定。
自己手下的这些人,如果自己不在乎他们的生命,恐怕就没人在乎他们的生命了,这一点朱高熙更清楚。
等到马三宝出去,朱高熙迈步走到了床边,看着朱高炽安静的小院,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大哥,这次你该放心了吧?”
另一侧,朱高炽正坐在椅子上,中年太监正在对朱高汇报着:“二王子果然动手了,看来大王子昨天晚上的话有用了。”
朱高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轻轻的叹了口气:“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的兄弟之情也就不在了吧!二弟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以前的事情,我的看得出来,他很伤心。”
见朱高炽的情绪不高,中年老太监笑了笑:“王子,这种事情不可避免,所有古人才定下了嫡长子继承的礼仪。如果人都能恪守本分,兄弟之情也就永远都在。”
朱高炽一愣,不过他没有反驳中年太监的话,世子之位本就是自己的,本该就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不好,二弟何来的机会?即便有机会,二弟也不应该如此啊!
转回身,朱高炽看着中年太监:“马波,二王子那边的马三宝刚刚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回大王子,是今天晚上秦淮河饮宴的事情,二王子派他来询问,还请大王子做主。”马波连忙走了过来,想到自己没第一时间向朱高炽汇报,心里不由的有些发虚。
缓缓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这个二弟,做事一向都非常的有分寸,想到那个位置,朱高炽不由的有些头疼。
其实朱高炽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太子之位,朱高熙还真的不会去争什么世子之位,因为实在是没那个必要。可是现在的世子,代表的可是以后的太子之位,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
“诸王之子第一次聚会,我们自然也要参见的,告诉二王子,我们准时过去。”这件事情没什么商量的余地,朱高熙派人过来,也不过是表示一下对自己这个大哥的尊重。也从另一个方面告诉自己,他决定藏拙了。
“是,奴婢这就是二王子那边一趟!”马波点了点头,弓着身子走了出去。
秦淮河流淌了千年、也包容了无数朝代里或沉重、或清浅的失意怠倦,文人骚客、仕人遗老,居庙堂之高的贵人达官,带着一身的落寞、半世的羁绊,都曾在秦淮河上书心写志。
在这十里秦淮上,在微凉却又飘荡着迷离的夜色里,听着江南小调,传过来的丝竹声,以及美人的娇笑声,朱高熙的心里却忽然闪过了一个人:杜牧!想到了那首吟唱了无数次,感慨了无数次的诗句。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轻轻的吟唱了一句,看着流淌而过的秦淮河水,朱高熙不由感慨了起来:“千年秦淮河,我来了,大明,我来了!”
马三宝站在朱高熙的身后,对自己家这位王爷也是没办法了,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这十里秦淮河绝对是温柔乡了,自己家的王爷进了温柔乡,不但没有英雄冢的感觉反而被激起了雄心壮志。
只是这雄心壮志,似乎和这秦淮河的气氛格格不入。
“二弟,在这里有什么感慨?”朱高炽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见朱高熙站在那里,笑着走了出来。
“没什么,弟弟只是在看着秦淮河,一片太平景象!”朱高熙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雄心壮志收了起来,拿出一把折扇,扇了扇。
大晚上的还扇着扇子,朱高熙怎么都觉得二,而且是太二了。如果看到别人这么做,朱高熙一定嗤之以鼻,而且是鼻涕的鼻。
只是自己现在没办法,要装成一个不懂风雅,还要附庸风雅的人,有那么容易吗?配备一件工具就不可避免,折扇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二弟果然风流才子,咱们快些进去吧!”朱高炽看到朱高熙的样子,强忍住没笑出来,指着不远处的一艘大船,当先走了过去。
想到马三宝还要给自己的头上加一朵花,朱高熙狠狠瞪了一眼马三宝,只留下马三宝一头雾水的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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