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大至尊灵师
直到有次他提前躲在了山脚下,想要听见月季秋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发现了同样隐藏在暗处的土坡白幽,没有声张的白雪逸不知道土坡白幽在搞什么鬼,等月季秋离去,再等着土坡白幽也离去的时候,他走到土坡白幽刚刚的地方细心的查看,当他看见地上那个阵子的时候,年幼的白雪逸陷入了呆愣之中。
虽然白雪逸不知道土坡白幽这么做的目的,但他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个阵子的意义,因为他是白家人,白家人向来精通的就是各类阵子,所以凡是跟阵子有关的事情,都难不住他。
其实白雪逸很想破坏掉这个阵子,不过当时他的灵识实在是太浅了,根本不够对阵子产生破坏力,无奈的白雪逸只能看着月季秋每天如约的到来,依旧看着那阵子在无形之中汇聚着月季秋的思念。
再到后来月家发生变动,月季秋要带着月家离开此处,白雪逸欣喜的同时以为这阵子将会不攻自破,因为他清楚的算过这阵子结晶的时间,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时过进迁,他无意中去土坡家办事时,看见的那个跟月季秋一模一样的孩子。
就算没人告诉他,他也心里有数这孩子是谁的,本来他想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月季秋的,但是后来他遇到了月清然,知道当年月季秋思念的人就是月清然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因为一旦月季秋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就不会再对千夜上邪退让,如果月季秋将月清然真的留在了身边,那么他又该何去何从?
白雪逸知道自己对于月季秋的爱是不受世俗接受的,所以他不希望有个什么结果,他只要这么默默的陪在月季秋的身边就已经很知足了,但是如果月季秋的身边有了月清然的存在,那么他的一切就都将破灭,到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还能靠着怎样的毅力,去渡过自己的余生。
屋子里的月季秋知道白雪逸并没有离开,不过他只能任由白雪逸独自冷静,这么长的时间,月季秋要是说不知道白雪逸的心思,那是骗人的,但是就算他再怎么样。也是不会给白雪逸任何希望的,这不是伦理的问题,而是他的心里只装得下月清然一个人。
一个黑影落在了不远处的宫殿房檐上,月季秋看着伸手敏捷的黑影并未声张,似乎那黑影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屋子里的月季秋,定定的看了月季秋的方向半晌,掏出了怀里每个门派特有的信号弹,拉响在了天空。
月季秋看着升上天空闪出的信号弹,知道这是千夜上邪的人,抬手用自己的灵识示意黑衣人过来,他担心的并不是千夜上邪有什么事,而是早就已经离开曜日的月清然发生什么事情。
“千夜家落影参见曜日国主。”黑影飞身跳进窗子,在月季秋的面前单膝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月季秋点头,看样子千夜上邪已经打算和曜日成为联盟了,不然不会让千夜家的人对着自己行此大礼。
“我家主子一心挂念着身在曜日的月清然姑娘,不知道月姑娘进来可安好?”落影尽量将话问的委婉,毕竟来之前百里堂交代过,只是查看月清然是否还在曜日。
“在你们主子走后,清然就已经离开了曜日,我本以为她是去赤磷找千夜少主,看样子是我想错了。”虽然月清然没有去找千夜上邪,月季秋也并不担心,现在月清然具备着高级灵师的法力,又有着过人的轻功,想来在哪也轮不到月清然吃亏才是,而且在月清然走之前,他也将月家特有的信号弹给了月清然,如果月清然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也会在第一时间求救的才是。
“这么说,月姑娘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曜日了?”落影算了一下自己主子回到千夜家的时间,脱口而出。
“差不多。”月季秋点头。
“劳烦曜日国主了,落影告退。”既然月清然已经走了,落影也应该回去复命了。
“带我向你家主子问好。”月季秋颔首微笑。
土坡本家
四周狂风暴雪在不停的席卷着附近的树木,穿着白色貂裘的月清然随着土坡白幽艰难的行走在上山的路上,时不时被风雪迷住了眼睛,让她不得不走走停停十分缓慢的在山路上行走着。
土坡白幽拉着月清然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挡在月清然的前面,一会上了山还要用到月清然的血,他不能让月清然在还没有到山上的时候就先被风雪吹倒在了半路上。
”我又不是纸糊的,不至于你这么保护。”蹭了蹭脸上的白雪,月清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被人保护的公主了?
“女人应该躲在男人的后面,不然还要我们这些个男人做什么?”土坡白幽一直觉得月清然太过自强,自强到可能只有月季秋或者千夜上邪那样的男人才敢去试着征服。
“难道女人天生就应该躲在男人的身后么?笑话!”月清然自问自己从小到大,从来不需要男人的保护。
“那是因为你没遇见千夜上邪,要是早遇见了千夜上邪,他能忍心让你自己一个人面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千夜上邪曾经为了你,以一敌众的在洛家厮杀了一夜。”土坡白幽虽然有时候常年都不迈出土坡家一步,但是江湖上的事情,可没有能瞒住他耳朵的。
土坡白幽的话让月清然楞了楞,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的情形,那样的千夜上邪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样让所有人闻风丧胆,但是她却是被那样修罗一样的男人深深的感动着。
“怎么?我的话让你想起往事了?”见月清然不走了,土坡白幽忍不住调侃。
“你是不是不敢惹千夜上邪,只觉得我纯良好欺,所以将那几日在千夜上邪身上所吃的亏,都用语言报复在了我的身上?”月清然抬眼看着土坡白幽,总觉得土坡白幽一说起千夜上邪的时候,话里有话。
“咳咳,我哪敢,我这是奉承。”土坡白幽狡辩,虽然他很想将那几日在千夜上邪手上所遭的罪报复回来,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因为他第一打不过千夜上邪,第二也打不过月清然。
土坡白幽的滑头月清然心里有数,刚想开口刺激刺激他,却被忽然刮来的一阵大风,卷的嘴里满是风雪。
“你这里就没有夏天么?”月清然吐着嘴里的雪郁闷,风再大点她连气都喘不上来了,要是自己在这里生活,早晚会疯掉。
“我们这里曾经也是四级气候,但是很久以前被一位至尊法师封印成了这样,至今为止没有人能解开,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土坡白幽看着月清然难得的狼狈,眼里带笑。
“很厉害的人?”月清然眼里闪出了光彩。
“是难得一见的大至尊灵师。”
“大至尊灵师?”月清然算了算,她还真没听过大至尊灵师的头衔。
“大至尊灵师灵册上记载三百年出一位,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一般是不将大至尊灵师排在灵师级别的位子上的。”低头算了算自己的手指,再抬头时土坡白幽满脸的期待,“要是我的占卜没错,我或许在有生之年可以看见第三位大至尊灵师才是。”
想来自己认识的最大也不过是像魅王或者千夜上邪,月季秋那样的至尊灵师,根本想不到大至尊灵师傅是何模样的月清然倒也很想见见这第三位大至尊灵师。
将月清然的表情误以为是想对大至尊灵师的位子试一试,土坡白幽叹了口气,拉着月清然的手继续上路,“清然你确实有着过人的天赋,只不过要想当上大至尊灵师,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辛苦修炼才是,你现在连起码的御兽都无法达到心灵合一,大至尊灵师对现在的你来讲,无非是巨大的挑战。”
“你说的是我和麒麟蛟?”接二连三的事情哪里有让月清然好好修炼的机会,她也想心平气和的闭关,可现实不允许啊。
“虽然我没有见过最强的御兽师,但是灵册上记载过,御兽师的最高境界是将自己与契约的灵兽合二为一,只有毫无破绽的配合,才能做到最强力的攻击。”终于登上了山顶,土坡白幽深深的喘了口气。
“要如何才能缩短最小的时间训练神兽?”望着满目的银白,月清然喝出了一口白色的哈气。
“子母草皆可。”土坡白幽说着,将眸子转移到了不远处那片不起眼的小草上。
顺着土坡白幽的目光看去,月清然这才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晶莹的闪烁着许多细小晶莹的白点,透着阳光,好像颗颗钻石被人一把撒在了雪地上一样。
瞄着月清然惊讶的神情,土坡白幽献宝一样的将月清然一步一步的带了过去。
“这东西怎么……摘?”月清然蹲下身子,看着这连根部都找不到在哪的白色亮点,想了半天才用‘摘’来形容。
“子母草生来子母就长在一起,无可分开,如果单独摘下任意母和子,另一方也会马上枯萎失去光泽。”轻轻的用手指指了指眼前的一方晶莹,土坡白幽轻轻的开口。
“你说的好像所有想摘下它们的人都很有罪恶一样。”月清然苦笑的感叹,好一方子母草,竟然生的比人还要有感情。
“舍不得了?”土坡白幽笑,“没看出来女汉子一样的月清然,也会有不舍的一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舍得了?”月清然嗤了一下,“我是在研究怎么能将它们分开。”
“你……”土坡白幽简直不敢相信,时间居然真的有像月清然这样可以做到很绝如此的女子。
“土坡白幽,对于朋友我可以付出生命,但是对于有利用价值和仇恨的,我定手下不会柳清然,这不是的很绝,只是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罢了。”
同样的一席话,从月清然的嘴里再次吹进到土坡白幽的耳朵里,让刚刚还有些埋怨的土坡白幽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曾几何时,他也在灵册的记载上看见了这样的话,只是不同于现在说出这话的人,写出这话的人是三百年前第二位大至尊灵师。
“月清然,也许你会是这个大陆的奇迹,就好像很多年前那一抹带着奇迹的白光。”
“你说什么?”四周不断吹起的大风,让月清然听不清楚土坡白幽的呢喃。
本就没想让月清然听清楚的土坡白幽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从储物囊里掏出一个类似于现代保鲜膜一样的东西,平铺在了子母草的上面。
虽然很好奇那个东西,不过看着土坡白头认真的神情,月清然并没有将疑问问出口。
“借你的匕首一用。”向着月清然伸出了手,土坡白幽轻轻的说。
虽然自己的匕首被那魂魄封印,不过一般的切割东西还是难不住这把匕首,从自己的脚踝抽出,月清然反着手将匕首递给了土坡白幽。
接过月清然递来的匕首,土坯白幽拉高自己的衣袖,高举着匕首一刀而落,瞬间鲜红色的液体如注留下。
月清然只是以为土坡白幽应该是拿着匕首切什么,不想这人竟然拿着匕首将自己给切了。
大惊之下,月清然伸手掐住了土坡白幽手臂上的血管,“你疯了?”
“如果我要是说,只有我的血液才能将子母区分,你还会这般阻拦么?”忍着手臂的疼痛,土坡白幽冷的一个哆嗦。
血液?
月清然愣了一下,随即不但没有放手,反倒是用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衣服上的布条。
“你这是……”这下土坡白幽反倒被月清然的动作弄懵了。
“闭嘴,我就算想要什么,也不需要我的朋友站在我前面流血!”月清然怒,难道这男人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大便么!
土坡白幽以为月清然要是知道了用自己的血才能分开子母,定会再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再来一刀。
他觉得,那样才符合月清然果断独行的个性。
只是现在这般的如此……
土坡白幽自嘲的笑了笑,有多有没有人这么愿意为自己着想了?
伸手握住月清然正在自己手臂上忙活的小手,土坡白幽朝着月清然摇了摇头。
今天的这般,月清然无论是出自于朋友或是知己,都已经足够了……
”你是傻了么?”看着自己被土坡白幽固定的手,月清然冷眼抬头,她想要挣脱掉土坡白幽的钳制,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她没有,因为她怕自己过激的举动会让土坡白幽的血液加速循环。
“清然,如果我说我今天如此都是为了思然,你是不是可以放开阻止我的手?”
“什么思然?这和思然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让思然同样背负着亏欠,所以我如此,算是提前偿还掉欠你的利息。”
手慢慢的失去力道,想着思然那一双孤冷切安静的眸子,月清然最终放下了自己阻拦的手。
她不想让土坡白幽为了自己如此付出,可是她更不想看见以后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付出的是思然那个还是个孩子的孩子。
“土坡白幽,现在是我欠了你的。”轻轻的开口,月清然扭头不再去看土坡白幽手上的动作。
当初虽说是土坡白幽在她和月季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但是这孩子归根结底和土坡白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见月清然不再阻拦,土坡白幽加快的手上的动作。
将自己的鲜血滴在眼前的一片晶莹之上,瞬间鲜血像是被摩擦掉一样,被吸进了子母草之中。
看着毫无反应的子母草,土坡白幽只能将滴着血的胳膊放在子母草之上,任由子母草快速的吸食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