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躺着,但她也没有闲着,看着思儿进进出出的忙活着,也不知道在忙写什么。只见她拿着一些白布条放在桌上,又拿来一些灰,这下高雅乐被弄糊涂。
“思儿,你在干吗?”高雅乐不解的问道。
思儿轻笑着回答:“这是来葵水时用的布条。这个是我用过的,我有吸干净,一会我就给你做新的。”
那就是老古的月经带咯,但是……“用过的?不是吧?这样很不卫生耶,我要新的,你现在就做给我吧,我就这么躺着也没事。”她死活也不要用别人用过的,搞不好有什么病来着,那她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思儿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做一个也很快。你等我一会。”
说着思儿从外面带着一块白布回来,将它裁剪成一条一条的,细心的缝制着。不一会一条像样的月经带就成形了,看着思儿把那些灰倒入了一个布袋中,然后将它装进了月经带里,在两头缝上了带子,拿到了高雅乐的面前。
“你刚才往里面放什么?”如果她没看多的话是灰吧。
“那是草木灰,能吸取你的葵水。”思儿解答道。
噢!NO!饶了她吧!她不要用那么脏的东西。高雅乐摇着头嘴里喊着不要:“算了,我还是不要用了,太脏了。”
“脏吗?不会啊,你是怕灰跑出来吗?我用的是好布料,不会有灰跑出来的。”思儿笑着谁说道。
“饶了我吧,我不要用这个东西。”不要啊,老天!
不过最后还是在思儿的好说歹说下,用上了所谓的月经带。郁闷的高雅乐躺在床上看着桌边不停缝制新月经带的思儿,心中一阵哀嚎摇着头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月经带。”
“姑娘你说什么?”没有挺清楚的思儿问道。
“没什么,我说思儿,这里就没有那种白白的软绵绵的棉花吗?”高雅乐侧躺着一动不动的问道。
“有啊。子桑姑娘说的是白叠子吧。”
“原来这的棉花叫白叠子啊。”高雅乐小声嘀咕着。
“姑娘要白叠子干啊?”思儿边缝制边问。
高雅乐看着思儿,她不能说的太多,这个思儿不能信任,毕竟是都隆奇的人:“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里的被褥软绵绵的,是不是用白叠子做的。”
“是啊。”思儿停下手中缝制的工作,来到她的面前说道:“姑娘,奴婢我今天做了几个够你用到明天,等到明天我再给你做几个。”
看着清秀面容的思儿,高雅乐莫名的心痛起来。为身为古代女人而悲哀,哎!女人在古代就只能成为别人谋权的工具。她来到这里之后,连个说真话的人都没有,总觉得心理好憋屈。
“谢谢你,思儿。”
躺了一下午,晚膳也是思儿喂她吃,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变得胖了。看着思儿收拾着东西离开,她轻叹一声,却发现外面吵的厉害。反正吵也不管她的事情,估计又是谁要被屠耆堂杀了吧。
但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起身忍着下面的不舒服来到了穹庐帐外,看着不断移动的人影,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她顺着人群跑动的地方走去,看着前方的方位,那应该是关押囚犯的那个帐子,难道是那个囚犯出了什么事情?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她的脚步较快,避开了来往的侍卫,撑着空荡,来到了穹庐帐的阴暗面,躲藏了起来,好巧这正好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死了?这老不死的死了?”
高雅乐一听这就是屠耆堂的声音,那个囚犯死了,那天听到的叫声那么悲惨,死了也很正常。
“哼!现在又少了一个与我争夺单于位的人,哈哈哈。”屠耆堂在帐内大笑道。
单于位不都是传给儿子吗?这老肥猪原来想要篡位。
“呵呵,死一个少一个,也劳烦你兴师动众的跑来这里看个死人。”
这个女人的声音是那天甩她耳光子的那个女人,丫丫的,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这老东西一死,他的氏族必然会有所动静,毕竟这老东西是那老狗的兄弟。”
“放心,既然你如此等不及,我回去好好的伺候那老狗上路。然后……你就是我们匈奴王朝的天子,新单于。”女人说话的声音异常阴冷。
高雅乐在外听的不寒而栗。她想起来了,那女人的眼睛与那天在单于庭跳舞的时候看到老单于身旁的女人的眼睛是一样的。怪不得,怪不得这老女人这几天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动手,原来这老女人跟屠耆堂搞外遇。
尼玛,这惊爆了!要赶紧的告诉呼屠乌斯才行。如果老肥猪篡位成功,那他们一群兄弟还不吃不了兜着走了,铁定会被他杀人灭口。
想要赶紧离开的高雅乐慢慢移动着,自认为小心的她还是粗心的弄出了响声。
“谁?”屠耆堂洪亮的吼声响彻整个地方。
高雅乐颤抖着身体颤栗着没有再动弹,就怕自己一动就出了乱子。
“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颛渠阏氏的声音传了出来:“别疑神疑鬼的,我现在就回去,明天等我好消息。我的单于。”
被颛渠阏氏打动的屠耆堂一想到自己即将是新单于顿时忘了刚才的事:“好好,我送你离开。”
看着帐内的人影一个个离开,高雅乐松了一口气,快速跑开绕了个大圈子,朝着自己的穹庐而去,不能让屠耆堂发现自己偷听,而且要赶紧找呼屠乌斯告诉他真相。
惊慌失措的高雅乐回到穹庐帐内,看思儿还没有回来,坐回床上松了一口气,可在她还没有屁股坐稳,后脚屠耆堂就进来了。
“右贤王。”高雅乐立马从床上下地,跪地行礼。
屠耆堂并没有上前,只是寒着一张脸,也没有开口,只是这样的看着她,让高雅乐觉得不妙,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他接下来要打算做什么?高雅乐低垂着脑袋,眼神中有些惊慌。这样耗的越久,就对她越不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