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屠乌斯看着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他知道她误解了。算了,即使现在让她离开,也难保她全身而退。
“万事小心为上。”呼屠乌斯轻轻吐出了六个字。
看着他将黑色面纱蒙上,她心中的那个疙瘩越来越大,在他跨步之际,拉住了他,困难的开口:“关于右贤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听到她这个问题,呼屠乌斯的身体僵了一下,难道屠耆堂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的失控,难道……一想到她可能已经被屠耆堂糟蹋,他一脸杀气的转身,抓着她的手一把撩起了她的衣袖。
高雅乐看着呼屠乌斯一脸的凶神恶煞,她整个人紧绷起来,被他握住的手仿佛就要断掉了一样:“呼屠乌斯,你捏疼我了。”
看着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呼屠乌斯松了一口气,原本的杀气在瞬间褪去。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迅速离开了高雅乐的视线。
看来呼屠乌斯真的有瞒着什么,屠耆堂绝对远不止他表面那么残酷,看来她要真的要‘万事小心’了。她走回到床榻边上,看着倒在一旁的思儿,摇了摇头,为她盖上了被褥。
躺回床上后久久不能入睡,脑中被呼屠乌斯那不知所谓的举动搅的无法入眠。
隔天一早,思儿在地上转醒,看着自己身上的被褥,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卷起被褥看着还在熟睡的高雅乐,难道自己真的这么迷糊?思儿不解的捏着酸疼的脖子离开了穹庐帐。
等思儿离开,高雅乐才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慢慢的坐起身,心中的谜团没有因为一夜没睡而驱散,反而愁云密布的更厉害。轻叹一声,告诫自己:高雅乐,醒醒吧!别老看着美男就流口水。别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挂的,难保这个男人不会像他一样。
高雅乐甩了甩自己的思绪:哎,还是想想今天晚上要怎么对付哪个暴君右贤王吧。
看着南天竹的果实,她隔着帕子将其摘下几颗,看着那殷红的颜色,或许今天是她下手的好机会。乘着没有人她换了衣服,走出穹庐帐看着思儿带着水过来。
思儿为她梳妆打扮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昨天遇袭的事情。
“对不起,子桑姑娘。昨天我吓坏了,谢谢你救了我。”思儿为她梳着长发道谢道。
高雅乐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用手轻触着头上的发髻,微笑着说道:“不用谢我,救我们是都隆奇大人。都隆奇大人真的好英勇,一刀一个敌人。”
“嗯,那是当然的,都隆奇大人是我们匈奴人有名的大将。”思儿笑着回答。
哼!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个思儿一样非善类,看来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摆脱她的监视。
“思儿,你夸着都隆奇大人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了。你是不是心意都隆奇大人?”高雅乐大胆的说出猜测。不管是什么女人只有当说道自己喜欢的男人之后才会显得如此的高兴。
思儿一个扭身,收敛起自己的刚才的笑容,慌张的说道:“子桑姑娘,看你说的,我只是右贤王赐给都隆奇大人的侍女。”
哦哦!她算听出来了,这个思儿摆明了就是右贤王玩腻了送给都隆奇的次货。“思儿,帮我把头发放下,后面扎起来就好,我不喜欢太过复杂的发髻。”高雅乐看着镜中模糊的自己,思儿的发髻让她看上去太过的成熟了。
“好的。”
“思儿,吃完早膳,你陪我走一走吧。不知是不是昨晚喝了马奶酒的关系,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我想走走吹吹风,晒晒太阳。”
“好的。但是不能走太远,这里是王庭……”思儿叮嘱道。
“我知道,这是王庭,不能随意走动,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高雅乐补上了后面的话。
虽然想的很好,可是当高雅乐坐在桌旁,看着那白色的餐具之后,顿时想到了昨晚的人头骨器皿。原本肚子空荡荡的瞬间胃口大失。但为了让自己有体力支撑下去,还是勉强了的吃了点。
靠之,第一次吃饭感觉自己吃的是蛇虫鼠蚁难以下咽。
“姑娘,还是没有胃口吗?”思儿担心的问道。
高雅乐摇了摇头,嘴角挂着勉强的笑容:“还好,能吃一点吧,还是陪我去走走吧。”
“嗯,我收拾一下。”说着,思儿迅速的收拾了餐具后,陪着高雅乐离开了穹庐帐,漫步在王庭内。
高雅乐有意无意的漫不经心的有着,这个地方有山有水的,还能看到牛羊耕田农民种地。穹庐帐如同一栋栋的小房子,看似错综复杂,但却杂而有章。
最大的穹庐帐是屠耆堂的住所,昨天因为天黑遇袭又加上喝那鬼奖赏,让她恶心的七荤八素。不过还好她的记忆还不错,从外观上看,她昨天应该不是在屠耆堂的住所出来的,不过在他的穹庐帐旁还有一顶稍小一点的帐篷,她估摸着应该是那里了。
只有走到那边之后才能去她昨天的到过的那个囚犯处。但是,她就这么走过去,会引起屠耆堂的怀疑,得想个办法。
“姑娘,好些了吗?”思儿紧随在高雅乐的身边寸步不离。
高雅乐张开手伸了个懒腰,说道:“舒服多了。”
“那就好,我看姑娘你的气色是好多了。”思儿笑着说道。
高雅乐笑而不语。
突然听到了马儿的嘶叫声,她四处张望,顺着声音寻找着,在一处类似于跑马场的地方停下,这个场地十分宽大,跟一个操场大小差不多,场地的一端有着一个马厩,而场中央整有人驯着马。
那是一匹枣红色高大的马,不停颠跳自己的身体把马上的人颠地坠地,这马的性子是非常的烈。她兴趣多多的看着马背上的人被马甩下地,不由的发出了如铃铛般的笑声:“呵呵呵……”
在场的人齐刷刷的都看向了她,让高雅乐顿时收拢了笑容,调侃道:“这马是畜生,如果一个人连马儿都驯服不了,怎么能在这草原上立足呢?”这是某人当初激她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