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很疼,两巴掌就让人彻底乱了阵脚。但当林山针对柳云龙来了一套所谓的‘组合拳’后,这次股东会议‘柳一霸’,已经败得体无完肤了。
有一种打脸,叫笑里藏针!不响,却仍旧让人痛得‘嗷嗷’乱蹦。
会议进行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林山的一言之堂。很多顽固、腐朽的老决议,皆被他以‘长痛不如短痛’为由直接砍掉。剪了柳云龙的几根羽毛,更抽了他的几根筋。这一次,柳云龙不说在集团内部伤筋动骨,但最少也得收敛些时日。
关于现任人力资源部总经理邹明的处理方案,几名股东出奇的统一口径——严惩不贷。因为谁也无法保证,林山手底下压得那份资料里还有谁的名字。万一把这‘老狐狸’惹毛了,惹祸上身那真就得不偿失了。
在没有确定利害关系之前,哪怕是同盟的战友,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啊。
今天的股东会议,直至省公安厅的商业犯罪调查科的来人后,才‘匆匆’结束。他们的到来,就是调查锋行风投在准备融资中鑫过程中的非法操作。
被当成贵宾请到这里的高震,还在为能和战天养共处一室‘暗暗窃喜’。可着劲的在他面前卖弄着‘谄媚’。只求这位公子哥大笔一挥,他这个总经理就成总监了。若是能被他器重,介绍到战家其他产业任职,那才叫平步青云呢。
已经感觉到家族旁支带来的压力,不再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的战天养。也开始一点点学会笼络人心了。只要这次对中鑫融资案漂亮的完成。那他在战家可就真正露脸了。
正在两人怀揣着各种目的,相互攀谈之际,紧关的贵宾室房门突然被人唐突的推开。只见为首的一名便衣,大步流星的朝着高震走去。先是询问了下他的姓名及职位后,随即亮出了自己的逮捕令。
“高震,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商业……”
待到这名警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宣布逮捕高震时。这位在投资业赫赫有名的经理人,不急不躁的回答道:“我想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说完这话,高震扭头对身边的战天养略表歉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手机坦然自若的拨打了律师的电话。
起身的战天养,在拥挤的门口处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脸色几近变色的他,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哦,这位警察同志,我们在调查高经理威胁中鑫股东的过程中,不小心搜集到了一些其他信息。这些都是高震高经理,在历年融资案中与部分股东同流合污,低价并购的证据。这其中还有几家国企。”
说这话的肖战,一一把资料拱手递给了这位警察。在对方接过后,还不忘补充道:“这只是复制件。因为融资中鑫这事,被锋行吵得是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中鑫的声誉,所以必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用来公之于众,证明我们自己清白的资料。”
这么一番话,简直是在要两方的老命啊。锋行是家大公司,背后也有战家这样的实力家族。万一在执法过程中,出现了‘人情世故’的纰漏,这么一份资料足以让执法方名誉扫地。肖战之所以这般当众开口,又何尝不是在提醒这些执法方呢?
“你是不信任我们?”为首的警官听出了肖战这话的歧义,继而很不友善的反问道。
听到这话的肖战连忙摆手回答道:“NO,NO……我很信任你们秉公执法的能力。但却不信任,上面某高层的政策倾斜。知道你眼前这位公子哥是谁吗?京都战家二公子,根正苗红,地位超然。而锋行就有他们战家的背景。你怕不怕……”
在肖战隆重的向众人介绍战天养时,后者眯着眼盯着肖战。而此时的高震,脸色也变得难堪且寒意十足。作为一家风投公司的经理,他当然比谁都清楚,在部分并购案中的违规操作。如果这事一旦捅了出来,那么不要说锋行的人保他了,不把他当弃子,罪名全推给他就烧高香了。
“小子,你既然知道锋行的背景,还敢……”
“我去你大爷的,我连你家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你算个鸟蛋!就资料上的这些违规操作,够枪毙你一百回的。你信不信,锋行肯定走‘弃卒保帅’的路子。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死人,早晚的事而已。打电话给律师?给你亲爹都没用。”
“肖战,你不要太嚣张!”
怒不可及的战天养,直指身边的肖战。而后者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先是瞥了这厮一眼,随后说道:“嚣张也得有资本不是?以你战家二少过往的经历,你没出手打我,就说明我有站住脚的资本。我嚣不嚣张,貌似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倒是你,战家二少。你私自把锋行带到港城,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回去该怎么去解释呢?”
“貌似你在战家的地位,还没到随手就能扔个几千万的地步吧?这场官司,中鑫应该会陪锋行打下去的。哦对了,哥现在已经荣升中鑫股东了。凤凰男逆袭,有时候就是这么酸爽!”
“小人得势的既视感。中鑫好大哦,大的把我们战家都吓坏了。”就在肖战说完这话,一道女人的声音,乍然而响!
顺着声音的出处望去,先是高震喊了声‘战总’,紧接着战天养来了一句:“小姑!”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邢鲲所依附的女人,战天养的小姑——战珂。锋行风投的女掌门人,战老爷子最为宠爱的小女儿。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又貌似看到了希望。无论是高震,还是战天养,在此时无不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这位雍容的女人。
掠过人群,微微在高震面前停下脚步的战珂,微笑的对其说道:“好好的配合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调查。如果你没有犯事,而有人非要诬陷你的话,我们锋行是绝不愿意的。嗯?”
“是,战总……”原本还心里没底的高震,此时一副坦然受审的姿态。而那几名不远千里从金陵赶过来的警察们,纷纷退出了这间贵宾室。霎时间,原本拥挤的贵宾室,如今只剩下肖战等人。
“肖战,一个能把‘北腿王’赶出港城的年轻男子。一个来港数天,便大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耐的猛龙。貌似你的事迹,都和女人有着极大的关系。都说你和邬岚关系匪浅,可我不信,有几分卖相,但还真不至于让人女人趋之若鹜。”
战珂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几许不容质疑的口吻。这应该与她久居高位,又被人宠着、惯着有关。有家世、有背景、有能力,旗下更有几家公司。这样一个女人,得让多少男人为之汗颜吧。
“别说你不信,就连你小侄他打心眼里也不信。只不过碍于情面,更碍于利益,他愿意吃下这个‘哑巴亏’。其实我最不屑的就是他这种人:劣势状况下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战斗欲望,被惯坏了的有钱、有权家的孩子不少都这幅德行,嘴巴又臭又硬,不知天高地厚。跟全世界都欠他似得。”
“你……”肖战刚说完这句话,战天养便忍俊不住的开口。可当战珂扭头看他一眼后,后者便不再吭声。
随即落座的肖战,敲着二郎腿就坐在原本高震的位置上。望着眼前这个雍容的女人,相较于战天养和邢鲲,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能让他感受到丝丝威胁。
“从客观角度来讲,你的这个观点很在理。但从主观意识来说,却又狗屁不通!”
说到这的战珂走到了肖战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男人,纤长的手指轻点着肖战身边的桌面,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姓战,叫战天养。”
听到这话的肖战,突然仰天大笑。然后摊开双手,反讥道:“然而一点卵用都没有。我该让他过的不舒坦,他还是不舒坦。”
待到肖战说完这话,跟随战珂一起来的那名保镖,往大跨了一步。也就是这一步,让肖战收起了笑容,目光紧盯着这位九尺大汉。
“听说你上午刚跟‘北腿王’打了一场。不知道现在还能发挥几成的本事!我这个保镖,向来敬仰那些所谓的民间高手。你猜他要是在这把你打残了,林山会不会因此和我们战家翻脸?甚至不惜赔上中鑫集团?”威胁的意味,越发浓郁。
而此时的肖战,微微一笑,指着战珂身后的保镖,轻声道:“他,我现在是打不过。但你我打得过,再加一个跟废物差不多的战天养,最多十招。你说我要是把你们姑侄俩打残了,战家掀翻整个华夏,还是没能把我怎么着,这脸战家可就丢大发了。陪他玩玩,别打残了。现在医疗可贵了……”
“好……”当坦克憨厚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乍然响起时。猛然扭头的战珂及其保镖,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咔咔……’龇牙咧嘴的坦克,有着不属于这个保镖的块头,而且前者看起来更加的壮实。
“战二公子,听说你在京都最喜欢赌‘黑拳’。借这场局,咱们赌一把?谁输了,谁从这窗户口跳下去。让你姑这个金牌经纪人当裁判!咋样?”
迎上肖战那放荡不羁的笑容,冷汗布满额头的战天养,把救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战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