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肖战寻常是个讲道理的流氓。但很多人都只记得他‘讲道理’,却忘了他本质是个‘流氓’的事实。
一而再的撩拨着他的底线,三番五次的想要在他面前秀一秀‘优越感’。这对于肖战来讲绝对是‘姥姥能忍姥爷不能忍’。
亦要比曹亦云、邬子格动作更为麻利些。待到肖战抵达邬老爷子全身检查的楼层时,他们母子俩还在楼下考虑着‘如何找回场子’。当然,这些事肖战从不放在心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那么多顾及?来邬子镇就是当‘搅屎棍’的,少得罪几个人不见得能活得多滋润,多得罪几个人还有‘官方’帮他顶着,与其窝窝囊囊,还不如嚣张跋扈一回呢。
刚出电梯口,肖战便听到了走廊处邬家人混乱的杂闹声。邬潭海那如果公鸡般的嗓音,听起来是那般刺耳。好像是在质问着谁,邬岚凌厉的反击,不过在瞬间便被一大群尖锐的声音所淹没。
护士及医生的提醒声,并未能阻碍这一家子的‘纷争’,反而随着邬潭海的声呗提高,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老二,我就是问你什么意思?既然放手不管邬家了,那为什么老宅的钥匙和祠堂的名册你却不肯交出来?你瞅瞅这些年邬家在你的带领下,都混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一点邬子镇当家人的底蕴没?”
“大哥,我再重申一遍。无论是钥匙,还是名册都不在我手中。老爷子当初就没有给过我这些东西!”邬老二那疲惫的声音,显得这般没有底气及说服力。
虽说现在社会的主流已经不靠‘男孩抗天’了,都说女人也能顶半边天,然而在实际状况下,有三个儿子那远要比只有一个闺女底气更足。
邬潭海如此‘厚颜无耻’的当众质问邬老二,所依仗的俨然是自己的三个儿子。而哪怕邬岚现在混得也相当不错,可一旦涉及到邬家的内务,她这个做闺女的就显得没发言权了。
不过时隔两周,当初在港城还有所收敛的邬老大,在老爷子倒下后,变得‘肆无忌惮’起来。而邬家的旁亲,也因忌惮其三个儿子的威慑,哪怕有‘想法’,也多以沉默为主。
此时倍显无助的‘邬老二’一门,陷入到了‘众矢之的’的境界。如若不是心系老爷子的安危,估摸着邬老二一家早就‘远走高飞’了。
其实邬潭海如此咄咄逼人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要把邬老二一门逼走。要知道邬家老宅所处的位置,现在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啊。
“你在我给我开玩笑,还是觉得我邬潭海好欺负?接手邬家这么多年,你没老宅的钥匙和名册?”
争吵的主题一直围绕在‘钥匙’和‘名册’这两个重点上。邬潭海所说的‘钥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钥匙,而是类似于‘信物’的机关钥匙。老宅内拥有暗道和暗室,这是整个邬家人都知晓的事情。而这把玉质‘钥匙’正是启动这条暗道的唯一媒介。
至于名册,不仅仅有邬家的‘族谱’,更有暗室内所存有物品的‘清单’。邬家延续了上百年,之所以能成为邬子镇第一世家,远不像表明展现的那么简单。
“哎呦喂,我以前只听外人常道邬老大不要脸,本来我还不信呢。心里琢磨着怎么着他也算是‘名门之后’吗。多少还是要点‘碧莲’的。可眼见为实啊,邬潭海你还真是不要老脸。”
肖战突兀的声音,乍然回荡在众人耳边。顺着声音的来源,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大步流星朝着他们走来的肖战。在看到这厮时,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对于邬岚来讲,肖战的出现让她看到了曙光、依靠和安全感。而邬潭海等人则一脸的愤然之色,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到来,还有他的‘口无遮拦’。
“肖战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王八之气外露的邬潭海,还想玩这一手。
然而早已是‘吴下阿蒙’的肖大官人,本着存心‘没事找事’的态度,直接反驳道:“邬潭海,那又是什么东西?中心医院是你家的?在这里你能不要脸,我就不能开口反驳?”
‘咝……’肖战的话刚落音,现场响起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响。
整个人的肩膀都在颤抖的邬潭海,伸出右手脸色胀红的指向了肖大官人,而后者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旁若无人的走到了邬岚及邬老二面前。
收起了那份放荡不羁的面容,毕恭毕敬欠着身子的肖战,轻声向邬老二及邬母问好。不理会众人复杂的眼神,面带微笑的肖战,轻声对邬岚说道:“抱歉,来晚了。去京都一趟,帮你把婚退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蕴含了多少深意,着实引人遐想。
邬岚的婚书对象是谁?京都战家战天养!那是怎样的存在?跺一跺脚,国内都要抖上一抖的巨无霸般存在!然而,眼前这个小年轻,轻描淡写的一句‘帮你把婚给退了’。这其中蕴含了几个意思,不用说众人心里也跟明镜似得。
外界盛传,这次战家因为某事‘阴沟里翻船’。难道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
‘含糊不清’是件很让人容易引发联系的事情。真真假假中,你永远无法主管的判断,对方所说的那一句话是真的。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肖战去了京都,还顺利的为邬岚解婚。这是在场人,没有一个能做得到的。
单就这个‘事实’,足以震慑全场。
“你身上怎么有血啊?”脸色略显羞红,本不知晓该如何回答肖战的邬岚,在看到肖战衣襟上的血迹时,下意识开口道。
扭下头的肖战,瞥了一眼衣角的血迹,伸出右手的他撵了一下,他的这一动作却让血迹浸在衣角处的面积更大了。
“楼下碰你堂哥邬子格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提前来探亲的缘故。嘴巴跟吃屎似得,我扇了他几巴掌!”
又一记重击直面砸在了众人胸口,而听到这话的邬潭海,不顾形象的冲到了肖战面前。抓起他的衣服,面目狰狞的反问道:“你敢打我家子格?”
望着眼前这个踮着脚尖,才勉强跟自己持平的老家伙,,泯然一笑的肖战,单手撑开了对方的紧攥。拉了拉自己稍显褶皱的衣服,笑着反问道:“许邬子格能打别人,就不许别人打他啊?他在张家港动手的时候少吗?我听人说,他打完人后习惯性说一句:在张家港黑白随你挑。”
说到这,肖战笑的尤为灿烂。一字一句的对其说道:“那今天我也嚣张一回。邬潭海,在港城我敬你是因为你是邬岚的大伯,仅此而已。当时岚岚背负着婚书,于情于理她都确实为你嘴中的‘邬家’带来了一些麻烦。但现在呢,这个麻烦解决了,而身为大伯的你却变本加厉了。”
“真以为靠上了李子华,就重新站直了腰?别闹,年龄不小了,这些东西你玩转不来的。邬潭海你给我听好了,无论是在哪一座城市,黑白两道随你们挑。但记住喽,一旦动手就别心慈手软,把我往死里整。哪怕让我有一口喘气的机会,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眼角抽动不已的邬潭海,冷笑的回答道:“你老师是不是没叫过你‘一山还有一山高’啊?这里是哪?这里是张家港,这里有邬子镇。”
“北地枪王张川?西川铁手宫丙全?你最近联系上了他们吗?”
肖战似笑非笑的一句反问,着实让邬潭海怔在了那里,让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我虽然只有凝气境,但我最擅长的就是调教各种不服。”
就在肖战说完这话之际,电梯门‘叮咚’一声被打开。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到了众人耳中!
“肖战呐,你也让我生不如死一回呗。”
顺着声源望去,众人看到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领着一批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在男子的身后,一脸阴郁的曹亦云,如同猪头般的邬子格赫然在列。至于后面的那数人,从着装上肖战貌似已经判断出了他们的来历。
“得,这年头还真是‘打狗得看主人’啊。踩着狗尾巴,把正主给召来了。李子华,你是不是这几年活的太安逸了?”
待到肖战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对方身份时,走廊内的众人无比把畏惧的目光,投向了这位长三角洲第一大‘权贵’。沪市李家在这块区域及国外不少国度的影响力,都堪称‘独树一帜’。不仅仅是因为大门大阀的李家,在金融界上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是‘官商’。一个绝对称得上‘手能通天’的家族。
“此话怎讲啊?”不似旁人那般,一来就与肖战‘剑拔弩张’。大步流星走到肖战旁的李子华,笑里藏刀的反问道。
“就是因为活得太安逸了,才想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既视感吗。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特殊癖好,我真的不敢苟同。”
“啊?哈哈!说实话,对于你的夜郎自大,我同样不敢苟同。还愣着干什么?安全局特批的一伙‘悍匪’的头目,就在你们面前,建功立业的日子到了。”待到李子华说完这话,其身后的数人,一个个拔出了佩枪,纷纷把枪口指向了肖大官人。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吓坏了在场的不少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