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唐刀,伴随着这道声音的乍然响起而从白青山身后劈下。猝不及防的白青山,奋力的躲开对方这一击,然后他前列的坦克,毫不道理的直接把拳面凿在了他的胸口。
‘噗……’河马这一拳,可谓是势大力沉。借用他自己的话说‘屙屎的劲都用出来了’!老便秘的坦克,每一次蹲大号都跟上战场似得。所以几人都喜欢用‘我帮你捅捅菊花’来开他的玩笑。
跟此拳凿在心窝,饶是白青山这样小宗师境界的老家伙,也一时间气血不通,硬生生憋出了一口淤血。一拳而飞,落地之际白青山左手撑地,顺势蹒跚的站起身。可不给予他任何停歇之意的唐刀再次接踵而至。
“小娃娃,尔敢……”
‘嗖……’即便白青山奋力的躲闪,锋利的刀刃还是顺着他胸口往下劈了一道。霎时间,猩红的鲜血,映红了白青山的白色衣装。但他伸脚的一踢,还是与使用唐刀的黑影拉开了距离。
几人同时落地,狼狈不堪的白青山,望着眼前这个手握唐刀的快刀手。整张老脸变得扭曲不已。
“我说武生啊,你的刀玩还是这么溜啊!”来者正是拍马赶到的武生。他来了,狙击手猎手也肯定已经到了。
此时此刻的肖大官人,才觉得自家兄弟都在身边的日子——真特么的爽。
“头你歇着,看兄弟我把这老王八给凌迟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我白青山在这遭的罪,他日我一定百倍奉还。”一名小宗师几人联手能挡下,可若是他想走,还真谁拦得住。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着情形不对的白青山,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临走前,还是放出了这么一句狠话。
‘砰……’正当白青山借着树杆‘轻飘飘’的离开之际。一道枪鸣声乍然响起,原本往前的白青山,瞬间被改变了方位。可当坦克和武生赶过去时,除了地上一滩鲜血外,再无老家伙的踪影。
“猎手哥,移动打靶都不过关,你还好意思说你是队内‘神枪手’?”幽幽转过身的武生,又嘴贱的唠叨着。他那把还沾有血迹的唐刀,在此时顺势别在了腰间。四处侦查了一番,确定老家伙了无踪迹的坦克,扭过身看到武生这一别刀方式。
笑呵呵的嘀咕道:“小心别把你小鸡鸡戳断喽。”
“少个七八厘米兄弟我不在乎,吃饭的家伙,全身上下就数这最威猛。”已经从暗处现身的猎手,快速跑到了肖战身边,把其搀扶起来。
虽然受伤,但兄弟齐聚后的喜悦之色还是浮现在肖战那苍白的脸上。听到武生这‘大言不惭’的一番话。唯恐天下不乱的肖大官人,顺势接了一句:“是骡子是马拉出溜溜。跟坦克比吊大?自取其辱……”
肖战的这一番话,让一项寡言少语、面无表情的猎手都露出了浅浅笑容。作为小组的副班长,狙击手出身的猎手,秉承了这个职业冷静寡言的性子。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屁样,但内心比谁都热情似火。闷骚型的典范……
“头,不要看我小,兄弟我‘嘿嘿’有技巧!似坦克哥这种蛮汉,上去就跟没见过女人似得‘噼里啪啦咣……’咱是小资情调,讲究前戏的浪漫情怀。”
就在武生厚颜无耻的吹捧自己多有能耐之际。沉默寡言的猎手,冷不丁的嘀咕了一句:“你加前戏,有人家坦克时间持久吗?”
“他那明显是排精管有问题吗……”说这话时,已经没底气吆喝的武生,声音跟蚊叮似得。在这方面被誉为小组里‘无冕之王’的坦克,只是‘嘿嘿’一笑。可他的笑声着实让武生毛骨悚然。
四人并没有在后山耽搁太久,猎手那突兀的枪鸣声势必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匆匆下山,早早的与红隼取得了联系。那辆顺手牵羊而来的普桑,则由坦克去开走。
本就狭隘的商务车车厢里,因为还摆放着一些设备,继而四人挤进去算不上宽敞。后排座位的卸掉,着实给予了肖大官人平躺那里的空间。称不上‘死里逃生’,哪怕今晚猎手、武生没有及时赶到,以坦克和斥候的能力,抹杀白青山有点困难,但说要带肖战走是完全不是问题。
“白青山这个老东西还真够自大的,仗着‘小宗师’的势力,真就独自一个人去追咱们头了。这次算他命硬,下一次老子真凌迟了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武生,一边看着关于白青山的资料,一边嘴里嘀咕着。
躺在后车厢的肖大官人,泯然一笑的回答道:“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自保的伎俩谁手里不握几个?如果你们真没有赶到,哥就是废了这一身功夫,也得让那老毒物吃不了兜着走。欺负学医的?分分钟让你生不如死。”
“头,我是良民……”猛然回头的武生,赶紧表着中心。武生来之后,小组出勤永远少不了笑点。
懒得搭理这个‘嘴贱’的牲口,在猎手的搀扶下缓缓做起身的肖大官人,对红隼说道:“从晶宫俱乐部内整出来的硬盘,你自己分析一下。还有,按照你的提示我已经把晶宫那套警报装置的主盘也卸了下来。这一刻你也好好查查!现在不比我们刚来港城时的窘迫,什么苦活累活掏大粪的活,都让武生去干。良民吗,对吧!”
“不,哥几个你们是不是就欺负我年龄小?我可告诉你们,兄弟我可是会武的。”
‘咔咔……’猎手配枪上膛的声音异常刺耳。听到这一声的武生立刻扭头求饶道:“开个玩笑,猎手哥你咋老是上纲上线啊。啥活我都干成不成?”
听到这话的几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就连猎手这厮都有了‘喜色’。待到红隼驱车把几人即将拉回小区之际,消失许久的坦克突然穿了一则消息——麻六死了。
不但死了,而且死的毫无预兆。坦克的能耐,几人都是知晓的。别看面相‘忠厚老实’,大老粗似得,但为人心思缜密,特别是在跟踪和看守方面更是事无巨细。他与四人分道扬镳去审问麻六,以他的经验,不可能让麻六无缘无故的暴毙。单从他电话中的描述来听,貌似死的相当蹊跷。
“猎手你马上去坦克那边看一下,具体情况回来后咱们再分析。红隼继续你的工作,武生负责林宅周围境界。‘蛇君’上次出现过一次后,便了无踪迹。我怀疑麻六的死,还是跟他有关系。”
迅速做出安排的肖战,在小区外便下了车。红隼所用设备武生帮着提着扛着,驾车折回山下的猎手根据导航直奔坦克那边。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于肖战的身体来讲,绝对是超负荷的。先是在时装展上强行装逼跟北腿王打了一架,然后又遭人算计。下午的时候,算是半只脚陷入商业尔虞我诈的泥潭。晚上还未休息,直接便断了童家班在小区内的‘耳目’。
兜兜转转一大圈,也把自己的身子搞垮了。好在猎手和武生及时赶到,再加上随后的日子林婉儿应该是在家里接受家教。留给肖战修身养性的时间很是宽活!
独自一人推开了林家院门,蹒跚的步入客厅。凌晨三点多钟,林宅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熟睡。不敢捣鼓出这么大声的肖战,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在厨房里煎药。
身子有气无力的倚在墙面上,双眸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半张开嘴的肖战,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这个时候,紧关的厨房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当进屋的邬岚,看到肖战那张苍白的脸颊时,整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住般,不如心如刀割,但最少很是难受。
微微一笑的肖大官人,缓缓站起身。故作一副很潇洒的样子,可他的状态让人看起来实在不敢恭维。
“你……需要帮忙吗?”想要开口询问什么的邬岚,瞬间又改变了口风。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只会‘报喜’,不会‘报忧’。
“需要,胸口能借我靠靠吗?”换做平常邬岚一定气急败坏。但此时的她,除了一脸的嗔怒外,最多的还是关切之色。
“油腔滑调!肖战,你明明做一个很正派的男人,你的行径更能用‘君子’来形容。可为什么,你总是向旁人表现出这么一番样子呢?”说完这话的邬岚放下自己的水杯,从小客厅里搬来了一把凳子放在了肖战面前。
待到她俯身之际,硕大的领口,暴露了她的真实罩杯。待到她再起身时,四目相对……
“君子?我这个样子还算君子?”面对肖战的咄咄逼人,视而不见的邬岚强压着心中的那份愤然,走到前列查看着肖战煲在煤气灶上的药罐。
“我帮你弄吧。”在邬岚说完这话之际,明显感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背后缓缓靠近。猛然回头的她,迎上的则是肖战那似笑非笑的脸颊。
“忙活了一天你也累了,上去睡吧!说实话,你在这只会让我越发激动。而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激动和兴奋!”
“好心当成驴肝肺……”说完这话的邬岚,倒了一杯白开水,‘愤然’的返回了二楼。望着那离去的倩影,泯然一笑的肖大官人,舒展着眉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