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中二枉少年啊。”
岑清秦终究不是那种有着权倾天下,醉卧美人膝的‘高贵’理想的中二病患者,因此稍稍感慨了一下之后,便将这个他自己想想都有些脸红的理想丢进了思维的最深处,而这时他才发现在这个高度月光的浓度竟然提升了好几倍!
理论上这对于巫师的修炼没啥用,这就像是一个人可以一顿吃掉三碗饭,他在任何地方也都只能吃三碗饭而已,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倘若一个人可以吃三盆饭,很明显挨着饭盆与跟饭盆隔着一间屋子,哪一个更节约时间不言而喻。
“也即是说,我以后可以把安娜带到天上来修炼,这样可以大大的节约修炼的时间,而且”
目光直视远处,隐隐看见了一架飞机的岑清秦不由的挑了挑嘴角,露出了一丝贱笑,因为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单词。
“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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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您感觉怎么样?”
并排两辆越野车奔袭在荒野之中,因为旱季,让地表的土壤干枯无比,因此在汽车的飞速年压制下,车的后面都甩其了阵阵烟雾,看上去好不壮观。
其中一辆越野车上,一个年轻人忽的对着一旁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说道,打破了车里的宁静。
“没什么事。”
这个姓张的男人虽然有些疲惫,但一双眸子却炯炯有神。
“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那个部落?”
“道路不算太好走,还得半个小时左右吧,根据卫星定位。”
年轻人看了看表之后回应道。
“老师,你说那玩意会是真的吗?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可以激发人体潜能的药剂?”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老者微微一笑。
“草药学,不论是中国还是非洲,亦或者是其他国家,它们都被归结为经验医学,它们不是通过什么科学实验来证明自己的,相反是由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以及时间来做实验,好用的就是好用,不好用的,根本也不会传承下来。”
“那您觉得,如果它真的管用,这样的药方能值多少钱?”
“具体的还不好说。”
老者抬起头,微微的皱了皱眉。
“但如果这位酋长没有隐瞒什么,他的身体素质都是依靠这种药剂而达成的,那这药剂的价值至少上亿美金起步。”
“我擦!”
年轻人吧嗒了两下嘴。
“这个黑人可又发了一笔横财了。”
“这可不是横财。”
老者摆了摆手,对于年轻人遍地岑清秦的想法似乎有些不赞同。
“能够只用七种不同的有机物成分制造出那种神奇的毒药,他就配上的被称为大师,这样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份药方的价值,人家以前不拿出来,只不过是没有一个良好的渠道而已。”
“而且”
说到这,老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其实,比起‘九转回春汤’还有‘十香软筋散’,我更好奇的是他那种可以治疗狂犬病的药方,目前全世界范围内,针对狂犬病毒,唯一有效的就是狂犬疫苗,我还从没听说哪种有机化合物可以对付狂犬病毒,如果说这个也是真的,那么它的价值恐怕要远远的超过前两种!”
“为什么?”
问问题的是副驾驶的一个人,看上去很沉稳,而且能跟这老者坐在一辆车里,而不是那辆全副武装的保镖车,想来身份不一般。
“如果我们能知道它的原理,再通过化学方程式上的横向对比,我们可以从中推倒出很多有用的化学公式,比如,有可能找到针对艾滋病的解药,因为艾滋病本身难缠地方是不惧怕任何抗体,但如果是外在的有机化合物,它最大的优势就将荡然无存。”
“真的?”
“别激动。”
看着一下子就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弹了起来的中年人,老者笑着摊了摊手。
“我只是说可能而已,毕竟艾滋病如果真的这么容易被攻克,早就被攻克了。”
“可能就足够了!”
言语之间,中年人的眼神闪烁着光芒,他作为这一次谈判的掌舵人,本身也位居保利集团高层,又岂会一点眼光都没有,如果能够通过这份药方破解了艾滋病,哪怕光是卖特效药,估计都足以让公司赚翻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不需要支付给那位酋长哪怕一毛钱,毕竟你的药是治疗狂犬病的,而我们这个可是治疗艾滋病的。
“到时候您可别说漏嘴了,就说单纯感兴趣就好。”
“哈,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狡猾的家伙”
虽说现在这些人距离裂谷部落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因为知道这些人今天过来,因此并没有直播的岑清秦其实一直躲在了地下,依靠着五面巫神殿放大了自己的念力,从十多公里之外就开始监控着保利集团的人,倒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在接近部落的时候,他可以通过从附身娃娃之中得到的巫术架构,在人清醒的情况下诱导车上的某个人不自觉的说出一些话,从而引导出一些跟自己有关的信息,这些信息都可以算作是之后谈判的筹码。
不过说实话,当岑清秦听到那个简单的可以治疗狂犬病的药方竟然这么厉害之后,也不由的有些咋舌,当然他也知道,现代化学看似复杂无比,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元素周期表开始,一层一层叠积木一样的摞起来,如果知道了某一个化合物以及合成公式,想要以此推导出相似的公式,绝不会很困难,终究艾滋病毒还是狂犬病毒,都只是RNA病毒而已。
“不过,免费给你又何妨?”
最终,岑清秦决定送出这张底牌,原因很简单,它在自己手里就是一张普通的牌,只有落到现代文明的手中才有可能大放异彩,所以,那些人注定会为了这个底牌而答应他的很多要求,他又何乐不为的出卖它呢?
反正对岑清秦而言,真正的底牌是巫术,其余的一切,都只是筹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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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张先生,我们到了。”
终于,一路颠簸,越野车来到了裂谷部落之外,而因为事先的电话联系,张教官,水君亦夫妇,还有岑清秦两口子早早就在部落门口等候着,终究这算是可以改变裂谷部落的人,算得上是贵客,倒也配岑清秦亲自迎接。
“酋长,这位是陈先生,保利集团的高层,这位是张先生,跟我同姓,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药学家。”
等所有人走下车之后,张教官便为岑清秦介绍了起来。
“太阳先生,久仰大名,我姓陈,我叫陈庚。”
保利集团的高层跟岑清秦握了握手,实话实说,之前都只是在画面上看到岑清秦,他从未想过,在现实世界直接看到岑清秦竟然会有如此的压迫感,仿佛自己面前的人是一座小山,自然,心中那最后一丝现代文明对于原始人的轻视也就跟着消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