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红星路侯八一所在的派出所,临走,那老侯也没有对我说那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我呢,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毕竟警察的事情他不告诉你一定就是属于秘密!
这个时候是红灯初上的时候了。
往常这个时候我要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回家,老婆王红的电话早就急吼吼的打来了,但是今儿个真是……奇怪的很啊!王红遽然没有打电话!那么,我怎么办呢?回家吗?
家里的女人是欧阳美丽!不是我的老婆王红!
我犹豫着,思考着。一个激灵,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哥们儿现在出现的所有复杂问题,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难道不就是因为惠真和尚?
特么的老子这就找那个惠真和尚去。目标:西来寺。
喔,就先描述一下西来寺的位置吧。
西来寺庙就在苦竹村的西边。苦竹村有一块地是江南市的公墓……
公墓离西来寺很近,不到一百米的样子。
从西来寺去公墓有一条小路。那小路幽深曲折。小路的中间有一个空地……
空地上有一株很大的桃树。
小路的两边是小树林,天啊,这怎么有点像是我梦里出现的地方啊?
开着车,我很快的就到了西来寺庙。
我把车停在山门边。下车。
这时候天下雨了,是零星小雨……
我向庙里走去,忽然注意到这个西来寺遽然没什么亮光,我有点狐疑,心道:难道停电了吗?这庙里晚上不住人吗?
惠真和尚可是常住在里面的啊。他是住持。
我陡然的有了一丝寒意,心里怪怪的。但是总体上来说我并不是有怕的那个意思,要是怕什么的哥们儿就不来了。
我直接的就走到那个方丈室,就是上午我和惠真和尚喝茶的地方。我想这么早的和尚不会睡吧。
“和尚,和尚……”我大叫起来。
没有人,门关的好好的。我心想好你个和尚啊,这是去哪了呢?难不成换上便服去什么地方潇洒了吗?
我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就开始在寺庙里到处转。
大雄宝殿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放生池,里面有很多的鱼,喔,都是香客放生的鱼,我曾经在那放生池里看见很多的金色的大鲤呢。最大的一条至少十斤。
放生池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个矮房子,就是茅厕。
我寻思这惠真会不会在里面拉屎啊,就又大叫了一嗓子:和尚!
还是没人答应。
我想这和尚大概真的出去玩了,或者,他真的在市里有家室?甚至:真的有一个暖床的大美女?坊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如是,这是一个花和尚啊,姥姥的!老子要查他!继续查!使劲查!彻查!……
……
找不到惠真和尚,我只好重新上车,启动车回家。
终于……我站在了自家的门前了。
特么的我这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是啊,这是一个问题。众所周知的原因,里面的女人是我的老婆吗?!瞧我心里这个纠结!
我用钥匙打开了门。硬着头皮进去了……
女人——
那个欧阳美丽正在我家的卧室的床上看电视呢!她穿的那么少!
女人见我进来还打招呼:“喂,喝了不少马尿了吧?”
咦?我心里想,女人这回算是眼睛里有了我。刚才呢?
我说我没喝酒啊,今晚加班的。我撒谎了。
“喔,那我也没做饭啊。”女人笑道。
“那你吃什么啦?”我疑惑地问。我寻思一个鬼是不吃饭的吧?!
“我啊,我喝了一碗红糖水。我的那个来啦,肚子疼。”
“什么来了啊?”我问。
“你装糊涂,不懂吗?”女人嗔怪道:“喔,你自己去煮面吧,我累了呢。”
我心说是那个啊!我明白了。
我想我老婆王红来大姨妈的时候也从没说过她肚子疼啊。
……
吃完面,我去了一下卫生间,刻意地照了一下镜子。哎,我为什么照镜子呢,因为我要看自己,研究自己……
我想一个人要是真的撞见了鬼,那么他的眼眉间应该有反应的,比如有一股黑气什么的在涌动……对吧?
我想看出自己的“端倪”来。
还好,没有。没有黑气。
我暗暗庆幸,就开始洗澡了,洗完澡,我是不是要到床上去睡觉呢?
这当然是问题!大问题!!!
今夜啊……
欧阳美丽在床上看电视呢,她的身上盖着被子。我家的!
女人在看一种很垃圾的肥皂剧,如此我不得不想我的老婆王红……她也是这样吗?
不是的。
王红经常在夜里看书,查资料什么的。
她在一家外资企业做事,工作压力大,即便在家里,她哪里有心事看什么电视。相反我倒是蛮喜欢看电视的。
我喜欢看抗日神剧,比如手撕鬼子那种。往往我在看电视的时候,王红就会不屑地对我哼一声。以示轻蔑。
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哼一声了?
想着,我犹豫着向床走去……我自己家的床!
毋庸说,这一夜哥们儿是烙了一夜的饼。
说起来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啊。是不是?但是这种考验实在是太荒唐。试想,要是欧阳美丽的“大姨妈”没有来,在这个漫长的夜里我一个龙精虎猛的大男人会不会做点什么呢?天知道!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就想了很多事情。终于,我脑子里有了一个自以为十分聪明的分析。
我的分析是:一个失踪了的大美女,她失踪到我家来了,这是基本的事实。并且,女人是以我老婆王红的思维方式存在着的,但是一个问题来了,如果她去她的单位上班,她单位的人见到她不是王红的样子会不会生疑呢?
如果不生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自以为看到的那个欧阳美丽实际上还是我的老婆王红本人,是我自己出现幻觉了,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自己出现问题了。
……
第二天,和“欧阳美丽”分头上班后我就想给王红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打电话,毕竟她们在一个单位的。她们两个熟悉啊。
那女人是她们单位的财务总监,姓方。我叫她方大姐。
我记得自己有她电话号码的,因为有一次方大姐因为自己老公的事情找我帮忙的,她老公有一次赌博被派出所抓了,还被关了几天,是我给他老公送了烟进去,当时还和侯八一打了招呼,关照了一下,提前了几天放出来的。
方大姐后来还请我吃饭,我没去。
她是王红的闺蜜嘛,一个老闺蜜,五十多了。她们应该是每天都在一起的,上班的办公室据说也在一个办公室,想到这里我在自己的手机里找到了方大姐的电话,打了过去:“大姐啊,你们办公室的小王在吧?”
小王就是王红。我和别人称呼自己的老婆王红就是小王。
“她在啊,咦,你怎么不直接打电话她呢?有什么事情啊?”方大姐奇怪地问我。
我说什么呢?
如此看来王红的样子,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她们单位的人居然没有什么怪异的反应,居然很正常!这就奇怪了。这也就是说在我的眼睛里的欧阳美丽,实际上就是王红本人,或者说王红在别人的眼睛里还是王红,不是欧阳美丽!
我心里这个惊叹啊,我想游戏——
这游戏的设计者想的很完善啊,无懈可击,一点漏洞也没有。
这游戏不是针对全部的人只特么的针对我一人!
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呢?是让我刘心雄疯狂吗?!
而我一旦疯狂,这个游戏的目的就达到了吗?
我猜测这游戏的设计者就是惠真和尚,一定是他,这个秃驴啊,因为我查他是真是假,他就故意的要报复我,一定是这样的。
我决定再次去找他了,他昨天夜里不在。那么我再去,白天他总应该在的吧?哥儿们得当面问他:“你一个和尚,夜里去哪里玩了?你玩什么呢?呵呵,说来听听。”
老子开车去西来寺,一路无话。很快我就到了。
我下车,大步流星的直接的就到方丈室……
我嘴巴里“和尚、和尚”的大叫来着!
一个小沙弥一样的和尚笑吟地出来了,我说;“你是……”
“你是刘科吧?”小沙弥对我很客气地道句。
“你是……”
“我是惠真法师的徒弟。”
我说:“你师父呢?”
“他啊,他说他乘白鹤去了。”
“什么?!”我愣住了。我笑着说:“你师父他嗝屁了吗?喔,圆寂。”
“没有啊,他没有圆寂,他就是说他乘白鹤去了。”小沙弥道。
我冷笑着说:“这就是说他去了天上?!”
“我师父说了,刘科你今天一定会来的,他有一份信要给你,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说给你留一个纪念。”
我说:“什么啊,什么啊?”
“你来,我拿给你。”小沙弥回身了去方丈室,一会儿功夫他手里就拿着一个玩意出来了,我一看要晕了,居然是那个小黑脸——唐朝的小黑孩。
还有一份信,是用毛笔正楷字写的——
亲爱的刘科你好啊,别来无恙。我知道你要来的,来找我,所以我就和我的弟子释场均说了(释场均是他的法号):告诉他,我乘白鹤去了。嘻嘻,我真的乘白鹤去了吗?你懂的,这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也就是借口。人类有无数的借口,我和尚用一个又何妨?刘科,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昨天你夜里来寺里,访我。而我就漂浮在你的周围,空气之中,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无形的网。……
那个网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威力无比。用你们俗人的说法就是现实和幻想之间的那个网。
我看着你在到处走,找我,嘴里喊着和尚和尚的,你很没礼貌啊。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大师?
于是我说“我在啊我在啊”,但你听不见我的声音,可我还是答应了无数次。“我在啊我在啊”……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不在了,消失了。
我到了异世界。本来,你要是早些告诉我那个“缩地术”,我还可能会回来,可是你没有!为什么呢?人类的内心何其狭隘!
现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异世界里了。
这里漂浮着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不过,他们已经是干尸了,而我也将成为一具干尸
……
特么的这信还能看得下去吗?我要疯了我。
我撕掉了信,手一扬,那信纸的碎片就在空中飞舞起来。
……
且说宋锦猫看到这里,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突兀,心道:这刘心雄写的什么啊?这人是神经病吗?现在,宋锦猫真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是,他又必须要看的,看下去……
这是为何呢?市公安局都请刘心雄去特种调查组当组长,那么这里面一定有缘由的……(同时这里也请读者耐性看下去,后面定然会揭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