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语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更不知道师父留了一手,故意放跑了一个大野家族的杀手,面对师父的训斥,他嘻皮笑脸的,这让清云道长很无奈。
月姬吸光了那个阴阳师的真元,笑嘻嘻的站起来,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妖力又增进了一层。
嘉月也把地上那几具尸体还未消散的真元吸取精光,气色也比刚才好多了。
清云道长扫了一眼满屋的狼藉,嘿嘿笑道:“小子,一个人不可能永远走运,嘿嘿。”
“知道了师父,嘿嘿。”沈星语也打起了嘿嘿,这厚脸皮也是跟师父学来的,嘿嘿。
这臭小子果真还没省悟……
清云道长心中叹息一声,说道:“为师打算周游世界,好好练功。”
“知道了师父。”沈星语笑嘻嘻道:“徒儿祝师父一帆风顺,开开心心,多泡洋妞,替国人争光。”
“混蛋,敢涮师父?”清云道长笑骂着,曲指就给他一记暴粟。
嘉月忍噤不住,差点失笑出声,世上竟有这么一对奇芭的师徒?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调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不过,她的俏面依然紧绷,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态,只是,她身上那股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颤的杀戾气息似乎有所淡弱,这或许是因为她感悟了清云道长的话吧。
清云道长多个字也没有多说,就这么飘然离去,隐入黑夜之中。
沈星语把目光收回来,低头看着满屋的狼藉,突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屋内所有的东东全毁了,包括那台刚买的电脑,房顶也破了两个大洞,基本上可以说全毁了,惨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幸运的是银行卡、户口本等小东东没有毁坏。
沈星语真元损耗极大,人都快散架了,嘉月伤势未愈,清理工作自然落到了月姬的身上。
其实,清理这些东东很快的,月姬施用五鬼搬运术,喘息的功夫,屋内所有垃圾全部清理完毕,水泥地板擦得很光亮,只是没有床和椅子等家具。
此时,距离天亮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只能坐地板上打坐消磨时间了。
早上六点半,沈星语上学,月姬则留在家中照顾嘉月。
在上学的路上,沈星语给老爸打电话,告诉他昨夜发生的事儿。
沈有为早得师父清云道长的告知,但仍免不了把儿子臭骂一通。
沈星语中午放学回家,沈有为早到家,反正这破房子已属危房,要拆掉建楼房,沈有为干脆在邻近租了一层楼房暂住,然后找建筑工头商量拆房起楼的事宜,同时购买一些床上用品和衣物等东东后才消停下来。
“儿子,听好了,老子要外出个三五年,生活费什么的,李校长自然会安排,再惹事,老子回来后一并算帐。”沈有为扳着面孔狠训儿子。
“老爸只管放心去吧,儿子保证不惹事事,祝老爸一路顺风。”沈星语笑嘻嘻的给老爸祝福,“嗯,老爸,你老当益壮,也该考虑找个老伴了。”
“混小子,敢调侃你老子?”沈有为笑骂着,抬手就是一记暴粟,“听好了,敢再惹事,老子揍你!”
“老爸再见。”沈星语笑呵呵的挥手送别老爸,跟老爸分别,他没有丝毫的伤感,老虎不在家,自然是他当大王了,自由万岁呐。
他明白老爸要游历的原因,修为上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后,再无进展,那便是遇到了瓶颈,需要寻找机缘突破,更上一层楼。
他挺羡慕老爸的修为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老爸的水准。
“自由万岁……哎……”沈星语忍不住欢呼起来,老虎不在,自然是他称王了,换谁都会因为获得的自由,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而欢呼。
不过,一时得意妄形,难免乐极生悲,头上被敲了一记暴粟,老爸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由你个头,造反了你?”
“老爸,你……不是走了嘛?”沈星语捂着被敲痛的脑袋,不满的瞪了月姬一眼,老爸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你竟然不通风报信?
月姬一脸的委屈,不是她不通风报信,而是老爷回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来得及警示。
“嘉月姑娘,道可道,非常道,每个人心中对道的理解不尽相同。”沈有为气哼哼的瞪了儿子一眼,转头对掩嘴偷笑的嘉月说道:“兵道是最通用最简单实际的修行方法,但杀戾则走极端,有违天和,必遭兵灾,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他说完话,转头瞪着儿子,“听好了,不好好学习,老子回来后算总帐,哼哼!”
“先生的金玉良言,嘉月铭记于心。”嘉月跪伏地上,恭恭敬敬的叩头,沈先生的一番话,令她受益非浅,也令她惊出一身冷汗。
杀戾修行,一直是师门奉行的修道方法,修为提升极快,但也造就了她冷血啫杀,视人命如蝼蚁,确已变成走极端,沦为下乘,无法窥视道之终极,而追求终极,则是每一个修道中人最大的梦想,这一番话如葫堤灌顶,怎不把她吓得俏面苍白,冷汗直冒?
等她再次抬起头,沈有为已经不在了,嘉月对着沈有为离去的方向,再一次恭恭敬敬的叩头,“多谢先生教诲。”
此时,在她心中,已视沈有为为良师,行弟子之礼数,也视沈星语为小师叔,心态也对沈星语大为改观,何况,人家还冒死救了她一条命。
她是恩怨分明之人,这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沈星语自然不知道她内心所想,只是感觉嘉月看着自已的目光似乎有点不一样,不再那么的冷冰冰,好象欠了她的钱不还似的。
虽然被老爸狠敲了一记,脑袋发疼,但沈星语仍难掩内心的高兴,这自由可是要好好庆贺一番,当下给齐明辉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吃烧烤。
晚上十点多钟,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街上随处可见神态亲昵的情侣们手牵手拖拍。
“好了,不用送了,好象生离死别似的,我都不想离开你了。”司徒**咯咯娇笑。
卓韵然的玉颊不禁浮起一抹红晕,闺蜜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暧昧?
“脸红了,哎,怪可爱的,我忍不住都想亲一口了。”司徒**娇笑着,突然张开手,把卓韵然拥入怀中。
两人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个人举着照相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