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甄嫣然气得发丝抖动,鬓间戴着的那枚艳红色珠花竟禁不起发丝抖动而滑落在地,咕噜噜滚到正侧躺在地上的曹草的眼前。
像是害怕曹草抢了她的珠花一般,甄嫣然快速蹲下身捡回珠花,并歹毒地一脚踩上曹草的半边脸颊,骂道:“死到临头还给我装?甄草,我告诉你,自从爹死,甄府又被抄家之后,我甄嫣然活着的意义就是要亲眼看着你悲惨地死去,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放心吧,我会在控制你的邪术鼎内多焚烧几把写满我对你的恨与咒怨的符纸的!你现下不是极度渴望男人吗?过不多久,就会有男人来伺候你了!”
甄嫣然松开踩着曹草脸颊的脚,转而恶狠狠地踢上曹草的小腹,“甄草,你就尽情地哀号吧!我们走!”
“咦?就这么走了?她杀了我娘,我还想再多折磨她一下!”李寄真一边说,一边学着甄嫣然那般狠狠地踢上曹草的小腹。
“走,苏姑娘交代过我们不能让她受皮外伤!”甄嫣然冷声道。
“咦?可是她的脖子上已经受伤了……”
“那是她自己抓的,怪不得我们!”
“真不晓得苏姑娘是如何打算的!她说过只要你我二人的几滴血、仇恨的怨念以及那个草包用过的弯月刀就可以在不用亲自动手的情况下轻而易举折磨那个草包致死的,为何现下又不允许我们伤害那个草包?”
“不晓得,不过我只要亲眼看着那个草包哀号惨叫,最后死去就成了,苏姑娘既然要求我们这么做想必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无需去管……”
这是曹草听到的她们的最后谈话,在她们离去后不久,五六个壮得像山一样的彪熊大汉来到关着曹草的牢房内。正如甄嫣然之前说得那般,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曹草那纤瘦的身体。
这一切都是苏映秋在幕后主导的,她是在报复她曾经在她脸上刻下“丑女”二字吧!
曾经她自三名大汉的手中逃脱,那是因为有董煜来搭救她,那么此刻呢?她根本就没有丁点儿的反抗能力,她能做的只有祈祷,但是,她还能再次祈求奇迹的出现吗?
曹草绝望地闭上眼,她听到那些大汉蠢蠢欲动的声音,然而,奇怪的是,那些大汉并未扑向她,而她只隐约听到有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以及五六声轰然倒地的巨响……
这是怎么一回事……
曹草睁开眼,蓦然一双男式黑靴闯入眼帘,视线向上些许是黑色袍摆,再向上是一张戴着牛角大嘴鬼脸面具的脸,一头银发似锦缎一般披散在身后,清冷华艳得令人窒息。
“你是……”曹草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走!”简短一字,不大的声音,却让曹草有种想哭的欲望,他就是当初那个在崖底的魅影一般的男人吗?也是那个在刺向她的一念之间却放了她的神秘杀手吗?他究竟是……
对了,那个面具,与那对变态孪生子戴的一样,莫非就是那对孪生子口中的……国师?
没等曹草再思索下去,银发男子便抱起她离开了牢房。
这厢,某处密室内,李寄真与甄嫣然正致力于向一只黑色的鬼头小鼎内递送符纸,曹草的那对弯月刀被黑红之气笼罩,似有了生命一般,不住地蜂鸣颤动。
突然,小鼎内呼啦喷出一股蓝荧荧的火苗,一时不察的李寄真与甄嫣然很不幸地被火苗烧着了发丝,在她们拼命扑灭发丝上的火苗后,发现小鼎自桌案上掉落在地,那把弯月刀上的黑红之气已然消失殆尽。
“这……”
李寄真与甄嫣然傻眼了,来不及整理她们那被烧焦的发丝以及被纸灰染黑的脸,连滚带爬地奔出密室,寻苏映秋去也。
曹草本以为银发男子是来救她出去的,却不料那银发男子与苏映秋是一伙的,此刻,她正被银发男子以指钳喉站在神山的悬崖之巅,而蒙着面纱的苏映秋则半卧在一张躺椅上,眯缝着一双美眸半带仇恨,半带挑衅地望着她。
曹草讽刺地勾起唇角,直到此刻,她的身体依然对异性敏感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银发男子的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钳制在她的喉间,冰冷异常,却该死地让她兴奋到浑身激颤的地步。
曹草看向苏映秋,很不理解她为何要选择在悬崖之巅与她对峙,这里冷风吹,即便有躺椅供她半卧着也不惬意吧!莫非是想以死威胁她,让她俯首跪在她面前求饶吗?呵,若是这样,她宁愿死在银发男子的手里。
似是看穿曹草的想法一般,苏映秋勾唇一笑,“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有人怕你死!告诉你,我才不在乎你的生死,我只是想要利用你来得到我一直以来都想要得到的男人而已!”音落,苏映秋击了两下掌,两名大汉架着一个衣衫凌乱不整的男子出现。
“你看看他是谁?”
这句话是苏映秋对曹草说的,然,那名衣衫凌乱不整的男子却蓦地睁大眼望向曹草,苍白憔悴的脸上有着欣喜与担忧之色。
董煜?曹草万万没料到董煜会被苏映秋抓起来,而且似乎被折磨得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董煜如自语般低低出声:“小草……”
“得了!”苏映秋见董煜深情地望着曹草,顿时来气,恶狠狠地打断董煜,“我已经让你见到完整的她了,也撤了施术邪鼎,现下你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苏映秋邪气地朝向董煜伸出手,“过来,取悦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