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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十八章(修)

  第十八章

  尧寒心绪极乱, 心脏的位置酸酸涨涨。

  只要一想起别人说喜欢殷牧悠, 他就有一种对方被夺走的感觉。

  空气里带了刺,让肺部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天边的艳阳逐渐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挡,很快就阴了下来。

  他甚至想一口将靠近他的人统统吃了,把他带回深山, 好好的囚在自己身边,谁也不准靠近。

  尧寒的眸子充满了煞气,他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嘴里发出低低的吼声,竭力的阻止沸腾的血液。

  许久, 那股野性才被压下。

  他跑得太快, 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

  尧寒抬起头, 见到了被乌云所遮盖的月亮, 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翳,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再不回去, 那个人会担心的。

  明明知晓这一点, 可自己的腿像是生了根似的, 无法挪动一步。

  容缇从暗处走出,低头着头看他:“你可是凶兽,就这出息?”

  “吼!”

  “好好好, 我不说。”

  容缇连忙投降,他不过是想过来看看热闹的,鬼知道自己为何出言提醒!

  容缇嘟囔了几句:“这么凶,难怪比不过别人……”

  尧寒耳朵抖动两下, 瞬间咬了过来。

  容缇一时吃痛,觉得自己手上一准儿被尧寒咬出了印子。

  “住口口!!你耳朵这么灵做什么?”

  尧寒总算是肯对话了,可出口就是一个字:“……呸。”

  死鱼肉一点都不好吃。

  容缇:“……”

  两人又你看我,我看你的嫌弃。

  真·塑料感情。

  容缇也知道为什么尧寒不喜欢自己,他也不稀罕别人的喜欢。

  容缇抱怨了起来:“他和温琅一样是人类,这就是褚的优势。你不早点想着去化形,脾气还这么暴躁,到处咬人……”

  后面念念有词的话尧寒已经听不下去了,只唯有一件,彻底入了尧寒的耳。

  人?

  九命猫妖其命有九,他已去其八。自复生后,尧寒几乎都是被殷牧悠抱着不撒手的,那个人的眼神、怀抱全属于自己,太过理所当然,让他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些。

  容缇的话,让一个念头渐渐在尧寒的脑海里扎根。

  尧寒的心脏跳乱了好几拍,开始细想起了他的话——

  化形?

  “死鱼,我问你,怎么化形?”

  “鲛人生下来就是这样,你问我?”

  尧寒眼露凶光,鲛人最擅长撒谎,不逼不行。

  他一口咬在了容缇的腿上,又让容缇哀叫连连:“住口口!怎么除了温琅,你对谁都这么凶!”

  “说不说?”

  容缇半咬着唇,楚楚可怜:“我也只是听说。”

  “听说也得说。”

  容缇被他噎到吐血:“你才修炼五十年,化形的起码修炼五百年才行。”

  得了办法,尧寒自然开心,尾巴也跟着摇动两下:“那我就修炼五百年再说。”

  见他欢腾得要跑回去,容缇望向了他:“别走啊,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嗯?”

  “尧寒,你别忘了,温琅他是人,就算永远灵缘仙根,也不一定能活到你化形的时候。”容缇蹲了下去,同尧寒对视,语气也变得低沉,“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把美好的东西戳破,血淋淋的呈现在别人的面前。

  鲛人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

  那一瞬间,尧寒眼中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寂静的扭曲,像是混沌不清的黑雾,吸入一点点都是致命伤。

  “有多少年,我就陪着他多少年,到时候再去寻他的转世。”

  容缇却笑了起来,甜蜜得像是罂粟,外表美丽,实则带着剧毒。

  “我这才想起来了,温琅前世也救过你啊。可你别忘了,在寻找温琅转世的时候你遇到了谁。最后这条命,你也想丢掉吗?”

  就算现在提到那个名字,尧寒还是会露出杀气。

  这份恶意如此纯粹,冰冷刺骨,浑浊而深沉,像是望不到边的渊薮。

  如果不是殷牧悠陪在自己身边,尧寒甚至会生生世世追着陆文龙的转世,令他生不如死,直到他偿还欠自己的八条性命。

  容缇适当的收回了自己的言论,可叹他竟然不忍心再刺激尧寒。

  明明他的本意是想让尧寒发疯,最好把这腐朽的王都弄得天翻地乱才好,他们鲛人,就是被这些所谓的商人、贵族,肆意糟蹋贱卖。

  身上的鳞片,就活生生的割下来,又当成牲畜一样的养着,长了新的又割。周而复始,甚至无法自己去死。

  这样的地方,肮脏龌龊,早点消失了才好。

  然而一想起殷牧悠,想起褚,想起齐岚,他忽然没了那个心思。

  “齐岚说……”

  “他说既然珍贵,那便好生保护着。”

  “他于你独一无二,你便把他看牢,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

  不由的,容缇竟是重复了齐岚的话。

  容缇自己都愣住了,幽深的眼瞳在黑暗里泛起淡淡流光。

  跟这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连野性都褪去,连鲛人的本能都消失。

  到最后,变得再也不像自己了。

  听了容缇的话,尧寒身上那股阴冷的寒气消失不见。

  他厌恶一个人,一提到名字便恶心愤怒,想要食其血肉,教他不得好死;他也曾喜爱一个人,光是想起,心中便会泛起温暖光明,从此只剩下一腔柔情,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捧给她。

  这两种感情截然不同,干净而纯粹,热烈而尖锐。

  “我知道了。”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转眼进入沉沉的黑夜。月光已从乌云间露出,正挂于碧树之上。穿透那些云罅,落下一地犹如碎玉般的柔光。

  塘前波光粼粼,银霜泅染于水面,表面仿佛盖了一层细雪。

  尧寒的心也变得温柔起来,仰着头,朝容缇说道:“多谢。”

  容缇捂住了嘴,只露出一双眸子,格外震惊的看着他。

  他听到了什么?

  那个尧寒,竟然朝他道了谢!?

  忽然,莫名的,竟有点老父亲的欣慰。

  他可是看上了殷牧悠,想让他做自己的孕体的!

  容缇及时苏醒了过来,赶忙把这种想法掐灭。他又使了坏心眼,笑得眉眼弯起:“告诉你一句话,温琅听了保准开心!”

  “……是什么?”

  尧寒极度怀疑,甚至不愿相信容缇的话,可一想到能让殷牧悠开心,他便还是问出了口。

  容缇含笑的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尧寒疑惑的抬头:“真的可行?”

  容缇拼命点头:“不行你找我啊。”

  尧寒:“……”

  他一步步朝着外面离开,跃入这一场黑夜之中。

  末了,还丢下一句话:“不行就把你的头给咬下来,哼。”

  容缇:“……”

  刚才还说感谢我的是谁!

  容缇顿时蔫儿了,也不敢胡诌了。

  他打了个寒颤,想出去寻一寻尧寒,可他离开得这么快,容缇根本没来得及抓住他。

  原本只是为了捉弄尧寒,可他忘了这只九命猫妖最记仇了。

  容缇连忙追了出去,只求把尧寒给喊回来,以免自己胡乱说的话,让尧寒惹得殷牧悠不快。

  那个时候,他可就惨了。

  想要阻止的时候,尧寒还跑得没影儿了!

  容缇一口老血:“你等等啊……跑这么快!”

  漆黑寂静的夜晚里,只余下檐角灯笼温暖的光,将四周的黑暗晕染开来。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如他欢喜的那人一样。

  尧寒很快就回到了屋内,殷牧悠晚饭也没吃,手里拿着本书,却完全没有看下去。

  尧寒一跃,跳到了他的怀里,喵喵的朝着殷牧悠撒娇。

  他用灵力传达着自己的意念:“不想把你给褚。”

  殷牧悠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明白又是在闹哪一出。

  “白天的时候不还在跟我生闷气?”

  殷牧悠刚说完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便后知后觉的停了下来。

  难道是……在吃醋?

  尧寒钻他的怀里钻得更紧:“褚说喜欢你。”

  “嗯?”殷牧悠的声线都抖了一下,竭力平复自己上扬的唇角,“我觉得褚挺好的,一点儿都不像某只。”

  尧寒:“……”

  “我救下你之后,你抓咬了我多少次?褚从来都没有伤过我,还一直保护我。”殷牧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这样想来,还是褚比较好养。”

  尧寒低低的吼了一声,极度不爽。

  什么养!?

  可恶可恶可恶,他只能养自己!

  “吼!”

  “说话,用意念跟我说,我听不懂你要表达什么?”

  尧寒是野兽,任性惯了,就喜欢这么和别人对话。

  要是旁人这么问他,尧寒绝对爱答不理。

  可现在他俨然是被殷牧悠逼急了,急急忙忙的开了口:“你要养他?你明明说了要养我的!”

  殷牧悠:“……”忍住、一定得忍住!

  这醋坛子打翻了的样子多不常见啊!再逗逗不是更好?

  “尧寒,作为妖兽你都快成年了,不要这么任性。”

  尧寒怒从心起,用两只小爪子刨墙似的刨着殷牧悠。

  他牙根痒痒,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教训褚一顿。

  然而尧寒知道褚在殷牧悠心里有些地位,他有了个惧怕,生怕自己这么做之后殷牧悠就不理他了,就只能这么忍了下来。

  “你还怪我?”

  殷牧悠只好把他抱起来,和自己对视:“那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不知怎的,他竟然说出了容缇教他的话:“那等我成年,就娶你过门。”

  容缇此刻已经赶到了,就在在窗外看着呢。

  一听尧寒已经说出口了,心里暗叫糟糕。

  他这样教尧寒,便是刻意捉弄他的。一个人类被妖兽求婚,一定会觉得羞辱万分。

  况且,他们的主人还是个男子!

  容缇都已经能想象得到尧寒把他的头咬掉的样子了,完了完了,他还是赶紧跑吧!

  可殷牧悠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橙暖色的光跳动在他的脸上,灯下看美人,使得他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朦胧。

  容缇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瓷白的肌肤上顿时浮现了几分红晕,像是打翻的朱色水墨颜料,逐渐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那般。

  三分暖色,三分艳色,红晕直接染至了耳根。

  他抿着唇,语气夹杂几分慌乱:“不许胡说。”

  那一刻,尧寒的心跳乱极了。

  在外看着的容缇也满是惊艳。

  殷牧悠一连在顾家住了好几天,齐岚总算是找上门来了。

  “坐。”

  齐岚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尧寒的身影:“尧寒呢?”

  殷牧悠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不管他。”

  热气升腾而起,屋内放置了降暑的冰块,驱散了燥热,却驱散不了外面吱吱叫的夏蝉。

  殷牧悠斜斜的倚靠于美人榻上,轻描淡写的喝着茶,可齐岚还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那毕竟只是妖兽,说出的话不必当真,也别同他计较太多。”

  “是啊,只是个妖兽罢了。”

  越想,这事儿都越不像是尧寒真心话,倒像是谁恶意教他。

  他踏上修行不久,又不知人世,懂那个意思么?

  “谈些别的吧,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

  齐岚进入了正题:“白虎降世乃是祥瑞,现在王都已经议论纷纷。”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殷牧悠也不跟他绕圈子,齐岚对他来说是可信之人,“白禹说,他是先祖派过来的护着我的。”

  “先祖?”

  “温良玉。”

  齐岚眼底浮现震惊之色,早听景丞师兄说过无数次温良玉的厉害,没想到御灵术连白虎神兽也能收服!

  殷牧悠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对齐岚说:“你多小心景丞,莫要听信他的话。”

  “……怎么了?”

  “白禹告诉我,那个景丞根本不是真武宗的人,他这样挑拨离间,定是有理由的!”

  这话完全让齐岚没回过神来,心绪已是极乱。

  可殷牧悠没理由骗他,白虎神兽更加没理由了。

  齐岚的脸色凝重起来,也看不清景丞了。

  “那他说救褚的法子可是真的?”

  “……这个倒是真的。”殷牧悠叹息一声,要给褚续命,就得让齐岚受伤,褚也不会接受的。

  齐岚倒显得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殷牧悠见他眼下青黑一团,想着齐岚一定为了此事操心不少,便轻声说道:“我会寻其他法子的,不止这一条,别一个人扛着。”

  “……嗯。”

  两人的气氛忽然有些凝滞,外面一团雪色的团子冲了进来,直直的扑到了齐岚的怀里:“温琅,你的血能否再给我闻一闻,我保证不舔!”

  齐岚:“……”

  殷牧悠:“……”

  白虎有些扭捏:“行吗?”

  殷牧悠撇过头,噗嗤了一声。

  这只白虎,他脸盲啊!

  殷牧悠笑弯了眼,还要使劲对齐岚说:“温琅,你快答应他,他说的话定然作数,保证不舔的!”

  齐岚忍不住扶额:“这一团,莫非就是……?”

  白虎可是神兽啊,未免也太蠢了些!

  “白虎神兽威风凛凛,一眼就看出来了!”

  受了殷牧悠的夸奖,白禹更加挺直了身体,做出一个优美的姿态。

  这小子不知道谁,但挺有眼光的!

  “你,很不错。”

  殷牧悠一个没憋住,竟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齐岚的头更疼了:“温亭侯,你也太坏了。”

  白禹这才发现认错了人,看了眼齐岚,又看了眼殷牧悠,满是羞色,恨不得躲入齐岚的长袖里,不敢探出头去见殷牧悠。

  下界灵气不足,弄得他鼻子也不舒服了,轻微的气味根本闻不出来,只有那晚浓烈的香气,才能使他马上分清。

  要是在玄阳大陆,他就算认不出人,也能靠气味的。

  齐岚无奈极了,心头的沉重也被这一幕给打消。

  他连忙起身,将白禹还给了殷牧悠:“别笑了。”

  殷牧悠连忙抑制了笑意,只是肩膀还不停的耸动着,明显还是在憋笑。

  “白禹,你说你怎么脸盲成这样?”

  白禹羞极了,听殷牧悠这么说,还是朝他解释:“你看我们老虎,如果几只都摆在你面前,你知道那究竟谁是谁吗?”

  殷牧悠:“……”

  见此情形,齐岚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情也变好了些。

  “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殷牧悠望向了他:“记得我今日的话。”

  “好。”

  齐岚离开了屋子,见到褚在外面挥舞着长剑,日复一日的练习劈砍。

  阳光照在褚的身上,为他的肌肤渡上一层淡金色的光,他额头渗满了汗水,眼神十分坚毅。

  这段时间,他已经消瘦了许多了。

  齐岚看了许久,忽然忍不住走了过去:“徐常林在教你的时候,可曾有教过你剑招?”

  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拜见齐将军。”

  “先回答我。”

  褚有些羞赫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师父自然有教,只是我愚钝,并未学会多少。”

  虽然没了血脉相连的身体,但褚的灵魂到底是他弟弟。

  齐岚祭出本命剑:“看清楚。”

  他从未收过徒弟,也从未教导过谁。

  可齐岚每一招都舞得极慢,要让褚看得清楚。

  剑招势如破竹,每一式都带着凛冽之气,犹如惊雷那般。齐岚生得极好,长袖流水间,剑招少了杀气,倒多了几分柔和。

  劈刺之间,齐岚又刻意收敛了剑招中的坚硬,带着属于兄长的殷切关心。

  许久,齐岚才停下:“记住了多少?”

  褚看得痴迷极了,从未有人教过他这些,等齐岚问话的时候,褚才回过神来。

  “一些。”

  齐岚又重新舞了一次,不辞辛苦的教着他。

  如此反复十次,天色都至深夜,月光清冷的洒下光辉,他的长剑泛起几道寒光,倒映在粼粼的水面上。

  最后这一招,齐岚舞得更快,带着剑气朝前横划过去,渐起水花无数。

  褚总算记清,朝齐岚行了个大礼:“多谢齐将军!”

  “不必客气。”

  褚有些疑惑,却不明白齐岚为何这样尽心尽力的教他。

  齐岚露出一个笑容:“褚,今日我教你这些,是希望你以后可以自保,不再受人欺辱。”

  褚茫然的看了过去:“……有郎主在,不会有人再欺辱我,齐将军这话是何意?”

  齐岚嘴里泛起苦涩,他指得自然是齐夫人。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再说了,你当温琅的护卫,也要有些真本事才好。”

  褚眼神一亮:“原来如此。”

  齐岚心里终于下了个决定,轻声对褚说:“念在今日我教你剑招,我们总算有了师徒之情,你可得还我。”

  “这是自然!”

  “好。”齐岚在心中已下定了决心,对褚露出一个笑容来,“三日后,你到顾家后门来,我等你。这段时间仔细琢磨剑招,若有不懂之处,那天一并问我即可。”

  褚不做他想,便应承下来。

  黑夜之中,齐岚的身影显得越发单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正当齐岚打算离开顾家时,却在门外见到了迟迟不肯回去的尧寒。

  想起今天殷牧悠的反应,齐岚不由问:“往日温琅最是关心你,今天我多次问他,他都不愿提起。尧寒,你到底说了什么惹得他如此不快?”

  尧寒侧过身子,不想搭理他。

  他尾巴一摇一摇的,神情显得落寞。

  “不愿答就算了,不过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解惑。”

  “……真的?”

  “自然。”

  “可容缇骗了我,才让他生气的,你不会也骗我?”

  竟又是那鲛人?

  齐岚眼神微冷,想起容缇单独找他谈的事,便认定了是容缇从中挑拨离间。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好。

  凶兽少了那个可以束缚他的人,止不得就会在王都发疯。

  “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立心魔誓。”

  尧寒这才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紧紧盯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所言是否是真。

  到最后,尧寒才缓缓说道:“我说想娶他。”

  齐岚:“……”

  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一觉醒来,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御灵兽对我求婚了#

  齐岚:亏得我想帮尧寒,简直活该!

  容·罪魁祸首·缇: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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