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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小姐的反应真是令我伤心。”大将阁下的声线仍旧那样漫不经心和懒散。
“抱歉啊——这家伙比较内向。”西尔巴兹.雷利拉长声线,用颇纵容的语调如是回答,只不过说话间他的手有意无意搭上腰侧剑柄,“原来,你已经是大将了啊~”
诶诶诶?这样的对话…认识的人吗?挡在前方副船长的巍峨伟岸身姿带给我极大安全感,于是也有胆子从边上探出半个脑袋,默默窥视。
“说起来,这座岛屿确实不可思议。”站在对面的海军大将神情有些冷漠,象是没有留意到副船长的戒备,说话间随意打量四周,“真是奇妙啊~竟能再次见到您,二十几年前的冥王.西尔巴兹.雷利。”
最后,游移间目光对上我的视线,海军大将缓缓眯起眼睛,象是审视着什么似的,片刻之后却又移开,落到另一人身上。
“红发,呵呵~现在你也只是罗杰海贼团的实习生。”厚重压抑的寒意在眉宇间转瞬即逝,虽然他很快表现得若无其事,霎时间外放的异样却显而易见。
红发吗?确实是海军大将需要敌视的特别人选,我暗自撇撇嘴角,对蘑菇阁下明明想一劳永逸又因为忌惮而故作无意的装叉行径表示唾弃。
“诶诶?!为什么只有红发?本大爷呢?”红鼻子巴其跳起来,恼怒的龇出鲨鱼牙,“你那表情什么意思?”
我闪身而出,眼疾手快按住红鼻子少年,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扔到后面,以防他刷存在感刷过头自寻死路,那是海军大将,你丫舞着小匕首冲过去,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样?
“巴其,未来还是少听一点的好。”瞥了眼被香克斯接住满脸狰狞的巴其,我轻声细语的危言耸听,“预知者会被命运诅咒。”
“听你鬼扯!”少年的脸颊涨得和他那鼻子有一拼的红,沉默片刻又切一声,挣脱香克斯的钳制,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露出惊骇神色,“你和他一起出现…这么说…”指着我,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
“你介意什么?又跟你没关系。”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我扭头望向副船长,“还打不打?不打就这样,我饿了。”
“好吧~叙旧到此为止。”西尔巴兹.雷利褪去最后一丝战意,言语间带出几分放松,“耽搁这么久该回去继续喝酒。”
返身折回时顺带拎起两只实习生,西尔巴兹.雷利盯了眼蹭在身侧的我,睿利眼睛里飘过一丝错综复杂,却还是调开话题,“回来就好。”
‘对我们而言你是归来的同伴,其它事不需要在意。’————轻浅到彷如幻觉的言语,飞速掠过耳际四散在空气中。
副船长大踏步前行很快拉开彼此距离,落后几米的我只能极力深呼吸方才得以按下,从血脉深处渐渐涌出的欣悦。
同伴…吗?
…………
我小跑几步追赶副船长那身漆黑长衣,忽然又感觉到一股不知怎么开始熟悉的寒冷气息从后方袭来,全身寒毛顿时炸开。
身形微停,眼角余光果然冒出一双长腿,眼睛迟钝往上抬高几度,默默盯着那颗蘑菇,我脸皮一颤,“还有事?”
不是都暂时和解了吗?副船长——快回头救命嘤嘤嘤~
怀着半是惊悚半是(动手了好趁火打劫)的期待,我急匆匆奔向西尔巴兹.雷利的威猛背影。
海军大将什么也没做,只是一直跟在我肩侧,安静许久才边走边慢悠悠开口,“真正与空间相关的恶魔果实能力,情报很少,却也不是没有,政/府档案记载,确实存在自持能力的家伙试图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就我所知,挑战法则的下场,无一例外都被时空抹杀。”
“进入宫殿,你身上的气息就开始减弱。”
“特别是刚才,碰到冥王之后,一瞬间存在感单薄到几乎消失。”他攥了把行走间的我的手肘又飞快松开,眸光微沉透出咄咄逼人气息,“是排斥吧?”
“恶魔果实能力再如何神奇,也始终存在制约。”
“你或许会死。”冷淡的眼瞳仿佛掀起波澜,又飞快平息,海军大将的唇线挑起一个弧度,连声音也略冷下来,“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回去?”
“知道的不少嘛~”我勾了勾嘴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说的这些,身为当事人的我比谁都清楚,可是那又如何?”
海军大将垂下眼脸不再说什么,良久,又把双手插/进口袋,身高差距引发的光影效应里,他的眉宇间散去慵懒假相,流露出与能力本质相似的冷峻气息,一如千年不化的坚冰。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见证,你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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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在位于大殿后方的僻静位置找到西尔巴兹.雷利,他站在两根柱子之间,身后半掀起的帘幕内隐隐露出喧闹场景一角。
三两下赶上前,对副船长投过来的谴责目光回以泪汪汪眼神。
飞快示意分明是无声指责我动作慢得象乌龟的西尔巴兹.雷利,去应付落后几步却阴魂不散的海军大将,自己扯开帷幔一溜烟窜进去。
暖意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许多张短暂相处却记忆深刻的脸庞,他们围坐在巨大地毯上,举杯畅饮,开怀大笑;为首那人正把浅浅酒盏凑到嘴边,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样子,藏着太阳碎片的黑瞳晶亮透彻。
哥尔d罗杰…
我张了张嘴又发现没什么需要说的话,只是,再次回到这世界初始就盘踞心头的不安与失措,此刻徒然消失,仿佛找到归处,瞬间安定下来。
下一秒,漆黑眼瞳不经意间扫过我站的位置,那人执着酒盏的手一顿,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哟~你回来了啊!”他扬起手象是要打招呼又忘记正拿着酒盏,一下子把酒水泼溅出大半,于是赶忙将它一饮而尽,然后才嘿嘿傻笑。
“我回来了。”抬手扬了扬以回应那人的手忙脚乱,接着,我扫视了下周围,极是愉快的弯起眼睛,“啊啦~再次打扰了呢——奥罗·杰克逊号的各位。”
“卧槽!怎么又是你!”
“啊嘞?大半年没见,还以为已经永别了呢~”
“喂喂喂!罗杰船长居然没认错人,脸盲症医好了啊?上次不是还把那谁当成夏琪,结果被海王类从船上追杀到海里。”
“哦哦~这么说,这家伙在罗杰眼里不是女人吧?”
奥罗·杰克逊号的众人纷纷停下来,脸上闪过各种惊讶,言语内容花样百出。
对此,我表示充耳不闻————这票人素来欢脱无头厘,不习惯也必须无视,谁让他们头子本身就是个不着调的。
…………
施施然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正被吐槽吐得很欢快的,奥罗·杰克逊号船长.脸盲症.哥尔d罗杰跟前,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我挤着边上干部让出来的空位坐下去。
左顾右盼片刻,正觉得气氛不错,笑闹声猛然间消失,象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乱入导致画面卡壳,连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
几秒钟后,诡异的沉默被惊呼打碎。
“擦!副船长你又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啊?!”
随后,干部们开始新一轮七嘴八舌。
“我去!这家伙的脸还真是…”
“喂喂喂!你去找实习生结果捡到丢掉那家伙就算了,把个海军带来又是怎样啊?”
“对了,这家伙是海军…吧?闻着就象!绝对不会错!”
————什么叫闻着象?这群魂淡其实看人都不看脸的吧?所以说,罗杰海贼团跟他们船长根本是一脉相承的吗?!我听得满头黑线。
被围观的那颗蘑菇,正是不知为什么在外面耽搁过久的海军大将;他慢悠悠跟在副船长身后,对周遭善恶未明的打量与调侃竟象是置若罔闻。
副船长把人领过来之后就撒手不管,不请自来的海军大将寻个靠近中央的角落坐下,随即默默开始自斟自饮。
盯着象是混入狮子群的那只海王类看了半晌,我闭了闭眼睛,转开注意力。
…………
这段小插曲很快揭过,没过多久,这个角落恢复先前的愉悦。
“我回来了。”我再一次,郑重其事低声说道。
得到的回应是碰触嘴角的一抹微润冰凉,垂眼看了看抵在唇边的薄瓷酒盏,小小一弯酒液浅浅琥珀色漾起涟漪,我抬高视线,目光沿着酒盏边沿的手指一路往上攀援,最后,落入那人明亮眼瞳。
“喝酒哦~要不醉不归。”哥尔d罗杰那张本来就很灿烂的笑脸,更是咧得连后槽牙都看得一清二楚,边说边无比热切把酒盏往前递。
等我实在盛情难却接过后,他自己则改摸出不知哪里来的酒坛子?!仰头,眼看要一骨碌全部灌进嘴里。
喂喂喂!是我不醉不归还是你不醉不归啊?我眼角一抽,正要阻止,边上斜地里横伸出一支粗壮胳膊,抢先遏制某人的酗酒行为。
“我说可以适当饮酒,可不是用坛子来算的。”外表与职业极度不符的船医,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掂了掂手里战利品,又扭头跟边上的继续交谈起来。
哥尔d罗杰对船医挤出个鬼脸,然后回过头,傻兮兮的眨眨眼睛,“啊嘞~被教训了。”
你活该!我翻出死鱼眼,慢吞吞抬手,在某双眼睛巴巴的凝视下,将酒盏内那点液体一骨碌喝下肚,最后将它翻转,让这人看清楚干干净净的底,愉快的勾勾嘴角。
“诶——”哥尔d罗杰的眼神顿时无比失望,抬手挠挠满头乱发,嘀嘀咕咕抱怨,“男人喝酒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他忽然停了一下,迟疑的打量我片刻,眉宇间的散漫变得认真起来,“你…是不是生病了?”语气鲜见的肃穆。
说着他转开脑袋,对着船医疾声道,“库罗卡斯快来看看这家伙!”。
…………
船医被哥尔d罗杰那种某人命不久矣的语气吼得惊跳起来,附近有好几个干部闻声一口酒直喷得天花乱坠,现场顿时兵荒马乱。
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乌压压涌到跟前的人群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