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胡得志从外面推门进了屋。,“二当家。”
小织画本在门前拿着木偶在玩耍,她看到**走近,就赶紧跑到杨业稹的身后,紧紧的拽着她爹爹的衣角,只露一双小眼睛看着**。
**见她这样的怕生,不禁笑了笑,“这孩子,胆子也太小了。”
“**,有事吗?”杨业稹把摸了摸织画的小脑袋,温柔的说。
“冀州那边,双龙会的人在何处闹事,咱们手下的弟兄人手已经很少了,最近和他们起的冲突又死了十几个……”
杨业稹说,“让他们都回雍州吧。不必和那些流氓纠缠。”
**有些不甘心,“只是冀州恐怕……”
“没事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咱们熬过去了,再找双龙会那群混蛋算账也不迟。”
**点头同意,拱手退下出去办事去了。
看到**走了,诗织画才从杨业稹的身后猫出来。杨业稹把她抱起来,“织画喜欢爹爹的家吗?”
织画不说话,她看着手里的玩偶,低着头。“只要跟爹爹在一块,织画就喜欢。”
杨业稹笑了。他把织画放下来,“那爹爹带你去京城玩,好不好?”
织画抬着头看着他,“京城?京城好玩吗?”
杨业稹说,“好玩啊,那里有多好这样的玩偶呢,爹爹给你买好多好多,好不好?”
“嗯!”织画开心的笑了。
杨业稹决定带着她去京城查这令牌的下落,无论什么事都把织画带在身边,他又在雍州逗留了几天,而后便骑马出发,去往京城查询羊皮纸的秘密。
雍州距离京城千里,山高路远,途经冀州,他又想到自己带着苍龙和烛龙两把剑,有一把还未归还给萧姗姗。于是就转道去冀州城,萧姗姗伤得极重,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想她还在疗伤。他打听之下,得知萧姗姗和若相依逗留在江府。他带着织画去看望她。
姗姗已经好的差不多,大夫建议她在修养一段时间,调息疗养到伤口痊愈,若相依也执拗的让她躺着,她无奈,只能每天躺在床上,已经一个月多了,她偶尔会下床去走走,胸口的疼痛感渐渐淡了,她就偷偷的背着若相依出去玩,每次被抓到,若相依都要数落她一番。
林嘉慕也会常常来看她,带些补品。他向姗姗问起林陌生死因的时候,姗姗说她和自己并肩作战,不幸被人杀死了。她并没有说实话,姗姗觉得这样说,林嘉慕的心里会好受些。林嘉慕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找她,给她带些好吃的,好玩的。若相依倒没什么不自在,反倒很欢迎他的到来,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也会很知趣的避开。
这一天傍晚,林嘉慕便是如此,若相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着几瓶小酒独自喝酒。屋里面两个人说着悄悄话,支支吾吾的若相依听得不怎么清楚。
他对着朦胧的即将要统治黑夜天空的月亮哀叹一声,略略喝了口酒。大公主看到他一副幽怨的模样,凑过来想逗他寻开心。
“怎么了?若公子,一副被女人甩了的模样?”她带着搞事情的笑容坐在了若相依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她又听到林嘉慕和姗姗在屋里说悄悄话,哦的张大嘴巴恍然大悟,“原来,你的那个丫鬟被人给抢走了啊!嗯嗯!我懂的。”
“切!”若相依看她想故意看自己的笑话,嫌弃的扭了头。大公主一看他吃醋的模样,不禁嗤笑了一声,“呦,还生气了还。怎么?你喜欢的姗姗姑娘被人抢了去,被我说中还不想承认?”
若相依懒懒的说到,“不是不想承认,只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哦,说来听听,怎么个简单法?”大公主颇有兴致的端起架子,想听听若相依的情史。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我对她……”若相依重新去审视自己的内心,他对姗姗的感觉并不纯粹,他自己都感到了些许的爱慕之意,但他一直警告自己不要抱有这种奢望,姗姗是个好女孩,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跟自己这样的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一个注定了悲剧的人在一起。“只是……”
“怎样?”大公主看她吭吭哧哧的,嘴上带着挑逗的笑意,故意逗他的语气。
若相依悠悠的说道,“她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应该有着光亮的未来,而不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干净啊?”大公主故意嘲笑说,若相依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栽赃了两位清廉的知府,亲手杀害了北燕公主引爆两国战争……
若相依苦笑一声。“我倒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男人……”
“假的吧?”
若相依看她一脸故意找茬的模样,转过眼神不再理会她。他独自又喝了一杯酒,呆呆的望着天空的月亮。
大公主笑了笑,“既然若公子想饮酒解愁,我陪你如何?”
她也倒上了一杯酒,举杯敬若相依,若相依敷衍的给她碰了杯。他悠悠长叹一声,说到。“大公主,你可听过兔子和月亮的故事吗?”
“玉兔吗?听说过。”
若相依摇摇头,“民间穿的小故事而已。相传远古的时候有只兔子很长的喜欢月亮,它每天都会等着月亮升起,落下,它去歌颂月亮,礼赞月亮。有什么知心话都会同月亮讲。天帝对它的这片痴心非常感动,于是就将月亮赐给了它。从那以后,月亮就属于它一个人的了。但那之后,它却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他每次再去看月亮的时候,就会担心月亮被人抢走,月亮被乌云遮掩,他就会伤心的大哭,天阴的时候,它就会绝望。渐渐的日子久了,他也病倒了。最后啊,兔子请求天帝收回了月亮。”
他微微看看大公主,大公主听得入迷,若相依继续说道,“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拥有就会幸福的。她就如同那月亮,只有配得上拥有月亮的人拥有她才会幸福,我这只兔子只要远远的祝福就够了。”
大公主不禁肃然起敬,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若相依懂得这么多!她给若相依拱手道歉,“冒犯公子的地方,还请宽恕。”
若相依笑了笑,摆摆手,“哪里,哪里。”
又过去了几天,杨业稹来到了冀州江府来看望姗姗,若相依近段时间都不在姗姗的身边,一是林嘉慕来看望姗姗的频繁,二是若相依发觉姗姗躲着自己下床去活动筋骨,他想着这是好的,于是就故意避开,让她自个闹腾去。
姗姗一早就跑到了院子里去舞剑,身子刚刚好没多久,她就急着熟悉这懒散的筋骨,她的耳朵很敏锐,只要若相依稍稍推开院子的门,她就立即窜进屋里,动作比受惊的老鼠都迅速。
杨业稹拉着诗织画进了院子,姗姗一听有人要推门进院子,立即轻功飞进了屋子,屋子门嘭的关了上,她利索的躲进了床上,侧着耳朵听脚步声。
脚步声不像是若相依或者是林公子的,两个人,从来没有听过的步调……正在她疑惑究竟是谁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推开,诗织画看到姗姗,开心的跑过来扑到床边,“姗姗姐姐!”
姗姗把她扶起来,杨业稹紧接着进来,他提着好多东西,好吃的点心和好玩的小玩意,都是在冀州城买来慰问姗姗的。杨业稹微笑着把两袋子的物什放在了她床边的桌子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哪里,哪里。”姗姗慢慢坐了起来,杨业稹把诗织画拉回到自己身前,客气的问道,“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姗姗点头,“好得差不多了。我都能舞剑了,大夫非得说还得修养,连公子和林公子都说让我继续吃补品,好好修养。可烦呢!”
杨业稹笑了笑,姗姗这样打趣,至少说明她的心好得差不多了。他转而很正式的给姗姗鞠了躬,“多谢姑娘仗义相助,要不是当初姑娘出手,恐怕我杨业稹和我女儿已经是两具尸骨了。”
姗姗赶紧搀起他,“哪里,哪里。我也只是帮了点小忙,仗义相助什么的,可谈不上。”
姗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还帮了许多倒忙,你不怪我我就很感谢了。”
诗织画看着她抱歉的样子,哈哈的笑起来。杨业稹把诗织画支走,让织画去院子里玩,他拿了几个玩偶塞在诗织画手里,告诫她不要跑远。诗织画嗯了一声就出了去,一个人在院子里拿着木偶自言自语着,自得其乐。
“她比以前开朗多了。”姗姗看着诗织画,欣慰的说。杨业稹也温暖的笑了,“是吗?”
姗姗点点头,“刚遇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就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别人欺负她,她也不会哭。别划了手,她过了几秒才说疼呢!现在,二当家你说她几句话她都很开心的,给人一种,很暖暖的幸福感。”
杨业稹笑了笑,他从腰间拿出烛龙剑,双手俸上,非常正式的说,“烛龙剑,物归原主。”
姗姗连忙也正正身子,双手过头的接过宝剑,她憨憨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二当家喜欢这把剑,就自己收了呢。”
“怎么会!不是自己的东西,在下绝不收。”杨业稹一本正经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