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付炎睁开眼,望着陌生的环境,警惕由生,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铐给拴住了。
“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屋内的一个音响里响了起来。
“谁?”
付炎睁大眼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怎么就被铐住了?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情形,“梦璐不是说他们是安全的吗?怎么会这样?”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发凉,身体软弱无力?”那个声音再度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付炎心神一慌,本来他不说他倒不觉得,他这么一说,他还真感觉全身发抖,想要使力也有点使不出来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取了你几个器官,没事,只要你不乱动,你还有十分钟可活,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卖家,也算是减轻一点罪恶感吧,我们公司可以为每位器官捐献者一个拨打电话的机会,想想你要打给谁吧。”
音响里再度传来了另付炎更加马骨悚然,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器官?捐献?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捐献器官的?你们这是违反,犯法的!你们这种人要遭雷劈,死后要下地狱的!”付炎一惊,联想到曾经的一些新闻报道,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还是如之前那样,开始不说不觉得,当他听到音响里的声音后,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后腰处有那么点不对劲的酸软,后背也是。
“你还有八分钟,我劝你,还是想想要打给谁交代一下遗言吧,考虑清楚,你只有一个拨打电话的机会,当然,你也可以放弃,就这样默默的在这里死去。”音响里的声音没有对付炎的咒骂做出任何回应,而是传来了看似好心的提醒,
“可恶……”
付炎咬着牙,想要使力,可怎么也使不出来力,冰冷的铁铐再一次提醒了他现在的处境。
“梦璐,对了梦璐?手环,我的手环呢?”付炎偏头望向自己的左手手腕儿,发现自己的左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手环?什么手环?啊,手环啊?可能是在给你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摔在地上摔碎了,就随手丢了吧。”
“丢了?你们……”
付炎努力挣扎着四肢,手腕儿,脚腕儿上瞬间出现血印。
“鹤公子,他的力量居然还差一百就快达到了你曾经创下的记录,这还是在背力不好使力的位置,如果是顺力的话,估计能和你……”房间的双面镜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坐在几台电脑前,白皙修长的双手飞快在键盘上飞舞着,几台电脑上分别显示了从各种方向入手的不同数据指标。
“我知道,会超过我嘛,不用考虑我,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我也不是靠力量击败敌人的人,他的体内毕竟是有神器的,不厉害点儿,怎么对得起神器的名号?”冷一鹤站在双面镜前,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捏着下巴,玩味儿的看着镜子那面的付炎。
“那你就不怕他以后变厉害了,像你平时揍我们那样,揍你么?”眼睛男回头看了一眼冷一鹤,语气玩味儿。
“可他现在不是正被我玩的团团转么?等下他如果要是说的要是你嫂子的电话,你直接把电压开到最大,再往房间里投放乙醚,看我不整死他。”冷一鹤有点小家子气的回头道,接着对着付炎挥了挥拳头。
“你还有五分钟,你真的不考虑要打个电话么?五分钟后,我们可你打的安乐死的药就会生效,你将用没有痛苦的方式静静死去。”眼睛男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一个长线话筒,打开开关,带着丝丝笑意说道。
“安乐药?已经打了?”付炎听到这里,身体仅剩的力量也在这一刻失去,瘫在了凉板上,双眼无神。
“还有四分钟,倒计时60秒。”
“还有三分钟,倒计时180秒。”
“你没有电话要打么?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会儿来处理你的尸体。”
“我要打,我要打,等等,我要打!”付炎的眼神突然又回了神,对着音响大声吼道。
“建议你别报警,因为报警没用,就算我们肯帮你打,可你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就算你知道,警察现在赶过来,你的尸体都已经被我们火化了。”
“我不报警,我要给……你打XXXXXXXXXXX。”付炎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号码。
“这下放心了吧,鹤公子,不是给你家柔柔打的。”眼镜男调出电脑的一个界面,直接输入了付炎所说的号码,上面出现了号码主人的信息,并进入了拨打界面。
“小轩轩,找揍是吗?柔柔也是你叫的?”冷一鹤随手一挥,眼镜男桌旁的一杯水里的水直接悬浮了起来。
“嫂子,嫂子,嫂子好吧,停,别闹了,电话通了。”封文轩生怕冷一鹤会真的将水泼到他身上,趁着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时,张开嘴,一口将悬浮在半空中的水“咬”进了嘴里。
“听说这家伙的红颜知己不少,我倒要看看,他打给谁。”冷一鹤抬手捋了捋额上的蓝色刘海,看了过去。
“大哥,这资料上不是写着的么,她的名字叫……你能不能不耍帅啊?嫂子又没在这里?”封文轩瞥了一眼冷一鹤,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
“喂,这么晚了,谁啊?”
音响里传来一个付炎很熟悉,很好听,如清铃,又犹如黄鹂鸣唱,好似已经睡下,语调中带着那么一点懒懒如婴儿般的奶气。
“是我。”
付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努力使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
“你是谁啊?”对面那头的女声显然还处于困倦之中,只是下意识的接了电话,弄没有什么清醒的意识。
“我,付炎。”付炎倒是没有在意对方没听出自己的声音,或许是他自作多情,但在刚才,他的脑子里过了很多个人。
如果换做平时,他很难做出评论,但在前提加上只有最后三分钟时,他的脑海里就还剩下唯一一个。
他唯一想趁着最后这三分钟,听听她声音,跟她说说话的,便只有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