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付炎吧?”
就在付炎领了鸡腿打算离开的时候,萧峰旁边的那个院长叫住了他。
“是,首长,我是付炎。”
付炎在刚才的介绍中已经认识了此人,他正是他们艺术学院的院长。
“听说,你这些天在军营里很活跃啊。”
院长看着付炎,语气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首长好,为人民服务,积极才加活动,是我应该做的。”
眼前这院长,付炎无法用从凝雨那儿学的知识,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艺术学院的院长,多年积淀,深藏不露,对于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很有一套。
不知道院长所指的活跃是什么活跃,只能用逃避似的圆滑说法回答道。
“这几天我们学校的论坛里,校内新闻,有一半都有提到你。”院长好像是察觉了付炎在观察他,一双似历经风霜的慧眼,直直的盯着他,开始观察起他来。“没少赚吧?”
“咳咳,那个,我这……”付炎被院长的那一双眼睛盯着,心里有些发虚,这位可是能决定他去留的人物啊,
“很好,大学本来就是一个开放的殿堂,也算半个社会,能够第一个想到利用学生在军训中的无聊乏味期来用一些有意思的表演吸引关注,如沙漠中送水的自我营销方式的,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院长忽然一笑,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许的赞赏,“今晚期待你的表现。”
“今晚?那个,今晚我……会好好表现的。”
付炎下意识的想说今晚他已经没有表演了,想到院长他们来的目的,应该不是来看自己的个人秀,而是来看合唱的吧?马上改口。
各位领导都在,付炎又成了被特别关注对象,旁边几个还不怎么认识付炎,陪同的校领导在听了院长的话后,也对付炎关注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上,跟着陈晓希他们一起。
学校发的福利鸡腿真的是不敢恭维,不是炸鸡腿,也不是外面那种大品牌卤味的鸡腿,而是用纸袋包装,在每个超市,除了这边超市都有卖的那种外表是红色的鸡腿。
“这鸡腿,不好吃吧?”
付炎打消了把这送给楚玉瑶加餐的想法,自己剥开了包装袋,试着尝了一下,味道,真的不敢恭维,放的太久,连肉的品质都变了,已经没什么肉味儿了。
“嘘,小炎哥,小声点。”
陈晓希拍了一下付炎,给他指了指周围的其他同学。
只见其他学生拿着手里的鸡腿,就像是拿着一个神奇的宝贝一般,左看看,右看看,打开了包装的,没有先吃,而是用舌尖触了触,感受了一下肉味,那表情舒服的,简直就是在吃绝世美味,一个最普遍,并不上档次的鸡腿,被他们吃出了好几个步骤,望闻问切,舔撕含品。
“他们,都,疯了?”
“哪里是疯了,十五天不给你吃肉,你也会那样。”
张正雨打开自己的鸡腿,直接咬了一大口,毫无顾忌的咀嚼起来,其咀嚼的声音传到其他桌,引来其他桌学生聚焦的目光,大部分都用暴殄天物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张正雨嘴里那大口咀嚼没几下就吞下的表现,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媳妇被别人夺去了还不爱惜的样子,纷纷露出了不平的神态。
“那个,给你们吧,你们看谁吃,还是分?我还没吃过,之前,是我不对。”付炎还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盯着,他更没兴趣吃了,拿着他手上的鸡腿走到了之前被他赶走的那几位宿舍成员一桌,将鸡腿递给了他们。
“谢谢炎哥。”
“谢谢炎哥!”
“谢谢大炎哥!”
“谢谢大恩人!”
一个简单,并不怎么好吃的鸡腿,居然换来了冰释前嫌,以及如火热情,前些天还对自己躲避不急,把自己当做怪人疯子来防的他们,在得到这个鸡腿后,顿时好的付炎真成了他们的大哥一般。
“不,客气。”
他们这样,倒还弄的付炎很尴尬,道了个别,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看见没有,这个付炎,不错啊,知道把好东西让给自己的同学吃,这种友爱,完全没有一点儿明星的架子,这样的学生,值得好好培养,多多照顾一下。”远处的院长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
“是是是,以后我们一定多多照顾。”旁边的书记,辅导员都认同的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院长,我们也去吃饭吧,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好。”
“院长,那个,我就跟他们一起吃吧,待会儿再过来找你们。”萧峰找准时机,向院长提请道。
“恩,很不错,忆苦思甜,去吧,不愧是学生会主席。”院长拍了拍萧峰的肩膀,赞赏有加。
“学弟,别吃了,带我去你宿舍,给你好东西。”萧峰走到付炎身旁,拉起他的手,给他眨了眨眼。
“小雨,小希,你快点帮我们把碗洗了回宿舍,顺便帮我的也洗了。”
有好东西,付炎可没忘了这些天陪他共担风雨的两个兄弟,把自己碗几口刨干净,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两人虽然不知道付炎是怎么跟学生会主席萧峰拉上关系的,不过机灵的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萧峰那包鼓鼓的,里面有不少好东西,立马起身行动了起来。
“没人了吧?”
“没人了。”
待张正雨,陈晓希回来后,付炎端着一个小板凳自己坐在门后面,有他坐在这里把门抵着,除非有像李海龙那样的人来飞起一脚,不然任谁都不能让他躲开,保密措施做得不可谓不好。
“好嘞。”
萧峰拉开了自己的包,顿时各种卤香飘了出来。
“我的天,这才是真正的卤味,刚才那鸡腿,简直就是垃圾。”
陈晓希看着萧峰从包里拿出来的一包又一包某鸡牌卤料,肺片,鸡翅,鸡腿,鸭腿,鸡架……各种,光是闻着味儿,嘴里就咽起了唾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