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僵尸左右闪躲,就这么冷静的躲闪着大家的攻击,从容且淡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真正落在了它身上的攻击寥寥无几,而这十二个人眼看着又快体力不支了。
这玩意似乎没有任何消耗,就是这么轻易的在周旋,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赶紧的把我们都杀掉呢,僵尸吸收了气血,会变得更强,这些都是常识,而且杀了这些修道之人之后,吸食他们的血肉,对于自身的生长会更强的,但是他为什么不反扑呢?
看着这十二个人非常默契的停了下来,结果那个僵尸也仿佛商量好了一般,一同停了下来。
随后他们凑在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因为我隔得太远,完全听不到,但除了四师叔之外的所有人,都退到了二师叔身边候着,四师叔拿着阵旗就这么围着僵尸来回的布阵,僵尸也没有动手,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四师叔在看。
四师叔这次的布阵时间比平时多了不止一倍,估计是看着僵尸不反抗,想要给它来个致命一击吧。我师叔这个水平,还要消耗这么多时间去布阵,这个阵法的威力一定不一般吧。
我在这边也是无聊,看着现在貌似没有什么危险了,就扔下了胖子,跑到了师父身边,更近的看着四师叔布阵。
师父看见我来了,赶紧说:“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过去躲着,这边多危险。”
“师父,这点距离,我估计它瞬间就到了,这个地方总共也没多大,你让我躲哪里去。”我笑着对师父说完,就不在搭理他。
而是饶有兴趣的看起来这个神秘组织的镰刀,这七八镰刀颜色形状各不相同,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威武霸气,其中有两把赤色的镰刀,一把让人看了特别的温暖,一点都感觉不到杀伐之气,另一把就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血腥之感。
天知道我下一刻竟然说出来一句那样子的话,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我只记得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那把镰刀张嘴就说了一句:“这镰刀真好看,可以给我玩玩吗?”说完我师父一下就把我拉住了,因为自己常年的温养,不能随意的别人把玩,否则净化就不知道要多久,就比如随便一个外人,从我师父手里想要走铜钱剑玩一样,这近乎于无理取闹了。
师父把我拉住以后,赶紧站了起来:“他还小,请大家不要见怪,他就是单纯的好奇,他没有……”
“无妨。”师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人打断了。
直接就把那把镰刀递给了我,我一时间也有点懵,这帮凶神恶煞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所以我也没敢接过来。
“不用怕,拿着玩吧,一会要还给我。”他对我说着,然后又递给了我一次,这次我接了过来。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年纪听着不打,有些沙哑,但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种语气还有些熟悉,就好像是二师叔一般。
想到这里,我嘴里也就嘟囔了出来:“好像医脉的人啊……”却不想这句话,被他听到了,他说了句:“孩子,真聪明。”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的印象中,他们这群人都是跟大魔头一个等级的,突然一下碰上一个这么温和的人,我脑子还真有点转不过弯来。难道这些人跟师父说的一样,当队友的时候可以百分百的信任?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镰刀,退开了几步挥舞了几下,虽然不知道什么材料,拿着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挥舞起来的时候,却是感觉能用上力气,没有轻飘飘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好,特别的轻松,而且要用力的时候感觉又感觉特别的沉重。
虽然就挥舞了几下,我就已经有点爱不释手了。把镰刀还给了这个人,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这东西太好了,用啥材料做的啊。”
“呵呵,孩子,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这个人依旧是用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语气说着,让人生不出来生气的感觉。
“哈哈,我可不会因为一个镰刀欺师灭祖,给我天下,我也只认这一个师父。”我摇了摇头,回了一句。
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在日后救了我自己一次。
“好小子,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你现在这份胆量和气魄。”他这句话一说完,所有人包括我师父在内都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他这个说法。
“残医江四?”从我过来就开始有点走神的二师叔,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是我。”刚刚的那个人也不否则,踏踏实实的承认了他就是江四。
可是我对这些人物完完全全的不认识,只能问了一下二师叔:“师叔,江前辈是残疾人?”虽然叫一个敌对之人前辈略有些不妥当,但是现在的立场有些暧昧,所以也只好用前辈相称了,反正我又不会吃亏。
二师叔看了江四一眼,江四点了点头,二师叔这才对我说:“小康啊,这个残医,并不是残疾的医生,而是他喜欢把人治到残疾。”
“啊!”我听了惊讶的叫了出来,这还配当个医生吗?
二师叔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当初江四于医学这一块造诣特别的高,年纪轻轻就少有威名,当时还想着济世救人,而且当初找他看病的人,只需要给药材的钱就可以了。可是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有个人财主求他看病,结果看上了他家中的妻子。过程就不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性情大变,照例给人诊病,但是在病好了以后没有多久,这个病人必定会残疾。刚开始没什么人注意,但是残疾的人多了,大家也就发现了他,那个时候记得好多人要去杀了他泄愤,但是他却不知所踪了,原来去到了这个地方。”
看二师叔的样子有些唏嘘,我猜测他是见不得一个医术好的人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不过是没有经受住的打击的那部分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