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非常辛苦二位了。”村长听完恭敬冲着师父表达谢意,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说:“我居然看走眼了,之前一直以为这位小兄弟就是来长见识的呢!恕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师父赞同的冲村长说:“没错的,而且这次他出力很大,说实话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功劳,我这把老骨头就靠他了。”
听完师父的话,村长看我的眼神又变了,让我有些尴尬,赶紧冲着村长说:“哪里哪里,都是师父说的夸张,我没那么厉害的。”
不过显然人家把我的话当成谦虚了,一脸他懂了的神色看着我。
“那后来呢?”村长穷追不舍的问着师父。
“后来?”师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然后我们用道家特殊的方法,让他不存于世就没了。”
“这就没了。”村长喃喃的说着,很明显他想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师父只是跟他说着结果,并不想告诉他。
“你只要知道,世上再也没有那个游尸了,你们完成了你们的使命,将来有人问你的话,你就告诉他们最简单的那个版本,但是一定要忽略阴谋论的部分,否则就是人心涣散,懂么?”师父冲着村长说:“不过就算你把我的猜测都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这一点,反而会给你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将来出去发展,切记让这些人不要在使用任何的道法,你们就当是一个普通的村子,出去拆迁然后发展起来的,从一辈开始就淡忘这件事情,直至烟消云散吧。”
师父说完,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在感叹一些什么。
“恩,我懂了。”村长若有所思的说道。
简简单单的道了个别,我跟师父就踏上了归途,回到酒店已经挺晚了,让酒店帮忙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是直飞山东济南的。
机场上,我跟师父买了许许多多的特产,虽然机场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我还是争取各类小吃都来了一份。
我并没有了刚要回家时候的心情了,临上飞机之前,我终于拉住了师父的衣角说:“师父,我们改签回北京吧,我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师父惊讶的看着我:“你都三年没回去,没有打电话了,你就不好奇家里的情况吗,之前你可是做梦都想回去啊!”
“恩,我想,但是我不敢回去了。”我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努力让自己的泪不流下来。
“怎么了,近乡情怯了?”师父笑着说:“你总要面对的,回去过两天就好了,估计你爸妈也每天日思夜想你回去的这一天呢,三年了,你妈可是每周问你好久呢!”
每周?这是什么情况,我赶紧问师父:“老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每周都问我情况?”
师父笑呵呵的说:“我是为了让你独立和成熟起来,才不让你跟家里联系的,但是你爸妈是无辜的,他们就你一个儿子,我怎么可能直接带走就四年呢?所以我每周都会抽出来时间,趁你不在家的时候,跟你爸妈通一个电话,汇报一下你近期的情况,好让他们放心。”
我听完也是一阵感动,虽然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但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感觉师父有些绝情的过分了,正是因为师父的冷血让我爸妈三四年见不到我,得不到一点消息,跟我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可以期待一下重逢的那一天罢了。
现如今我知道每周都有我的消息传递回去,或许爸妈的对我的思念可能没有这么强烈了,不过我还是有点胆怯,最后灵机一动冲着师父说:“我们改签回北京吧,然后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北京吧,正好他们没有来过北京,正好住下当是旅游了,毕竟妈妈也放假了。”
师父想了想,然后对我说:“这样子也好,你马上升高中了,这个假期就是让你放松的,正好你好好陪陪你爸妈,在北京好好转转,你在北京呆了三四年了,怕是都没有去过那些经典吧,好好玩玩去吧。”
“恩!”我开心点了点头,这样子相逢的激动怕是可以削弱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害怕面对这些事情。
随着师父去改签了机票,然后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明天去北京找我。
“喂,您哪位?”妈妈接起来电话,好奇的问道,这个手机号我用了这么多年了,爸妈都没有存,哎。
我雨鞋颤抖着说:“妈,是我。”
那边沉默了,我这边也有些沉默,终于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不是毕业,可以回来了?”妈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我,生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甚至我都可以听到她的颤音。
“妈,这个暑假我不回去了。”我说完这句,马上就说:“你和我爸爸来北京吧,明天就过来,住一两个月吧!我带你们在这好好玩玩,我回去也是天天在家,还不如你们来北京当旅游呢!”
“好啊!那我们明天买最早的火车票过去!”妈妈有些激动的说着:“你给我你家在哪,等我到了我跟你爸爸去找你。”
我看着妈妈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有些想哭,我赶忙说到:“妈,你买完票告诉我车次就行,到时候我提前到火车站接你去!”
“好!明天见!我先挂了,跟你爸爸说一声,然后去买票!”我妈兴高采烈的就把电话挂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恐惧少了许多。当天晚上八点多就到了北京,趁着理发店还没有关门,赶紧去减了个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利索一点。
晚上一晚上没有睡好,三点多就睡不着了,起床干坐到早上。
“没睡好吧?”师父看着我说:“赶紧来吃点早饭,一会准备出发了,我陪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还是我自己去吧。”虽然师父和爸妈对我来说是一个辈分的,但是对父母他们来说,终究还是师父的晚辈,让师父去迎接他们十分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