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就不跟你说了,黑泉,记住,这小子,你不能动他。”
魔龙老祖转头看向黑泉,警告道,然后冷哼一声,身形化烟,重新钻进紫晕古灯中。
“这……”
黑泉一懵。
我招谁惹谁了?
被人打了,还被你魔龙老祖警告,我不能动他?
话说,你魔龙老祖,是哪边的啊?
要不是顾及魔圣大王,与这干老头有交易,他真想一脚踢翻了这破灯。
“老祖,留他,留他自有用处。”
云雾女神倒看出了黑泉的憋屈,忍不住提醒道。
“哦,原来是魔龙老祖留着他用啊,这面子,必须给,我原本还想养好伤,亲自把这小子抽筋剥皮。
可老祖您这么一开口,以后我见了他,也绕道走,绕道走!”
黑泉拱着手,讨好道。
他虽然仙骨期修为,可出魔界之前,魔圣大王可是下了命令的。
要他一到灵墟界,必须和这老家伙联合,实在必要的话,可暂时听从这老家伙的差遣。
“魔龙老祖,我们大王都说了,让我到达灵墟界之后,向您好好学习,同时,等待胎膜裂缝进一步扩大,你我联手,必须让那七大宗,未与我魔族开战之前,先折损一半。”
“联手就不必了,你别坏了老子大事即可,否则,我与你们大王的交易,即刻取消。”
紫晕孤灯传出沧桑雄浑的声音,极具震魄力,黑泉一时之间语塞,赔笑着,不言语。
而此时,不单是南面极地,就连北面,灵墟界的胎膜也出现了裂缝,无数魔族潮涌而出,魔气滚滚注入灵墟界,更加速了残余胎膜的破碎力度。
而在灵墟界中部乃至西部,有一条“绿色走廊”这山峦迭起,绿色走廊,便是一片茂密的远古森林。
从北面渗入的魔气,已有不少,侵入到这片森林中。
本来静寂的森林,因为魔气的入侵,霎时间鸟群高飞,野兽奔袭逃命。
倏忽之间,一片霞光炽烈,风阵成网,一下子撒开。
那正往内渗的魔气,呼的一下,被推送而出。
盈盈的叶片中,似乎还残留这某种仙灵之力,让那些跃跃欲试的魔气,猛然往回缩。
“嬷嬷,刚才那是什么味道?这么臭!”
坐在秋千上的一个少年,晃荡着问道。
“刚才那,恐怕是魔气,唉!这灵墟界要大乱了。”
老嬷嬷眉间的皱纹深陷,无奈叹道。
“原来是魔气,难怪这么恶心的味道,嬷嬷,你说灵墟界大乱,那咱们这儿,还安全不?”
“少爷,放心吧,有夫人在,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头上。”
老嬷嬷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刚才发出霞光的宫殿。
这对主仆,就是当年洛所遇到的狼人少年。
他娘亲可是狐妖之主,仙骨期修为,自我开辟小世界,并且融入此处森林中。
越来越多的魔族进入,七大宗的人也纷纷出动。
首先,是钟灵宗的田耿出场,身为刚晋升仙骨期的天骄,按照太嗣真人的提议,极其其余六大宗老头的默许,由他,带领七大宗的人,作为第一批,开辟战场。
由钟灵宗出发,直线杀向南面极地。
田耿这一路厮杀,引起了整个灵墟界散修的侧目。
“七大宗出手了!”
“对啊,听说有一个仙骨期带队,此人仙法高深,还没有魔族能在他手下走过一个回合的。”
“哎,你说,他们这是要对付魔修,还是中天教呢?
要知道,如今中天教的主力,也在南面极地对抗魔族。”
……
田耿的出手,引起了整个灵墟界散修的猜议。
特别是那修不够坚心,处于摇摆观望状态下的散修。
中天教如今看起来是庞大无比,弟子散布各地,发展势头还很猛,可中天教这种形式,就注定了有很多墙头草的加入!
还是那种狡猾的墙头草。
入教虽经过层层考核,还时常宣传教义,可形势一变,很多弟子的信心便会动摇,原本埋藏在心底那种反骨性格,便会重新萌生。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报告田师兄,前面发现中天教的人。”
进入南面极地的七大宗弟子,很快便发现了中天教的人。
“嘿嘿,蓟洛,你要当缩头乌龟,老子可不答应,走!”
田耿长剑一挥,身驱入空,朝中天教弟子所在的方位飞去。
中天教的童胆,正带领手下的人与一群魔族大战。
那魔族高手,手臂套有两个铁环,一把阔口大刀,长长的鼻毛,往外冒,灯笼大眼,仙脂期修为,灵法纯厚,几招下来,打得童胆执手的剑都发抖,脸冒虚汗。
他正寻思着,这黑大汉,要用什么方法丢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不用想了……
轰!
地面一声炸裂,那魔族高手,整个身子横飞出去,并且,还未落地,便被一只大手当空抓住,他想张嘴求饶,可整个身子,却疾速干瘪,一息之间,化为灰烬。
“这……”
童胆张大嘴巴,气都不敢喘。
敌人是消失了并且以诡异的速度,可他头顶上,飘着一个身着七大宗服饰的修士。
好像是钟灵宗!
他想跑,奈何腿太软,根本迈不开。
“仙长……长好本事。”
“哈哈,是吗?”
田耿大笑间,化一只大手虚影,一把捏住童胆的脖子,将他举到半空。
“说,你们伟大的教主,蓟洛那斯何在?”
“教……教主,哪儿!”
童胆幡然醒悟,原来是仙骨期想来找仙骨期,恰巧被自己撞上。
他随意指了个方向。
管他呐,自己能活命就行,并且这钟灵宗的白皮狼,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教主,就算让他找到又如何?
“他离此处大概有多远?”
田耿捏着他的喉骨,质问道。
“多远?”
童胆嘶哑着,伸出一根手指,“一,一千里。”
他哪里懂多远,连方向都是乱指的。
此时,脑子疾速运转,说得太远,他恐怕要抓住自己带路,说得太近,那家伙一去不见,回来找自己,岂不是更麻烦。
所以他说了个居中的。
“千里之遥?”
田耿嗤笑间,手指弹出一颗古色铜板,那铜板朝童胆所指的方向飞去,在空中画了个弧线,又瞬间飞回。
“你胆敢骗我?”
童胆冷汗直流,感受到喉骨进一步把捏紧,双眼发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