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那盏麻油灯,准确的说,我爱上了玻璃灯罩里的那团火苗。
我是一只蛾,出于本能,喜欢比较亮的东西,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团火苗在对着我笑,阳光明媚的那种笑,一点也不忧伤。
我知道,这是错误的开始,错误的决定,错误的一切,纵使伤痕累累,我也能在你面前笑得很开心,因为我哭泣的一面,永远在你面前忍着,才会凸现我的大度,也许这很傻,也许我的一切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一场笑话,如果真是这样,我该庆幸一下,我还能让你笑。
淡淡的忧郁、淡淡的暖,会给人一种平静的、平和的、和温馨的感觉。在我的想象里,经常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她长长的秀发随风飘扬,抬起眼睛看你时,眼里闪过一丝的忧郁,单能从眼神里就能知道她是个忧郁的女子。轻轻地迎面向你走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是淡淡的,就如她身后的阳光,暖暖的,是淡淡的忧郁,淡淡的暖。
过眼烟云散随风,幻化金顶伶仃松。
分分合合世间爱,缘起缘灭一场空。
万念俱灰渐憔悴,只羡世外比丘僧。
我佛慈悲救苦难,愿遁空门渡众生。
小夕趴在老桌上睡着了,我没有。卧在小夕的肩头痴迷的看着灯罩里的那团火苗,眼神飘忽迷离,好像被降头师下了蛊,诱惑着我默默的靠近它。我知道,这是爱的感觉,初恋的味道。
风一样的年代,渺茫的青春,惨淡的午夜,是谁勾轻灵的吹奏弹造出美妙的小萨克斯,又是谁沉重的敲响震耳的鼓声。活在最繁华的年代,经历这世间百态,适应坚强的抗衡命运,还是低调的沉沦下去,谁知,谁晓。
作为一只飞蛾。
我知道,飞蛾一般是夜间飞行活动的,依靠月光来判定飞行方向,总是使月光从一个方向投射到眼里。在逃避天敌蝙蝠的追逐,或者绕过障碍物转弯以后,只要再转一个弯,月光仍将从原先的方向射来,也就找到了方向,这是一种“天文导航”。
看到灯光,错误地认为是“月光”。因此,也用这个假“月光”来辨别方向。月亮距离地球遥远得很,只要保持同月亮的固定角度,就可以使自己朝一定的方向飞行。可是,灯光距离飞蛾很近,飞蛾按本能仍然使自己同光源保持着固定的角度,于是只能绕着灯光打转转,直到最后精疲力尽而死去……
而那麻油灯罩里的那团火苗,就是我心中的方向,心中的月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