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他夺舍的这具身子,虽然无比嫌弃,但起码五官长得还算周正,可手拎着满是鲜血的家伙,那张小白脸如今色如死灰,凌翱差点想吐。
霓凰瞅了瞅他,小心翼翼问,“你……是没有了肉身,所以必须夺个舍?”
五百年前,两人一起封魔,之后神帝如何了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神没有魂,就成了这幅模样了吗?
她见识少,别欺负她没当过神仙啊。
‘青年’扭过头来,那双本是善良的眸瞳古井无波,仿若一汪深潭看不到底,定定的看着她,仿若带着探究,又或许在询问。
霓凰二丈摸不到头脑,神帝大人,你这表情是啥意思?
一股黑烟从青年的眉心飞出,再钻入庄大公子的眉心,已经气绝的庄大公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淡淡问:“可好?”
霓凰:“……”管我何事?
干咳两声,“还……过得去。”实在看不下去了。
凌翱蹙眉,她很嫌弃?
是因为身上有血。
转身,走出洞外,双臂画圈,向天一扬,顿时,天空黑云密布,一副准备电闪雷鸣的样子。
不一会儿,下起了倾盆大雨。
凌翱甩开衣袍,露出清瘦的排骨身体在暴雨下冲洗。
霓凰:“……”
你是龙,特么的,想洗澡就来个呼风唤雨,雷公雷母很累的知道吗!
凌翱洗着洗着,低头看,完全没有杀伤力的眉毛拧在一起,实在嫌弃这排骨身啊!
霓凰看着仅穿着白色寐裤的某人,湿漉漉的寐裤紧紧裹着小小的屁股,这是小倌们中说的雌性吧!
凌翱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在大雨中就地打坐,不一会儿,伤痕自动愈合,这才站起来,转过身走进山洞。
少女变成了呆瓜,瞪大眼睛定定的盯着他裤衩上。
凌翱蹙眉,低头看裤衩,呃,有个小包隆起。
有什么惊讶的吗?
凌翱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什么?”
霓凰啊的一声回了神,忙转身,老天啊,这货排骨精似的身子,那玩意这么大啊。
鼻尖一热,一股热腾腾的液体涌了出出来,吓得她忙抬起头,用手去抹。
原来流鼻血了。
饭桶吓了一跳,蹭的跳上去,捧着她的脸,粉舌头呲溜一下,将鼻血全数卷去。
霓凰:“……”你个饭桶,连鼻涕都吃!
“流血了?”一张白栩栩的脸伸过来,吓了她一跳,慌忙拉开一点距离,将脑袋抬高,忍着不让自己的视线往下滑。
这鸟……师祖女皇描述得太形象了,她脑补这货的鸟的模样。
哎呀,老天,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好,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我去给你取一套衣服。”说罢,意念一动,赶紧钻进戒指灵府,找了一套男装的袍子跑出来,用袍子挡着眼睛,“换上了吧,免得着凉。”
凌翱莫名其妙的接过袍子,这个身子有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害怕吗?
那不过是神仙用来双修的吗?
不过,可能她未做过神仙,不知道双修之法的缘故吧。
无妨,待他指点一二,开窍后就懂了。
凌翱换好袍子,霓凰已经取了银针将青年救醒。
“你们是谁,他们为何追杀你,死的……哦,这货又是谁?”霓凰指着穿着最普通的白袍,坐在石头上,依然能坐出帝王霸气的某只。
青年抬头,脸色大变,“他……他还活着!”
霓凰翻了个白眼,你差点死了呢。
“他……已经不想杀你了。你快点说。”霓凰没耐心了。
青年惊愕的瞪着一脸冷漠的堂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